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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说呢,弗兰克。”威斯特看着莱瑞,莱瑞点点头,他笑起来像个大男孩一样,凯茨挥挥手,让他们一边一个在自己身边坐下,一块儿喝几杯。
“是不是想告诉我调查有眉目了,小伙子们?怎么样,谁去抓凶手?”
“说得没错。”威斯特说。
“真的有眉目了?是谁干的?”
“我们猜是你干的,弗拉德。”莱瑞笑了,“每次你一开门就发现一具尸体。只是我们还没想明白,对比奇曼你是怎么下手的。”
“少胡扯!”她转过脸,故意不理他。
“好吧,请原谅,小姐。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在这儿打听到什么了?”
“她当然想知道,弗兰克。”威斯特说。
“那就痛痛快快告诉我,你们发现什么了。”她呷了口酒,说话声音甜甜的。
“我就说嘛,你爱听这个。”威斯特得意起来。
“东西倒是不多,”莱瑞还在卖关子,“不过,你……”
“废话少说,弗兰克。”凯茨急着听下面的内容。
“我们在这里张贴了四个人的相片:伯恩利、比奇曼、格林,还有戴维斯——就是那个会唱歌,死得有点儿蹊跷的戴维斯。”
“我知道。”凯茨说。
“今天早晨总算有线索了。探长来要电话,让我们找一个叫汤姆·道伯森的老头和一个叫路易斯的女人。”
“是安妮·路易斯。”
“对,今天收获不小。”
“四个人都有消息了?”
“差不多吧,连日子都差不离。”
弗兰克·莱瑞忍不住插进来说:“安妮·路易斯记得伯恩利和格林7月份上这儿来过。他们俩坐一块儿,安妮还以为他们是兄弟俩。老汤姆则记得在7月份下旬见过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向他打听过去格里格夏城堡怎么走。”
凯茨把四个人的照片堆在桌上。这些照片她没见过。它们显然比她以前见过的要清楚得多。她这时才发现,比奇曼、格林和伯恩利这三个人竟然长得如此相像,简直像孪生兄弟一样。只有戴维斯看上去和其他人不同。他肤色黝黑,粗粗的黑眉毛,长着一副赛尔特人的脸。
“老头儿说,这几年总看见年轻小伙子去城堡。去年下半年,大概是11月份吧,他还见过戴维斯。据说是和他兄弟一块儿去的。”
“也就是说长得很相像?”
“可能是。”
“再和麦金尼斯探长联系时告诉他,还有一个疑点:泰德·斯摩尔。探长知道这个人。要一张斯摩尔的相片。我感觉和戴维斯长得特别相像的那个人就是斯摩尔。”
午饭过后,威斯特和莱瑞打算去城堡调查情况。
“帮个忙,弗兰克。”凯茨语气平和地说,“你去城堡时会看见我也在那儿。我要在那儿呆五天左右,不要显得和我很热乎的样子。他们知道我是警察,要让他们知道我这是在休假,和这案子无关。记住了吗?”
“没问题。”弗兰克一口答应了。
布赖顿的消息终于来了:斯摩尔,29岁,黑头发,相貌英俊。从他妻子提供的相片上看,他的确长得有点儿像戴维斯。
41
从小镇到城堡开车只需几分钟。城堡的大铁门敞开着,凯茨刚要驾车进去,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到路中间挡住了去路。他身高约有6。6英尺,穿着防弹衣,一排子弹像勋章一样横挂在胸前。
“是弗拉德小姐吗?”他声音洪亮地问,凯茨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儿只有一条路。小姐,请您上路。慢点儿开。”
车道向左拐去,两边草坪上的草被修葺得短短的。开出大约600米后,她来到了那个螺旋状的雕塑杰作前。人工挖出的河流在她右边,为了应付连续不断的拐弯,凯茨不得不降低了车速,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其中。这里的确很美,要是在春夏郁郁葱葱的时节,风景就更迷人了。
城堡此时就在眼前。这是幢古老的英国式建筑。这时她看见一扇边门打开,出现了乔治·福斯特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的是雷切尔·海利。她今天穿着讲究:白色上装和裙子,头发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弗拉德小姐!见到你太高兴了!你能早来一天,这太好了!欢迎!”
