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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在诸葛龙耳边说了几句,才坐正了又说:“你听明白就好,这件事情由你去处理,陈先生无法帮你,在虚拟世界中,有他在,你会反而施展不开。”
诸葛龙低着头,于钧仞告诉他的事情太过严重,让他必须好好想一想,于钧仞也不去干扰他,茅屋里陷入一片沈静。
草帘一掀,浓胡男子不识相的进来,打断了沈静,诸葛龙本想介绍,但于钧仞已经开口叽哩咕噜地和浓胡男子交谈起来。
浓胡男子脸上透着讶异,与于钧仞对答着,态度由倔傲渐渐收敛,随后像挟着尾巴的狗又退了出去。
诸葛龙不解地看着情况的发展,虽然听不懂,但看得出浓胡男子的神态,问:“于先生,你们说了些什么?”
于钧仞微微一哼,好笑地说:“这个人叫‘胡智新’,是这里历代传下来的村长,哼!这种井底之蛙,当村长当惯了,自以为自己身份地位高人一等,原先以为你是天降的神人,抱持着尊敬的态度,后来因为我的到来,猜出你不过是外来的人,就想来搞鬼,他向我仗持着村长的身份要求分享你背包中的东西,明摆着想来勒索,予取予求。”
诸葛龙也感到好笑,摇头说:“有这一回事?他不久前才刚来偷我的东西被我抓到,现在又想强要?”
“这就是权势。”于钧仞轻笑说:“习惯了指使人的日子,伸手拿东西成了自然的事,在他来说,只是‘要’而已,对村民要东西并没有错,这些村民都是定期的供应他生活的物资,他已经把这件事情视为理所当然了,不过遇上我,地穴里有多过这里十几倍的人数,再加上现在住在地穴里的几千名军兵,他只能算小巫见大巫,退到一边去,我没叫他分我东西就够好了。”
诸葛龙笑着耸了耸肩,只觉得好笑,撇开这件事不想追究,又问:“陈先生去办什么事?”
于钧仞略微收敛了笑容,正色说:“他去了北极,这件事只有他能去办,我已经想到办法,给他裹了一层布,穿上衣服,不会吓到人的,他说了,人造皮肤的材料他自己去取,这里事情办完后,休息一天,你就和我一起回去。”
诸葛龙点头说:“我想这些村民也应该有妥善照顾才是,住在草里太危险了。”
“我会处理的。”于钧仞说:“但是不会把他们纳入我家族的生活圈,那个‘胡智新’的举动让我很讨厌,一旦融入家族中,他的权势会有被剥削的感受,到时难免引发冲突,虽然不怕,却嫌麻烦,只要找一个安全的环境让他们生活就行了,比方说让他们搬去某一个‘寂寞之城’,这地点问毛雄就行了。”
乍听于钧仞说到“寂寞之城”,诸葛龙油然回想起与吴毛雄他们探访癈墟的情景,微笑说:“于先生也知道‘寂寞之城’这个名词?是老猫说的吗?”
呵呵轻笑,于钧仞说:“大概是吧!我是听我大哥提起的,‘寂寞之城’,嗯,有空时我也想去瞧一瞧。”
看着诸葛龙手中的宝剑,于钧仞问:“小龙,那几招‘寒螭七耀’剑式,你练得如何了?”
一句话问得诸葛龙脸上泛红:“不行,我悟不透。”,遂把在山丘上练剑的情形说了。
于钧仞静静地听说,及至说到生出水雾,脸上开始泛起微笑,到后来收剑时搂头盖脸时的冰屑,不禁哈哈大笑,笑得诸葛龙好尴尬。
“有意思,哈哈。”于钧仞笑了两声,看诸葛龙尴尬的脸色,又再笑了几声,才说:“小龙,其实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的功力纯厚,运剑时不自觉将功力运集在剑上,这一柄‘莹红’性属水寒,在你的功力催动之下,自然布满寒气,而产生冰霜雾气,如果换作徐娟他们,功力上不及你甚远,练剑时便没有这样的奇景。”
诸葛龙有些释然,却又不解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呵呵轻笑,于钧仞摇头说:“凝水成冰,这是练功的高深现象,一般人想都想不来,你倒是只想避开?呵呵,你练功的过程与一般人相反,别人是从浅而深,你是从深求浅,妙!真妙!”
