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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很不情愿地把烟蒂丢到了帐篷外,烟头一遇水,便熄灭掉了,连烟雾都没有。
大家弄掉了湿透的衣服,直接丢到了帐篷外面,尤其是裤子,还有袜子,沾了不少泥巴,丢到外面可以让夜雨冲洗一个夜了。
几对情侣虽然平时玩得十分融洽,不过到了此刻大家说话时都十分隐晦腼腆,毕竟相互之间就隔着两层防水布片。
吴墨帆听到了琳芷刻意压低声音跟杜卫泉说她来例假了,虽然很小声,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简直是近在咫尺,吴墨帆差点以为琳芷是跟他说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些尴尬,起先钉帐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一起干活的几个男的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排列的序号,他就这么不经意地睡在了几对情侣的中间。
好在帐篷顶上被夜雨打得很大声,掩饰了一些隐私对话的尴尬,不然静悄悄的夜晚,几个人讲话就显得特别别扭。
“哎,杜卫泉,你的本子能上网么?”马文对着帐篷另一头的杜卫泉他们问。
“不行,连手机都没有信号。定位仪也失灵了。”那边传来杜卫泉略有无奈的声音。
吴墨帆左边的帐篷也腾然大亮,看来大家都把旅行包里的各种电器和数码东西都拿出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今天咱们可是白走了一天。”马文发着牢sao。
“没事,咱们带的各种东西都充足,明天天亮了,咱们好好感受一下瓦屋山雨后美景。”苏莉婧说。
吴墨帆转过脸去看苏莉婧和马文的帐篷,看到马文慵懒地把一边腿伸到了帐篷的边缘上,而帐篷的逼仄的空间已经延伸到了吴墨帆的空间里。
他稍稍往里面移了移,便听到了后边安晓喆缓缓的呼吸声音。
吴墨帆感觉实在别扭,他坐了起来,打开包裹里的东西,把本子和摄像机都拿了出来,然后打开,观看白天拍摄到的各种珍稀动植物,还有各种赏心悦目的景色,以及几个朋友嬉皮笑脸的相片。
相机里看到苏莉婧的一张相片时,他停住了,相片里的苏莉婧站在一处低谷很兴奋地指着树冠上的一只金丝猴张嘴说话,画面定格在了她嘴唇张开的瞬间。
第二十一章 山林寂静午夜
当时自己的拍摄角度正好是在苏莉婧的上方,于是很凑巧地,他拍摄到了穿着低胸的苏莉婧。
苏莉婧是一个性格很爽朗说话很直接的女孩子,虽然有些脾气,但是她还是挺帅真的。
当苏莉婧前几天在那个宾馆的房间里穿着简陋的睡衣和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香味站到他的床头时,吴墨帆原先对她的印象和感觉发生了很大的变动。
他觉得这个女孩太过于随便,闷骚类的轻浮,而且……
有些jian。
“阿帆,你在干吗?”
那边的苏莉婧突然对他说话。
吴墨帆慌忙把相机关了,然后有些语塞地答道:“哦,那个,我有晚上写日志的习惯。”说罢,故意用笔在记事本上很大声的写字。
“如果这里信号好的话,咱们可以发个微博,晒晒现在这个独一无二的夜晚和独一无二的地方。”沈刚打趣说。
“真是邪了,我的GPS一直都没正常过。”马文的帐篷里传来来回启动的声音。
“早就跟你说过,GPS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限制因素太多,又耗电,容易受到天气和地形影响,反应速度超慢,用这个玩意,你还不如多找点高的树,陡峭的岩石上面开拓自己的视野,这比那强多了。”沈刚说。
“哎,琳芷,你今天手上的手好多了吧?”安晓喆关系地问。
“嗯,包上了绷带,这里还有应急消毒药品,没大碍的。”琳芷很轻声地说话。
“那就好。”
嗡嗡嗡……
杜卫泉那边想起了很闷的震动声。
吴墨帆以为他的手机有信号收到信息而震动了,就听到苏莉婧说:“琳芷妹妹,你怎么用上振动棒了呢?”
