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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收拾你了。”他说。
“用那个东西?”凯茨说。他在喘着粗气,凯茨却没有。
“这是给牲口用的。”他说,挥动着涂成橘色的棍子。“对牲口来说,它让它们觉着疼;对你来说,足以把你打晕,让你倒地。”他又在喘气。
他们隔着20英尺。普拉特看上去很虚弱。
“你就是块臭狗屎。”凯茨说,“一个有病的该死的矬子。我怀疑你能不能把那个东西,举起来。”
“一根牲口棒。”普拉特说。他挥动手里的东西。“对付你足矣,只要我愿意,就能杀死你。把你打倒在地太容易了。”
“只要你能打得着。”凯茨说。在她的头顶上方有个东西在一圈圈地飞。普拉特抬起了他的胳膊。
“那是你的ALIMOCHE。”凯茨说。“谁会想到呢?”接着凯茨看了一眼观测点,她看见有人在动,在往外走。凯茨并不友好地咧嘴一笑,“那么,酶,你猜怎么着?好像有骑兵在这里!”
普拉特很快地瞥了一眼突如其来的鸟和从鸟类观察点冒出来的男人。就在这一瞬间,凯茨快速地冲过去,把普拉特打倒在地,并趁机拿起他的牲口棒,得意洋洋地攥在手里——棒子还挺沉。
凯茨感觉到太阳高高地挂在他们头顶上。她瞥了一眼拿在手里的古怪武器。
普拉特眼睛往上看着,开始屈服了。尽管脸上还带着仇恨,但他已经屈从。
“该死!”凯茨说,“你打算杀我!”
凯茨伸出胳膊,用棒子顶着普拉特。她按了一个钮。
普拉特倒在了地上。
凯茨在普拉特旁边坐下,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脚板,她朝普拉特一侧身,又补了一枪。这回她看到普拉特开始全身痉挛。她想起了凯文·金,于是给他第三枪。
61
汉克·凯利开车送凯茨回桑塔。他们走了通往提纳霍的路线,这样可以找找其他人。他们只看到了其中的两个人,这两人还在骑着自行车到处搜寻那个比利时人。凯茨带上他们俩,一起去找其他人。
这会儿天色已近黄昏。早些时候汉克和一个叫裴裴的不太爱说话的岛民已经把爱德华·普拉特抬到了马路边,然后汉克和凯茨开始等警车和救护车到来。在探长麦金尼斯到达前5分钟爱德华·普拉特已经被确认死亡,这一点汉克和凯茨都心里有数。
一个阴着脸的摩托车巡警正看着凯茨,和她一起等一个英语说得很得体的高级警官。探长和他们一齐到达。他红着脸,很激动,好像突然间变老了,对自己的搭档很是失望的样子。
裴裴回到观察点拿出一个急救箱。默不作声地给凯茨清洗流血的脚板,然后消毒、包扎。他们分享着深邃目光中的理解,裴裴弄完后向凯茨点点头,示以无言的敬意。凯茨一声不吭,陷入深思中,仿佛看见爱德华·普拉特身体痉挛的样子。
终于,汤姆·麦金尼斯走过来坐在凯茨身边。汉克·凯利悄悄地走开了。两位警察开始很礼貌地交谈,语速很慢,不慌不忙。年长的男警察在向女警察下命令,她只能接受。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很满意的样子,向其他的警察走过去,和他们聊了起来。几分钟后,岛上最高级的警官向蹲在地上的凯茨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扶她起来。接着,其他的几个警察向凯茨走过去,冲她点头、微笑。一个说“勇敢”,另一个说“大无畏”。然后头一个到现场的警察说,“他们爱你,凯茨·弗拉德。他们正在谈论你的勇敢。”
汉克知道他现在最好离开,但他还是陪着凯茨一起走进了接待室,搂了她好一会儿才与她告别。在离开前他到柜台找布洛德温,一个人说她不在,可能是去了某一个酒吧。汉克暧昧地冲凯茨咧嘴一笑,然后很失望地去找布洛德温。凯茨则回她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
