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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两道清脆的念咒声就如两声警钟炸响在文齐的耳边,他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得抱住脑袋蹲了下去,而一旁的叶芊儿更是不济,干脆一声不响地直接晕了过去。
两个未成形的婴孩微一愣神,但他们还没有开始发育的智力显然没有告诉他们面前的人有多危险,只是略一停顿,便继续向他们的目标奔了过去。几步间,两个婴孩就已经一人一个攀上了两个人的脖子。
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轻轻一挑,两个孩子竟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那是与他们年龄绝不吻合的笑容,紧接着,他们已经张开了嘴,露出几颗尖锐的牙齿,向着他们的脖子咬了下去。
“三天育元,景霄正刑。发生号令,上应列星。救尔雷神,运动风霆。太一帝君,召汝真灵。一召即至,来降帝庭。”就在婴孩的牙齿接触到文齐脖子的一瞬间,那尖锐的刺痛让他迅即清醒了过来,一道天雷甩手而出。
两声尖锐的惨叫过后,伴随着初升的朝阳,是消散的两道青烟,和一个只穿着睡衣,却晕倒在的窗边的绝美女性。
一个满脸憔悴,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抱起那个女子,双目泛着红光,走出了屋子,而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挥手绘了个符咒,碎碎地念到:“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原本略显浑浊的屋子里霎时间一阵清爽。
屋外,是满脸焦急的李茜和宇尘,他们在凌晨的时候在月妖的带领下走到了这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走进屋子,尤让他们担心的是,敏感的月妖在此时感受到了一阵蠢蠢欲动的力量,那股力量甚至直接冲击到了他的灵识,让他甫一接触便毫无反抗之力地晕了过去。
李茜和宇尘更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外面尽尽人事。看到文齐终于走了出来,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
“从始至终,我没见过那个跟我交手的人,至于你说的那几个人,老姐,你相信吗?我根本就没有印象!”安排了叶芊儿休息下的文齐没有时间休息,直接被李茜叫到了一边。
“老姐怎么会不信你?只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么?哪怕是一点线索也好,洗刷你嫌疑的最好方式就是找到真正的凶手,要知道,就算是灵异事件,也得有点证据才好!”李茜无奈地笑了笑。
“那股力量,很纯很纯,没有任何的杂质,老姐,你知道吗?我修道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纯净的力量,可是,你知道我当时陷入了幻境,所以那股力量究竟有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似乎很了解我,能够准确地找到我的弱点。”文齐沉思了一下,静静地说道。
“很纯净的力量?又很清楚你的弱点?这难道是专门针对你的?可他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几个呢?”李茜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叹了口气,“去看看芊儿吧,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这次似乎受伤很深,从回来就一直没有醒过来,依我看,不是不能,而是她本人就没有想过要醒过来,或许睡着,是面对我们最好的方式吧。”文齐苦笑,他还在想着芊儿躲在他怀里时的梦呓,“破镜难重圆!”
芊儿,芊儿,难道你真的不能回头么?难道,我们的路真的就不能继续走下去么?
卷四 第十一章 为什么不敢收你?
此时的病房里,叶芊儿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周围没有一个人,为了让她能够安静地休息,文齐没有让任何的护士留守,而是决定亲自看护。
病房的窗帘敞开着,毒辣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她的脸上,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相反的,脸上的笑容在告诉人们,她很好。
文齐轻轻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在这时却只变成了一记饱含温情的抚摸。
滨城的夏季就像小孩子的脸,前一刻还充满和煦,转眼间就已经是阴云满面了。
翻滚的浓云转瞬间聚集到了一起,将阳光明媚的中午变成了夕阳西下的傍晚。已经一夜没有休息的文齐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起身想要去泡一杯咖啡,芊儿决绝地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一口烟。
可他刚刚站起身,一阵无力的眩晕便传了上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又坐了回去,昏沉沉地睡倒在了芊儿的身边。
=奇=“芊儿,芊儿!”昏迷中的叶芊儿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很熟悉,正是她日夜思念却又无颜面对的文齐,她努力地睁开眼睛,这只是个梦,在梦里,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书=可这是什么地方?
=网=睁开了眼睛的芊儿突然愣住了,入目的是一片雪白,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当做坐标的东西,这里,就像是一个虚无之境,而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落起了晶莹的雪花。
这是梦,梦里什么都可能发生!叶芊儿冷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动,闭起眼睛努力感知着什么,是文齐叫她来到这个地方的,现在,他在哪?
“芊儿,芊儿!”
那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叶芊儿心中一喜,转身就要跑过去,可就在那一瞬间,心口忽然一痛,让她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蓦然睁开眼睛,看着胸前刺痛传来的地方,文齐送给她的护身符此刻已经彻底消失了光芒,变得一片死灰,或许是知道完成了最后的任务,竟碎裂成了一团粉末。
叶芊儿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这只是个梦啊,难道梦里也会发生这种事情么?
还是……
她突然想起文齐曾说过的一件事,在道术界有一种邪门的法术,叫梦魇术,可以杀人于睡梦之中,据说李茜曾经就被这种术折腾过,如果不是那个从未出现过的梁若行舍命出手,恐怕她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了。
难道,自己也中了这种术么?又是什么人要对付她呢?
