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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道:“侄儿,你倒是说句话,这里黑不溜秋的怪吓人。”
我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不是你说的不让我说话,真他娘的是个怪人,父亲说的没错。我懒得和他计较问道:“恰好这个秘密又被你发现了,然后你现在要去寻找玉佩,了结爷爷的心愿是这样吗?”
二叔点点头说:“是的,老爷子和狼三身上各有一枚,是陆瞎子给他们俩的。陆瞎子也是用光了一生的时间,死活没能找到其他两枚,这才把它们交给了两个徒弟,希望他们能够了结自己的心愿。”
顿时间太多的疑问充斥在我的脑子里,我不知道先要问哪个,随口问道:“狼三和爷爷同一辈的人,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都去世了好几年,狼三却……”
“我不知道,这得去问狼三本人,我只隐约感觉可能和陆半仙有关。”
我心想就狼三那脾性,问她的话铁定又得回我“天机不可泄露”,自找没趣。我问二叔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老爷子死之前的惨状?”二叔叹了口气,他显然不想提及这个事情,爷爷去世那天他刚从公司赶回来,爷爷就在他进门的时候咽的气,二叔悲痛欲绝,双膝跪地任大家怎么拉也不肯起来。那天夜里他的哭声持续了半宿,我躲在家里都被吓得不轻,从那以后他的嗓子好几个星期几乎沙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爷爷去世前承受的痛苦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当时除了害怕再没有其他感觉,我说当然记得,二叔你说这个事情干什么?
二叔接着说:“后来据我了解老爷子中的是一门叫‘鬼剥皮’的毒术,我一直感觉陆瞎子一定在老爷子和狼三身上动过什么手脚,只是我一直猜测不出来。”
我一想似乎也有这样的可能,狼三也说过爷爷身上的‘鬼剥皮’是陆半仙给他下的,那是不是可以这样想,狼三活到现在丝毫看不出有一丝衰老的迹象,那就一定和陆半仙有关系。这陆半仙究竟是什么人?我知道问二叔也没有用,这都是爷爷辈遗留下来的事情了。
我问二叔道:“那二叔你是怎么知道爷爷的这个秘密的?”
“老爷子生前绝口不提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整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生前你爷爷都是大哥大嫂帮忙伺奉着,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老爷子的心愿我一定要帮他了结,否则到了地下我怎么有脸面再去见他。”说着二叔的渐渐开始发出颤音,他现在必定伤心无比。
我叹了口气,还真没想到二叔是个这么执着的人,这些年他必定都在寻找着玉佩的下落,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我心里头奇怪,问他爷爷隐藏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么?之前他好像说过爷爷不想让后人再去踏这趟浑水。
二叔顿了顿继续说:“天纹玉佩的秘密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许多人发现,当时民间众多组织开始打起了它的主意。烽火连城知道的比较晚,但是你也看出来了,她也是个心怀否测的主。这种情况下老爷子一来为了自保,二来肯定得收紧消息,避免更多的人知道以后受到伤害。自己一人瞒着所有的人四处寻找。”
我的头脑里逐渐清晰了不少,原来小的时候爷爷给我讲的事全都是假的,狼三讲的才是真的。我简单梳理了一下,所有事情大体的脉络一下子明朗了不少。陆半仙师徒三人在一次盗墓行动中发现了月孤氏的秘密,并找到了两枚天纹玉佩。从此之后陆半仙便开始了漫长了寻玉之旅,不过直到他去世也没能完成心愿,他便将玉佩交予两个徒弟,让他们继续走上这条道路,不过爷爷至死都没能帮助他师父找到玉佩,狼三则在百多年的寻找中终于有了眉目,踏上月孤氏其中一个徒弟——李剑藏的古城,意在找到其中一枚。而二叔恰巧发现了爷爷的秘密,巧合的是他也找到了玉佩的所在地,因此我才能在这里碰到他。
“等等,既然你和狼三的目的相同,为什么不直接一起寻找呢?还有,这件事情好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无疑是这里面最迷茫的一个,要不是二叔在这里说出了实情,我至今都不知道狼三的目的何在。
二叔摇摇头道:“狼三的目的想来并没有这么单纯,我不能冒险与她同伙,否则恐怕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你不信任她?”
二叔点点头道:“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谁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对了,说到她带你来的原因,我想有必要告诉你。”
我有些急不可耐,这些天受了这么多罪,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这些罪。
二叔转回身来,手电的亮光直直射在我的眼睛上,我出手挡了一下,问他干什么?
二叔把手电稍稍往后挪了挪,照射到我的后方,冷不防说出一句吓得我汗毛倒立的话来:“侄儿,我怎么看到你身后有个光屁股小孩跑了过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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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古怪雕塑
“二叔,你可别吓我。”我的脑袋一下子僵住了,这里只有一条路,要是真有人从我后面跑过去的话理应得经过二叔,但是这里的空间就这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难道说他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被二叔发现之后掉头跑了?也不对,这里是沙路,再轻的脚步声也会发出声响,从头到尾除了我的和二叔的,我保证再没有听到有其他声音。
二叔往后看了好几眼,轻声道:“都这关头我骗你做什么。”他突然顿了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眼睛睁得老大惊呼道:“侄儿,快帮我看看,咱们后面的路是不是被堵住了?”
