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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它总是一闪一闪的,就是这个心形的东西,我怎么才能让它在我跑步的时候做记录呢?”
“你按说明书修了吗?”
“你算干什么的,瓦莱丽,捣乱分子?”
“在哪儿?”
“说明书吗?”
瓦莱丽沉着脸盯着她。说明书就在凯茨手里,她只好递了过去。
瓦莱丽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目录,然后直接翻到后半部分。
“需要清洗一下。”他说。
“我没洗。”
“我是说表,记忆已经满了。”
“喔!”凯茨说。
“那么,需不需要我把它的记忆清除一下?”
凯茨说好的。但马上又改口,“不!”
“到底怎么着?”
凯茨考虑着,可是似乎性欲使得她的大脑很迟钝,“不,先不要,稍等一下。”
“我原来以为你准备出门的,要知道我还有工作呢。”
“什么满了,记忆?”
瓦莱丽笑了,“记忆?”
“记录的是凯文·金的脉搏吗?”
“这是他的手表吗?”
“不,我只是在想会不会还混杂有其他人的脉搏记忆!”
“废话少说,你是想把它清除掉还是存入电脑?”
“对,很好,瓦莱丽,把它存入电脑,然后把凯文最后的心跳状况打印成一个图表给我。”
“现在就要?”
凯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你不是认真的?别开玩笑了,瓦莱丽。记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
“我没开玩笑,”他说,“这块表有个计算机接口,在这儿,我敢打赌,盒子里的磁盘上有它的软件,对不对?
“这里面确实有一张磁盘,但我没想到它会有什么用。
“那么读读这儿,看见没有?”他把手中的说明书朝她晃了晃。“通过软件和接口,可以输出信息,然后把信息存入电脑。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存入我这个电脑。你到底决定没有?
“听起来挺吸引人的。把凯文·金的数据存进去,这样我的数据就不会丢失了。
“你真是有劲没处使,弗拉德。
“快干吧。”凯茨说。
“你得先给我磁盘。”瓦莱丽说。
瓦莱丽从凯茨手中接过磁盘,塞进他那台东芝电脑的软驱里,然后打了几条命令。一分钟后,他把表连接到接头上,再把导线插到计算机背后。又过了1分钟,他说:“你可以出去跑步了。
“这就好了?”
“好了,你去跑步吧,我来弄它。
于是凯茨出去跑步。今天是星期天,所以比平时的路程稍长一些,可正值春天,所以这点路程就显得不那么长了。要不是考虑到瓦莱丽,她一定会驱车到丘陵地带,快跑10英里,而现在,她只好采取法特莱克训练法,快跑和慢跑交替进行。这样跑了8英里,放松放松自己,凯茨感到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力量和柔韧。
她想到凯文·金,他和凯茨一样,是半英里和800米赛跑运动员,可虽然他的成绩远在2分钟之内,他也只是一个郡级运动员。她的最好成绩不久前勉强挤进2分4秒,当然,这对于女运动员来说,已相当不错。不过哪怕再加2秒,她仍然可以属于英格兰国家级的运动员。如果她放弃其它一切事情,专门练长跑的话,成绩可能更好。凯茨也曾认真考虑过,而且她认为凯文·金也曾考虑过,所以才会一再努力尝试,甚至不怕独自一人享受寂寞。可现在他死了。
回来后,凯茨一边从鞋带上解下瓦莱丽的前门钥匙,直接上楼来到卫生间,一边嘴里大声喊着“你好”,这样可以不影响他的工作。她隐约想起不久以后他们将是一对奇怪的夫妻了。
不过现在她要做的是与他的那个淋浴器做一番斗争。
瓦莱丽的公寓在城里所处的地势算高的,在一栋3层楼的楼顶。凯茨第一次来时,瓦莱丽把它戏称为“屋顶公寓”。可事实上它不过是一个经过改造的阁楼。宽敞虽宽敞,但终究是个老虎窗。
在此基础上再加上4层楼,瓦莱丽的淋浴器还要再高上6英尺,所以,水压成了大问题。瓦莱丽的水闸就好像得了膀胱炎——想排却排不出来,即使有也是滴滴答答地无比痛苦。凯茨走之前就曾建议他买个水泵。洗澡时还可以,但是要花半个小时才能放满水,那汩汩的声音真让人无法忍受。
浴室就在卧室和厨房的对面,离瓦莱丽工作的起居室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凯茨开始脱衣服,突然听见他在喊什么,大概是问凯茨喝点什么吧。所以她大声答道:“随便。”凯茨打开水龙头,这时,瓦莱丽又大喊起来,他推门冲了进来。
“看这个……”
凯茨浑身溅满了水珠,她一下涨红了脸。
“洗澡吗?”她问。
他马上缩了出去。
洗完后,凯茨穿了一身卡其布衣服走了出来,军装似的。睡裤上似乎到处都是口袋,上衣也是同样的颜色。瓦莱丽不由得想到了安哥拉。“谁想喝一杯?”他说。
凯茨喝了一点舒适南方和一杯浓咖啡,这种咖啡耐人寻味,她总是喜欢在午饭前来一杯。瓦莱丽坐在大大的椅子上,两眼盯着他,努力克制着笑容,凯茨也同样用热辣辣的目光回敬他,同时内心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对他说“我爱你”。
“你准备出去?”他说。
“如果我能和汤姆联系上。”
“你没给他打电话吗?”
“还没有。汤姆有可能在家里,在警察局,也可能在格雷普斯咖啡馆.今天他应该不上班,在家里。”
“那么你猜他在哪里?”