62
当她穿好衣服,去找其他人的时候,她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泳池酒吧。他们都坐在椅子上,一打白色的塑料桌被推在一起组成巨大的矩形。中心的客人、自行车手、还有沉默的奥托围着桌子坐了一圈。
布洛德温和汉克都在那儿,乌特也在,但特别的安静。艾娜和埃立克在那里非常亲热地坐在一起。凯茨先向艾娜和埃立克走过去,拿起艾娜的手,把它紧拢成拳头,吻了一下。然后她仍然拉着艾娜的手,吻了埃立克的脸颊。
桌子上摆满了饮料,一瓶瓶格里弗酒,高脚杯,各种各样的酒,还有可乐和冰块。有人已经定了比萨饼,正在往这里送。侍者们都穿着统一的浅绿色衬衫,踮着脚尖在宴会中穿梭。凯茨决定快点吃完,点了一份提曼法亚特选。
在等着上菜的时候,凯茨向乌特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凯茨向乌特保证她会在马克的事情上尽力帮忙的。如果她和麦金尼斯准备离开小岛,他们有可能把他给放了。
然后凯茨去找奥托,与他耳语了几句。奥托咧嘴笑了,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她把两根手指放在他唇上,制止了他。凯茨最后又耳语了点什么,奥托的脸有点沉了下来。接着凯茨向吧台走去,要了四杯酒。
63
吃完比萨饼,凯茨回到自己的房间,倒了一杯酒,在电话机旁坐下。她先给莫伊拉打电话,问起了她的孩子。一切看来都很好。
“那么,莫伊拉,你该告诉你那位,现在所有有关孩子的事情:我会第一个给孩子送礼物,送他一根棒球棍。”
“已经有人送了。”莫伊拉说,“你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家了?”
“得再过几天,”凯茨说,“一定好航班我就回去。”
“我去做B超了,”莫伊拉很快地说,“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凯茨说,“你打算叫他蒂莫西。”
“你怎么会知道?”
莫伊拉看不到凯茨在微笑。
“你不会明白,莫伊拉。最好别问。”
“喔。”莫伊拉说。
她们相互道别。
瓦莱丽没在家里。凯茨试着给他在美国特快的直线打电话,结果联系上了。
“是我。”凯茨说。
“凯茨。”
“我想跟你说点事。”
“好的。”他说,“我们还准备结婚吗?”
“我随便。”凯茨说,“可我想跟你说点事。”
“我听着呢。”
凯茨晃了晃手里的酒。
“我今天下午杀了一个家伙,瓦莱丽。”
对方在沉默。
“瓦莱丽?你听见我说了吗?”
他放慢了语速。电话线在噼啪作响。
“我想你是说你杀了人。”
“是的,瓦莱丽。我追捕一个杀了四个人的家伙。我光着脚追了他大约3英里。当我追上他的时候我杀了他。然后我回到这儿,要了一份比萨饼。
“你没事吧?
“我感觉好极了,真的,瓦莱丽。我觉得该庆祝一下。莫伊拉也很好。你知道她快生了吗?
“什么!”
“莫伊拉,她怀的孩子很好。是个男孩。”
“凯茨……”
“怎么了,瓦莱丽?”
“凯茨……”
“你是不是打算再问我一次有关结婚的事?”
“凯茨……”
“只有我一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要知道,如果我还曾经杀过其他的人,我也希望我能跟人说……”
“你喝酒了,对吗?”
“我喝了两杯。”
“那么这都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想跟你结婚。”
“我希望你关心我怎么样了,瓦莱丽。我今天杀了人。我希望你会担心我。”
“我是担心了。”
“我怎么不觉得?”
