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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真是可以要命的东西!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管她什么梅雨梅雪的做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神秘的梅雨,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呢?那些个漂亮的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娃娃,跟这些事又有什么关系?……
唉!最后苏琪无奈的叹息一声,懊恼的使劲拍拍自己的脑袋,在心中叫着自己的名字:苏琪呀苏琪!总有一天,你真的会被你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秋天真的已经到来了,窗外萧索的落叶伴随着轻微的爆裂声,脱离了自己依附着的枝干,被秋风吹的东倒西歪的,一点一点掉落下来,碰撞在窗玻璃上,发出嗑嗑的声音。这个死亡降临新生酝酿的季节里,无声中世界又开始了一个新的轮回。
第五十章 日记第二十五页
5月16日,晴
事情的发展,一点都不出乎意料。那天晚上,我们在陌生的旅馆里,疯狂的拥抱疯狂的做爱,好象要耗尽自己的生命一样!
从那一天开始,我们两个又开始整天形影不离。但是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无形中变质了。这种微妙的变化,扭曲了我们之间原本没有搀杂任何杂质的爱情!
她变的越来越神经质。尽管她从来没有开口问过我,那天我口中所说的女人是谁,但是我发现她开始偷偷的查我的手机,偷偷的翻我的包和衣服口袋,最让我觉得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开始偷偷的跟踪我!我们两个越来越频繁的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的天翻地覆,吵到最后根本就忘了为什么吵架,吵完以后又流着眼泪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好象两条极度疲惫的沙滩上的鱼,相濡以沫,艰难的活着。
其实我根本无权责备她不是吗?这一切根本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我把原本幸福的生活糟蹋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每天晚上,她都要紧紧的抱着我才能入睡。我稍微移动一下身子,她马上就惊醒过来,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惶恐的望着我,惟恐我离她而去。好多个黑夜里,我半夜突然醒过来,发现她正瞪大了眼睛俯身在我上方,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好象要把我刻进她的眼睛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大概两个人潜意识中都有一种预感:一旦把事情摊开来讲的那一天,就是两个人彻底结束关系的那一天!我们两个人之间,早已经深深埋藏下一枚杀伤力极大的炸弹,只要一不小心点燃了导火线,瞬间就会把两个人都炸的粉身碎骨!所以我们无论吵架吵的多么的凶狠,从没有一方敢于碰触这个敏感的禁区。
逃避吧,都只不过是懦弱的逃避。只不过是双方都在自己欺骗自己,告诉自己逃避了就等于事情都不存在了。
但是维系着我们之间关系的那根线,渐渐的失却了它的坚韧。是啊,爱情渐渐的被消磨殆尽了,取而代之的,全是无休无止的疲惫!我们疯狂的拥抱着同时残酷的互相伤害着,我们的肉体相互缠绕着的时候,心却离的很远很远!我们像两只可怜的刺猬本想相互取暖却被对方扎的满身都是刺,我们相互猜疑着却还必须相互心照不宣的共同隐藏着什么东西,我们对对方有多爱就同时有多恨……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相爱中的人,可以互相折磨到那种程度,就像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一样。我突然很后悔,我不应该就这样轻易的杀死了我的父亲,为什么我们没有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像每一对父子应该做的那样,推心置腹的谈一谈呢?也许是母亲的死亡,才让我开始无条件的谴责活着的一方,固执的认为活这的人才是始作俑者。是我没有给他机会,还是他没有给我机会?又或者,是我自己没有给我自己机会……
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像两辆脱轨的列车一样,我们两个捆绑在一起,风驰电掣的并排着朝着一个不可预料的方向行驶着,谁也不知道路的尽头,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
尽管我们都像踩钢丝一样极其小心翼翼的维持着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有一天我们之间的矛盾,还是不可遏止的爆发了!
起因其实只是一件小事,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那天晚上,我外出办点事情,只是因为路上堵车,碰巧我的手机又耗尽了电,自动关机,所有当我回到我和她那个临时的家中时,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当时我丝毫没有意识到,只是这一点小小的误差,就会点燃了两个人刻意躲避着的积攒了这么久的矛盾!
我从来不知道,一向温顺的她,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怒火!她语无伦次的朝我吵嚷着,眼泪疯狂的从眼睛里汹涌而出。她发疯一般摔打着任何可以抓到手的东西,一件接一件的朝我扔过来。她说,以为我又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响的就失踪了!她问我为什么这样折磨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她把所有的东西砸在我的身上,直到最后,她竟然抓住一只花瓶,狠狠的投掷过来!那冰凉的瓷器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砸在了我的头上!我能感觉到头骨破裂的声音,还有鲜血流淌过脸颊时候那种温热。大概是鲜血把她吓住了,她停了手,惊慌的跑过来,试图用手捂住我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液。她翻来覆去的说:“你怎么不躲开呢!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杀了我的父亲。”我推开她,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看见她的脸一瞬间变的惨白惨白,那一刻,我心中竟然有些快意了。很久以后我想,可能就是那个狠狠砸在我头上的花瓶,使我以为我终于在同一时间卸下了心中对她的内疚。是的,如果我曾经偷偷的离开过她,极大的伤害了她,使得她那么伤心,那么这一次,她对我肉体上的伤害,使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什么了!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惨白的脸重新说了一句:“我杀了我的父亲,你知道吗?”