凯茨抿了一口咖啡,“最有可能在警察局。”
凯茨给他家打了电话,铃响了三声,汤姆从书架跑到电话前。
“我是麦金尼斯。”
“汤姆吗?我是凯茨,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我已经喝过了。”
“到格雷普斯咖啡馆去,10分钟后,好吗?”
“好的。”
“我请客。”
“那更好。”
她放下电话转过身来,瓦莱丽仍然坐在椅子上,“你有多少工作要做?”
“大概几个小时吧,怎么了?”
她跪在瓦莱丽膝前,抚摸着他裤子上的拉链。
“你动作最快能快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就像按了某个按钮一样,叮!
他很费劲地站起来,“喔,上帝,我的表格程序。”
“让你的表格程序见鬼去吧。”凯茨说着,一把拽倒瓦莱丽。
他说“快”真的就会快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17
凯茨沿着缓缓的坡面向上走,左边是一片花园,美国快运公司的大楼几乎就在她正前方。接着她左转,又下坡朝格雷普斯咖啡馆走去。
她迟到了——尽管他俩已尽力放快动作——当她走进酒吧时,看见汤姆·麦金尼斯独自坐着,桌子上放着两杯贝尔斯,一杯是满的,另一杯已经快喝完了。他看见凯茨朝自己走来,不过他并没有看手表,“你好,弗拉德。”他说。
她坐了下来。“对不起,我迟到了,长官。临时有事,我已经尽快赶来了。”她笑着说。
“我要喝一大杯。”他说。
凯茨走到吧台,给探长拿了一杯双份的,而她自己只要了一份,另外加上一瓶干红。回到座位上,麦金尼斯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一口气就喝了一半。
“这是地狱般的一个月,弗拉德!地狱般的一个月……”
“你想告诉我吗?”
“不,现在还不想说,不过这个月真是一塌糊涂。”
“要是我也能这样说就好了,”凯茨说,“但我不能,这5个星期好极了,我神奇般地又恢复了。”
“恢复了,是吗?你那些问题都解决了?”
“我现在甚至可以和鲍勃合作,长官!”
“叫我汤姆,我们现在不是在工作。”
“汤姆。”凯茨改口道,她想起了自己休假前的最后一起案子,她办得漂亮极了。
两人突然都默不作声。探长似乎能猜透凯茨的心思,小声说道,“我猜你一定十分想了解金·费舍尔的情况,想了解那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好吗?”
“她很好,你如果知道我们从那个英格兰人那儿设法获得了一些情况,一定很高兴。
她笑了,“这是个好消息。
他皱起眉头,“结果好就是好,对吗?你是否这样认为?
“差不多,汤姆。
“其实不是的!凯茨,你以后必须停止冒险,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你现在是身负责任的。你活着对警察局的贡献会更大,也能帮助更多的人。你总是过于冒险,凯茨,而且……”
“我会落得个薇娥尼卡那样的下场?
“或许你会丢了命。不管哪种结局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凯茨拿起酒杯,探长给她买的双份酒。她把杯子朝自己稍稍倾斜一下,“我知道,汤姆,而且我也知道这不单单是我个人的事了。”她深吸一口气,把酒一饮而尽。“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她说。
“谢我?”麦金尼斯沙哑地说道,“谢我什么?”
“喔,我也不知道。”凯茨说,“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说出那些话,谢谢你在我背后一直关心我,支持我。”
“别说了。”他朝凯茨摇了摇那瘦骨嶙峋的手,“来吧,给我说说兰萨洛特的情况。”
凯茨眼睛一亮,立刻精神振奋,“那儿的气候真是棒极了。我认识了一位理疗师,她帮我治好了背伤。另外,我也在那儿接受了一些训练。”
“我是否告诉过你总督察布莱克赛继续留了下来?”
“没有,而且你也没告诉我薇娥尼卡近况如何?”
“总督察已经声明他不准备接受伦敦警察厅的职位。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薇娥尼卡最近还不错。3个星期后,她可以见客人了。你想到时候你会去看看她吗?”
“会的。”凯茨说。
凯茨坐在她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的对面。汤姆大概是因为喝了点威士忌所以有些迟钝,情绪似乎很烦躁,而且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她很为他担心,不过她知道汤姆的弱不禁风只是表面现象——许多歹徒都误认为汤姆·麦金尼斯不经一打,可事实上他是很坚强的。尽管这会儿看上去更虚弱,但他的坚强依然不变。
他向凯茨提起了那些每年巴月参加海德公园趣味赛跑的老人。这些人在平时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双眼模糊,满脸皱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可是比赛枪声一响,他们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其中成绩最好的一个——一个七旬老人——跑两公里半大约只需要15分钟左右。凯茨每次看到他们,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她一直渴望拥有他们内心深处那股力量,那种带动他们的典型的英国人的精神。年轻时,他们曾是运动员,伞兵,突击队员、海员,他们脸颊通红,喘着气,但却永远不会放弃。
“你不觉得你有些消瘦吗?”
“当然觉得。”汤姆说,“我很累,我厌倦了那些案子,厌倦了绑架儿童的家伙以及那些袭击老太太的年轻人。
“你不是想退休吧?”
“我每天都在考虑,但我不会那么做。还有别的什么事可做?”
他朝后靠了靠,那样子好像他身上很疼,他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事情。凯茨决定换个话题。
“你知道我度假的时候出了两起意外,是两个从沃辛来的人。”
“我听说了一些情况,不是谋杀吧?”
“据我所知不是,实际上只有一个人死了。还有一个叫马修·布莱克的家伙受了重伤,但他的命保住了。”
“他还在那儿吗?”
“他们会在他情况稳定的时候用急救飞机把他转移走。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可怜的家伙头冲下摔了下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