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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森脸上始终带着那种亲切而优雅的浅笑,放在桌上的右手蓦地屈指弹出,“噔”一枚硬币弹落在桌面上,“滴溜溜”急旋飞转着滚出,在桌面上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弧线,准确地击中摆在另一侧桌边上的平口杯壁上。
“砰”平口杯应声碎裂,碎片从桌边掉落到地上又摔出一片细碎的脆响。
击打到杯子的硬币在杯子碎裂的同时,向一旁弹开,撞到摆在一旁的酒水牌,发出一声轻响,余力未消之下方向陡变,转过方向又滚了出去,在距离卓森手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力尽翻倒。
硬币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雷停的目光中也有东西在悄然亮起。
“你在玩硬币上面还真下了不小的工夫?!”雷停赞赏地拍着手掌,笑说。
卓森微笑:“一定要用你最拿手的东西赢了你才算是真正的赢!”
拧开酒瓶,对着瓶口大灌了一气,伸手擦去口边的酒渍,雷停摇头轻叹:“咱们已经有许多年没见面了,现在好好喝喝酒叙叙旧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么剑拔弩张地比试较量不可呢?”
卓森望着雷停,侧目说道:“靠,这怎么一点都不象是雷公说出来的话呢?!以前我认识的雷公可是坦然面对一切挑战的硬骨头啊!这是怎么了?是白江的水太好了把你泡成了窝囊废吗?还是你已经变成了那种你当年最鄙视的被圈养、驯化了的野兽?!就象你现在脚底下趴着的那个家伙?”
雷停低头看了看一直在注视着卓森的虎影,唇角带笑地说道:“它不是你说的那种野兽,我也不是!呵呵,到底是老朋友,还是你了解我。”
这时,方才那位侍应生捧着一托盘的杯子走到桌边,逐一将盘中的平口杯整齐地排列在雷停和卓森面前的桌上。
“非常感谢。”卓森微微颌首,两根手指夹着几张百元纸币递上:“除去杯子钱,其余的都是你的。”
女侍应道谢后转身离去。
雷停向卓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中绽出一抹凛然的锋芒。
卓森欣然点头,略显兴奋地站起身来,拿起一个杯子:“你知道吗,在欧洲的时候每次练习硬币我都在幻想着这一刻。回到国内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来到白江找到你,和你一较高下!”边说着,信步走到桌边二米远外的酒吧屋角,将杯子放在了一个空置的高背椅椅面上。
那椅子的椅背远远对着雷停,在屋角昏黄的光照下,从雷停的角度上只能透过竖条的木格椅背勉强看到杯子的一点闪光。
卓森放好杯子,让到一边,弯腰俯身,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罗战悄无声息地走到桌边,凑到站起身来的雷停身旁,低声说道:“你们在干嘛?”
雷停拿起酒瓶,仰头喝下一大口,冷声说道:“一个小把戏,你看看热闹吧!”话未说完,蓦地一扬手,灯光下白光一闪,一枚硬币从雷停手中飞出,斜飞向上,撞击在离天花板半米左右的墙角处。
“噔”硬币撞到墙面弹开,以一种接近垂线的微曲折射下落,“笃”地一声轻响,准确地撞到那张摆放酒杯椅子的椅背最高处偏下几公分的地方,硬币再次反弹,折射回落,分毫不差地落在椅面上的平口杯中。
“砰”杯子应声四分五裂。
第一百一十六章落败
四周桌边围坐的客人发出大小不一的低呼,有人甚至大声叫起好来。
卓森微笑点头,走过去捡起椅子上沾满玻璃碎屑的硬币,在手上抛了两下,说道:“你怎么没用你那些加厚的硬币?”
“靠。”雷停冷然骂了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这种便宜还是留给你好了!你要吗?你要是有需要我现在就把加厚的硬币提供给你!”
“呵呵。”卓森轻笑摇头,伸指遥点雷停:“这样就对了,这才是那个我熟悉的、无论什么时候都锋芒毕露的雷公嘛!”
雷停笑着摆摆手,起身拿了一个杯子,弯腰摆到脚下的地上。自已让到一旁,虎影也乖觉地跟了过去。
现在轮到站在角落里椅子旁的卓森看不清楚杯子了。
从他站立的地方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团昏朦朦的灯光下在大片桌子的阴影中那一星点杯子玻璃的反光,杯子的大部分都被桌腿挡住。
卓森面容微沉,深吸了一口气,硬币在手中轻掂了两下。
“如果你觉得难度太高,可以弃权。”雷停拿着酒瓶灌下一口酒,打着酒嗝好整以暇地说道:“你弃权了我过去打给你看。”
“嗖。”雷停的话还未说完,卓森倏地扬手翻腕,硬币挟着风声飞出,数米的距离一闪即至,“噔”硬币边缘落在桌面接近中心的地方,落点稍偏,硬币蓦地倾侧平贴在桌面上,余力未消,贴着粗糙却还平整的桌面直滑过去,愈接近桌边速度越慢,滑到桌子边缘的时候,堪堪停住,却已有接近半个币面滑出桌面,重心偏移,晃动了一下,最终从桌边掉了下去。
“砰。”硬币直直落下,顿时将摆在桌下阴影里的杯子击碎。
这场别开生面、神乎其技的较量将整个酒吧中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挤挤拥拥地在旁围观。卓森出手杯碎,所有人在惊呼之余掌声哗然而起。
“这一手漂亮!不但要考虑到硬币落在桌面上的角度和力度,还要考虑桌面的材质、弹力,而且出手的初力和倾侧后币面与桌面的磨擦也要一一计算得万无一失,不管哪一方面没有想好,这个硬币都不可能打到杯子并将其击碎!光从这一下就可以看出他没少下功夫,没有数年苦练根本无法得手。”在众人欢呼声中,罗战凑近雷停低声说道。
雷停微笑:“他想做的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他一直如此!”
