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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我听到听了所谓“散布计划”时,我带全估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可是接著,有人提到了“活的人骨”、提到了`瘦成那样的人”,即使我立时想到了在那批相片中看到的那个人,用“活的人骨”来形容,实在再恰当不过。
我也立时想到,刚才,在翻阅文件的声音中,有不少低呼声,是不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批可怕的照片?而照片上的情形,全是“实验室中成功的结果”?
至于那“活的人骨”,竟是由一种“特殊的病毒”所形成的 听到了这里,我心间狂跳,喉际发乾,几乎昏过去!
在实验室中,制造一批“特殊病毒”并将之散布出云,这就是所谓“散布计划”。
这个计划付诸实行,病毒侵入人体,就会有大批人变成照片上的那种可怕的“活人骨”,而表面上看来,是由于饥饿。
我的思绪极度紊乱,所以,我忽然又想到,常在新闻图片上,看到那批亚洲各地的饥民,瘦得皮包骨头,奄奄待毙,是不是“散布计划”已经在实行了?那些人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已受了“特殊病毒”的侵袭?
刹那之间,我耳际嗡嗡作响,那个声音,听来也格外震耳:“会计至少要在三十年之后,才会有找出防预这种病毒的方法,而到时,由这中特殊病毒造成的死亡,估计是二十亿人,可以恰好抵消人口的增长。这是一个完美完善的计划!”
我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伸手扶住了墙,以免太过震惊,会站不稳。
地球上的人口,如今是五十亿,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增加,人口急速膨胀,是一个大问题,一个尚待解决的大问题,没有人否认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若是由得人口毫无节制地增长的话,会形成极可怕的后果。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可是 在三十年之中,通过散布病毒,消灭二十亿人,来抵消三十年中人口增长的数字,这样的计划,和大屠杀有什么分别?
谁听了这样的计划,都不免震动,亏得那些人,还能冷静地讨论这样的计划!
我想大叫,可是张大了口,只是大口喘气,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个计划若是付诸实现,那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杀戮!
二十亿人!在特殊病毒的侵袭下,先变成“活的人骨”,然后死,无可救治,无从预防!更可怕的是,这是来自“主宰会”的计划,若是有什么力量阻止它的进行,只怕也会遭到无情的诛杀。
我身上的寒意,起来越甚,在未来的三十年中,人口增加二十亿,那固然可怕,但是在未来的三十年中,有二十亿人,会被,这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不可想像。而且,大规模的,无可预防的神秘死亡,必然会给全人类带来极度的恐慌。
很难想象,在这种庞大的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人类还能有正常的社会生活!联带而产生的心理影响,可以使全人类的道德崩溃,而进入不折不扣的世界末日的心态之中!
我越想越害怕,只想到了点:“这个计划,必须要制止!尽一切力量制止!
在杂乱的思绪中,我也想到,许多日子来,我曾和不少外星人打交道,地球人一直怕地球遭到外星的侵袭,被处星人毁灭。
如今看来,真要毁灭全人类的,还是人类自己。
那种“特殊病毒”的散布计划”,远比大量制造核武器可怕得多,病毒散布开来,如何可以控制它们去杀害二十亿人?如何可以控制它们不无限制地扩散?一种在三十年间可以令二十亿人死亡的病毒,要令全人类消亡,自然也轻而易举!
我一面迅速转著念,一面大口喘著气,而在耳筒中,带不断有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一个声音在问:“没有更好的,更直接的办法?这种方法使人死亡,要多久?”
回答的声音说:“十天,还可以更缩短。”
另一个声音在问:“实验室的报告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供我们研究决定?”回答的声音说:“最近一个,就可以有极详细的报告。”
我双只紧握著拳,不由自主,哑著声音叫了出来:“这无数的实验室在哪里?”
我又声音苦涩地笑 就算知道了实验室的所在处,那又怎么样?去把它炸掉?今得那种特殊病毒,更快散布?提前杀人?
如果要制止这种事发生,一定要那些瘟神,取消这个“散布计划”。
很奇怪,这时候,我自然而然,把那些参加会议的人,和瘟神联想在一起。到那时为止,我听到的一共是五个不同的声音,那简直是一个五路瘟神的会议,在决定如何把瘟毒放出去,杀害二十亿或更多或全人类!他们的行为,和传说中的瘟神一样,而杀戮的规模却大得多!
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大的瘟疫,使多少人死亡?不会超过三百万,可现在是二十亿,是二十亿!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道:“等有了受害的报告后再作决定。决定总要作的,我们对全人类负有历史责任,大家都明白这一点?”
耳筒中传来了几下答应声,声音并不大,可是震得我心头发怵。
这种大规模的杀戮,竟也冠以“历史责任”之名,真令人啼笑皆非。
在静了极短的时间之后,又是那个最先提及“散布计划”的声音说:“要告诉各位的是,这个计划在执行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先是一阵静默,然后是几个极表不满的闷哼声。那苍老的声音(这个人在主宰会的地位一定相当高),更表示了明显的不满:“怎么了?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必要在毫无意外的情形下运作!”