这不是开玩笑么,我们一路走来难道这条路还会自己消失了不成?我慢慢转过头去,拿起手电往后一照,果然出现了蹊跷。
我记得我们走的一直都是一条直线,并没有拐弯什么的,但是明亮的光束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莫名其妙被挡住了!亮光集中于一点,结成一团光圈,我心惊肉跳地往光圈周围照了照,一堵黑色的石墙不知在什么时候把我们来时的路紧紧封住。
“他姥姥的怎么回事,这面墙难道还能移动?那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小孩跑哪里去了?”二叔推了我一把让我过去看看。
我的脑袋里早就乱作一团,听二叔又说起小孩,心里更加慌张起来,难道那个小孩不是人?我艰难的转过身去,周围锋利的石头给我手上带出一道口子,疼得我龇牙咧嘴。
石墙呈现出一种很诡异的黑色,不知道上面沾上了什么东西,奇臭无比。我拿手电照了照,并没有移动的痕迹,石墙和周围的石面连接得极为紧密,就像是长在一起的。二叔弓着身子蹲在我身后说:“推推看,说不定是什么机关。”
我说:“是机关的话那还真就神了,悄无声息就把我们的路给堵住了,会不会是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了什么岔路口没有发现?”
二叔摇摇头道:“不可能,我手电的光线一直没有都是往前的,并没有打岔,叫你推你就推,哪儿那么多话。”
我一想也是,如果有什么岔路口的话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不知道?我把手电咬在嘴里抬起手用力推了一把,纹丝不动,石墙上面还尽是些黏糊糊的东西,就跟鼻涕似的厚厚一层,手按上去之后直往里陷,十分恶心。
“侄子,停手!”二叔不知道为什么大喊了一句,吓得我很快把手缩了回来,问他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二叔接着大喊道:“快跑!”还没喊完,我的领口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量让我一个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跟着便是一阵狂拉乱拽,二叔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来拉着我直往后逃。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一点儿反映都没有,胳膊、双腿被石壁撞击得剧痛无比。
“二叔,你干啥呢?”我的屁股被沙子磨得生疼,这要再磨下去还不得把裤子给磨通了。
二叔气喘如牛来不及说话只喊了一句:“他姥姥的,吓死老子了。”
看样子他是没有把我放下的意图了。这么小的空间里二叔还弓着腰,挪动的速度恁是一点儿不慢,活脱脱一只脱缰的野狗,这可苦足了我,像只软柿子似的碰哪儿哪儿疼。
这样子持续了好大一会儿,我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看来裤子真的被磨破了。我发现我们出了洞口,地下的空间大了许多,不过全是些小石头,我心里不觉一紧,二叔在这时终于停了下来,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喘粗气。
我挣扎起站起身子,使劲揉了揉屁股,还好,裤子并没有如预想那样通了个洞。二叔蹲在我前面,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喘粗气,他手里的手电想来是没有电了,暗淡了许多。我们面前依旧黑漆漆一片,不过能够感觉到这里的空间比起小道要大上一些。
“二叔,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就真没命活了。”我浑身疼得要命,身上铁定已经大片大片淤青了。
二叔只低着头喘气,过了一会儿他含糊不清道:“他姥姥的,见鬼了……见鬼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二叔缓了口气道:“侄儿你刚才没看见,那面石墙里有个人!”
我的头皮一下子炸了,石头里还能镶个人不成?
二叔许是看我不信,接着说:“你别不信,你手伸进去之后我就看到石墙上面隐隐约约透出一个人影,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光屁股小孩!”
我说你不是说他还往我后面跑去了,怎么一下子就变石头里去了,不会是看错了吧?
二叔两眼一瞪道:“咱这大家子里就我眼神最好,我还能看错?你把手伸进去的之后你说怎么着?”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沫莫名其妙地一脸严肃。
我最恨这种拐弯抹角的把戏,道:“你倒是说,和唐长老似的唧唧哇哇好玩?”
二叔顿了顿道:“你把手伸进去之后那个满脸阴黑的小孩也笑嘻嘻地伸出手,眼看着你俩的手就要牵一块儿去了,我能不勇敢无畏的阻止?”
我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也太诡异了,小道上莫名出现一块堵路的石墙,石墙里还镶着一个活生生的小孩,要不是亲身经历谁敢相信?
二叔从背包里重新拿出一个手电心有余悸地往洞口照了照,这回倒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只看得见小道的细沙路长长的留下一道很深的痕迹。
应着光亮我渐渐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我们面前是一堵极高极大的峭壁,从洞里出来之后出现了一片很是宽敞的地面,而我们此时正在这片地面上。
“二叔,别管那个古里古怪的洞了,照照前面,黑漆漆的怪吓人。”我的手电在二叔拖我的时候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背包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想着我把背包拿下来,往里摸索,果不其然还真摸到了一支。正要开起来,二叔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我心想那面石墙又回来了?等我抬起头望了一眼,二叔的手电正照在我们面前的空地上,我抑制不住情绪,心里跟着一阵激动,慢慢站了起来,眼珠子差点没掉下去。
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巨坑,里面密密麻麻站着许多淡黄色的人俑,场面宏大无比。可奇怪的是与其说是人俑倒还不如兽像、怪像来形容更为贴切。我虽然没有去过秦兵马俑,但是照片看过无数,秦兵马俑中的塑像都是清一色威武雄壮、手持尖兵利器的士兵像,这里的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