我看见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她转过头来再跟我的眼神对视上时,我陡然看见她的眼睛里,满是狠狠的邪恶的笑!我惊诧莫名的看着她,她一点一点的朝我走过来:“你终于说出来了!为什么你要说出来呢?你不说,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因为我是那么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但是你还是自己说出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霍然跳起来!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我觉得我的手指和脚趾刹那间变的冰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明白吗?”她扭动着妖娆的腰肢走到我面前,轻轻的伸出右手纤长的食指,沾沾我脸上的鲜血,送到自己口中,贪婪的吮吸着:“你不会不明白的。不要以为全世界都是傻子!你以为你布置的现场真的就那么无懈可击吗?如果当初不是我替你隐瞒了一样东西,你现在早已经在冰冷的铁窗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很想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带到坟墓中去,一辈子都不再提起,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但是现在,你让我不得不说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正在剧烈的发抖。
她轻轻的哼了一声,伸出左手,在她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带血的纽扣!是的,那是我的纽扣!是我杀死我父亲那天,不小心遗落在现场的纽扣!
“一枚普通的纽扣而已,你拿它威胁我啊!”我极力保持着镇静,不让自己软下来。
“是吗?只是一枚普通的纽扣吗?”她冷冷的笑着说,“当我在你父亲紧紧攥着的手中发现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于一种女人的直觉,我把它偷偷藏了起来。不久后的一天,我在你的某一件衣服上发现了它本应该存在的位置。所以我把那件衣服也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安全到如果我死了,它就会跟我一起成为永远的秘密。”
我听见自己的牙根咯咯直响,我有那么一股冲动,我很想冲上去,扼住她那细长而美丽的脖颈,让她永远闭上那张另人恐惧的红唇!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她说,“如果我想揭发你,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她有些狰狞的面容抹上了一点忧伤,“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我从来就没有想到,爱情会让我做出这样昧良心的事情来!”她一点一点攀上我的脖子,着迷一般在我的嘴唇上划着圈,“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只要你永远对我好!或者,你也可以杀了我,就像杀死你父亲一样!”
我心中陡然一震,我分明感觉她那双雪白的玉臂,就是两条华丽的毒蛇,勒的我喘不过气来!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而是邪恶的巫婆!
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心中已经埋藏下了想要杀死她的念头。这念头来的越来越强烈,在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在我们一起逛街的时候,在我们一起做爱的时候……
那天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她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乖巧的温顺的女人,一个有些天真的固执的大女孩。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可怕:我不知道她还隐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她是一个太可怕的女人,她就是一只带着可爱面具的吸血鬼!
我和她,都错了。强迫来的,从来都不是爱情,更何况把我和她维系在一起的链条,本身就是那么血腥和罪恶。我承认从那以后,我对她的爱情早就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是厌恶恐惧和仇恨!我不知道,她对我,是不是也只剩下厌恶恐惧和仇恨?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我寝食难安,我害怕有一天,她会把我所有的罪恶都抖落出来!让一个人彻底缄口的好办法,真的莫过于让她变成一个死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杀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第五十一章从来就没有救世主
韩竹和石秀他们八个人,早已经无形中成为学校里的焦点人物。当他们从医院回到学校之后,时不时的有学生旁敲侧击地问他们关于案子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他们太疲惫了,是那种从心底发出来的疲惫,疲惫的根本就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韩竹和石秀。
石秀回到寝室中以后,一言不发,爬上床蒙头就睡。明白个中原因的雷聪,悄悄的嘱咐谭馨和苗灿不要打扰她。她这一睡,竟然一直睡了一天一夜,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看见她醒过来,雷聪她们三个人悬着心才终于放下了。
“怎么了?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醒过来的石秀好象心情很轻松,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她看看担心地注视着她的三个人说:“我脸上长东西了吗?”
雷聪忙说:“没有没有。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石秀抬起手腕看看表:“呦,都两点了!我还真觉得饿了。雷聪,你陪我去买点吃的好不好。”
“好啊!”雷聪点点头,雷聪知道,石秀一定是有什么打算想跟她说。
果然,石秀并没有去食堂,而是拉着雷聪来到了山顶操场上。
“雷聪,”石秀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但是她那双不大的眼睛,重新恢复了以往精灵古怪的神采,藏在瓶底一样的镜片后面炯炯有神的望着雷聪,“我想过了,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救世主,一切还都得靠我们自己!在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