人一旦对某些事情有了怀疑,就会把所有的细节都联系起来,文齐刚刚叫她的声音中虽然充满了温柔,但是,文齐从来不站在某一个地方喊她,他曾说过,如果他们之间有一千步的距离,只要她走出一步,他就会走完剩下的999步。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她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
“芊儿,芊儿!”那个声音还在叫,可是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叶芊儿几乎已经可以断定,那个人并不是文齐,只是在等着她这条鱼落网。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拦腰抱住了她,让她紧紧地靠在了身后那个人的身上。
叶芊儿的身子不由一紧,屈肘便向后撞了过去,可却马上便被一只手抓住了,随即她被强硬地转过了身,一张冰冷的唇吻上了她的唇。
她没有反抗,因为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真切地看到,在她面前的是真实的文齐,他来了,是的,无论她怎么伤害了他,他都不会放任她出事。
很快她便融化在了他深情的吻中,以致她甚至没有看到,文齐的眼睛始终睁开着,脸上充满了蓦然,就连他的唇也始终是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跟我走!”文齐的声音有些机械,但却不可抗拒。
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爱人这细微的不同,轻轻点了点头,便跟在文齐的身后,向着远方同样苍茫的地方走去。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一个急急的声音猛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随后一个男人懒懒的声音传来,“说了多少次,别碰我的妞,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明白?”
芊儿一愣,惊愕地回过了头,站在她面前的赫然是另一个文齐,不同的是,这个后来的人脸上洋溢着懒懒的笑容,浑身散发着一股懒洋洋,但却祥和的气息,完全不同于吻她的那个人身上的冰冷。
这是怎么回事?
叶芊儿茫然地看了看两个人,一时竟忘了该怎么办!
“跟我走!”先前的文齐冷冷地说了一句,手一探,已经将她揽在了怀里,眼中是无尽的敌意。
“我的妞,为什么要跟你走?”后来的文齐依旧懒懒地笑着,手轻轻地掸了掸衣襟,只是柔和地看着芊儿,似乎在等待她的决定。
“始青天中,敕下景霄。啸命风雷,馘邪斩妖。霹雳震吼,阴阳气交。电光围绕,火发炎烧。雷车速起,来降空遥。”冷面文齐不待叶芊儿有所反应,已经伸手画符,一道水雷神咒轰鸣着向懒懒的文齐轰了过去。
即便是大难临头,后来的文齐依旧懒懒地笑着,轻轻地转了个身,嘴里轻喝了一声:“妖孽!”便抽出背后背着的神剑,双目精光爆射,口中急促地念道:“雷光勐电,欻火流星。付臣诸将,烈面南行。勾面使者,立荡乾坤。烈面使者,敷散乾灵。掷目使者,撼动雷神。争目使者,烈阵布营。八杀威勐,追到翼星。神兵队队,九天敕命。敢不从命,破灭汝形。”
神剑轻轻一挥,那道气势如虹的水雷神咒竟就这样消散无形。
冷面文齐竟也毫不恋战,拉起芊儿头也不回地就向远方走去,甚至扯了她一个趔趄也没有注意到,但这一切已经足矣让叶芊儿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文齐。
文齐虽然在感情上是个孩子,但在面对邪灵时,从来不会逃走,也从来看不出有任何的紧张,那一副懒洋洋的表情正是他的招牌面容。
她想甩开眼前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可是,那双有力的大手抓的她手腕都有些疼,却让她无法甩脱。
“东甲乾元亨,正气速流行。吾受长生命,天地掌中横。隐伏随吾咒,用则雷雨腾。五雷速降气,入我雷轮行。助我行大道,不敢辄违盟。巽上天丁立,斩汝七祖形。”
真正的文齐终于被眼前的男子惹火了,神剑一挥,一道蛮雷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但他这一剑却劈的很讲究,准确地劈到了假文齐的身前,逼他自救,而同时也不会伤到芊儿。这正是文齐一贯的作风,绝不会向任何人妥协,也不会伤到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
趁着假文齐自救的档,叶芊儿终于猛地挣开了束缚,向文齐扑了过来。
文齐微微一笑,身形微转,已经将她护在了身后,手中神剑前伸,遥遥地指着手忙脚乱的假文齐,他的蛮雷是开玩笑的么?第一次被月妖那混小子耍了之后,他可没少花力气研究本门的法术,这蛮雷神咒虽然和普通的蛮雷心法相同,却已经被他动了手脚,不是一道,而是数十道混乱的天雷一起砸下来,让人应接不暇。
“小子,你跳够了没有?我跳舞可没你那么难看,装我也得像点样子嘛!”好整以暇的文齐调侃地戏谑道,神剑竖于眉心,在蛮雷将尽未尽之时,又轻轻地念起了咒语。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皇真人,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芊儿,但是,这回你惹到我了,爷爷我很生气!”文齐废话说完,手中神剑猛地一挥,一个硕大的八卦图向着假文齐飞了过去,紧紧地将他包裹在了中间。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摧枯拉朽的疼痛窜上了文齐的脑袋,让他双手一松,竟连神剑也把持不住,掉到了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蹲到了地上。
如果不是符咒有自己的灵性,阵中的假文齐早已破阵而出了。
“哼哼,杀我呀,来杀我呀!”假文齐虽然已经被困住,但却并没有被消灭,只是半跪在地上,面色冰冷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文齐。
“你们道家不是讲究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