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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好不到哪里去,半个身子被压入河里。浑身湿透,还在水中飞速旋转,一直转了几十个圈,才化去虚竹子这一拳的余势。
“见鬼,敢正面接下我这一拳‘血炼玄阳’,魔尊你还是第一个。”虚竹子不停地挥动拳头,似是十分疼痛的样子。
“半条命被你轰掉了。”魔尊苦笑道:“血炼神功不愧是刚猛霸道的法术。如果不借助流水的力量,我也不敢硬接。”
“再试试老子的‘血炼无极’!”狂笑声中,虚竹子双臂一振,大鸟般俯冲向魔尊。
血炼神功(4)
双方身影不断接近,虚竹子一拳击出,河流居然断流!
在血炼无极下,涌动的河水竟然凝固了!截断一切的拳威压得魔尊身影僵直,难以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虚竹子地拳头由远而近。
魔尊的法术在海中高速搅动,硬生生地驱使河水流动,形成声势浩荡的漩涡,终于使河水复流,波涛滚动。魔尊的身形也在同一刻展开,脚
踏奇步,在水面上瞬息移动,绕着虚竹子展开眼花缭乱的法术,进行反击。
“天都尸火!”
一团黑色的火球出现在虚竹子的手中,化为一道纤细的乌虹,朝魔尊疾射而且!
魔尊突然直直沉入河中,急速下潜,避开天都尸火那令人闻之色变的黑色火焰地锋芒。深水下,河水的流动远比河面平静,天都尸火的威力
无法深达河底。
“魔尊你这个老滑头,看老子把你逼出来!”虚竹子狂笑一声,天都尸火不变,右拳击出血炼玄阳,直插河水。
“轰”,河底仿佛炸开了锅,无数道暗流激荡奔腾,形成一条条冲出海面的怒啸巨龙,翻江倒海,上天入地,似要把河床也轰穿。
整条小河变成了沸腾的滚粥,没有一处是安宁的。河面上,巨浪墙立而起,呼啸席卷。河底,深洞漩涡无数,雪玉似的浪头纷纷炸开,轰然
崩溅。
魔尊的身影倏然出现在波涛中,陀螺般急旋,数千拳影顷刻间向外击出。每一拳速度不同,轨迹不同,法术不同,如同几千个门派不同的高
手同时施术,眼花缭乱。变幻无穷。
不断化去虚竹子的法术,魔尊在旋转中越拔越高,冲出巨浪地包围,向天空飞去。
“再卷!”虚竹子一拳击向上空,风起云涌。
明朗灿烂的晴空,忽然变得一片昏暗。黑压压地乌云密布,完全遮住了上空。狂风大作,雷声隆隆,厚重的云层像翻滚地怒涛卷向魔尊。虚
竹子也顺势让乌云卷起自己,藏入浓密的云团。蓄势待发。
对照虚竹子传授的血炼神功,张风看得心醉神迷,领悟良多。血炼神功,最大的特点就以强悍猛烈的天地之威横扫一切。
魔尊直冲天空,眼看要陷入重重云层,突然以一个超出常理的势子。缓缓向下飘落。急速拔高和缓慢下落这两种矛盾的节奏,被魔尊不可思
议地结合在一起。
“没阴到!”虚竹子刚好从云团里扑出,拳头从魔尊头顶上空擦过。落了个空。
双拳轮番击出,虚竹子不断催动天都尸火,云层如同滚滚翻腾的热水。与下方席卷地河水之潮形成交击之势。把魔尊活动的空间压缩得越来
越小。
眼看魔尊要被云浪卷噬,羊脂玉净瓶忽然祭出,一根杨柳倏然探出。枝枯枝荣,似是道尽了自然的沧桑变化。
霎时,火灭、浪平,风静。柳枝所至,一切灰飞烟灭。
柳枝向虚竹子掠去,带着某种玄妙难明的时间韵律。这一枝柳枝仿佛豆蔻梢头,初沾雨露;又似繁华落尽。斯人憔悴,只剩几瓣凋零的叹息
血炼神功(5)
;却又像随时会破茧化蝶,来年重生,开出烂漫的姹紫嫣红。
昂然伫立,凝视着曼妙变幻地柳枝,虚竹子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欢喜、期待、激动。有的表情归于无。张风从来没有在虚竹子脸上,看到
这样冷漠无情的神态。
虚竹子一拳击出。血炼封魔诀!