接着就听到马文打岔她的话:“你这女人,你应该相信杜卫泉的。他行。”
然后沈刚心领神会地接了句:“马文啊,看来你真是不懂得怎么做前戏。”
很快就听到杜卫泉委屈的声音:“你们都在想些什么啊,我现在是用电动刮须刀剃胡子呢……”
所有人一下子都忍俊不禁。
这一笑,把原本有些别扭的气氛一下子扭转了。大家开始乱七八糟地调侃起来。
吴墨帆没有说什么话,他打开了一张自带的地图,并且用铅笔很用力地打上了一个标志。
眉山市,瓦屋山,迷魂凼,北纬29°32'—29°34'之间。
并且又拿出了一张地图,凭着白天的回忆,把他们走过的路途,和看到的一些有标志性的参照物标了出来。最后,他画上了七个人。
一个人,一个圈代表脑袋,身体是大字型。
地图边缘上注明:天气,晴转雨,时间,晚上九点。
今天晚上,没有任何人觉察到有什么危险,或者不明的外来威胁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所有人都觉得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到天明,他们又像几天前一样,整装待发,淌溪涧,走旮旯,爬山阙,继续在另一个新的地方宿营。
没有人知道,今晚的这一场雷暴雨仅仅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没有人觉得,那些震人耳聩的雷电正是拉开了他们悲惨命运的序幕。
今夜,所有人都很累,没说多久,便接二连三地呼呼大睡了,只有夜空还在不休不止地把雨水倒在黑黢黢的瓦屋山里,稀里哗啦。
那些白日里矫靥羞红的花儿,那些苍翠嫣然的绿植,盘亘芥蒂的古老藤条,熙熙攘攘的箭竹,被夜雨打湿后,开始露出它们大自然的残酷与狰狞的本质。
吴墨帆拿出水袋咀,嘬了一口,他们这几天带去的矿泉水都喝光了,便改用烧好的开水导入鸭嘴兽水袋,这个水袋可以装很多的水,不过鸭嘴兽水袋的吸管咀子是裸露的,容易脏,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背包上肩时不小心还容易挤出水来弄湿后背。
最后一顶帐篷里面的光线关掉,他们的处境一下融入到了湿漉漉的雨夜里,再也分不开来。
偶尔一两声炸雷,能刹那看到那四顶被雨洗得滑溜溜的帐篷。
还有那些丢弃在帐篷外面邋遢泥泞的衣服。
吴墨帆闭上了眼睛。
白日的疲乏加速了脑袋的混沌,他入睡很快,不到五分钟便进入了梦乡。
雨夜持续。
帐篷外面古木幽幽,荒草凄凄。
地面上的箭竹林根系开始积水,土地下层的泥土已经饱和,起先还冒着泡沫吸水,后来就没有再看见冒泡了,地面上多一滴雨水,这滴雨水就在表面上漂浮着。
轰隆隆!
一个炸雷在他们帐篷顶上爆炸,吴墨帆辗转了一下身子。而其他人也是无意识地动唤了一下。
轰隆隆!
等到半梦半意识的状态,耳边已经司空听惯了那些聒噪的雷声,他们就对响雷免疫了。不再去一惊一乍,甚至连动唤一下都没有了。
而闪电骤闪,整个山林大亮。
雷电成了一个防不胜防,无孔不入的偷拍者,它没有任何规律地拍摄着大地上的一切隐私。
在他们帐篷十米外,一个粗犷的人形站在一棵树桩背后,一直冷冷地盯着那四顶帐篷。
无法甄别他到底是不是他,抑或是它。
如果是它,它又有着人类一样的四肢,脑袋,甚至一样一样的行动。
在长满芥蒂的树桩上,那只枯槁如根须的手正扣在树皮里面,双目死死地盯着帐篷里面的人。
轰隆隆!
