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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过分了。”
“这可不能有例外。一定要延长拘留期限的话,就请在明天一天之内把三浦带到札幌地方法院来。”
清冈法官说到这里,放下了话筒。
“真岂有此理!”
烟中赌气地说了一句,啪地一下放下了话筒。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搜查一科的科长西岛说道:
“让我明天飞抵东京把三浦功带来吧。”
“是啊,只有这么办了。可是,川田组的家伙们也在寻找三浦吧?”
“所以,我想带几个有经验的刑警前往。”
“那么,我和警视厅联系一下。”
烟中给警视厅的三上刑事部长挂了电话,在电话里说明天去东京接三浦功来札幌。但烟中刚放下话筒,脸马上变得刷白。
“明天举行罢工,飞机停飞的话该怎么办呀?”
5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1点。
警视厅搜查一科的科长本多和十津川、龟井三人正在听广播新闻。
今天的航班好像全部停飞。
“航班停飞的话,北海道警方就不能前来接三浦了。”
本多带着困惑的样子说。
“限今天之内赶到札幌,实在太难了。”
十津川说。
“在航班全部停飞的情况下,札幌地方法院会将期限放宽一些吧?”
龟井说后,本多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驳回了延长拘留期限的请求,这一决定不会因为航班罢工而改变的。”
“可是,要是飞机停飞,在今天之内带三浦抵达札幌是不可能的呀!”
十津川皱起眉头说。
“情况确实如此,但札幌地方法院的法官说,要是不能在今夜12点以前将三浦带到地方法院去作证,{奇书手机电子书网}对川田的拘留期限是不可能延长的。”
“川田一经获释,肯定会远走高飞的。”
“是啊。”
“那怎么办呀?”
“看来只能请求自卫队派飞机将三浦送到札幌去了。可是,可能的话,还是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为好。”
本多说。
龟井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而双眼生辉,说道:
“你们听我说,我儿子是一个铁路迷。前几天他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过去从东京去札幌一天的时间是不够的,有了东北新干线以后,有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就是说,不坐飞机一天之内也能到达札幌吗?”
十津川说完,看了看龟井。
“是的。假如我儿子说得对的话,就是飞机停飞,今天一天也能把三浦送到札幌去。”
“但是,青函隧道还没交付使用呢。”
本多说。
“好啦,我来查一查。”
十津川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了交通时刻表。
光坐火车和船,果真用今天一天的时间能到达札幌吗?
说到东北新干线,只能乘坐“山彦”号列车,列车到达盛冈以后,再换乘去青森的一般列车。
十津川在一张便条上写出了应乘列车的路线和时间:
东北新干线(山彦13号列车)
大宫O——》O盛冈
8:0011:17
东北本线(初雁7号列车)
盛冈O——》O青森
11:3014:05
青函渡船
青森O——》O函馆
14:5518:45
函馆本线(北斗7号列车)
函馆O——》O札幌
19:0023:25
正如龟井所说的那样,虽然时间很紧,在今天之内确实能够到达札幌。
再加上从国铁札幌站到达札幌地方法院的时间,也还来得及。
此时的气氛,宛如沉闷的空气忽然开了一个小口儿,吹进了一缕清爽宜人的微风。
“这下总算有办法了吧。”
十津川说着,把这个时刻表写在了黑板上。
本多盯视着时刻表,苦笑着说道:
“这简直像是走钢丝,在什么地方出点儿故障,或是出点儿事故,那可就全完了。只有35分钟的富余时间啊!”
“是的。但在换乘的时候,多少还有些空闲时间。在青森换乘青函渡船时就有50分钟的空闲时间,虽说登船时还要占去些时间,但总还有时间和有关方面取得联系吧。”
“东北新干线不是还有更早从大宫开出的列车吗?”
龟井一边看黑板一边说。
“是啊,乘坐7点整从大宫开出的山彦11号列车也行,但最后到达札幌的时间是一样的。”
十津川又把乘坐“山彦11号”列车的时刻表写在了黑板上:
(山彦13号列车)
大宫O——》O盛冈
7:0010:17
(初雁5号列车)
盛冈O——》O青森
10:3013:05
青函渡船
青森O——》O函馆
14:3018:20
函馆本线(北斗7号列车)
函馆O——》O札幌
19:0023:25
“除此之外,再没有合适的列车了。从函馆开往札幌的列车,比‘北斗7号’更早的有特快‘北斗5号’、普快‘铃兰59号’、普快‘铃兰3号’等三趟,从函馆发车的时间分别是14点55分、15点06分、16点20分。这三趟列车都赶不上,结果只能乘坐19点整开出的‘北斗7号’特快列车。”
“就是说,虽然能坐从大宫7点整开出的‘山彦11号’列车,那也是毫无意义啦。”
龟并这么一说,十津川略事思索以后说道:
“也不是毫无意义。”
“为什么?从函馆不都是得上同一次列车吗?总不能从函馆坐汽车去札幌吧?因为那样反而会更慢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若是只有一趟车可坐,川田组是最高兴的。若是有两种选择的余地,对方就会感到困惑。”
“十津川君认为对方会在中途下手吗?”
