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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等教育受的少,我一直不明白垃圾该怎样去分类,就问夏夕。
她大小姐的架子这时又摆了起来,数落我没有求知若渴的精神。
我说我现在不是问你了嘛。
她用手背拍拍手心,语重心长地说:“不是在马路上随便一问,就可以学到知识的。”
我讽刺道:“明明就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她“哼”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这样说只是加深你这次学习的印象。”她指着一边贴有指示标签的分类垃圾筒,解释道,“瞧见没有,这垃圾分能够回收和无法回收的垃圾,玻璃、塑料等能够再利用的垃圾丢这个,其他垃圾丢另外那边垃圾筒。”
”你说小偷会把书丢进哪个垃圾筒里?”
“应该不是可回收吧。”
“为什么?”
夏夕认真地说:“你想,印满字的纸谁还能用来打草稿?”
听来满有道理,我看了下,垃圾筒上贴的标签五花八门,十多种垃圾,要搞哪些可回收,哪些不可回收,对我来说,比区分哪些女演员和导演睡过更不容易。
我又问夏夕:“如果我实在记不住该往哪个垃圾筒里扔,要怎么办?”
她说:“那你就往不可回收里扔,这样的话,环卫工人可以省下整理回收垃圾的力气。”
谈话归谈话,我们还是逐个垃圾筒翻找着那本书。
一辆垃圾车开了过来,环卫工人利索地跳下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垃圾筒统统倒进了车上的一个大黑筒里。
夏夕见了说:“看到没,像你这样的人太多,环卫工人还是打算自己回去慢慢分。”
我委屈地说:“像我这样的至少她不用再分一次可回收的垃圾了啊!现在一股脑倒了,我们不是白白分类了。”≮我们备用网址:。。≯
夏夕反驳道:“就是因为没分好,所以环卫工人才要重新分。”
于是,这场辩论演变成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形式。可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土行孙不敌邓玉蝉。到最后,我同意了她的说法,一致认为先提高自身垃圾分类的素质比较重要。
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我们讨论完,环卫车也把整条太平街上的垃圾筒都清空了,这下是彻底没希望找到那本书了。
我不禁猜疑,是不是夏美有预言家之能,想用这本书的名字来暗喻,我加上夏夕两个人,注定一事无成?
夏夕怔怔地望着垃圾车绝尘而去,我也鼓不起劲去安慰她,就一屁股坐在了人行道的台阶上。
对街地上也坐着一个乞丐,衣衫褴褛,在寒风中赤着一双黑黑的脚。眼神里充满着挑衅,就像一条地盘受到侵犯的狼。
一抹红色在乞丐手中忽隐忽现,他端着一本书,撕下一片书页,狠狠地擤起了鼻涕。
我拉着夏夕冲了过去,一把抓过乞丐手里的书。一看封面上的字迹,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本书。
乞丐被抢了餐巾纸,也急了,脏不拉叽的手径直冲我脖子而来。
一直听大人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总算见识了,我比乞丐高出一头多,乞丐仍然毫无惧色扑向了我。
夏夕像个拳击裁判,站在当中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乞丐说:“别打了!这本书我买了,你说多少钱吧!”
乞丐听到钱,在空中一变手势,拍了拍我肩膀,脸上泛起比哭还难看的笑,连身说道:“有钱好说!有钱好说!”
夏夕说:“给你五块钱,这本书归我们。”
乞丐闭着眼睛直摇头:“这么新的书,没两位数我不卖。”
“可这本书都被你撕坏了,况且全新的也卖不到两位数啊!”我实在看不下去,摆明了坐地起价。
乞丐说:“坏了才值钱,知道啥叫残缺美吗?”
