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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与空气磨擦,发出了“劈啪”之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只听得丰甲星闷哼一声,身子已被那股劲力击中,本是疾扑欧阳之乎,现在却已踉跄而退。显然,与血蝙蝠、花狸猫二人厮杀受伤之后,他的功力已不及欧阳之乎了。
便在丰甲星踉跄而退之时,欧阳之平的刀芒已疾掠而至,奇快无比地斜斜撩向丰甲星,丰甲星奋力一挡,“巨阙狂刀”却已顺势而转,深深地扎入丰甲星的小腹之中!
欧阳之乎暴喝一声,长刀一挑,奉甲星的身躯便被挑得高高飞起,砸向花狸猫!
欧阳之手的杀机已起,他想起了香儿的惨死之状,所以杀了丰甲星之后,第二个便是向花狸猫出手。
花狸猫见欧阳之乎杀了奉甲星,心里正在高兴着呢,他因丰甲星划伤了他的胜,早已恨极了奉甲星,哪知欧阳之乎突然又向自己出手了!
情急之下,他的长剑便电射而出,同时左掌也迅猛而出,击向丰甲星的尸体,要把他的尸体击飞。
只听得“卟”的一声响,丰甲星的头颅已抛飞而出,同时,花狸猫的掌力也已击中丰甲星这无头之躯,无头之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数丈之外,上面的鲜血洒了绿蜻蜒一身。
花狸猫机灵得很,一掌劈中丰甲星躯体之后,他的身躯已弹身而起,直掠长空!
果然,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已紧随而上,狂习纵横如网,挟起一片奇异的光锐之声。
花狸猫脱身得及时,“巨阙狂刀”堪堪从他身下划过,他的一只鞋底竟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花狸猫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声清啸,他的人已倒卷而下,”梦剑”闪出一片幽淡变幻之光芒,闪烁摇曳不定地攻向欧阳之乎,其剑招之变幻多端,端的如梦一般难以捉摸。
欧阳之乎本是寒芒进射的“巨阙狂刀”,突然一下子沉寂下来,在斜斜立着,那刀所占的位置极为刁钻,似乎花狸猫的”梦剑”无论如何出手,却只能向他的刀身上撞去!
以剑与刀相碰撞,吃亏的自然是剑,何况,花狸猫又已受了伤?
花狸猫一惊之下,剑势一变再变,孰料,最后仍是不可避免地与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生生相硬接!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刀剑撞出了一串火花后,花狸猫的剑便已脱手而飞!
然后,花狸猫的身躯也向后倒去,在他的胸前,已赫然多了二个碗口大的洞,而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的刀尖上,却挑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血蝙蝠与绿蜻蜓一下子跳将起来!他们没有在欧阳之乎一出手时便联手出击,是因为他们认定花狸猫与欧阳之乎相搏,即使要败,也不会太快,哪知欧阳之乎的武功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等他们发觉情况不妙时,花狸猫已毙命于”巨阙狂刀”下。
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花狸猫的武功,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两把刷子,他如何能挤身当世四大杀手之列?那可不是叫着玩的,是用血换来的,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亡于花狸猫剑下后,才换得花狸猫的名声赫赫!
而这一次,面对一个在江湖中无丝毫名气的欧阳之乎,他竟没能使过三招!
当然,这与花狸猫本身受了伤有关,但他们也已看出即使花狸猫不受伤,也不是欧阳之乎的对手。
他们知道欧阳之乎下一个目标必定是他们,所以一见花狸猫倒下,他们立即抢先出手,联手向欧阳之于攻来!
只听得血蝙蝠怪啸一声,身子突然横着飘起,然后绷成一条直线,向欧阳之乎直射而来,双爪在前,晃颤不已,罩向了欧阳之乎胸前数处大穴。
而绿蜻蜓已贴地而飞,“无极刀”如一轮满月般,向欧阳之平下盘砍削而至!
欧阳之乎的身躯开始暴退!
血蝙蝠双足在地上一点,又一阵风般卷向欧阳之乎,那灰色的斗蓬被风吹得鼓起,模样颇似一个欲择人而噬的蝙蝠!