它匍匐着粗犷的身躯缓缓爬向四顶帐篷。
帐篷里面的人都睡得很沉。
外面是噼里啪啦的夜雨,帐篷的每四个角都有一条汇流成的水线源源不断地朝地上流水,水又经过帐篷下面垫起的树杈和箭竹朝地势低的地方流去。
直到流到了那个匍匐爬行在附近的半人半鬼的东西。
它后脑勺是一大片凝结的头发,也许是好几十年都没有洗过头的样子,油腻得像是一种用邋遢肮脏的粗布线条用泥巴压缩成的形状。
肩膀魁梧有力,身体的骨架剽悍而粗大,后背上黑糁糁的像是披着一裘黑色的烂不成样子的大氅。
它终于走到帐篷的尾端,捡起那几个年轻人丢弃在外面的衣服,它很凑巧地拿到了一件琳芷的内衣,放在鼻尖嗅了嗅。
夜雨已经把她白天遗留在内衣上的汗迹和味道冲洗得差不多了,但是它还是能够嗅出琳芷身体上特有的体香。
尤其在内裤上,琳芷例假来临,她排出的液体让贴着护垫的内裤味道更加明显。
寻味而去,它爬到了琳芷和杜卫泉的帐篷,里面两个年轻人相拥着,睡得十分安适。
夜雨打在帐篷上不断地形成蜿蜒的水路往下流窜,像极了血水。
枯槁的手划过帐篷,帐篷如刀切豆腐,迎刃而解。
一些雨水透着划破了的帐篷进入里面,洒在琳芷白皙而高挑的大腿上。
琳芷醒了,她穿着一条三角裤衩,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湿漉漉的。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裤衩,没有湿,她稍有疑惑。很快知道帐篷敞开了。但是脚下漆黑一片,她坐了起来,然后顺着大腿朝前面摸去。
有雨水打到了手掌上。
“杜卫泉,醒醒。帐篷破了呢。”琳芷推了推旁边的杜卫泉,杜卫泉实在疲乏得厉害,他只是嘤咛着翻了个身。
琳芷打算自己去修补这个破洞,她朝前弓着身体,在黑暗中摸到了那块划破的防水布料,她打算先把这个漏洞捂上,然后直接用一张防护垫贴上即可。
但是她触碰到了一只布满狰狞血脉的手,而且长着浓密体毛的手。那只手摸到了她的大腿处。
“杜卫泉,是你吗?”琳芷静止不动,她隐约感到了些什么。
她很不确定地把用手抓住了那只摸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湿漉漉的,毛茸茸的,而且结实而彪悍。
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夜雨。
轰隆隆!
而在琳芷正前方,一张半人半兽的脸庞出现在了帐篷漏洞的地方,他的目光赤红,一边眼球曾半干别的状态,颧骨处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疤痕,可怖无比,正邪邪地露出带血牙龈的嘴巴,向她淫笑。
“呃……”琳芷刚想惊叫出来,她的喉管直接被对方的手指戳穿,殷红的血汹涌地从她的脖颈喷射而出,洒了半边帐篷,也喷射在了杜卫泉的脸上。
杜卫泉在睡梦中感觉到了脸庞上温热的而粘稠的液体,他醒了,闻到一股血腥。而琳芷的手正死死地抓在他的衣褶上。
“琳芷?”
有一个闪电接踵而至。
轰隆隆!
杜卫泉惊骇地看到了这么个残忍血腥的场面,自己的女朋友被一个野人般的怪物戳穿了喉管,并且直接把喉管撕裂了开来,喉管黏着血丝在闪电的光线下显得非常圆滑光泽,粘膜和韧带完全撕裂,喉痛的淋巴管穿过甲状舌骨膜带着肌肉撕裂到了下巴总动脉神经。
琳芷连呼声都没有叫得出口,就这么可怜地抽搐着。
第二十二章 残忍与血腥
杜卫泉如此近在咫尺的血腥与残忍直接看呆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传进了肚子,然后看到自己滑溜溜的粘着血水的肠子被掏了出来,然后拉出了帐篷外面。
杜卫泉还下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肠子,想把它们收回腹腔中,可是滑溜溜的带着粘液和血水的肠子就像是一条很长的泥鳅一样,怎么抓也抓不住,他的五脏六腑都被带出了帐篷外面。
他还想用手推旁边帐篷的沈刚,但是他的手定格在半空,再也动惮不得……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