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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崎揽住雪子的肩拍了拍。雪子向森崎挨过去。把唇伸出来。森崎温柔地给她一吻。歌剧正演到精彩的歌《星星亮了》。卡瓦拉杜西那澄澈的男中音正唱到“甜甜的吻……”。正与目前这两位不怎么专心的听众相称。然而,歌剧在此后。却以主角们的悲剧住死亡告终……
门铃响了。
“是谁呢?”
森崎去开门,来的却是小峰老人。
“有件事想和您……”
样子有点怯怯的。
“进来好了。”
小峰老人进了房里,看到雪子在那儿,马上微笑了。
“小峰先生,是什么事呢?”
“是。是昨天晚上……”
“嗯……”
森崎也微笑着点点头。森崎也听到了,小峰老人喝醉了酒,睡得死死的。在学生宿舍里不许喝酒,这是聘他时的条件。
“过去的事。算啦。以后请留心。”
“真是对不起!”
小峰老人腼腆地抓抓头皮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也要问你道歉。没有跟你说好。就差了个刑警过去。”森崎说。“绝不整认为你有疏忽。这一点你懂吧。”
“当然。当然。我不会在乎的。”小峰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活泼样子。“只是那个年轻人。把我当怪老头。我就有点生气了。”
“是怎么当你是怪老头的?”
雪子插了一口。
“我在欣赏那个小可爱。他却当做是怪事。真不懂礼貌!”
“小可爱?”
森崎诧异地反问一声。雪子回答说。“是指现场的起重机吧。对吗。欧吉桑?”
“对。对极了!没有更可爱的了!”
森崎明显地露出了嫌恶的样子说:
“原来是那个丑八怪机器。我倒想像不出它哪里是可爱的。”
森崎的话使小峰老人大为泄气。不过也尽他的可能说了一大串好话。请求主任不要把在学生宿舍里喝醉的事说出去。这才离开。
“你还是不要说破坏人家美梦的话吧。”
“这个我知道。可是那东西。我实在受不了。把怪物说成可爱。真是匪夷所思!”
“你真顽固……”
雪子笑着。把一只手伸到森崎肩上。
“还有……”
“是什么?”
“接下来呢?”
“好了吧。”
“才中午吧。”
“不太妥当吗?”
“没有不妥当。”
森崎说着把雪子揽过来。就在这时。福尔摩斯进来了。好像是来催午餐的。看到主人与雪子。便死了心似地又出去了。
“那你看这女孩怎样?是很高。可是这年头。女孩子身材都高了。”
片山实在很烦。只好无精打采地看着姑妈像个魔术师般地从手提袋一张一张地取出来的照片。这里是吃茶店一角。四人用的桌上摆满了照片。咖啡杯几乎就要从桌上给赶跑了。
“身高多少呢?”片山问。
他只不过是觉得非问些什么。便对不起姑妈似的。
“一米零……多少呢?”
光枝把金框眼镜扶了扶,急掀搁在膝头的一大叠身分表之类的纸张。
一米零多少。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是两米零多少。那才不得了。
“有啦。一米七十八。”
“跟我差不多嘛。如果再穿上高跟鞋什么的……”
“是啊。是个好姑娘。”
片山叹了一口气说。
“姑妈,很感谢您的关照,可是我还不打算……”
“不行不行!”
光枝阻断了他说。“今天不许你说这活。你看。有这么一大堆,难道没有一个合意的。”
货色齐全,敬请选购……唉唉,又不是百货公司!
“不把阿义的婚事弄妥当。我觉得不能好好睡的。”
“姑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种差使,收入少。休假似有若无,人家一定不会答应的。”
“废话连篇!这年头。正在闹不景气嘛。警官也不错。不倒闭。不垮台。是铁饭碗一个。可不是?”
“那倒没错的,可是……”
如果警察也倒闭了,那不是天下太平了吗?
“这种工作。挺危险的。”片山故做深沉地又加了一句。
“我们打交道的。全是穷凶极怒的人物。是要拼命的,不晓得何时会遭不测。总不能让妻小也不幸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光枝根本不当回事说。“我有个朋友。先生也是刑警。很年轻就被杀死了。她领到了一大笔保险金。过得才舒服呢。”
片山不响。只是摇了摇头。还有什么好说的。终于被迫同意从摆在那儿的照片随便捡一张去相亲。
“好极了。不见见面。怎么知道到底怎么样,可是这一位。我敢说是上上的。她已相亲过七次了。每次都是她拒绝,没有被拒绝过一次。”
“七次!”
“七次算什么。为了找个好对象。十次二十次也不嫌多嘛。”
片山头痛起来了。
“那就回去了。晴美在等着。”
“对对。差一点给忘了。晴美那边也有好的呢。”
片山叫了女侍,吩咐了另一杯咖啡和三明治。准备打长期战了。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装着倾听晴美的相亲的样子。然后收拾一大堆照片站起来。可是光枝还有下文哩。
“还有一件事……”
也许晚餐也得在这里吃呢。片山想。
“是什么?”
“你认识小柳女士吗?”
“小柳……是姑妈的酒朋友。”
“什么话嘛。是插花的朋友。”
“她怎样?”
“刚刚来了电话。聊了一会。最后提了晴美的事。”
“晴美吗?对啦。她见过一面的。”
“嗯。人家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晴美怎么啦?”
