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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走过来,缓缓说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李金锁就是被小林绑架了呢?”
秦皇岛市古玩市场52号店铺,我独自一人在店铺里转悠,爱惜地摩挲着每一件古玩。柜台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满一缸的烟蒂。我抽着烟,回想着当初茂叔送我这个烟灰缸时候的情形。
我把玩着这只烟灰缸,问茂叔:“今天不是我生日,怎么想起来给我买烟灰缸了?”
茂叔说道:“废话,你烟瘾那么大,万一不小心把我的店铺烧了怎么办?”
“烧就烧呗,反正都是假的。就你这点儿假货,也就能糊弄糊弄外国人。”
“瞎说,我在古玩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好歹也有点儿压箱底的吧?”
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我坐在了茂叔常坐的那把藤椅上,仰头看着昏黄的灯泡,闭上眼睛细细回想起茂叔和金锁他们的音容笑貌。
三光、大力进来了。三光说道:“我一猜你就在这里。”
大力挥手驱散满屋的烟雾,说:“你怎么抽这么多的烟?还是少抽点儿吧。”
我灭了烟头,问:“你们怎么来了?”
三光坐下来,说:“我觉得喜鹊分析的没错,金锁不一定是小林绑架了。”
“不是小林还能是谁?我估计只有小林有这个胆子。”喜鹊不认为金锁是被小林绑走的,我心里有种真实的想法一直不敢说出来。我估摸着,喜鹊说不定就是小林的眼线,她说不一定是小林绑架了金锁,其意不过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我承认,我被小林的一句话搞得有点儿神经质了。“喜鹊呢?”我问道。
大力说道:“她在外面呢,她让我转告你,她说得不一定对,但也不见得不对。”
“屁话!”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三光点了一支烟,说:“我觉得不管是谁绑架了金锁,我们都得查下去。现在贸然断定谁是凶手太武断了,一切都要讲求证据。”
我不由侧耳倾听三光的看法。
三光继续说道:“小林绑架茂叔的目的是什么?”
“借茂叔来威胁佳亮追查国宝。”大力回答。
“那他绑架金锁的目的呢?如果说小林想加大威胁筹码的话,绑架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反正我们当时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咱们几个人里面,我是私家侦探,大力你是神偷,佳亮有头脑,喜鹊有功夫,金锁是古玩鉴赏家,为什么他们单单要掳走金锁?要是真的到了针锋相对的一天,金锁对他们的威胁应该是最小的。你们要知道,消灭敌人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削减敌人的战斗力。要是我是小林的话,我宁可会选择绑架我或者大力。”
我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
“我们就从对方绑架金锁的动机入手!”三光抽了一口烟说道。
我细细琢磨了一番,三光的话的确有一定的道理。我们这一行人中,金锁的战斗力是最弱的,对小林的威胁也是最小的,为什么他们会绑架金锁呢?难道这里面另有玄机?我刚才一意孤行,认为喜鹊不过是小林的眼线,但听了三光的分析之后,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金锁失踪的谜团了。
大力见我沉默了,说道:“小林不是那么大意的人,开着一扇窗户就跑了。小林作案的话,起码也会布置成密室,留下作案的难点。别忘了,他手底下也不乏高人。”
正在此时,两个人忽然推门进来了,一个是喜鹊,另一个人是段雪飞,他手里还抱着一只大箱子。“找到了,找到了!”段雪飞一进屋就高声喊着。他走过来把大木箱放在柜台上,打开盖子。我们全都站起身来向箱子里面望去。箱子里面珠光宝气,霞光璀璨。金佛、玉佛、玛瑙、珍珠、金银饰品琳琅满目,光华生辉。刺得我们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段雪飞说道:“我昨天去了张海涛的公司,可惜去晚了一步。我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我花了一夜的时间打开了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面就只有这只箱子。”
大力拍着段雪飞的肩膀说:“老兄啊,开个保险柜你居然能用一宿的时间,我除了说佩服以外,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他身为佛爷自然与警察势不两立,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挖苦对方一下。
段雪飞不以为然:“我说,你是专业的,我可是业余的啊!”
我从箱子里面捧出一尊玉佛,见他通体晶莹剔透,是用上等的和田玉雕刻而成,我不住地说道:“好,好,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现在终于要功德圆满了!”我和茂叔还有金锁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也知道鉴定古玩的一些皮毛。大力问我:“东西没问题吧?”“没问题。”我说。
喜鹊说道:“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到茂叔和金锁,然后把小林的犯罪集团一举摧毁!”
三光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了:“他奶奶的,要是让我知道金锁的下落,我非得把绑票儿的大卸八块儿!”
段雪飞说道:“我现在就联系闫馆长,一会儿我就把东西送去石家庄。”
喜鹊说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照应就行了!”
我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拉开门出去。三光他们从后面追来:“佳亮,你干什么去?”