“于先生,你别一直糗我,我到底该怎么做?”诸葛龙说。
于钧仞摆手说:“小龙,你不知道,练剑本来就不是以力取胜,而是以剑与施剑者的契合致胜,功力是辅助的工具,你若一意以力贯注在剑身上来抗制外来的压力,那么压力便越来越大,最后结果不是侥幸压倒对方,就是剑断人亡,施剑本来是为了胜过对方,怎么冒这一种危机?”
端正脸色,于钧仞又说:“凡是练剑者,不是一意孤注运展剑招即可,而是活用招式,剑法中有挥、扫、挑、刺、劈、削、点、回八个式子,又有旋、抖、震、拨、撩、捺、颤、闪八种变化,你要灵活运用每一个细微变换来化解压力,进行攻击,而不是与压力直接相抗,行雷霆一击,那是刀、斧的招式,不是剑的用法。”
指着宝剑,于钧仞跟着说:“尤其是剑的本身,你要能掌握剑的本质和特性,宝剑特性尤其强烈,寒剑、烈火剑、重剑、轻剑、长剑、短剑、宽剑、窄剑、直剑、叉剑、曲剑、带钩剑、亮剑、暗剑、厚剑、薄剑、硬剑、软剑、利剑、钝剑、带血槽的剑与不带血槽的剑,每一种剑的性质各不相同,同一种剑式在不同的剑上施展,其威力与效力也不同,各有其适用的招式,而剑本身的柔韧坚硬度影响到功力施展的深浅,剑柄长度关系到运剑转回施力的顺畅性,都是用剑者要先知道的细节。”
诸葛龙像是在听“生态课程”一样,听得头都大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练剑的重要关键,还是乖乖地牢记在心里。
于钧仞换口气,接着说:“至于用剑时要用多少力道,这一点可就很难说了,要由施剑者自己去调整,别人说的不能当作你的参考,因为我与你的功力高低不同,用剑经验也不一样,习惯更有差别,我用的力道大小不能符合你的状况,你的进展也与我不一样,那么练的时候就不能用我的方法去练,否则你很难达到我的水准,就算能达到,也只能和我相同而无法超越。”
伸出手掌,于钧仞说:“小龙,把你的手掌叠上来。”
诸葛龙照着做了,两人手掌相叠,指根并贴,姆指对姆指。
于钧仞笑了笑说:“你看,小龙,手掌比起来你的小了半分,但你的手掌几乎和我的手一样宽,手指长度则比我的长,从手掌的宽度来看,你的手掌宽而厚,是用刀的最佳厚度,但手指修长,比例适当,握在剑柄上可以抓得牢,也能使施力平均,在力道重心的转变上更加灵活,这是用剑的手,也就是说,你的手掌,用刀可以,用剑更好,但是你再看,因为我们手指长度相差半分,我在手指上运用的施力方式,对你来说,短了半分,力道就不一样,你用我的力道出招,剑就会跟着偏移少许,这种稍微的偏移,在剑招上可是影响很大的,有可能结果就是落败死亡。”
收回手,于钧仞说:“练剑与练刀方式不同,但用意是一样的,练的是‘心’,刀君练心志,剑圣练心灵,都是由心做起,‘寒螭七耀’与‘莹红’同属于寒性,练起来威力也会倍增,你要注意这一点,千万别重蹈‘孤傲刀诀’的后果。”
诸葛龙微倾上身说:“多谢于先生指导,我会牢记在心中。”
微笑摆手,于钧仞起身说:“别太拘束,你还是改不了这一点,放洒脱些,嗯,现在也差不多该快天亮了,练武的人这早晨的功课不能耽误,来,带着剑我们出去练一回,回来后再处理村子的问题。”
公元二四七二年六月二十七日
诸葛龙在这三天的时间中,向于钧仞学习了不少有关剑术上的学问,身体的外伤也正迅速的痊愈。
三天中,诸葛龙每一天利用一个小时在“无尽星海”上接手卓加的工作,另外,他也要卓加去把漠找回来,只是始终得不到漠的回应,好像漠已经消失了一般。
