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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和虚竹子在虎牢山上的一座石亭里,远远观看双方决战。长春殿的近千门人拥在虎牢山上,离安德海三十丈开外,一个个翘首遥望。远远望去,像绿海中的一叶叶扁舟。
“今日一战,安德海占据天时地利。虽说他和你的这位朋友相去甚远,但如果好好利用周遭环境,也未必不能一搏。”虚竹子倚在亭柱边,双手抱胸,扭头对张风笑道:“这个时候是大好的良机,你怎么不逃呢?”
张风仰靠在栏边,看了虚竹子一眼,叹了口气:“老大,你耍我啊?这安德海的本事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根本牵制不了他,一旦发现我逃跑,他定会撇下安德海,先灭了我。尽管目前双方对峙,然而他早已分出一丝气机,遥遥锁住此亭,任何动向,都瞒不过他。”
虚竹子眯起双眼:“你倒是聪明的很。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为何那位兄台要将你囚在身边?换作是我,要不杀了,要不放了,何必带着一个麻烦到处和人决斗?”
张风满不在乎地道:“随便,随他好了。”这两天,魔尊带着张风在冥王星闲逛,游览各地。虚竹子一路相随,完全充当了向导的职责,几个人处得还算融洽。张风也就把魔尊抓获自己的事告知了虚竹子,反正魔尊也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现。
然而,张风并没有将自己的前世透露给虚竹子。这才是魔尊囚禁自己的真正原因。看了看目光不漏过魔尊任何一个细微神情的虚竹子,我道:“虚竹先生,干吗这么紧张?是不是打算偷袭?”
“我可是正大光明的真君子,别乱说!”虚竹子爽朗一笑:“偷袭这种事老子是做不出的。万一偷袭不成,无论是信心、斗志、心境都会在那位兄台面前矮了一截,到时候轮到和我决战时,我从心境上就已经败了。”
隐魂门(3)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觉得你已经败了。”张风挪了挪身子,清晨的湿气比较大,露水都已经把贴在凳子上的那快衣服给浸湿了。
“哦?此话和解?”
“我说句老实话,你可别不愿意听。你这么不要脸地跟着他,不就是想给他制造威胁。让他无法安心挑战冥王星七大门派么?要是你对他找上门来挑战,对自己有足够的把握,怎么又会这样?信心,你的信心已经矮了一截!绝顶高手之间的决战,这点足以决定胜负生死。”
虚竹子霍然转身,双目精光闪闪:“小家伙,你说得好!只是我虚竹子既然做此无赖行径,早已把个人荣辱得失放下。我若不牵制这家伙。让他心生顾忌,他必然将我们冥王星七大名门杀得血流成河。你以为我是个白痴,这么不要脸的死皮赖脸过来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个家伙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我们七大名门就算合起来,可能也没有胜利的机会。”
“既然知道没有胜利的机会,那你们还这么安逸的等他挨个上门各个击破?”
“这个嘛……快看,双方气势蓄到了顶点,要开战了!”虚竹子打了个哈哈,马上将话头转到了对面。
“轰隆”,一道闪电撕开天幕,两个对峙的身影忽然动了,魔尊上前一步。安德海则盘膝坐下,目光直盯住魔尊。
“向我求饶,投靠我,便留你一命。”魔尊的声音悠然淡定。
“兄台说笑了。头可断,志不屈。”安德海清瘦的身影稳如磐石,沧桑的面容上,挺着不可动摇的坚定风骨。
“头可断,志不屈!”远远,爆发出长春殿门人震耳欲聋的呐喊,宛如一声平地惊雷。激昂澎湃的热血浪涛卷起,掩过了狂风暴雨。
“你听到了么?”虚竹子一拳击碎亭栏,长声厉啸:“头可断,志不屈,这便是我冥王星的大好男儿!这便是冥王星对外星侵略者唯一的回答!”
张风默然无语……
“阁下放心,纵然安德海落败身死,门中弟子也不会横加插手。”安德海地语声非常柔和。
魔尊仰天狂笑:“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尊无情了,本尊给你机会,你就尽展所长吧!”
