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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徐传弟的文科办公室,我和夏夕一起去自习室找我的好朋友汪克。
汪克继承了他父亲无与伦比的计算和算计能力,身为一校之长,他父亲从不会让学校里的一分钱旁落他人钱包,于是就有了他的私家宝马轿车。汪克从小数学就出众,还经常参加市级的数学竞赛。
我们的这个数字难题让汪克去琢磨,再恰当不过了。
正值午自习,离教室老远就听见汪克的歌声,他唱着周杰伦的《斗牛》:
说你怎么面对我,
甩开球,
我满腔的怒火,
我想揍你已经很久。
别想走,说你眼睛看著我,
别发抖,你给我抬起头。
有话去对医药箱说,
别怪我……
我纳闷,这家伙什么时候练过歌喉了?以前他唱歌简直是鬼哭狼嚎,总爱半夜戴上耳机在床上咆哮,完全不顾同寝室人的死活。
当年诸葛亮抓孟获的时候,如果让汪克朝着他们营寨唱上一曲,丞相就不用费那些心了。
每当他放声高歌,我就明白,他恋爱了,至少是暗恋。
我让夏夕在教室外等我,快步向他所坐的课桌走去,恰巧他抬头也看到了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你小子退学这么长时间,终于想到来看我了啊。”汪克拉着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他和以前的形象大相径庭,蓄起了头发,发路丝溜,胡子比以前刮的干净多了。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唱这种歌了?球盲准备转型当流氓了?”
他呵呵一笑,眼睛朝坐在他左边的一位女同学瞟去。
坐在那的,竟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我大吃一惊,汪克的审美观有了质的飞跃。
以前拒绝过汪克追求的女同学,用寝室里一个兄弟的话来形容,她们化着浓妆的脸就像北京工人体育场的草皮,远看一枝花,近看一脸洼,雨水一冲凤凰变乌鸦。
汪克当上了篮球队队长,在学校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个头虽然没长进,但眼界和篮球队队员一样高了,他居然有胆打校花的主意。
看来和我一起闯了祸之后,汪克认识到了有后台的重要性。
我感叹:泡妞不下血本,也要有老本。
汪克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恋爱就像考试做单选题一样,不能复选,你只有选择过后才会知道答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去追求崇高的爱情,我是一个专一的人,无论成功失败,我都不会半途而废。女孩子的外表对我来讲,不是很重要。”
我对他说:“关键这道题目要是你做错了,没有补考。”
汪克含情脉脉看向校花,校花白了一眼,继续看书。
“我有信心。你看,她对我笑了。”
这个情种看来是没药救了,我劝说道:“别的不怕,就怕你走错了考场。”
“别说这个了。”汪克问起了我的近况,“我送你的相机,你用了吗?”
我苦笑,心里想:要不是这个相机,我能惹这么大麻烦吗?
我天南地北地瞎侃几句,岔开了照相机的事情。当然我没忘记该办的事,让他看了《1+1=0》封面上的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他看完之后,饶有兴致地问我:“1+1在什么情况下等于0?”
“在错误的情况下。”我随口回答。
“这不是脑筋急转弯,是一道有趣的数字游戏。”他继而问我,“在我解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你要找的是怎样一个数字?”
我说:“可能是一个门牌号码吧!”
他作明白状,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一派专家学者的腔调,告诉我说:“1+1=0,在常规的十进制运算下是错误的,但在二进制的情况下就是正确的。这个等式后面还写着一个‘0’,出题人要让看到这个等式的人把这四个数字当成同一个数字。换句话说,我们需要知道的是,‘1100’这个数字在二进制下,应该是一个什么数字?”
“你知道这个数字吗?”我问。
汪克自信满满地抬着头,答:“当然,我当然知道。”
“那你快说啊!”我急得汗都出来了。
汪克像首长会见战士似的拍拍我肩膀,问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暗想:难道他都知道我的事情了?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可烦恼的,孩子养下来好好教育,上一辈的错误不要让孩子来承担……”
“你等等,等等……!”我急忙捂住他的嘴。
我在学校里差不多已经和创校人齐名了,如果让汪克继续诋毁下去,估计校门口创校人的雕塑旁会多一根耻辱柱,我就被人钉在上头。
“不是这码子事啊?”汪克领悟道,“我看你面色很差,又带着本儿童读物来找我,我以为你把哪个女孩子的肚子……”
“行了,有完没完,看儿童书就是有私生子?你联想能力实在了得,中南海没招聘你进去写新闻稿真是国家的损失。”
教室外,夏夕冲我比划着,她等得不耐烦了。
汪克看见了她,脸上呈现出犬类动物觅食时的特征。
“门口那个人是你朋友?”汪克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的夏夕。
我灵机一动,说:“我让你帮忙算的数字就是她想要,你赶紧告诉我。”
美色当前,他的听觉系统完全屏蔽了我的声音,只顾向我提问:“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这跟你有关系吗?”
“你拍球拍照都和我有关,拍拖我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欺人妻,判无妻。要是她不是你女朋友,我可就上了。”
平白多出一个竞争对手,我暗暗不爽,嘴里却说:“她很粘人,暗恋我很久了,老爱缠着我,你不怕烦吗?”