绿蜻蜓的“无极刀”之刀尖在地上一点,人便借着这一点之力,斜斜飘升!她如此一飘身,便有与血蝙蝠的身子在同一直线的时候。
便在这一瞬间,欧阳之乎本是暴退的身躯,突然转向,迅疾无比地反扑过来。此时,是血蝙蝠与欧阳之乎直面相对,而绿蜻蜓则是隐在血蝙蝠身后。
欧阳之乎如此出入意料地一急转,血蝙蝠一个收势不住,已与欧阳之乎近在咫尺!
情急之下,他的铁爪已疾然抓出,切向欧阳之乎的喉间!他出招极快,但见寒光一闪,一对铁爪已将及欧阳之乎的脖颈之上。
便在此时,他忽觉下腹一凉,有一件硬硬之物已进了他的腹腔之中!一阵疼痛蔓延开来,使他一下子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着实不甘心,因为他的铁爪离欧阳之乎的喉节只有二寸之距了!只要让他的爪子一触碰到欧阳之乎的喉管,他便可以立即将它抓断!
但现在他的设想却已被这把“巨阙狂刀”打破了。血蝙蝠将心一横,全身一挺,他要让刀扎得更深,那么他便可以成功地把他那尖锐无比的铁爪置于欧阳之乎的喉管上。那时,将要倒下的就不仅是他血蝙蝠了,还将有欧阳之乎陪着。
但欧阳之乎的一个动作便将他的这个打算又击了个粉碎。
欧阳之乎只将手腕一翻,“巨阙狂刀”便已将他的内脏搅了个稀烂!血蝙蝠刚刚凝集起来的力便如鼓足了气的气球被扎了一针般,又全然无影无踪了。
等绿蜻蜓从血蝙蝠头上掠过时,欧阳之乎己拔出“巨阙狂刀”,向后掠出了三丈之外。
绿蜻蜒并未看见欧阳之乎将“巨阙狂刀”扎入血蝙蝠下腹时的情景,所以也未知道血蝙蝠已死,当她立于血蝙蝠身前,血蝙蝠的躯体向她这边倒下时,把绿蜻蜓吓7一大跳!
便在她这么一骇一愣时,欧阳之乎已向她出手了。这次,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未曾出手,他只是运动全身真力,贯于双臂,向绿蜻蜓推出了一记罡烈已极的掌风!
等绿蜻蜓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时,那汹涌鼓荡的真气己卷至她的身前,眼看是容不得她闪身避过了。
,无奈,她只好一咬牙,也挥出一掌。
只听得“哇”的一声,绿蜻蜓已喷出一大口鲜血,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已变成一片死灰色!
绿蜻蜓不愧是当世四大杀手之一,如此重伤之下,仍然拼尽所有真力,将”无极刀”飞掷而出,奔袭欧阳之乎胸口处!
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一闪而出,迎向“无极刀”,只见两刀一撞之后,“无极刀”便绕着“巨阙狂刀”急旋开来,然后欧阳之乎又借力一甩,“无极刀”又向绿蜻蜓反卷而回。
事出突然,绿蜻蜓自然是无法避过这一击,“无极刀”飞旋着将她的半个脑壳削飞了,乳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
第四章以血记仇
世界又静了下来,几只夜鸟大概被这边的血腥之气吓着了,”扑愣”地飞进无边无际的夜空,引得“无影鹘鹘”一阵怪叫。
欧阳之乎从怀中掏出冬青留下的那本书,翻开来,借着松明火光,找到了丰甲星那部分,弯下腰来,用手指沾了沾丰甲星的血,在那儿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勾。
现在,只剩下丰易星与丰魂星两笔账未了了。
柳儿走了过来,轻轻地拉着欧阳之乎的手,道:“我们这便回去吧?”欧阳之乎点了点头,的确,这儿太过死寂,二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在淡淡的星光下,一张张已没有生气的脸显得极为阴森可怖,何况,在这儿,还会让人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既然这儿的人已全部了结,那么留在这儿也无多大意义了。
当他们再次经过那棵歪脖子树时,柳儿忽然道:“现在倒真是困得很了。”说罢,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欧阳之乎不由笑了,他道:“现在恐怕已是子夜了。此去淮南府尚有五六十里路,一时半刻,又如何赶得到?”柳儿又打了个哈欠,道:“为何定要去淮南府?
