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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暗暗叫苦,此时此地,自己和魔尊合则两利,分则俱损。目光瞥过那些女修士,张风心念微动,自己不方便做,不忍心做的事,自然有魔尊这个魔头去做,去承担恶名。只是鲁芳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否则定然心神受创,甚至精神崩溃。
好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而且还是非常主动的去想!
心念一转,张风厉声喝道:“魔尊,除非你当场立誓,今生永不伤害鲁芳、还有我身边这个女人,否则今日你我二人,必有一人溅血而亡!”
魔尊完全没有料到张风会这么说,毕竟在这里,张风和他是唯一两个能够触摸黑洞虚实的人,合作才是最明智地选择。微微一愕,魔尊旋即双目精芒暴闪:“本尊生平,从不受人威胁。”
张风早料到他不会答应,否则魔尊的颜面何存?这只是自己就地还钱前地漫天要价罢了。故意沉默片刻,张风缓缓地道:“神识越强,异相越多。当年的一位前辈见到了多年后苍穹星被攻占的一幕,我却见到你踩踏柳枝在海里的情景。你猜猜,我究竟见到了多少古往今来的奇事呢?对了。你是否目睹过我在本届星际武林大会上,一战扬名地风光一幕呢?”
将魔尊微妙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张风继续巧言施压:“在神秘的黑洞内,可以望见将来,这恐怕才是魔尊大人进来的真正目地吧。”
“说不定在黑洞内,可以望见自己将来的命运,从而趋福避祸。芸芸众生,谁又能抵挡这份诱惑呢?是否一统宇宙,是否完成心中抱负,是否可以突破道的境界?”张风做作地长叹。“每每念及于此,我也无法自已。”
凌霄宝殿(1)
她们的斗志早已溃散,暴露出最软弱的一面。
魔尊的目光有些惊愕,诧异地看着张风:“你,你怎么知道扎格拉玛的不传之秘!我还以为这曲谱已经在扎格拉玛陨落后就此绝迹了!”
趁魔尊踌躇不定时。张风将百来个女修士吸入宝葫芦,只留下两个奄奄一息的女修士。这么一来,探路石有了,魔尊的面子也给了,相信他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魔尊默许了张风的行为,凝神记诵仙履奇缘曲。张风当然不会白白便宜魔尊,他一旦勘破仙履奇缘曲,自己与他破除黑洞地希望也就大增,利人即是利己。
梦露倔强地挡住剩下的两个女修士,寸步不退。张风低声道:“我体内气息萦乱,毫无再战之力。你非要逼得我和魔尊翻脸,死在这里么?你就不怕给你的国家惹上这个天大的麻烦?这两个女修士老弱不堪,就算放过她们,也必死无疑。”废物利用这四个字,张风自然是不能对梦露言眀地。
梦露茫然地看着张风,欲言又止。张风不由分辩地将她拉到身边。魔尊顺势抓起两个女修士,青衫飘飘,向下飞去。张风则放出女修士们,吩咐梦露待在原地看护鲁芳,带着小凤凰跟上魔尊。
地下的山岩完全崩裂,像撕开的血肉,向外翻卷,裸露出腐烂般的青黄色。内里凸起一条条管状物,色泽紫黑,非石非铁,犹如藤蔓纵横交错,贯穿了整片地岩。
两个女修士陡然呼吸急促,头发枯落,一条条皱纹像蛇群爬上脸颊,肌肉急速萎缩,直到变成薄薄的一层皮,紧紧裹住了凸出的骨骼,看上去十分恐怖。
魔尊冷哼一声,双掌运息,按向女修士背心,一面将精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对方体内,一面观察她们的变化。“噗哧噗哧”,两个女修士的眼珠掉落,凭空蒸发,皮肤慢慢销蚀,直到剩下惨白的骨骼。
张风赶紧瞧向小凤凰,出乎张风地意料,虽然深入黑洞核心,但小凤凰却没有一点没有衰老的迹象。难道这就是圣兽的厉害之处?