柳枝忽然静止下来,不再变化,仿佛一段被尘封的光阴,静静地搁置在某一个点上。这一拳血炼封魔诀,无声无色,绝情绝性,封住了光阴
流动,封住了繁华兴衰,沧桑变更。
这一拳最是那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血炼封魔诀是漠视一切喜怒哀乐。柳枝的欣欣向荣,不过是自然规律。盛衰繁败,只是天地循环。天若有情天亦
老,柳枝开有意,天却无情。
“好一个以无情破有情!”魔尊身在半空,仰天狂笑,热泪滚滚:“羊脂玉净瓶终于被破,我心中亦是欣喜,亦悲哀。”羊脂玉净瓶缓缓消失在
虚空之中。
“什么是无情,什么是有情,又有谁能说得清?魔尊你是有情之人,为何要行无情之事?我真想以一条命,来换取冥王星的安宁。”虚竹子低
叹一声,收拳于背后,雄壮的身躯如同百年老松,岿然不动。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魔尊神色转为平静,淡淡地道,“你我道不同,不为谋。今日一战,只求打个痛快罢了!”
虚竹子哈哈大笑,像一枚激射地花炮射向魔尊,法术频频击出,巧妙转换血炼神功。短短一刹那,双方在空中交击了无数下,一时天昏地暗
,风生水起。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分开,齐齐喷出一口鲜血。魔尊从高空坠向海滩,拓虚竹子重新落到悬崖上。
双方的目光凌厉纠缠,气机紧紧相锁,强大无匹的气势让整座大山似乎都在微微发抖。
相视许久,虚竹子须发眉张,法术对准天空,血炼裂天诀!
天崩地裂,电闪雷鸣,风云变色。一道道雪亮的闪电破空穿出,凌厉劈向魔尊,似要将他活生生地撕裂开。
“啪啪啪!”,闪电宛如暴雨击下,无数银蛇狂舞,曲曲折折地闪耀在半空。山上的岩石险峰一块接一块迸裂,天魔宗猛烈震颤。“轰”的一声
,一道狂暴的闪电击过,整座大山裂开一条深深的壑沟,地下涌泉从深壑内喷涌而出,山竟然被切成了两半!
魔尊施展法术,青光罩住了身体。而他则用法术抓住每一道击来地闪电。
“轰!裂!”虚竹子狂吼一声,扑向魔尊。炸雷为轰,闪电为裂,狂雷怒电击向魔尊。即使以张风现在的法力,也听得受不了了,耳膜像要被
撕裂开,赶紧退得远远的。
滚雷厉电也不知轰击了多久,“锵”的一声,魔尊的护体青光裂开几百道细缝,猛然炸开。
魔尊跟跄后退,青衣破烂,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变成了大花脸。虚竹子摇摇晃晃,背靠住坍塌一大半的山石,不住地喘粗气。
融合功法(1)
饶是如此。双方庞大的气势还是在瞬间交击了几十下。 “他娘的,为了打破你那个宝贝瓶子,老子都快散架了!”虚竹子胸膛起伏,半晌,喷出一口鲜血。 魔尊鼻血长流,咳道:“看来你我不得不使出全力。一决生死了。” 虚竹子黯然一笑:“来吧,反正你我只能活一个。” 魔尊轻轻叹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和你一路走来的欢声笑语,虽然你总是说些我不爱听的。” “那时老子一心想着怎么悄悄干掉你哩!” 两人哈哈大笑,同时深吸了一口气,交击的目光似有电光石火迸溅。 “化!”虚竹子沉声道,慢悠悠地击出一掌。这一掌同前面使用的法诀不同,出掌柔和,掌势平淡,速度也慢得像老牛拉破车。 魔尊脸上露出庄重之色,身前地虚空缓缓裂开。 虚竹子的掌风一点点逼近魔尊,霎时。无数天象涌现:仿佛风和日丽,云淡风轻;又好像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时而变得烈日炎炎,时而变得和风细雨,时而又化成繁星点点的浩瀚夜空。