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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反对白素的提议,所以才如此说的,为什么我反对白素的提议,我也说不下来,总之,我觉得在整件事未曾全部结束之前,这块神秘的玻璃,一定还有用处。至少,不久之前,它就给了我们一组电脑密码,所以我不想就这样抛弃它。
白素侧著头:“还有那个青龙,他也知道你有。”
我摇头:“我当著他的面,把玻璃还给了酋长。酋长车祸丧生之前,玻璃落人温宝裕之手,这一点,他并不知道。”
白素叹了一声:“卫,你想事情有那么简单吗?酋长的死,如果是`主宰会'的精心安排,温宝裕他们曾在出事的现场出现,能不被注意?”
一想到这一点,我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我安慰自己:“不会有事吧。包勃、酋长都受到了惩罚,裴将军了下台了,我们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会有事的。”
白素不出声,我有点对自己的胆小生气,大声道:“就算是,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大阵仗,好就好来,不好就不好来,怕什么?”'网罗电子书:。WRbook。'
白素望了我片刻,轻轻拍了几下掌,好卫斯理,雄风犹在!”
我挺了挺胸,:快去多搜集一下斐将军下台的资料。”
资料并不多,也没有什么特别,大凡一个将军下台,不会有什么公开的理由,而官样文章,却又千篇一律。
又是两天,温室裕对那组数字的兴趣也淡了,没有再来报告什么,那天下午我出去和一个久不见面的朋友叙旧,回家,看到客厅里有人坐著在翻阅杂志,他抬起头来,我颇感意外,竟然是青龙。
他站了起来,见到他,我也很高兴,和他握手,就急不及待地道:“包勃的飞机失事,酋长的死,斐将军下台,`主宰会'处事的手段,真乾净利落。”
青龙的神情,在一刹那,十分难以形容。
【第十三部:去看看那电话】
那种神情,一闪即过,我也没有多留意,他立时道:“是啊……哦,那天晚上,我首先向你提及`主宰会',那……是我不对。”
我大是愕然,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忙解释:“我是说,你一向对探索奥秘的事,有锲而不舍的精神,要是由于知道了`主宰会'的存在,而……”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怕我和“主宰会”作对,在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的同时,心中也疑惑之极,他为什么要担心?是关心我?
青龙接著说的话,倒解决了我心中疑惑的一部分:“`主宰会'……势力庞大,若是和它敌对……那不是是个人力量所能应付的。”
我对他的说法,不是很同意,但也没有必要和他争论,所以我没有说什么,他转过头去并不望我,看来像是不经意地问:“你当然把整件事都当作结束了?”
刹到之间,我心中大是起疑,他掩饰得极好,但是我仍然可以强烈感到,他来找我,怀有某种目的。而且他的态度十分怪异,倒像是也为了打听我是不是会继续探索事情的真相而来的。
我心中起疑,但不动声色,淡然道:“不告一段落也不可能了。”
青龙像是对我的答覆相当满意,话头一转:“你曾提到过一批十分可怕的照片 ”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等候我的反应,我皱眉:“可怕之极,而且,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现象,是古九非自包勃身上偷来的。”
青龙小声问:“我可以看看?”
我心想,既然已向他提起过这件事,不让他看那批照片,未免说不过去,所以我点头,把他领到了书房,取出那批照片给他看。
青龙抿著嘴,看得很认真,看完这后,他才大大吁了一口气:“真可怕,也难以设想是在什么情形之下,拍到这批照片的,你有什么概念?”
我本来有不少设想,可是此时,我既然觉得他神态有异,自然也不肯再说什么了,只是摇头:“一点也没有,甚至无从设想……那是一种特技化装术所造成的效果?”
青龙笑:“大有可能!嗯……有一件事,相当怪,酋长出事之后,在他的身上、车上,竟然找不到对他极重要的那块玻璃。”
我笑起来:“会不会撞碎了?”
我这样说,实在有著严重的开玩笑的成分,可是青龙却怔了一怔,十分认真地想了一下,陡然伸手在腿上拍了一下:“真的,大有可能。”
我装成不经意地问:“你要找那块玻璃干什么?想去参加`主宰会'的会议?”
青龙笑:“怎么会。”
接著,他又说了一些不相干的话,在半小时之中,他有三次之多,肯定我是不是认为我已把整件事当作结束 这使我肯定,他这次来打我,目的正是想肯定我的想法。
他为什么要肯定我不再深究?
是他自己要知道,还是受了什么人的委托想知道这一点?
如果他是受人委托,那么,如果我要继续探究下去,唯一的敌对方面就是“主宰会”,也只有“主宰会”才会关心我的动向。
难道青龙竟是受了“主宰会”的委托,来查究我的动向的?这未免不可思议,首先向我提及“主宰会”的是他,不然,我怎么也不会把事情联系到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组织身上的。
我一面和他敷衍著,一面迅速转著念,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青龙和“主宰会”发生关系,是最近的事。
如果是这样,我会不会继续追究,会不会和“主宰会”站在故对的地位,他自然关心,或者说,“主宰会”方面也关心。
这又进一步说明,如果我探究下去一定可以揭露一些“主宰会”正在做著见不得人,会遭到全人类反对的事情?
一想到这一点,我心头不禁大是紧张,当然,表面上看若其事:“酋长的死,有结果没有?