“我无法回答,凯茨。”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等你回来我们再谈这事。”
“我们不要孩子。”
“等你回来再说,凯茨。”
“那么,跟我说你爱我。”
对方在沉默。
“跟我说你爱我。”
“等你回来的时候。”
凯茨把电话挂了。
凯茨摸了摸左右耳朵后面的耳环针。
64
她从床上起来,看了看她的屋子,然后出去,走到汤姆·麦金尼斯的房门口。在她敲门前,她做了一个深呼吸。麦金尼斯没有回答。凯茨又敲了一下。
“门没锁,弗拉德。”他说。凯茨听见屋里有喝酒的动静。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汤姆的床整个翻了过来,上面放着两个酒杯。凯茨把门在身后关上。
“好了。”她说,“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我做错了些什么?”
麦金尼斯给她倒了半杯酒,并递给她一瓶加拿大干红。
凯茨笑了。绝大部分的人会认为是这一个很迷人的微笑。
“我坐在这床上可以吗?”她说。
尾声
盖特威克机场
瓦莱丽在海关的另一边等着凯茨。他终于看见了她。凯茨和汉克·凯利一起走出来,她正被汉克最后绝对是黄色的笑话逗得狂笑不已。
这是一次角色的互换。凯茨记得有一次瓦莱丽也是这样从机场走出来,他为几个很矮小的妇女推着小推车,当时她心里不禁一阵妒嫉。那会儿跟现在一样无聊。
“这位是谁?”瓦莱丽问,他侧过身帮凯茨拿东西。
“我叫哈利。”汉克说,他的声音比瓦莱丽的要深沉。
“还有呢?”
“还有什么?”汉克说。
凯茨的眼睛回答了余下的问题。
他们走过大理石大厅,穿过人群,走到比较空旷的地方。
“接我的人来晚了。”汉克看着远处说。
“我们会和你一起等。”凯茨说,“想喝一杯吗?”
“为什么不呢?”汉克说。接着听见他说,“嗨,彼得!”
一个男人走过来。个子和汉克差不多,只是比他瘦;一头浅金色的头发,粉红色的脸;当他走近的时候,凯茨能看见他那冰蓝色的诗人的眼睛。
“嗨!”他打了个招呼,很快地轻吻了一下汉克。瓦莱丽几乎要一头栽倒。
汉克把他们介绍给彼得。彼得和凯茨握了握手,和瓦莱丽的手只是碰了一下。
“那么,”汉克说,“我们现在可以去喝酒了,对吗?”
瓦莱丽不乐意地咕哝了几句。
“太好了!”凯茨说。
驾着瓦莱丽的戴姆勒250,凯茨和瓦莱丽在回家的路上开得很快。瓦莱丽一直想让凯茨自己谈起探长去哪儿了,但总是不行,只好主动去问她。凯茨支吾了一下,说,“早些时候的航班,他坐了早一些的航班。”
“现在一切都好了。你是不是把案子给结了?”
“是的,汤姆结的。”
屋外天色已暗。英格兰的夜晚,灯光闪烁。
“我们是不是停下来喝点什么?”凯茨说,“散散步或者别的一些事情?”
“你不想直接回家?”瓦莱丽说。
“不。”凯茨说。她还没有准备回家。她还沉浸在记忆之中。
汤姆已经刮了脸,洗了澡。凯茨喝了一杯烈酒,正坐在他的床上。他可真瘦。凯茨很想知道他的那个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比自己预想的要平静。汤姆叹了叹气,跟凯茨说他会指出她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他说那个年青人马修·布莱克既不好也不坏;只要薇娥尼卡愿意,她就能从医院里出来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凯茨一直在努力地想他25年前会是什么样子。
“普拉特早就卖掉了他在这儿——西班牙、在大陆的其它地方的农场设备,弗拉德。葡萄牙的运动中心也发生了几起可疑的死亡事件,普拉特也曾在那儿呆过。
我们查了查航班——很直接,但不够迅速——没错,每一次意外发生的时候他都在岛上。另外,我们还查知他的西班牙语很流利,懂得这儿的西班牙方言,会说葡萄牙语和法语。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