“去找茂叔和金锁!”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外面的风很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我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哪里走。感觉就像是自己站在了一个巨大的榨汁机中,压力迫顶而来,快要把我的精力榨干了。回想起一路走来的每一步,都觉得辛酸苦楚,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袭来。国宝找到了,安然无恙,可是茂叔和金锁呢?他们或许还在黑暗的角落中受尽折磨。也许在常人眼中,故事可以在这里告一段落了,可是我觉得,才刚刚开始。
三光和大力、喜鹊追上来:“你去哪里啊?你现在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大力也说:“佳亮,金锁也是我们的好兄弟,咱们还是一起商量商量吧!”
我站在路口,冲他们说道:“你们知道吗?我这会儿觉得自己特没用,茂叔被小日本儿绑架了,金锁也不见了,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对不起茂叔,对不起金锁!”
三光竟然笑了,说道:“佳亮,如果金锁知道你这么想的话,肯定得扇你一个大嘴巴!你知道为什么吗?金锁现在指望着咱们去救他,你却像个傻子似的在这儿戳着什么都不干,你说你对得起自己兄弟吗?”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我不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当着人的面儿我很少流泪,第一次是大学失恋,这是第二次。
喜鹊也上来安慰我:“其实我们也不是一点儿线索没有,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从始至终他都掺和了这件事,只是我们一时没有想起来。”
“谁?”我们三个一起问道。
“于广!”
三光泄气地说:“于广不过是拍卖行的行长,他怎么可能知道金锁的下落呢?”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于广之所以能当上拍卖行的行长,对古董也是深有研究的。他和张海涛的关系特别好,我们虽然找到了剩余的国宝,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完。第一,茂叔和金锁还下落不明;第二,小林还没有落网;第三,张海涛也不知去向。如果我们找于广,说不定他知道张海涛的下落。”
“知道张海涛的下落又能怎么样,金锁又没在他手里。”我不知道喜鹊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她立功心切,只想一门心思地破案。
三光倒是欣然赞同喜鹊提议:“我同意喜鹊的看法,这毕竟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既然老大都赞同了,老四我也没话可说了,只得勉强点点头。
当我们再次来到星华拍卖行的门口,当晚发生的一切都记忆犹新。那一夜,我、三光、大力三人联手对抗段雪飞和喜鹊,落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而今又是我们三人竟然和喜鹊一同回来了。
在迎宾小姐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于广正伏案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只是说了两个字:“请坐。”
大力笑着说了句:“于行长,好久不见。”
于广听声音耳熟,抬起头见是我们,急忙放下笔招呼我们,还叫人倒来热茶:“请坐,快请坐,呵呵,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都吹来了?哟,王小姐,你也来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喜鹊姓“王”。
喜鹊说道:“于行长,这次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张海涛的情况。”
“海涛,张总?哎,按理说,你是他的人,怎么跑过来问我了?”
我急忙遮掩说道:“哦,是这样的,王小姐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的高级顾问了。张总那边拖欠黄总的一笔钱,所以我……”
于广不等我说完,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哎呀,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个星期你们已经是第四个因为这事儿来找我的人了。怎么啦,是不是因为张总的公司破产了,你们找不到他人,想起来找我了?”
我不再说什么,只好随着他干笑。
笑过之后,于广端正神色说道:“我和海涛的关系一直不错,上个星期他突然去了一趟保定。”
“保定?”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终于说到正题了。
上个星期张海涛去了保定,如果单从时间上计算的话,正好是麦麟勋等人到达保定的前夕。莫非取走耀山山洞中国宝的就是张海涛?
于广继续往下说:“我当时很奇怪,问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想起来去保定了。他说他想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张海涛是保定人?”
“没错,保定涞水县的。”
我想:“一个徐水,一个涞水,虽然只有《文》一字之差,但是完全是《人》两个地方,而且相互间《书》的距离很远,一个紧邻《屋》保定市,另一个却在北京市附近。就算是开车从涞水到徐水,没几个小时也不行。到底张海涛是去了徐水还是涞水呢?”
于广说道:“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儿,我去张海涛的公司找他,结果发现竟然人去楼空,打他手机也关机,像是人间蒸发了。办公室都搬空了,就留下了一只保险箱。我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他。”于广满脸的无奈。
我们几个人听到这里都心知肚明了,张海涛遗留下来的保险箱已经被段雪飞打开了,里面正是东陵的国宝。但是有一个问题是我们始终没弄明白的。假如耀山上的国宝真让张海涛取走了,那么为什么他人不见了,却在保险箱里留下了东陵国宝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留下这么一批巨大的财富只身远走。
我问于广:“张海涛平时为人怎么样?”
“他这个人还算不错,挺重义气的,对朋友也很好。”
最后,于广送我们出了星华拍卖行,握着手和我们道别。就在这时,段雪飞驾驶着大众途锐停在我们身前。这小子不是要去石家庄吗,怎么来这里了?我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段雪飞下了车没有和我们说什么,倒是自己径直走向于广,和于广耳语一番,然后从兜里拿出一颗珠子给于广。于广将珠子举过头顶,对着阳光仔细看了一番,清清楚楚地说道:“假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传入我们耳中的时候我们脸上均是不解的神色,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段雪飞叹口气,拿着珠子对我们说道:“保险箱里面的国宝是假的!”
“不可能吧!”我一把抢过段雪飞手里的珠子鉴定起来,只可惜我的功夫远不及茂叔和金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三光说道:“我终于明白歹徒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