我真想把他揍成残废缺德的倒霉鬼。
夏夕让我冷静,示意这件事由她来处理。
“一口价,十块钱。”夏夕开价倒是爽快,这位大小姐完全把她钱包已经丢了的事情抛在脑后。
乞丐用手擦擦鼻涕,讨价道:“十五块。”
“成交。”夏夕对我挥挥手,“付钱。”
乞丐嬉皮笑脸摊开脏手,恬不知耻地等着我买单。
从小学生那里借来的二十元,现在只剩下了十六元,我数了三遍,还是十六元。
乞丐趁我不备,抢过钞票就踹进兜里,笑道:“别数了,十六元没错。喏,这一块钱还你。”
乞丐吹着口哨,扬长而去,今天他完成了创收。
夏夕得意地自夸谈判才能,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在两个人只有一块钱的情况下,不靠逃票就寸步难行了。
世道变了,我打劫小学生像要饭,真遇到要饭的倒像遭打劫了。
书虽然到手,但夏美写在上面的字还是不明白,夏夕问我:“你认识语文水平比我们两个高的人吗?”
我过滤着每一个认识的人,连幼儿园食堂阿姨都没放过,最后锁定了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
但要去找此人,路费是个问题。
夏夕让我把夏美的手机给她,她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翩然而至。
夏夕让我一块儿上车,说出租车的帐由她爸爸的公司结。
看起来她家穷得只剩下钱了,估计什么也不缺,就缺一个女婿了吧。
当然,这话我没敢说出口,因为实在太俗,我在夏夕面前的地位又低,做人不能太低俗了。
司机问我们去哪。
我报出了自己大学的名字。
第七章:
1。
诸葛警官和陈骏走上了屋顶,与生俱来的敏锐嗅觉让他们有了不祥的预感。
屋顶正当中的水箱近期好像进行过维修,水泥渣子撒了一片。一侧围栏上的铁锈被蹭掉了一截,像是有人倚靠过围栏。
“不是说没人来修过吗?”诸葛警官纳闷居民为什么要骗他。
陈骏把工具箱放在了水箱的水泥墩子旁,弯下腰,朝水泥墩下的一个缺口里张望着。
一股熟悉的气味飘入了他的鼻腔,陈骏用力吸了两下鼻子。
“有什么发现?”诸葛警官从工具箱里找出手电筒,两道光射进了水泥墩的缺口。
缺口下是水箱的锈铁架,布满灰尘的地上有一条清晰的拖痕,陈骏挽起袖子,伸手从缺口里提出一只绿色的女式皮鞋。
他想起上楼时,在门口看见的那张寻人启事,那位失踪的女性穿的正是绿色中跟皮鞋。
陈骏掸掸手,冷静地说:“看来这里不对劲的不单单只有水箱了。”
诸葛警官跳上水泥墩子,拉住水箱盖上的把手,招呼陈骏道:“帮把手,看看水箱里面有什么。”
两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铁盖,浓重的臭味熏得两人直往后退。
水箱中漂浮着一具女尸,尸体肿大不已,像戳一下就会炸的气球,尸体的面部被“面目全非”脚踢过一样,很难辨认出原本的面容。不过,女尸的体型特征和寻人启事上的失踪者很接近。
陈骏留意了一下尸体的装束,女尸穿着咖啡色外套和牛仔裤,脚上什么都没穿。这和寻人启事上“红色灯芯绒,黑色隐条裤”的描述差别很大。
诸葛警官苦笑道:“这回兼职算赚到了,疏通管道的同时还可以进行现场勘查。”
陈骏说:“除了贪官,也就咱俩可以打一份工赚两份钱。”
在居民生活用水水箱中发现的尸体,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居民的心理阴影,诸葛警官带领法医以及少数几名勘查小组的成员在屋顶进行封闭式调查。
陈骏重又看了一遍寻人启事,发现寻人启事上没有联系电话,只留下了联系地址,地址正是这幢楼的四楼。
陈骏来到当事人的家门前,敲了半天门,倒是隔壁门开了。邻居反映,这家可能没人,因为这对夫妻平日里争吵不断,近几日倒不怎么吵了。
陈骏心想:这是当然,水箱里的女尸很可能会牵扯一起弑妻案。
一位勘查小组的人员向陈骏汇报了一下屋顶的调查情况,女尸的身份已经得到证实,确实为本幢楼的住户。