本多问。
“当然要有这种思想准备。”
十津川回答。
6
“听说川田的辩护律师佐伯频繁来往于札幌与东京之间,他大概知道了地方法院驳回了延长对川田拘留期限的请求。同时,三浦在东京被发现了,要是今天之内把三浦带往札幌地方法院的话,对川田的拘留期限就将延长的事情,他大概也知道了。另外,航班一停飞,只能利用火车和渡船的情况,他当然也很清楚。”
十津川说完上述情况以后,本多问道;
“你是说他们想在去札幌的途中干掉三浦吗?”
“我想他们会这样做的。川田过去一直绝对不叫警察抓住他的把柄,没想到这次在北海道出了问题。他一定很后悔,觉得这样被捕也太窝囊了。他一定发出了指令,一定要干掉三浦。”
十津川肯定地说。
十津川很了解川田这家伙。他傲慢、冷酷无情。为了自己得救,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且,川田组资金很充足,为了干掉三浦,可能不惜重金雇用杀手。
从东京到札幌,路上要用15小时25分钟。就是说,在这15小时25分钟之内,三浦无时不是处于危险状态之中。
7
凌晨3点钟。
在三上刑事部长的主持下,开了最后一次碰头会。
参加会议的有本多搜查一科科长、十津川,因为对手是川田组,搜查四科的科长花井也出席了会议。
首先,由本多对乘坐火车和渡船在今天夜里12点以前能够到达札幌的情况作了说明。
“……当然,到了早晨航班若能运行的话,问题就解决了。但从现在的情况看,罢工势在必行。看来只有使用刚才谈过的路线把三浦送到札幌去的办法了。可以由十津川警部和龟井刑警将三浦押送到札幌会,搜查一科的全体人员配合他们二人采取行动。”
“这样,在路上需要近16个小时,实在太危险了,另外没有再快的办法吗?”
三上部长说完,看了看本多和花井。
“有一个办法,就是求航空自卫队派一架飞机来。海上保安厅也有飞机,请求他们帮忙也许能行。”
花井说。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不过,为了押送一个人求助于自卫队或海上保安厅,恐怕不大合适。特别是动用航空自卫队的飞机,可能会招来严厉的批评。当然,若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那么办了……”
本多说。
“但是,这个办法比较安全。川田组的成员虽然不多,但他们是一群亡命徒,武器也很充足,他们肯定要在途中进行袭击。”
花井说。
这时,三上部长涨红着脸说道:
“不能借用自卫队的飞机。”
警方与防卫厅之间互相反目。军队和警察战前关系就不好,陆军士兵无视交通信号强过交叉路口,曾遭到警方拘捕,军方不服,双方争吵不休。这种症结,至今可能依然存在。
“若是不能求助于航空自卫队和海上保安厅,那么,只有采用本多科长说的办法将三浦押送札幌啦。”
花井说着,耸了耸肩膀。
“啊,另外还有警视厅的直升飞机也可以使用。”
本多说。
“是交通管制使用的直升飞机吗?”
三上问本多。
“是的。因为这种飞机连续飞行的距离较短,只能使用于特定地点之间的飞行。但为了迷惑敌人,分散敌人的注意力,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花井君,你能不能牵制住川田组的人呀?川田组的成员,最多不过有五六十人,搜查四科能24小时牵制住他们吧?”
三上刑事部长问搜查四科科长花井说。
“要想牵制住他们,不是不可能,不过……”
柔道四段的花井说着晃了一下他那粗壮的身体。
“不过什么?”
“用什么理由呢?对方虽说是暴力团,也不能没有任何理由就把他们控制起来呀。也不能出具逮捕证吧?
“理由总会找出来的吧。川田组不是有走私手枪的问题吗,天亮后给他个先发制人,搜查一下怎么样?搜查出手枪,就可以逮捕他们。搜查不出来,也可以牵制住他们。”
“那就试试看吧。”
花井说。
最近,在东京市内频繁发生暴力团员乱放手枪事件,市民对警察的批判声日益高涨。若能在川田组的事务所搜查出手枪,还可以缓和一下市民的批评。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三上看着本多说。
本多小声对十津川说道:
“怎么样?是你押送三浦去札幌,你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吧。”
十津川拿出笔记本看了看,说道:
“我希望能租用一架民用飞机。”
8
三上部长听了十津川的话不觉一惊,问道;
“你是说租用一架罢工的飞机吗?”
十津川一笑,答道:
“不是的,那哪儿可能呢?我是说从调布机场那家小公司租一架坐五六个人的小型飞机,先到仙台机场,再到三洋机场、千岁机场,这样跳跃式地也能飞到北海道去。”
“你是想坐那架飞机把三浦送到札幌去吗?”
“不,不是的。”
十津川笑着说。
“那为什么要租用轻型飞机呢?”
“这是一种佯动作战。轻型飞机,时速也有二三百公里,跳跃式前进,明天早晨零点以前也能到达札幌。我想川田组的人也会考虑到我们有可能租用飞机将三浦送往札幌。若是我们租用飞机的话,他们也会用飞机跟踪我们。”
“那么,还是乘坐国铁送三浦去札幌吗?”
“是的。乘坐飞机,一旦发生事故,则将无处可逃。而在国铁列车上,则有一定程度的回旋余地。在这次行动中,我想信守两条:第一,要在时限以内将三浦送到札幌地方法院;第二,要确保三浦的安全。一旦三浦遇到危险,即使影响到难时抵达札幌,也要保护三浦的安全。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因为,若是叫三浦死了,今后就没有人前来自首以求得警察的保护了。”
十津川斩钉截铁地说。
三上部长听后皱起眉头说道:
“你一定竭尽全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