安德海缓缓闭上双眼,嘴唇蠕动,双手也合十。突然,一团乌云渐渐将此地覆盖,云层中爆发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这是天地的怒吼!
“好,挟天威而发!”魔尊从容迈出了脚步。
突然间,暴雷般的巨响仿佛化作了一道道凌厉的闪电。撕开渺渺天地。如果刚才地声音是铁锤,现在的声音就是锐不可挡的刀枪!地动山摇,岩石碎裂迸溅。一片片松木翠柏被连根拔起,“咔咔”折断。
“哗啦”,浩浩荡荡地云幕被整片掀起来,罩向魔尊。亿万颗雨点仿佛都在狂吼,向魔尊猛扑上去。
霎时。魔尊被白茫茫的惊涛骇浪淹没,短短一息,身影又浮现出来。魔尊凌空虚渡,如履实地。
隐魂门(4)
“阁下的功力难道就发挥到极致了么?”魔尊长笑绵绵不断,他的笑声宛如软刃,从空隙处巧妙插入,把风声雨声瀑声涛声割裂开来,变成一片杂乱之音。
安德海兀自闭目静坐,突然张嘴,发出一声清柔婉转的吟唱。柔和悦耳,像无数金玉丝竹乐器,奏出了曼妙灵动之音。
“这才像点样子。”魔尊不经意地道,此时,他距离安德海已经不足一丈。
虚竹子沉声道,“安德海要败了。”
张风赞同:“汗水把他的衣服全打湿了,可见不剩半点余力。”
“说得没错。”虚竹子脸上露出激赏之色:“小家伙资质极佳,潜力惊人,将来或可成为与此人匹敌的对手。”
张风苦笑一声:“但愿吧。”
虚竹子目光一闪:“你很机灵,心志又坚毅,通达乐观,和我年少时的性子很像。所以只要你处处留心,小心谨慎,就一定能活下去。”
安德海倏地睁开双眼,面色苍白风仿佛停了,雨仿佛静了,瀑仿佛冻住了,涛仿佛凝住了。
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虎牢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魔尊地喝彩声惊破寂静:“好一招无声胜有声!”风雨大作。瀑涛澎湃,魔尊眨眼间闪到安德海身前,一拳击向安德海胸口。
拳头快似闪电,却又缓慢得让人清晰看见流动的轨迹!
拳头落在了安德海的胸膛上,骨头碎裂的咯吱声听得牙酸。
安德海神色不变,平静地凝视魔尊,单薄的身躯始终纹丝不动。
“头可断,志不屈。”安德海低声道,慢慢仰倒,胸膛炸开。碎烂的内脏、鲜血狂喷而出。
风雨如晦,长春殿的门人木然僵立,被狂风吹得四处飘滚,宛如泥泞里的残花。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青冥界如此,冥王星亦是如此!”魔尊仰天狂笑。魔神般地身影像无可披靡的刀锋,劈开了重重风雨。
五天后
云安市——隐魂门所在地。
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乳白色别墅,草坪修剪的非常整洁,音乐喷泉正播放着柔和的乐曲,水花飞溅而出。喷泉附件的小桌上,摆放着美味可口的小点心和水果。别墅外的大街上,此时车水马龙,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有不少的磁悬浮飞盘在街道上一闪而过。
一尊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婴孩石像前。魔尊负手静立,双目粲然如星。盯着正前方的隐魂门门主悟空。
这里已经被魔尊下了禁制结界,就算此刻在结界内搞几十吨TNT当量的炸药爆炸,外面也丝毫不会察觉一二。
“阁下尽管放心,隐魂门总舵现在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再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设下任何埋伏。所有门人,早被我遣往门外办事去了。”悟空门主站在别墅前的大门口,冷冷地说道。他面目僵硬,表情森冷,黑亮的皮夹克紧贴躯体。
