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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终于轮到自己出场的演员一样,躲在打扫工具间的克林·密斯特里站起来,撇下呆住了的宾达主任,慢慢地从工具间里走到大房间,打开门旁边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日光灯像闪电般闪烁了几下后,对已经习惯黑暗的人来说,房间瞬间变得像白昼一样明亮。一位复古打扮的女子站立在房间的中央,因为突然来的光芒,让她举起双手护着眼睛周围。本来以为她或许会像幽灵般地消失,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消失,还一直存在于他们的视野中。
她的动作恢复成原先的缓慢。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每一个动作也都很踏实,接着她放下双手。
“啊!”男人的大嗓门轰然响彻整个屋子。
“莫妮卡!这不是莫妮卡吗?”宾达主任一边叫道,一边连滚带爬地从工具室里跑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主任茫然地问。
“尸体呢?五个妓女的……”莫妮卡以沙哑的呻吟低声问道。“尸体在那里?”
“可怜的小姐,她们的尸体都还在停尸间。在这里的只有空的棺木。”克林低着头,很同情似的说。
“什么!”莫妮卡像惨叫般地提高了声音:“这是在骗我吗?你们在骗我?连卡尔也在骗我!”她哭喊着说。
“不、不,小姐,不是那样、设计骗你的人是我,这是我一个人的计划,卡尔和宾达主任完全不知情。我说要把五个妓女的尸体移到这个房间,卡尔只是相信了我说的话,又把我说的话说给你知道而已。因为我如果直接就说可爱的你是凶手,想必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主任和卡尔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一直到刚才为止,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雷昂纳多·宾达主任喃喃地说。“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莫妮卡·封费顿再度蹲下来。她哭了。她身旁的金属拐杖发出暗淡的银色光芒。
“这个世界充满让人忧郁的事情。”克林·密斯特里双手放在背后,低声说着:“被迫看到不想看的事情,被迫相信不想相信的事情,这是谁也不愿意碰到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向挪开我的眼睛,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不能放任不管。”
“我真的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为什么……”主任还是茫然地低语着。除了主任的低语声外,房间里只听得到莫妮卡的哭声,和外面下雨的声音。
02
“警察是个讨厌的工作。”把还不太能陈述事情的莫妮卡交到重案组的值班女警手中后,克林·密斯特里一边踢开脚旁的行李箱、一边说着。这是正门厅旁边的接待室。说完,他咬了一口送过来的汉堡,喝着可乐。
“好像变成在欺骗她了。可是,我不是喜欢骗人的人,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只好用这个方法。”
“你说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是指什么事情?”
“你不是已经确认凶手就是她了?”宾达主任一边咬着汉堡、一边说。
“我当然是这样推测的,不过,我不敢肯定就是她。”
“看不出来您是那样。”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因为我是射手座,所以说话的时候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其实我来这里的时候,内心里还没有理清凶手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克劳斯·安可摩亚巡警也有嫌疑。因为一直不能排除对他的怀疑,所以才使了一个小魔术。”
“对了,关于这一点,我很不明白你的魔术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那时你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克林又咬了一大口的汉堡,咀嚼后才把食物吞下去。宾达主任也一边吃自己的汉堡,一边等待克林的答案。
门厅旁边的接待室相当空旷,只有密斯特里和宾达坐在接待室里的沙发上,这是一组有桌子的沙发,外面的雨持续地下着。
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很像是家庭教师和准备迎考的学发生学生,也很像在上一对一语言课程的师生。教师以煞有介事的语气说明自己满肚子的知识,学生像怕漏听了什么似的,身体向前倾听着。
“靠着那个把戏,我终于可以确定克劳斯不是凶手。如果克劳斯是凶手,那么,把五个妓女的尸体集中在一起一个晚上,对他来说应该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他却表现出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
“什么好机会?”
“剖开凯萨琳·贝克的肚子,调查她内脏内的情形的好机会。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时间非常充分,可以好好地进行调查。”
“那么,你右手玩弄玻璃珠的道理是什么?”
“因为我认为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当看到我的手中的玻璃珠时,或许会怀疑我们已经发现宝石,而露出不稳定的神态,我想看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不过,他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因为对玻璃珠视若无睹,所以我肯定他不是凶手。于是我就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了。如果凶手是身强体壮的他,凭我们两个就要逮捕他,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那就必须变更原本的计划了。”
主任无言地看着半空中,但是嘴巴并没有忘记咀嚼口里的汉堡。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是不了解。你不能从头到尾好好地说明一次吗?这次的事件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局外人的你,只靠着报纸的报导,就能发现真相?”
“因为柏林的印刷品或咨询太过泛滥了,所以只要坐在旅馆里,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仅可以从泛滥的报章里知道搜查本部主任的大名,也可以知道主任以下的每一位刑警的名字,就连风纪科的滤镜莫妮卡·封费顿住在波兹坦路附近的林克街,22岁,是29岁的重案组刑警卡尔·舒瓦茨的未婚妻,这些消息都可以在赫尼希饭店的门厅知道。”
“你也是在哪里发现事件的真相吗?”
“可以这么说。”
“能从头说起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前因后果吧?”