青龙摇头:“漫无头绪,出事的时候,也没有目击者。曾有报告说,有一辆红色的跑车,曾出现在公路上,可是也没有进一步的查证。”
我心想,原来玻璃落在温宝裕他们的手中,连行凶者都不知道,这个意外,对我相当有利 各位自然都可以料到,当我知道主宰会方面有事实想隐满,认为人不追究时,我已经决定,就算本来准备放弃的,在这样的情形下,也要继续追查下去。
我既然假设青龙已在“主宰会'服务,在他面前,自然不能再表示什么,反倒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又不能太过分,所以我又道:“你还有没有`主宰会'进一步的消息?”
青龙笑著,笑容看来尴尬:“怎么会有 有,也只是表面的,像斐将军突然下台,自然是“主宰会'的力量。”
我“嗯”地一声,又在言语中试探了他几次,可是他都十分得体地应付了过去。一直到他告辞,我们两人的对话,都有著两个敏锐的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可是却又互不说破 就算说破了也没有用,双方都不会承认。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情形。好几次,我忍不住要指出他这次前来,另有目的,可是我始终觉得他的目光不狡诈,十分有诚意。
所以我想,他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不论怎样,他若是来告诉我,不要继续去查究“主宰会”的行动,那么他总是一番好意。
我们客客气气握手道别,我送他上了车,他在临走之前,安全突然苦笑了一下,忽然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不是?”
我装作不懂:“猜到了什么?”
他打了一个哈哈,用力一挥手;“算了。”
他离去之后不久,白素回来,我把情形向白素一说,白素的看法和我一样:“毫无疑问,他是来察看你是否有和`主宰会'作对的意图。”
我闷哼一声:“`主宰会'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白素笑:“卫斯理什么时候谦虚起来了?谁都知道,卫先生若是存心作起对来,再历害的组织,也不免要大是头痛。”
人总是喜欢听颂扬的话的,我不禁有点飘飘然,白素随即又道:“虽然头痛之后,可能下杀手消除头痛的根源,我们卫先生也就玩完了!”
我闷哼一声:“只怕不至于吧。”
白素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当晚,我们再讨论,白素这才提出:“酋长的资格,只是旁听者,所以,他那块玻璃,当然和正式的`会员证'不同。”
我眨著眼,在沈思白素的话是什么意思。白素已又道:“所以,那块玻璃得到的电脑密码,只是一组数字,而不是什么进一步的电脑资料。”
我“啊”地一声:“你的意思是,要有进一步的上网,还得在那组九位数字上去打?”
白素望了我半晌,叹了一声:“我并不赞同你继续探索下去,可是那批照片给我的印象太深,我感到有一个可怕的阴谋正在进行,要是可以阻止……”
她讲到这里,停了一停,我忙道:“若是阴谋和`主宰会'有关,就必须继续探索下去。”
白素吸了一口气,呆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所以,我认为至少应该到挪威那家停止了生产的造纸厂去看看,不应该太懒,它的电话号码和得到的数字如此吻合,不可能只是巧合。”
一句话,说得我直跳了起来。
白素说“不应该太懒”,太有道理了。
得到了一组数字,推测是电话号码,打了没有人接,查到了电话号码的所在地 绝大多数人,行动都到此为止了,能想到到那地方去看看的人,可说少之又少。
而白素说得对,应该去看看!
那一组九位数字,可能只是第一个指引,到了那地方,可能会有第二个指引第三个指引,而使得和“主宰会”越来越接近。
温宝裕算是聪明的了,查到了电话属于停工了的一家造纸厂,可是他也未曾想到要去看一看。
我望了白素叹了一声:“我不能阻止你去,只好说 ”
我不等她说完,就道:“我会小心。”
说到这时候,胡说、温宝裕、良辰美景结伴而来,我一直把那块玻璃和“主宰会”有关的情况瞒著他们,因为怕事情会有意外的凶险。
我也不准备告诉他们我要到挪威去,看来他们对酋长的玻璃,也已没有了兴趣,话题集中在那批照片上。温宝裕的设想十分惊人:“我认为,能把人变得那么可怕的,只有勒曼医院的那批鬼怪医生。”
胡说闷哼一声:“目的何在?
温宝裕道:“一种实验,在实验过程中的现象,例如那个……改变了细胞基因密码的形成的那个可怕的东西,谁知道迹成了人之后,是什么情形。”
良辰道:“我们设想,和在勒曼医院和班登医生联络过,他说的话……”
她说到这里,现出了疑惑的神色来,美景接著说:“他的话,我们不是很明白,不过,他说医院中没有那种可怕变形的病人。”
我说了几句:“勒曼医院规模极大,班登只顾自己在培养那个`人蛹',不见得会知道其它部门正在从事什么样的研究工作。”
良辰美景齐声道:“他的知道的,他说……他说的,就是我们不明白的,他说,医院最近,完成了……灵魂和肉体的转移,惊人之极,是人类历史上从来也没有的事,虽然他们不是独自完成,甚至只是旁观,但总是在勒曼医院中完成了这个壮举的。”
胡说和温宝裕叫:“什么叫灵魂和肉体的转移?”
良辱美景道:“就是,我们也不很明白。”
他们一起身我和白素望来,我和白素也莫名其妙,我道:“听起来,好像是使一个灵魂,进入了一个身体这内,他们善于制造身体,什么时候又和灵魂扯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