诸葛龙实在不放心,既然“卫星城”都已经接收,事情真象也大白,他有意走一趟“临山城”,去漠的家中亲自与漠见一面。
他与于钧仞谈过之后,决定先回地穴去,那里有吴毛雄乘坐的平台飞梭,可以送他过去。
于是这日一早,诸葛龙施展轻功往回奔行,在中午过后不久,回到地穴。
他进去见过众人,愉快地谈了十几分钟,临走时没有忘记陈定山的叮嘱,带着徐娟一同离开,准备顺道陪徐娟回家一趟,见见她的父母,当他邀约池田书和方婷一块儿走时,才知道池田书快了他们一步,与吴毛雄来地穴之前已经去过方婷家了。
池田书还挺得意地说自己终于赢过诸葛龙,把方婷羞臊得躲在一旁不肯过来。
笑闹之后,诸葛龙与徐娟两人搭乘平台飞梭前往“临山城”,飞行了三个小时,才在临山城郊停降。
天色已经开始接近黄昏,城中最高点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四点五十三分,诸葛龙一个人独自走进市区内,漠的住处就那最高的大钟塔下不远,私底下他的个性孤独,除了诸葛龙等少许的朋友之外,不喜欢有人到他的家,以前,漠一直是在旧网路上独来独往的黑客,还是看在诸葛龙的面子上才加入“无尽星海”,也才逐渐开朗起来。
不过,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诸葛龙很担心漠会再回到以前的习性。
“临山城”虽然只有六十多万人,但是因为位在“新城”市与“滨海城”之间的山麓,尤其是近几天开始了采矿作业,要作为兴建这新岛上第四座城市“海卫”的建设材料,倒也颇热闹,军兵巡逻得很勤。
走了大约三十分钟,诸葛龙才走到漠的家门前,按下门铃,没有人回应。
诸葛龙按了几次,漠始终没有应声,也没有来开门,这使得他感觉很不妙,心急之下,只有重施故技,把开锁的技巧用上,三下两下便把门打开了。
活动门一开启,便传来浓浓的酒臭气味,熏得诸葛龙直皱眉。
门内,是一间近二十坪大小的空间,简单的一张金属制的方桌,搭配两张同材质的椅子,一张单人床,简单得房间里空荡荡地,而床上,躺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那就是漠。
诸葛龙走到床侧,推了推漠的肩膀,把身躯推成了平躺姿式,漠的脸上生着一撮三分长的稀疏胡渣,看起来有好几天没有刮了,浑身的浓重酒气。
诸葛龙知道酒这种东西,也是漠教会的,但只喝过一口,被呛得眼泪鼻涕齐流,从此不再碰这种东西。
统治局禁酒,但查不胜查,尤其是私酒,更是难捉得完全,漠从黑客生涯中偷取到酒的酿配方法,从此爱上喝酒,在家里自酿自饮,统治局查不到,不过平时漠的自制力很强,只会小酌一番,从来不曾喝到烂醉的程度,看来玛莉丝领导的事情,确实使漠受伤害得很深。
伸手确定人还活着,诸葛龙便走出门外,到附近的商店去取了一大瓶清水,拿回来迳自往漠的脸上猛倒。
“呃!……唔,够了!住手!……”冰凉的清水倒下,漠像被电到一样的蹦了起来,抹拭着脸上的水渍。
“清醒了吗?漠。”诸葛龙将手中剩下半瓶不到的清水递出。
漠擦拭的动作略微停顿,抬头看了诸葛龙一眼,继续将水渍擦干,才接过清水,大口地饮着。
诸葛龙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咳……咳咳……!”呛咳了几声,漠放下手中的清水瓶,坐在床上,背脊靠在墙面,两脚无意识地伸展向床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