“一定是咒术,否则我输入的魔力不会毫无作用。”魔尊丢下两具骷髅。落在一块圆地岩石上,伸手摩挲。
张风也觉得这些山岩形状太过古怪,忍不住弯下腰,摸了摸凸起的管状物。它不像石头,温润而稍带弹性。刹那间,悲厉痛楚的哭嚎千军万马般涌来,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惨烈,各种不甘、怨恨、凄厉的情绪像火山喷发怒吼。
“怦——怦”,手心隐隐传来管状物的跳动,仿佛沸腾地血管。烫得手心灼烈。如果没有独孤剑网护体,此刻张风的手大概已经熔化了。张风大吃一惊,目光所及,周围赫然是一根根奔腾跳跃地粗大血管,宛如鲜红的巨蟒盘旋,将我重重缠绕。
视野内,血流成河。恍惚中。一道道金黄色剑气破空飞来,纵横四射,纷纷斩断血管。血管抽搐扭动,啪啪乱跳,发出悲怨地惨叫。泉水般喷溅的血流中,那双诡怪恐怖的眼睛出现了。
凌霄宝殿(2)
“我不会死。我的魂魄将永远守候于此。以我残存的血、肉、骨、灰,以我毕生的痛苦、悲惨、愤怒、不幸。永远诅咒这个地方,诅咒所有背信弃义的生命。”张风地神识中,清楚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空空洞洞,没有一丝起伏的感情。仿佛所有的屈辱、哀怒、怨愤、痛苦已被绞碎,锉骨扬灰,只剩下了深渊般的绝望。就像一个人用锋锐的铁锯,一点点锯开自己地脖子,脸上还带着漠然的表情。
这一刻。张风仿佛被怪眼占据了神识,内心灼烧着怨毒地火焰,恨不得大肆杀戮,毁灭一切,毁灭自己。
心灵轰然跳动,一道米粒般的光华破入神识,旋转膨胀,化作滚滚巨轮,散发出来的冥冥死气令张风神智一清,眼前幻象倏地敛去。张风的手依然放在岩石上。管状凸起物也纹丝不动,只是张风的手掌血淋淋的。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
张风瞪着手掌,大声喘气,胸膛起伏不定。神识内的巨轮袅袅消散,张风心知肚明,刚才定然是道的杰作,好令自己黑洞。
“是它!”魔尊厉喝道,猛然抽出紧贴岩石的手掌。他似乎也不好过,面容僵硬,额角渗出冷汗,右手不停地滴淌血水。
凤凰不知所措地望着张风和魔尊二人
“你也看到了?”张风着问。
“我不会死。我的魂魄将永远守候于此,以我残存地血、肉、骨、灰,以我毕生的痛苦、悲惨、愤怒、不幸,永远诅咒这个地方,诅咒所有背信弃义的生命。”魔尊缓缓念道,面无表情。在幽深的地窟内,他森寒的声音宛如一个徘徊的幽灵,听得人毛骨悚然。他冰冷的目光从张风身上扫过,仿佛他就是那双诡秘的眼睛,发出恶毒的诅咒。
“别再念了!”张风释放出心中的恐惧,大吼一声,“黑洞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魔尊深深吸了口气,闭目思索片刻,道:“黑洞的本体可能是头庞大的怪兽,它的肉身应该早就死了,因为我们正在它地尸体内。”
张风蓦然一震,白骨彩柱、缭绕浓雾、肉瘤山峰、奇形怪状的岩石,凸起的管状物在脑海里一一闪现。“这是它残存的骨、灰、肉和血!”张风尖锐突兀的叫声,把小凤凰吓了一跳。
“难道是当年的鲁家修士们杀死了它?”张风平息了一会急促的心跳,道,“金黄色的剑气斩断了它的血管经脉,我听到了它痛苦怨恨的惨叫。”
“所以它要复仇,所以黑洞里充斥了它临死前的诅咒。”魔尊沉声道。
“所以鲁飞燕的日志里反复提到了‘罪孽’、‘代价’、‘报应’!”张风也恍然大悟道。
张风和魔尊对视一眼,见到了彼此眼中的亮光。黑洞的神秘面纱正被他们慢慢揭开,一旦了解真相,便可化被动为主动。