先前丰易星那边的情况是由我探听的,我记得丰易星的‘千异千幻宫’是在淮南府之南侧,我们不妨拣另一条岔道而行,大概是不会走什么冤枉路的。”欧阳之乎沉思了片刻方道:“我便信你一回,若是错了……哼哼!”他作出一副张牙舞爪之状,把柳儿逗得直乐!
二人便开始沿另一条岔道而行,开始,柳儿还叽叽喳喳的,到后来,困意一阵接一阵地袭来,她实在抵挡不住,便不会说话了,只会机械地跟着欧阳之乎后面走着,走得深一脚浅一脚。几次若不是欧阳之手喝住她,她便走下路底去7。欧阳之乎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柳儿,我们便在这路边上找个地方将就着过一夜吧,再熬下去,我看你都能站着睡去了。”柳儿听欧阳之乎未称她为柳儿姑娘,一下子睡意全无了,口中却应道:“好,现在若是给我一张床,那么便是有一堆金山我也是绝对不会换了。”欧阳之平道:“那么你站在这儿等着,我去那片山腰处找找看,有无合适的露宿之地。”柳儿却不答应了,她道:“这么黑黑夜,让我独自一人在这儿?我还是与你一道去找吧。”欧阳之乎长叹一声,道:“看来那句话说得真是不无道理呀。”柳儿奇怪地问道:“什么话儿?”欧阳之乎缓缓地道:“唯小人与妇人难缠也!”柳儿娇嗔道:“好哇,你竟将我说成是妇人,这岂不是沾我清白么?”欧阳之乎故意道:“那倒……倒未必……”柳儿气得要来捶他,欧阳之乎大叫道:“我还未说完呢。”柳儿道:“你便说完吧,我倒要看你如何吐出一颗象牙来。”欧阳之乎干咳一声,道:“那倒未必真的有假。”柳儿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口中喃喃地道:“真的有假?未必真的后面有假?我倒听糊涂了。”欧阳之平见她如此一副沉思状,不由好笑。
二人这么一闹,睡意便到九霄云外去了。
路的一侧是个平缓的山坡,长着齐膝高的青草,欧阳之乎担心有毒蛇蛰伏其中,便让“无影鹘鹘”在前,“无影鹘鹘”天性爱吃毒物,这么一路过去,毒物还不全无踪迹?
很快,二人便找到一块大岩下边。那块岩石上部向前突伸而出,下面长着几棵低矮的松树,松树下则是一块不大的草地。
欧阳之乎道:“便是这儿了。随便一躺便是一夜过去了。”两人便相距三四尺躺了下来,一阵”嗡嗡”之声后,两人都静静地躺着不动了。
眼下已是初夏,如此和衣卧下,倒也不会觉得如何的冷,齐膝长的青草压在身下,柔软得很,欧阳之乎躺了一会儿,又去找了些枯枝,在旁边生起一个火堆,烧了一些时间后,又在上面覆上一层干土,这样火堆便没有了明火,却也不会灭,便那么慢慢地散着热,烧得两人暖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无影鹘鹘”似乎也不甘寂寞,向欧阳之乎这边慢慢地靠拢。欧阳之乎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无影鹘鹘”欢叫一声,轻振双翅,便一头扎进欧阳之乎的怀中,俯下身来,也那么静静地躺着。
欧阳之乎用手指拔了拔“无影鹘鹘”的头,又替它理起了羽毛。
理着理着,欧阳之乎便沉沉睡去了。
“无影鹘鹘”低声地呼唤了几声,然后双翅于振,箭一般的飞进了无边的黑夜之中,欧阳之乎自然未曾察觉。
柳儿却未睡着,她先是以为“无影鹘鹘”很快就会回来,谁知过了好长时间,仍是不见“无影鹘鹘”的踪迹,她不由暗暗奇怪,虽然她对“无影鹘鹘”了解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