这句话似乎给了汪克千斤的动力,他“刺溜”一下窜出教室,我忙起身跟在其后。
就像伪军见了皇军那样点头哈腰地和夏夕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校篮球队队长,我叫汪克。”
夏夕向我投来乞求援助的目光。
我往教室里撇撇眼,说:“那你的校花怎么办?你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吗?不会就这样半途而废了吧!”
我故意说得很大声,教室里一阵骚动,校花假装没有听见,照旧看书写字。
【文、】之所以会评选出校花,是因为大伙儿同乐意看校花的笑话。
【人、】汪克偷偷告诉我,他的专一表现在对漂亮女孩不懈的追求上。
【书、】夏夕也不搭理汪克,问我:“知道门牌是多少了吗?”
【屋、】我一摊两手,说:“我们篮球队队长还没告诉我呢。”
“外滩这么大,你说我们该上哪去找啊?”夏夕责怪起我的办事效率来。
汪克逮住机会,插话道:“你们不如加我一个,三个人一起去外滩找那间门牌。”
“绝对不行!”我断然拒绝。
汪克给了我一个狠毒的眼神,像是在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用更严厉的眼神回敬他:废话,庙都拆光了,上哪儿应聘当和尚去?
终于,我最怕的事情发生了,汪克亮出了杀手锏:“你必须带我去,否则我是不会说出门牌号码的。”
我恨自己以前考数学时,把希望寄托在了掷色子上。
我了解汪克,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关心我们能不能找到地址,他在乎自己能不能找到女朋友。
汪克用行动证明了男人没有不好色的硬道理。如果哪个男人不好色,原因只有两种:一、还没被发现。二、身边实在没什么“色”。
万不得已,只得答应汪克同往的要求。
两人转变成了三人行,我气呼呼地瞪着汪克,知道他此刻心里一定舒服极了,夏夕则保持缄默。
我们三个人的心情就好比男人去超市买卫生巾,其实别人没觉得什么,但自己心里怪怪的。
而且,卫生巾还是“呼舒保”牌的。
虽然三个人的想法有别,但目标一致。
外滩,也许就是我们各自圆梦的地方。
第八章:
1。
下午,三点十分,警官陈骏赶到了另一处的命案现场。
公寓楼里,安装的电梯速度飞快,就像汽车挂在高速档位一样,所以这里被称为高档公寓楼。
陈骏在电梯里想着:到底是无限拔高的楼房促进了电梯的速度,还是电梯日益提升的速度衍生出越来越多的摩天大楼?
同样的道理,到底是犯罪率上升促使报考公务员的热潮,还是报考公务员的人数太过庞大,导致落榜的人都去支援犯罪率了?
电梯太快,不及想完第二个问题,已经停在了14楼。
他信步迈向案发的1404室。在1404室门前的走道口,他被一位身着制服的警员拦下。
“先生,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请问你是要找1404室吗?”皮肤黝黑的警员伸手阻拦。
陈骏亮出证件,说:“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了,你叫什么名字?”
警员挺了挺胸,说:“胡晔。”
“先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吧!”陈骏戴上手套和鞋套,往房间里走。
胡晔紧随其后,汇报道:“死者名叫陈舒珍,年纪和我一样,35岁,死亡时间大约在清晨7:30分至8点30分,死因是被扼颈而导致窒息死亡……”
“又是扼杀?”陈骏自言自语道。
“警官,你说什么?”
陈骏问:“凶手是不是徒手掐死了死者?”
“没错。”胡晔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
陈骏在被害人的床前站定,他想起了诸葛警官让他来这之时的铁青脸色,这宗命案似乎与小巷女尸案存在着相似之处。
尸体已经运走,床单上留下一个尸体的轮廓,除了床,房间的其他物品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不见有入室抢劫翻动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地上散落着女式服装,陈骏发现上面有撕扯的痕迹。
胡晔露出了孩童般迷惑的神情,答道:“关于这点,目前还没有头绪。凶手像是一边扼住了被害者的脖子,一边扒光了她的衣服,最奇怪的地方,被害人并没有遭到性侵犯。”
陈骏接话道:“也就是说,凶手一早跑进被害人的家里,没有劫财也没有劫色,杀了被害人之后,逃之夭夭。”
“听起来像是精神病人干的。”胡晔歪着黑溜溜的脑袋说。
“有目击者吗?”
“在案发当时,楼下的传达室看见一个壮汉跌跌撞撞从楼梯道跑出了大楼,此人现在嫌疑最大。另外还有一名疑犯,据传达室透露,被害人昨晚宿醉,是被一个帅小伙送回来的。”
陈骏刚才就留意到了沙发上几根染黄的头发,从长度和颜色来判断,不属于被害者。
昨晚,有个男人在这张沙发上过了夜,他是谁呢?
“是谁报的案?”陈骏又问。
“110中心接到的电话,号码显示是这个房间的电话,报警的是个男人,可是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被害人的尸体,别无他人。”
陈骏意识到,这宗案件疑点重重,不仅能与小巷女尸案扯上关系,居然还有神秘的报案人和凶手难以理解的动机。
既然房间里住着一个男人,凶手是怎么下手的呢?房间里没有搏斗痕迹,难道是凶手一招制服了这个男人?
已经冰凉的早餐解释着一种可能性,凶手来袭之时,男人恰巧去买早餐不在房间里。
既然与被害人有如此亲密的关系,有一点陈骏就难以理解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在报案之后要离开呢,难道他和被害者之间进行着某种违法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