“关于详细的细节,请你去问当事者吧!因为我从英国来到这里。老实说时间并不多。至于这个空前绝后的大事件的构成要素,我刚才已经说过,所以宾达主任你已经知道了。一九八八年的这个大事件,和一八八八年伦敦发生的那个有名事件完全相似,几乎每一个情节都相同,是像镜子内外的影像般的两个时间。我也和你一样是神的信徒,所以只能认为这次的事件是神的计划,为的就是让百年前走入迷宫的那个事件的真相,能够趁现在世人的面前。
啊,我这样的说法或许会受到一点天谴,因为神应该不会有杀人的计划,这个……该怎么样说呢?或许这就像亚历山大和成吉思汗、希特勒和拿破仑的存在。历史这种东西本来就有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性格。或许所谓‘历史’,本就是百年一隔的镜子吧。”
“的确。但是,请现正对事件作说明好吗?密斯特里先生。”主任紧张地说。
“啊,我当然了解!宾达主任。这个事件的理由就是这样的……对了,宾达主任……”
“什么事?”
“这个汉堡——你不吃吗?”
“你要的话,请吃吧!要吃多少都可以。请赶快接着说下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克林拿起汉堡,又是大口咬下后慢慢咀嚼。
“吃东西的时候右边咀嚼五十下、左边咀嚼五十下,这样就不会生病。”
“密斯特里先生,我一点也不担心生病的事情。我的血压很正常,也没有糖尿病的迹象。请赶快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否则我真的会生病了。”
“把莫妮卡·封费顿女警和玛丽亚·可洛纳重叠起来看,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大这个事件的原因了。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用不着听我蹩脚说明。
事情的起因是封费顿有一颗小小的,但是很贵重的宝石,那是一颗没有加工成戒指或项链的宝石。不知道她和何时得到宝石的,但她应该是一直随身携带着宝石吧?这一点你可以在日后质问她。总之,她应该不论是巡逻的时候,还是私下散步的时候,都把宝石藏在内侧口袋里,贴着自己的皮肤,随身带着。对她来说,这颗宝石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封费顿小姐最近被调到风纪科工作,他在网上进行巡逻时,认识了几个站在街头拉客的妓女,其中有一个五人的妓女团体。为什么这五个人会变成一个团体呢?或许是他们年龄相仿,又都来自英语圈的国度吧!所以很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小团体。此外,他们也都主导克劳兹堡的出租公寓,平日就有往来,平常也以英语沟通。
不知道基于什么理由,有一天莫妮卡·封费顿去了她们五个人居住的克劳兹堡区,虽然说不知道确切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以我个人的想象,我认为莫妮卡是一个对工作保持着很大热忱的女警,再加上天生善良的个性,所以很想了解妓女们白天的生活情形,希望能自己的力量帮助妓女们,所以才会去克劳兹堡。我认为她的动机是很单纯。
莫妮卡在没有当班的日子,去了克劳兹堡,在五个妓女居住的公寓附近,发生了悲剧性的事件。五个妓女以为莫妮卡是去嘲笑她们的,因为莫妮卡平日的工作就是取缔他们,所以对莫妮卡这个女警官相当反感。这种反感也可以说是生活在生活底层的她们的乖僻心态吧!不过,女人们之间也有她们一套相处规则,那是不为我们所知的事情,如果那五个妓女现在还活着,或许会齐声为他们自己所做的事情辩论,以她们自己的道理向我们两个人抗议,并且说服我们。
但是,从公正的角度去看,她们五个人的做法确实太卑劣了。玛丽亚·可洛纳百年前在主教广场收到的侮辱,莫妮卡也同样遭遇到了,他在克劳兹堡的后巷被五个妓女压制住,让正好从哪里经过的男人强暴了。而她一直贴身携带的宝石,也在那个时候被女人们发现,至于哪五个女人如何处理那颗宝石,不用我说主人也知道吧!”
“嗯,我了解。”宾达主任小声地回答。
“喝得烂醉的女人在那个时候会做出什么举动,好像都很接近。当然不可能随手就把宝石丢了,那样太可惜了,更不可能把宝石还给莫妮卡,而据为己有的话,又会破坏了朋友们的感情。宝石不能像蛋糕一样地切成五片。给别的话,心里又不甘心。在那种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情况下,难免会产生干脆吞到肚子里算了的想法。女性原本就是一种顽固的生物。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宝石被那群女人中的某一个人吞到肚子里了。莫妮卡虽然沮丧地回到了林克街的住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这个事件与百年前那个事件的不同之处,就是受害的女性是风纪科的女警官,而加害他的人则是他工作上常常见到的女人们。这件事情虽然被隐瞒下来,但是妓女们确实做了侮辱莫妮卡的事情。
莫妮卡是巡逻的警官,所以经常可以看到为了工作而站在街上拉客的哪五名妓女,也就是说:因为他有那样的立场,所以他要杀人很容易,但却不容易被怀疑是同时杀死五个人的凶手。这就是为什么温柔的莫妮卡可以成为杀人凶手,而且还能对受害人进行开膛破肚的可怕行为的理由。和百年前的伦敦一样,在街上拉客的妓女们总是选择人少的时间,独自站在行人稀少的地方拉客人,那个时候她们通常已经喝得烂嘴。说道谁可能是凶手的嫌疑,感觉上莫妮卡的同事克劳斯·安可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