让人目不暇接,心神沉醉在无穷无尽,千变万化的天象中。 这一拳血炼化天诀,转化所有天象为己用。这一招不再一味刚猛,而是迈入了返璞归真,刚柔兼备的境界。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气象万千。 一道金黄色的身外化身浮现在魔尊身前。金光缭绕,魔尊似也化成了一偻流泻地金辉。魔尊清啸一声。金身变幻不停。 魔尊的元神金身,对血炼神功中最强的“血炼化天诀”! 四周一下子静得出奇,虚竹子变化无数天象的掌法击上了魔尊的元神金身。然而,他击中的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身影,没有碰到任何实质。 霎时,魔尊的元神金身变得一片漆黑,如同月食一般,吞噬了虚竹子。 片刻,黑色地元神金身消失了。虚空仿佛裂开了一个洞,虚竹子跌跌撞撞地奔出来,与魔尊面对面而立。 呼啸的山风吹得两人须发飞扬。 “这就是你的元神金身?”沉默了许久,虚竹子喃喃地问道。 “是。”魔尊的声音十分虚弱,鲜血从嘴角缓缓渗出:“施展元神金身,化解你包罗万象的血炼化天诀,我已拼尽了大部分实力。”又喷出大口的鲜血,剧烈咳嗽着。 “原来我元神金身的真意是道。”又沉思了一会,虚竹子的眼神一点点明亮起来:“人追求道,但也会在道中迷失,变成道的附庸品。我明白了。也许,我早已迷失在冥王星中,失去了一些东西。” 他狂笑着流泪:“换作多年前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悟空送死的。” 魔尊神情一震,隔了片刻,喘息着道:“可惜。”
融合功法(2)
“可惜什么?”虚竹子瞪着魔尊,嚷道,鲜血从全身激溅而出:“打得痛快,还有什么狗屁可惜地?” 他不停地笑:“痛快,他娘的痛快!”笑声越来越轻,渐悄不闻,只有脸上还挂着一丝凝结的笑意。 “虚竹先生一路走好。”魔尊轻轻伸手,扶住了虚竹子倒下的尸身。 逃跑是张风现在唯一的选择,飞行的话等于找死。四肢用尽全力,头也不回地全速沿着河流。河水淹没了身躯,张风向下急沉。 以魔尊目前的糟糕伤势,即使追上张风也不见得是张风的对手,何况他还要应付幽冥谷谷主。只要魔尊稍作迟疑,就错过了抓住张风的机会。 不断向远方潜去,张风并不急于逃离天魔宗,而是折转身,悄悄绕到天魔宗的东南角原始森林的一个岩洞,这里是张风偷偷观察好的一个原始森林岩洞。 岩洞四周,长满了深褐色的绿色苔藓,遮住了洞口。拨开密密麻麻的枝叶,张风潜入岩洞,熟门熟路地向洞深处径直走去。来天魔宗的第一天,张风就借着游览名胜古迹的机会,游遍了天魔宗附近,发现了这个隐蔽的藏身之所。 魔尊一定想不到,张风不但没有远远逃离,反而潜逃回来,躲到了他的眼皮子低下。 岩洞内非常潮湿,峥嵘凹凸的洞壁上,密布一层厚厚的海苔。十几条色彩斑斓的壁虎懒洋洋地来回游动,见张风闯进来,并不躲避。张风屏住呼吸,凝神倾听片刻,没有察觉任何人追来的迹象,才继续向前走去。 洞很深,曲曲折折地游了十多丈,洞道开始变得狭窄,尖锐突兀的岩石割破了张风的外袍。张风小心翼翼地抓起撕缠在石角上的布料,手指轻搓,把它们揉得粉碎,不留下一丝痕迹。 前方,一块棱角分明的岩礁从洞壁凸生出来,堵住了通道,只留下一个窄小的缺口。不过张风微微改变一下身体的胖瘦,很轻松从缺口里挤了进去。 到了里面,岩洞又豁然宽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