“是昨儿晚上…她回家晚了一点。所以搭了计程年。路上在等绿灯的时候。看到晴美从车子旁边走过。”
“晴美当然也回外出的。”
“是深夜一点多呢。”
“怎么会!一定认错人了。”
“才不。她说绝对错不了。小柳女士会认人是出了名的。而切虽然是深夜,街灯还亮着。”
“嗯……昨晚我去查个案子。一整晚没有回去公寓。……可是晴美不是小孩子。这样吧。我回去后问问看。”
“晴美不是一个人呢。”
片山有点困惑地看看光枝那张故作神秘的脸。
“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说的是有个男伴。”
“午夜一点钟吗?”
“就是那个时候。”
片山不得不想一想了。如果是事实,那就得和晴美说一说才行。那样的时候跟一个男子走。岂不是要感冒吗?真的是晴美吗?
“还不止呢。”
“还有啊。”
“根据小柳女士的说法。那个男的。有一把年纪了,怎么看都不像独身的。而且看来两人还像不简单的样子。”
“够了!”片山发怒了。“晴美是个正经的女孩。怎么可能和有妻子的男人那样……我相信是小柳女士胡猜的。”
“她说是晴美被抱着肩哭着。这方面。小柳女士的眼睛是可靠的。”
“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会察觉到的!”
“是吗?”
片山噤口了。不行。我一定没法察觉的。因为我从来也没有用那种眼光看过晴美……
“知道了。今天回去后,我会好好地问一问晴美。”
“不行。不行!你得更体贴她。开始是微微地探触一下。看看她反应如何。”
“嗯……”
“千万不能说的太严厉。我相信晴美也是很烦恼的。”
“我知道。”
片山苦思片刻。定定地盯住咖啡杯。稍顷才抬起头来说:“小柳女士说她看到晴美的。是什么地方?”
光枝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地点。那是离片山的公寓不远的一个俗称爱情公寓集中的地带。
“昨晚。情形怎样?”
晚餐后,当晴美在收拾的时候。片山若无其事地问。
“什么情形?”
“我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很寂寞吧。”
“才不会呢。”
晴美笑笑说:
“不过老实说。我昨晚没在家。”
片山微微一惊。手上的报纸差一点掉下去。
“那,那你住在哪里?”
他尽可能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公司里的一个朋友。是女孩子。哥哥不认识的。”
“这样啊……”
晴美的口吻一点也没有故作姿态的味道。片山不晓得如何继续,只好装着看报的样子……
一定是那个爱管闲事的小柳女士看错了。可是,如果晴美是在撒谎呢?片山偷偷地瞟了一眼妹妹的背。难道她也成了这么会撒谎的女人了吗……
昨晚片山末曾阖眼,可是这会却老不能入睡。他不时地看看妹妹在轻轻发着气息安眠的邻房那边,连连叹息。好不容易睡着时,已经三点过了。
电话铃把片山吵醒,晴美正走过去接听。晨曦透过窗帘照进来。枕畔的时钟指看六点半。
“是片山。”
晴美在交谈。
“啊,三田村叔叔,您早。”
是他。片山像只湿狗般猛摇了几下头。今天不是说好中午时分上班的吗?
“是,醒过来了。请稍候。”
晴美向哥哥说。“是三田村叔叔。”
“嗯……”
片山缓缓地爬出棉被。
“……是片山。”
“吵醒你了,抱歉。”
三田村巡官的嗓音有股令人一惊的紧迫味。“你能立即到羽衣女大去吗?”
“出了什么事?”
三田村稍顿才说。
“森崎被杀死了。”
“什么!”
睡意一下子迸散。
“森崎被杀死了。”
三田村反复地说,“我已经联络好林兄,我也去。麻烦你也跑一趟。”
“是。马上赶过去。”
片山放下听筒怔住了。那个真正的绅士,那个知情的主任……他被杀了!
“我出去了。”
片山急忙穿衣服的时候,陡地想起了雪子。她似乎很崇拜主任的。她知道了吗?对,还有福尔摩斯。主人被杀了。它会怎样呢?
第二章 猫与刑警
一
片山在羽衣女子大学前下了计程车。是八时二十分左右。
多云,是个风颇冷峻的早上。林木道上停着几辆警车。几个早到的学主不安地,却也十分好奇地聚集在正面的教室Ⅰ栋入门处。
片山看到熟悉的同事在警车里,便打了个招呼。
“早哇。”
“你早。”
“现场呢?”
“在里头。有个工程现场。在它附近。从这一栋绕过去……”
“我知道了。”
“咦?来过是吗?”
“嗯。”
“原来如此。”
警员微微一笑。
“这里就是片山兄的母校吧。”
这人也知道片山的绰号叫“小姐”,所以开了个玩笑。
片山不加理睬地说。
“三田村先生呢?”
“刚刚到了。”
“谢谢你。”
片山来到正面的教室I栋。依照前天周六跟着福尔摩斯走过的路线,赶往工程现场。远远地可以看到警车与救护车聚拢成一堆。不少人在忙碌地来回着。片山一面赶路一面突然发现到。人们忙乱地进进出出的,不是工程现场。而是那栋速食餐厅。难道那里是现场吗?
三田村巡官用灰色大衣裹着身子,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手下人。片山走近,便回过头说:
“辛苦了。”
奇怪的是没有往常的那种雷公劲儿,好像多么疲倦似的。
“课长,现场呢?”
“就是这里。餐厅。”
三田村努努嘴:“前天晚上。你守了一晚的就是这里吗?”
“是。”
“你说桌子凳子被偷的,也是这里吗?”
“是……这有关系吗?”
“不知道。”
三田村摇摇头。
“课长……”片山迟疑片刻才决意似地问。“森崎先生是……怎样被……”
“不知道。”
“呃?”
“非常奇怪……致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