那声音道:“是,就是刚才曾提及的那个东南亚联络员,他在准备把实验室的一卷摄影结果转交给一个会员前,竟遭到了扒窃,失去了那卷软片。”
又是一阵静默,那声音才道:“而且,经过了努力,没有找回来,知道扒窃者是谁,也知道了扒窃者和几个身份神秘的人有来往 ”
我听到这里,手心已不住在冒汗,可是接下来听到的话,纵使不至使我魂飞魄散,也足以张口结舌!
那声音继续道:“其中有一个最值得注意的人,叫卫斯理,有关他的资料,请参考附送文件第七号。”
天!我竟然也在他们的名字单之上了!
接下来,是要命的沉默,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一些意义不明的“唔啊”之声,显然是那些人,正在翻著有关我的资料。
在那段时间中,我屏住了气息,以致胸回隐隐生痛。终于有了声音,是那苍老的声音:“嗯,这个卫斯理,看来不容易对付。”
一个声音道:“简直难以对付之极,他和若干外星人,好像仍有联系。”
那个提出有我的人道:“本来,事情可能和他有关,但最新的消息,他并不卷人漩涡。”
我听到这里,不禁大奇 我非但卷入了漩涡之中,而且,正在漩涡的中心,何以那人会那样说,难道:“主宰会”的情报工作,竟然如此之差?
可是再听下去我立即明白了,那人继续道:“根据新任东南亚联络员的报告,最近他曾与之会晤,证明这个卫斯理曾在事件中出现,是由于他和那个扒手是老朋友,他和整件事无关,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在“主宰会”的耳目之中,竟然有那么高的地位,这一,颇值得自傲,而那几句话,更证明了“新任东南亚联络员”,除了青龙之外,不可能再是别人!
青龙明明知道我和事情大有牵连,甚至最近他还在我的书房中看到了那批照片,可是,他的报告却是我和整件事没有关系!
他的用意再明显也没有 他在掩护我!
他明知欺瞒被发现的结果,可怕之极,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帮助我,避免我和“主宰会”的敌对地位明朗化!这使我十分感动,而且,使我联想到来看我的情形,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那种微妙的应对。而我还是太低估了他,他显然早已知道那块玻璃在我手里,也知道我终于会利用那块玻璃,听到这一段录音。
他只是暗暗地劝我不要再追查下去,委婉地警告我不要和“主宰会”为敌,而他为了使我不陷入危险的境地,而冒著极大的风险;
青龙竟然是那样的一个好朋友。
当时,我心情激动之极,但是我也有了决定:不论我要采取什么行动,我一定要先和他商量了再说。
有了这样的决定之后,镇定了很多,耳筒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著:“与我们为敌的,一律消除,这是我们的宗旨。那卷底片,一定要找回来,要是流传出去,追根究底起来,`散布计划'的内情,就会暴露。”
那声音道:“是,正在努力,但如果全然无可追寻,就有可能它已不再存在。”
刚才的声音听来暴躁:“不要`可能',我们要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虽然没有人反对这个意见,听到的是那几个附和的声音,整个会议,到这里已告一段落,又静了片刻,才有人道:“这次会议结束,下次讨论,请等候通知。”
接下来,是一些“滴搭”的声音,那更可以肯定,会议是电话会议,参加的五个人(我听到五个不同的声音),可能一个在北美洲,一个在西欧,一个在亚洲!现代科技,轻而易地使他们可以互相听到各自的声音,和聚在一起商议一样。
接著,又是那个女孩声,再告诫了一遍,绝不能把听到的内容泄露出去。
我放下耳筒,走出那家音响店,漫无目的的向前,心中一片紊乱,不知不觉来到了海湾边,我在一张临海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海风吹来,应该甚有凉意,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反倒不住在冒汗。
真有“主宰会”存在?
不但存在,而且他们不断在活动!
他们的活动,不但左右了世界局势,而且,还进一步影响了人类将来的命运!
而他们的行事手段,如此之出乎常规,和人类社会现以奉行的的道德观,截然相反。
他们这样的活动,究竟要把全人类送到什么样的境地中去?
我呆了许久,心中充满了惊骇欲绝的疑问,等我稍为定过一些神来时,我取出了那小录音机,想把整个过程再听一遍,才发现我那性能良好的小型录音机,一点声音也没有记录下来。
我心中苦笑,暗骂自己太笨,当然在试听间中在著强烈的消磁装置,使任何录音机失效,不然。每一个旁听者,都可以知道是哪些人在参加会议了。
我又想到阿加酋长,他千方百计,以那么高的代价,取得了“主宰会”的旁听资格,只怕他也绝想不到,会是这样一种方式的旁听,他可能以为可以和“主宰会”的成员见面,握手言欢。
到现在为止,我也只知道斐将军,曾经是会员,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自然,任何人都可以估计,可以随便举出三五十个,在世界上有权有势,足以左右世界局势的人出来,说他们是会员,可是要确实证明他们的会员身份,就难之又难了!
我一直呆坐到了夕阳西下,想了又想,到后来,心境才渐渐恢复了平静,那是由于我想到,“主宰会”的组织,不论多么严密,那大人物,总不能每件事都亲自去做,必然要利用许多人。而人是最难控制的,其间也必然会生出许多漏洞来,所以,不必把“主宰会”当成是无可抗拒的可怕。
像青龙,担任主宰会中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可是他却为了掩护我,而作一虚假的报告,使得主脑分子受了蔽,作错误的判断,暴露了他们的弱点。
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