这样的话,陈骏更有充分理由知道这扇门后的情况了。
“躲开!”陈骏提醒了一声勘查队员,飞起一脚踹向防盗门,门纹丝不动,他的鞋底豁成了两半。
“警官……”
旁边的勘查队员刚想阻止,陈骏换腿又是一记,结果他的一双皮鞋彻底变成了一双凉鞋。
那位勘查队员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握住门把,一拉,防盗门开了,原来,根本没上锁。
“警官,这门其实是外开的。”
陈骏窘红了脸,一瘸一拐走进门去。
猛然间,一个大黑影如泰山压顶般冲过来,陈骏避闪不及,被撞倒在地,兜里的皮夹也掉落下来。
站在门口的勘查队员也被弹出老远,原来这家伙故意开着门,找机会逃跑。
两人异口同声大喊:“站住。”
那人高大的背影一掠而过,陈骏刚想起身追赶,两只不争气的鞋子拖了后腿,他让勘查队员快去向诸葛警官汇报,杀人嫌疑犯畏罪潜逃。
话毕,他拾起皮夹,独自走向了房间的深处。
走进房间,一台天文望远镜架设窗边,陈骏凑上去一瞧,居然正对着对面的公寓楼302房间,看来偷窥美女的嗜好和贪污受贿是一样的,普遍存在而又不为众人所知。
柜子里放着几顶女人的长假发,看来此人业余时间兴趣广泛,偷窥癖之外还有异装癖。
此时,陈骏不再坚持小巷女尸的凶手一定是那个退学生了。
一面空白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上海外滩的风景照。
陈骏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房间的主人爱偷窥美女,美女就死了;他喜爱的妻子,陈尸水箱;他如此着迷外滩陆家嘴,是不是要弄个恐怖袭击,达成他变态的满足欲?
陈骏甩甩头,像是要把这次的逻辑推理从脑袋里甩出去。这个推理实在太次,比他脚上鞋子的质量还次。
刚才那一次撞击,陈骏已经体验到了屋主的强壮,凶手具备能够单手掐死女人的条件,比起楼下的退学学生,凶手是屋主看来更靠谱。
美女的威力着实厉害,这幢楼一共就没几个住户,能看见对面302室的更是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已经发现两家偷窥的住户了,这概率比被雷击中还高吧。
继续搜查,在靠近对面酒店式公寓的窗户前,还放着一架先进的投影设备,地上散落着几张幻灯插片。
陈骏一看,就知道这些仪器是和对面所住的美女有关。
陈骏这才意识到诸葛警官早先的劝告是对的,过于草率的判断,是冤假错案开始,刑讯逼供就是接下去的结果了。
这是他第一次心悦诚服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强迫症总让他无法与其他人的意见一致。就好像墙上杂乱的风景照,哪怕一条没有对齐的缝,也让他极不自在。
对于一名警察来说,有这样的怪癖,在一些事情上,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诸葛警官面色铁青的出现在房间里,口气凝重地告诉陈骏,本市上午又发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是位女性。
诸葛警官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我这身材实在不能再折腾了,还是你过去看看吧!”
陈骏交待了一番他在房间里的发现,兴冲冲地出发了。
虽然说发生命案是有人被杀,这件事本身不该高兴,但难得有独立侦办的机会,陈骏自然心情大好。
所以说警察这个职业不是人人可以做的,特别是刑侦凶杀案的刑警,每天游走在精神分裂的边缘,一不小心,精神上容易成为烈士。
2。
程震得到一个“狮字”,茫然无措。如果是个“施”字,至少是个姓,或许指的就是施瓦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