站在椅旁的卓森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手扶椅背,微笑欠身为礼,意态潇洒,举止优雅。
罗战侧头看了看雷停:“你们两个的关系好象很奇怪?他到底是来挑战你还是鼓励你?!”
雷停看着卓森,敛容低声说道:“有时候我都弄不清楚。”
两人说话间,向观众致谢后的卓森缓步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杯子向雷停扬了扬,转身走到墙边。
那里摆着几张旧桌子,其中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摆满了高低不一的空酒瓶。
卓森分开酒瓶,屈肘将手里的杯子摆入酒瓶堆里,拍拍手上的灰尘,退步让开,笑望雷停。
“靠。”罗战低低骂了一声:“他还真会给你出难题!那桌子离墙面足有三十公分远,根本无法折射,前后左后没有任何高出的地方可供利用,而从这里只能从酒瓶缝里看到一线杯子,旁边又是一堆高出杯子、易碎的酒瓶,这他妈的怎么弄?!”
雷停微笑不答,忽朗声说道:“光从你摆杯子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你玩投掷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境界,一个让我很吃惊的高度。”
卓森又退了两步,笑着说道:“如果你觉得难度太高,可以弃权,你弃权了我过去打给你看。”
“呵呵。”雷停朗笑,走到桌边拈起地上的硬币,拇指捻处,硬币翻到指背上,手指关节逐一屈动,硬币就象活物一样在指背上翻滚起来。
还没等雷停开口应答,门上铜铃轻响,一人推门走了进来。
门上的灯光斜照下,来人身形婀娜,黑发如瀑,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却是一位满面英气的飒爽女郎。
“铮。”雷停手指一僵,硬币滚落掉到了地上。
“缕羽!”卓森惊喜交集地低声叫道。
女郎闻声转头,看到微怔的雷停和惊喜的卓森,神色也是一怔,脱口说道:“你怎么?!”
卓森分开围观酒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缕羽面前,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清秀无伦的脸,低声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语声低沉却饱含热切。
萧缕羽瞟了雷停一眼,退了半步,清声说道:“你不是在维也纳吗?怎么会忽然回国还跑到这里来了?”
卓森悠然一笑:“知道你来到了这里,再加上早就知道雷公也在,所以就跑过来和你们聚聚!”
萧缕羽皱眉:“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行踪?!”
卓森无羁地耸耸肩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那墙上都是被钱钻出来的洞!呵呵。”
萧缕羽微显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走过,来到雷停面前,低声说道:“听说你被停职了?”
“何必明知故问呢?!”雷停淡淡地说道,弯腰捡起地上的硬币。
“雷公,该你了。”卓森站在门口沉声说道。
“我记性没那么差!”雷停冷声应道,侧目盯着那堆高低参差的酒瓶,蓦地挥手。
硬币飞出,打着跟斗直飞向上,从雷停站立的地方高高地划出一条抛物线,翻滚着落向那堆酒瓶的正中心——也就是摆放杯子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直钩钩地盯着那枚在空中不住翻滚的硬币,整个酒吧里静得可以听到心跳。
“呛啷,哗啦。”硬币斜斜打到了杯子旁的酒瓶瓶颈上,酒瓶应声破碎。
“哎。”四周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
“我输了。”雷停冷澈的目光视若无睹地扫过萧缕羽,落在卓森脸上。
卓森耸耸肩膀:“随便玩玩,谈什么输赢!”
第一百一十七章道是无情
雷停敞然一笑,低头走回到桌边,拿起还剩下小半的酒瓶仰头咕咚咕咚几口饮尽,扔下酒瓶望着卓森说道:“卓少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卓森快步走到他面前,歉然说道:“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堪,只是随便玩玩,不要往心里去。”走到桌边拿起先前送给雷停的方盒,扔给他:“连我送你的东西都不拿,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切!”雷停扬手打开卓森搭在肩膀上的手,笑道:“这也算个事儿吗?又不是赢房子赢地的!我是真的有事儿,所以要提前先走,等哪天有时间我还要和你拼酒呢!看你那装满了欧洲红酒的肚子能装下多少伏特加!”
卓森退了一步,满面带笑地上下审视着他:“真的没生气?!”
“靠!”雷停作势欲踢:“都他妈多少年了,你见过我说谎吗?!”
就在这时,门动铃响,一个苗条的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来人白衣如雪、长发飘飘,正是下午从雷停家跑走的颜静。她秀眉微蹙,目光低垂,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一进门就径直向吧台走去,连这边黑鸦鸦的大堆人群都没有看到。
“颜静!”雷停看到颜静,先是一楞,随即扬声喊道。
颜静闻声一震,站住脚转头望过来。
雷停快步走过去,站到颜静面前,背对众人向颜静使了一个眼色,高声说道:“不让你在外面等我吗,你怎么进来了?是不是外面冷啊?!我刚想出去找你,你来得正好,我们走吧!”连珠炮般的一番急语,听得颜静楞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雷停微侧身,向卓森摆摆手:“有事先走了,罗战知道我电话,你等会找他要吧,有时间就找我拼酒,再见。”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不明所以的颜静,推门走了出去。虎影迈着细碎的步子紧跟其后。
看热闹的酒客陆续散去,卓森请萧缕羽坐到他那一桌,细心地替她拉开座椅,自已坐到对面笑道:“雷公还真会演戏,从那个姑娘的神情和反应上看,那个姑娘根本不知道他在这里。”
萧缕羽仰头看着幽然的灯光出神:“这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卓森一楞,随即欣喜地连连点头:“对对,这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吗?”
萧缕羽清冷如冰的目光直注卓森面上,寒声说道:“你带了什么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