魔尊洒然一笑:“我自然信得过。这是张风,并非我的手下,这位虚竹子,你应该很熟了。”
隐魂门(5)
悟空看着虚竹子,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意:“我死之后,隐魂门的那些小家伙们就交给你了。”
虚竹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偏开目光,望着脚下的鹅卵石小径:“嗯,我知道,你就放心一战吧。”
悟空深深地看了一眼虚竹子,终于移开了目光。“不必难过。”他慢慢地说道。恢复了僵冷的面容。
“阁下,来吧!”悟空冷冷地道,身形一闪,在花园中四处游走起来。
魔尊倏地掠起,霎时,两道人影宛如旋风一般,绕着花园中的音乐喷泉飞转起来。
“悟空把隐魂门托付给你了,他是你的好朋友?”张风看着呼吸渐粗的虚竹子。
虚竹子垂下头,涩声道:“他是我最好地朋友,最相知地兄弟。从小到大,我们一起逛过妓院,打过群架,砍过鸡头,灭过黑社会。嗯……还,还一起玩过换妻游戏……”
张风一怔,随即心里暗暗道:你们连换妻游戏都玩了,当然是过命的交情了。
“可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虚竹子的大手不停地抖,宽阔的双肩都缩了起来:“我不能出手,我看着兄弟死,却不能出手!我日。我日这操蛋的老天爷!”
张风心中忽然一动:“假如我们三人合力?”
“我们和你不同。何况,”虚竹子眼角跳了一跳。语声渐渐冷静:“你这位朋友要是想逃,谁也拦不住。到那时,冥王星死的人远比现在要多。那些人,一样有过命地兄弟,一样有深爱的女人。”
张风一阵感慨,深爱的女人……不由得想起了家中的那一对,还有子芸她们……
“彭”,一张大理石制成的石桌在悟空和魔尊当中炸开。碎石激溅。悟空闷哼一声,闪到了别墅门口处,一座假山的黑洞里,魔尊紧追不放,张风和虚竹子也马上跟了上去。
黑洞深处,越发阴森。如同恐怖的夜叉,显得凶险可怖。
悟空忽地手舞足蹈,发出凄厉的叫声。霎时,他的人仿佛变成了狰狞地恶鬼。黑影幢幢。无数厉鬼凶煞恶嚎着扑向魔尊。
“好!你的法术果然别有洞天。”魔尊赞道,倏地静立,十指舒展,迎上对方狂涛骇浪般的攻击。
虚竹子手撑石柱,忽然掉头问:“张风,换作你是我,可会出手?”
张风呆了呆,道:“会!当然会!门派的虚名算什么?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虚竹子默然片刻,嘴唇蠕动,一个雄浑地声音突然响起在张风脑海:“隐魂门的法术,其精要在于利用幽冥之物,以幽冥鬼力来牵制对付,使鬼气浸入对方的身体,从而达到麻痹对方精神的目的。但法术又和普通的役鬼之术不一样,不会遭天地之妒,鬼神之恨,此役鬼之术是让幽冥之物心甘情愿为你服务。你听好了:“玄都贤鬼道,废人事天,谋臣不用,龟策是从,神巫用国,哲士在外……”
张风一愣,不解地看着他。虚竹子神色一厉:“还不记下?这是隐魂门不传绝学!”
张风这才意识到,虚竹子要把隐魂门的法术传给自己,当下屏息默记,不敢漏过一个字。
方寸山(1)
张风这才意识到,虚竹子要把隐魂门的法术传给自己,当下屏息默记,不敢漏过一个字。
一声长啸,魔尊飘掠而起,急速的身影穿过重重鬼影,不停顿地击出。“砰”,千百个恶鬼夜叉里,奔出悟空跟跄地身影,鼻孔溢血,左肩血肉模糊,裸露出白森森的肩胛骨。
魔尊微微一笑,收手而立:“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不必藏了。”
悟空的身躯倏地化作黑烟,深深地弥漫开,笼罩了岩洞。魔尊屹立不动,浓厚的烟雾如同漩涡一般,绕着魔尊旋舞,难以近身。
“出来吧!”魔尊暴喝,倏地后滑半尺,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