凯茨跨出车门,上前同雷切尔握了握手,还在她脸颊上轻巧地吻了一个。
雷切尔挽着她走进大厅,一边述说着凯茨的到来使她多么高兴。乔治·福斯特也在近旁,他嘱咐一个小个子男人去把凯茨的行李从车里拿出来。
“你喝茶还是咖啡,凯茨?”雷切尔问,“咖啡还要等一会儿,茶两三分钟能送上来。”凯茨要了杯咖啡。
雷切尔边走边热心地说:“福斯特先生说,你是个警察,我们都很惊讶。你最近不忙吧?今天下午你的同事们还要上这儿来。”
“我知道,”凯茨不慌不忙地说,“但我和这事没关系。我不参与这项调查。前几个星期我太累了,现在要好好休息休息。能摆脱那些案子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你知道发生在布赖顿的那些谋杀案吧?我实在是办不了这些案子。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上至少一个月。”
“凯茨,这回你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就是要帮每个女人找回真正的自我,完全放松。
“这真是太好了。”凯茨道。
“那当然。”雷切尔的声音甜甜的,“相信我,凯茨。
凯茨笑了。
“现在,我要带你去你的房间。”雷切尔欢快地说,我们给你预备下了最好的房间。你有自己的桑拿浴室,还有一个直接通往游泳池的通道。壁橱里有专门为你准备的衣服。那是我最喜欢的房间。它的前一位主人是一位印度尼西亚公主。”
“太谢谢你了,想得这么周到。”凯茨真的很感谢她。
两人穿过五角大厅来到客房区。这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芳香。
凯茨的房门上标着这个房间自己的名字:“芒果。”房间的色调是一种介于木兰和粉红之间的颜色。屋里三张大椅子特别显眼,椅子脚漆成了金色。凯茨不精通家具方面的知识,她觉得屋里的陈设很有18世纪晚期、19世纪初期的风韵。墙上挂着一幅油画;地毯厚厚的,软软的。她真想甩掉脚上的鞋,赤着脚在上面走一走。
雷切尔打开衣柜让客人参观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在两点半时离开了凯茨。衣柜里挂着三套颜色各不相同的运动服,都是宽松休闲的样子。凯茨不清楚它们是用什么布料做的,摸上去很光滑,感觉价格昂贵。
她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这里的更衣室也同其他地方一样豪华,地下铺着红地毯,里面放着一张长长的白色梳妆台。浴室有她在布赖顿的公寓所那么大,里面雪白雪白的,配上镀金的水笼头真是光彩夺目。连浴室里的沐浴用品也是她平时常常梦想拥有而舍不得花钱去买的奢侈品。
她拧开水龙头,想洗一个蒸气浴。泡在水里,她觉得简直要向这里的奢华投降了。她的手指滑过胸前青紫的地方。虽然已经不像先前疼得那么厉害了,不过摁下去还是疼。她闭上眼睛,真想把自己融化在水里。
3点钟,凯茨洗完澡,圈上一块大毛巾走出浴室,她穿上新买的内衣,新袜子,套上宽松的休闲服。这种感觉就像被谁宠爱着一样,慵懒舒服。她趿上一双沙滩鞋走出门去。
雷切尔正在中厅里,她说警察已经来了:“是两个警探,威斯特和莱瑞。你和他们熟吗?”
“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凯茨回答,“没有太深的交情。”
约翰·威斯特和弗兰克·莱瑞正在客厅里等着。雷切尔建议凯茨也一起去坐坐:“他们要福斯特先生也过去。福斯特这个人有的时候笨手笨脚的,还是你机灵些,怎么样?你要是能去,那就太好了。”
约翰·威斯特一本正经地坐在桌旁。莱瑞坐在一边。要从容得多,他手撑着下巴,一副审视一切的样子。乔治·福斯特正站在窗边小声地打着电话,他魁梧的身材几乎挡住了射进屋里的光线。
威斯特先发话了:“海利小姐,非常感谢您这么及时。我们要找这儿的工作人员了解一下情况。另外您要是也能回答我们的几个问题,那就更感谢了。”
雷切尔示意凯茨坐下,对威斯特道:“警官先生,您想了解什么?我可以坐在这儿么?”
“请坐。”威斯特边说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据我们了解,这几位先生都来过格里格夏。我们认为他们可能来过您的城堡。”他把被害人的四张照片罗列在桌子上,“您认不认识他们?他们来过这儿吗?”
雷切尔凑过去,一张一张地仔细看着这些照片。她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了看:“这张很英俊,肤色黝黑。他看上去很面熟,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他叫戴维斯。”威斯特说,“约翰·戴维斯。他要是来过这儿的话,很可能是在去年这个时候。”
“威斯特先生,这儿的日常事务不归我管,这些事都由乔治·福斯特负责。要是此人真来过,我很可能偶然见过他一面。”
“您肯定不认识这四个人吗?”
“绝对肯定。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有可能见过约翰·戴维斯。至于另外几个,我从没见过。”她说着,往凯茨身边挪了挪。
威斯特想见见玛格丽特·奥克利。不一会儿,女秘书来了,她向大家点点头,坐了下来。
“奥克利小姐,请您看看这几张照片。”威斯特把照片伸到奥克利面前。
女秘书盯着第一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扶了扶眼镜说:“这是彼得·伯恩利。”她看了看第二张照片,“这是彼得·比奇曼。噢,对不起,刚才那个应该是乔治·伯恩利。这个是吉姆·格林。还有,这个人叫戴维斯,去年下半年来过这儿。”
莱瑞不由得要惊叫出来,威斯特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这太好了,奥克利小姐……”
“请叫我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人上这儿来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到妇科诊所来?”
“他们是来吃星期天的午餐的。”玛格丽特说。
“对不起,”威斯特觉得有点儿好笑,“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们是来吃周末大餐的。”
“奥克利小姐,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玛格丽特,请叫我玛格丽特。”威斯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玛格丽特又说:“我们这儿经常有客人来,他们是来参观的,通常夏天的时候来。
“客人,什么客人?难道海利小姐不出席这样的宴会吗?”
“对,不参加。”
威斯特转向雷切尔,又问:“海利小姐,您肯定没见过他们吗?”
“当然没有,警官先生。”
玛格丽特翻看着手里的一个记事本,又说:“伯恩利、格林和比奇曼是6月28日来吃午饭的,当时海利先生和福斯特先生在场。一起吃饭的还有几位这儿的女病人。雷切尔小姐那时正好在度假。”
雷切尔补充说:“对,我是去一个老朋友那儿,她是个电视制作人,那儿离百老汇不远。”
“您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威斯特问,
“抱歉,我不能告诉您。”雷切尔回答得很坚决。
威斯特有点儿恼怒,他又问玛格丽特:“为什么挑选这些人来呢?”
“很抱歉,这我不能说,您最好问雷切尔小姐。”
威斯特强压住心头的火,只好让玛格丽特离开了大厅。他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记录,头也不抬地问:“海利小姐,您能做出解释么?”
“什么?”雷切尔坐着问。
“您的这些客人,海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