“爸爸,我好像有这么一段记忆。苍穹星附近,孕灵异之气,化奇物踞之,方圆万里,生物绝迹。”小凤凰缓缓吟道,“这段传说大约记载于4千多万年前。”
凌霄宝殿(3)
张风沉吟道:“如果传说属实,那么在鲁家建立之前,苍穹星附近应该是荒无人烟,生灵绝迹。而奇物,所指的就是‘黑洞’。”
“鲁家原来是一个不起眼的江湖小门派,始建址于天一联邦苍穹星东南的靖州。到了鲁飞燕这一代,才率门人远赴现在的地址,建派于此,更名为鲁家庄。据传这里曾经灵气兴旺,适宜修炼,是一块罕见的风水宝地。”小凤凰如数家珍,它记忆库里的东西实在是太丰富了。
“也就是说,鲁家现在的位置本是‘黑洞’的地盘,后来才被鲁家占去。多半还是强行霸占的。”张风猜测道,“而’黑洞’则被鲁飞燕带人围杀,含恨而死。”
“绝非如此简单。”近,可见’黑洞’当时就有极为恐怖的力量,鲁飞燕未必杀得死’黑洞’。”
“这很容易解释。鲁飞燕她们一定是用卑鄙的手段暗算了’黑洞’,所以才会在日志里留下‘罪孽’之类的言词。而’黑洞’当时身受致命的重伤,逃入黑洞后,留下临终诅咒一命呜呼。后来鲁飞燕疑心’黑洞’未死,才会追入黑洞,查访真相。”
“黑洞是时空的裂缝,拥有时间的无限可能性。只要‘黑洞’逃入宇宙的这一刻没有死,就还有机会,重新经历另一条时光的岔路,从而逃过死亡的命运。”
张风目瞪口呆,魔尊说的不是没有可能。“黑洞”说不定真可以自由地再次选择,逃离某条时间岔路上的死劫。但既然如此,“黑洞”又为何会丧命呢?除非’黑洞’是在黑洞外被杀死的,可’黑洞’的尸体明明白白地在这里。
“你我、鲁飞燕都有机会在黑洞目睹未来,难道’黑洞’无法预见日后会死在鲁飞燕手上吗?如果可以预见死亡,’黑洞’又怎会被鲁飞燕暗算?”魔尊接着道。
张风苦笑,这实在是一个无法解释的悖论。原以为大致解开了‘黑洞’的死谜,谁料却更加扑朔迷离。
魔尊明澈的目光也闪过一丝迷茫的烟雾:“‘黑洞’理应可以逃过必死的命运,为何还会丧命呢?能够预见未来,不就意味着能够趋福避祸么?为什么?’黑洞’会躲不开呢?”
张风哑口无言。作为时空裂缝的独特生命,‘黑洞’拥有令人无比艳羡的重新选择的神奇力量;‘黑洞’是真正可以选择命运的生命!‘黑洞’是真真正正地时空怪兽!
“继续向下走。”魔尊宛如苍鹰掠起,直扑地底。裂开的沟壑足有几百丈深,随着两人一凤不断深入,岩石地色泽也愈加多彩。形态离奇,倒真有点像肝脏、胃肠之类的东西。
最要命的是,眼前常常会浮现出鲜血横流的幻象,有时候,身畔的岩石忽然变成一道道血河,奔流而淌。厉嚎凄哭声纷纷从岩石内涌出,越来越刺耳。像恶鬼凶煞四面八方扑上来,要把张风的心肺肉脏扯碎抓烂。
凌霄宝殿(4)
好不容易下到壑底,四周恍然变成了血地沼泽,黏稠蠕动。张风和魔尊浑身鲜血淋漓,都有些心悸神摇,难以自持。偶尔一个不察,张风就觉得自己被拖入了血沼,越陷越深,掉入了一条茫茫时光长河。永无休止地漂荡。借助道输入的那么一丝力量,张风才恢复了正常。
小凤凰出奇地安然无恙,比魔尊还好一些,后者不时闭目凝息。许久,魔尊吐气,挥拳,击出。高度浓缩成团地劲气犹如一枚花炮,砸向壑底。
“隆!”山岩崩炸的声音震耳欲聋,石块浪沫般飞溅,壑底被贯穿一个深洞。周侧的岩石纷纷外卷,如同被撕裂开的伤口。凄厉的叫喊声如同迅猛的浪头。一个接一个扑来。与此同时,一偻诡秘的气息从洞内射出,将张风和魔尊攫住。
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张风的神识仿佛和这缕诡气连在了一起,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