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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听说,那个目击者看见刘阿姨满手是血的从张汝阳家里跑出来。死亡时间超过七八个小时,按道理血液已经凝固,怎么还会有血沾在手上?如果说刘阿姨是在张汝阳死后不久沾上血的,也不可能,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家,这点刘叔叔和珊珊都能证实。”我一口气说完。
“她手上的血不是死者的,是她自己的。”
“怎么会?”我有点没办法理解,难道是心慌之下,把手划破了?
“现场发现一把菜刀,已经证实就是杀害死者的那把。上面只有刘秀娥一个人的指纹。她的解释是,发现死者以后,心慌意乱随手拿起那把刀,就是这个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给划破了。”
“那把刀当时放在什么地方?”
“我们到现场的时候,掉落在死者脚下,刘秀娥说一开始那把刀是平放在死者胸
“你给我画个图吧,听的不清楚。”
我起身准备给他去找纸笔,没想到他站起来走到电脑前,打开Winws自带的画图工具,似模似样的画了起来。
不一会,画好了……死者平躺在客厅中央,头冲着大门,脚冲着洗手间,他左手边是沙发,右手靠着墙。而刀就放在死者的左脚下。
“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尸体也没有被移动过,相信客厅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摆放的非常整齐。。。衣服和裤脚都被特意整理过,死者的手脚都是紧贴着身体。据刘秀娥说那把菜刀和尸体胸口成平行线放置。用过地一次性针筒放在菜刀的上面……看的出来凶手很仔细地清理过现场,不过还不清楚他特意花时间把尸体处理成这样的理由。”
我指指图片上地几个黑点,“这些是散落的花瓶碎片?”他说是。
“为什么凶手没有把这些碎片清理掉?”
“还不知道。”
“现场没有发现指纹脚印什么的?”
“除了刘秀娥和死者,现场还有一个男人的脚印,不过没有指纹。”
“那碎掉的花瓶呢?能恢复吗?说不定上面有指纹。”
“基本上很难。”闻祁墨摇摇头。不过法证科地同事说可以尝试一下。”
“发现尸体以后没有人进入现场吗?”我奇怪的说,我们厂挺大的,是非也多,这么大的新闻怎么会没有看热闹的?
“这一点非常奇怪。发现刘秀娥和死者的那个老大爷叫丁志川,他好像更相信厂保卫科,而不是警察,所以他先打电话到了保卫科,保卫科的科长董林接到消息以后才报的警。”
原来是这样,保卫科离这个家属区很近。十分钟之内就可以赶到,应该是董林先交代过了,所以现场才能保持的这么完整。
“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地。最奇怪的是,在董林打电话之前。已经有人报警说这里有命案。”
“啊?谁?”
“不清楚。电话是从厂区外面的插卡式电话里打过去地,声音很闷。应该是处理过。不过听的出来,是个男人。”
我低头苦思。
“丁志川打电话给董林是七点三十九分,董林到达现场确认以后再报警是七点四十七分,我们接到地报警电话却是七点二十八分打来地。”闻祁墨接着说道。
“等等,刘阿姨是什么时候进入现场的?”我想了想问道。
“据她说是在七点二十五分。珊珊地事虽然没有张扬出去,但是她知道张汝阳可能是个知情人以后就一直很紧张,她等了几天也不见张汝阳有什么动静,所以在今天,也就是二十五号早上,她实在等不住了,就决定去张汝阳家看看情况。对了,她说她之前去过几次,张汝阳家的门都是上锁的。”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丁大爷说早上张汝阳家的防盗门是开着的,好像昨天晚上还是锁好的。”
“没错,刘秀娥也说了,她最后一次去张汝阳家是昨天晚上的十点二十,当时房门还是锁着的。”
我托腮凝思道,“张汝阳的死亡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看现场的情况,二十分钟的时间,应该不够凶手杀人,清理证据再把尸体摆放好……唉,你说,那凶手要想杀人,直接给他一刀不就完了吗?干吗要这么复杂啊?”
“凶手大概是很恨死者吧,而且,你没有觉得凶手不止一个人吗?”
“我想到了,问题是不管凶手是几个人,二十分钟之内做这么多事都不太可能啊。”
闻祁墨点点头,“除非刘秀娥撒谎,否则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点二十到十二点之间。”
“等等,等等,”我想想又不对,“你说死者是死于呼吸衰竭,但是尸体的情况又显示找不到确切的致命伤……那会不会是凶手在十点以前,就杀了死者,但是死者是十点以后才正式死亡的?”
“不可能。昨天晚上十点差五分的时候,张汝阳楼下很多打牌聊天的人,都见过他回家,说明他当时还活着。”
“你们不是没有走访目击者吗?”我奇怪的说。
“张汝阳住的那幢楼,我们循例问了一下。”
“会不会刘阿姨到的时候,凶手还在现场?”我觉得自己都成好奇宝宝了,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解答。
“也不可能,当时看到张汝阳的人都证实他是一个人回家的,大家一直到十点二十左右才离开,没有看到外人进出过那幢楼。”
刘阿姨应该是等所有人都散去,才偷偷跑去找张汝阳的。
“凶手会不会是张汝阳那幢楼里的人?”
“还不知道,所以我想来问下阿姨,看看那幢楼里有没有和张汝阳有过节的人。”
这时候,老妈怯怯的探头进来,“饭好了。”
“你偷听多久了?”我假装板着脸说道。要不然怎么能把时间卡的这么好?
“没多久……”老妈脸红一下,“来来,小闻,尝尝你阿姨的手艺……”
档案6:慢慢的杀死你 第九章 凶器
档案6:慢慢的杀死你 第九章 凶器 这么一会功夫,老妈整出几个家常小菜:凉拌萝卜丝,脆皮肠炒荷兰豆,还有一个蕃茄炒
老妈笑呵呵的给闻祁墨盛好米饭,“茵茵这孩子也没提前告诉我,你看看,没什么好招待的,你随便吃点啊。改天阿姨再好好做一桌慰劳你。”
我汗都下来了,你慰劳他什么啊?
“阿姨你太客气了,”闻祁墨连忙伸出双手接过饭碗,“早就听茵茵说阿姨的厨艺好……”
闻祁墨刚想客气两句,我打断他,“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妈的厨艺好了?”
“这孩子,”我妈一拍我的头,“小闻你别理他,快吃吧。”
闻祁墨趁我妈看不见,偷偷扮个鬼脸给我。
怒的我当时就想打他,再看看老妈的表情……哼,等会再收拾你。
悄悄拿起筷子,伸向那盘萝卜丝……今天晚饭没吃好,看见这一桌子饭菜不禁食指大动……筷子刚碰到盘子边,老妈一把抢过去……
闻祁墨赶紧说,“没事的,阿姨,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我赶紧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看老妈,她忍住笑瞪我一眼,“你的在厨房!”
吃完饭,我不情愿的去洗碗,老妈和闻祁墨就坐在客厅里聊天。
过分啊……居然让我洗闻祁墨的饭碗?!我很想把他的那只碗砸掉,这样以后我就不会误用了,可是砸掉的话老妈肯定要骂我……想了想我偷偷溜到阳台,找出一个钳子,把闻祁墨用过的碗钳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哈!搞定!
心情愉快地收拾好一切。回到客厅。“我在厂里工作了三十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张汝阳应该是比我晚两年进厂的……”老妈正在回忆张汝阳地生平。。。“其实他之前一直表现的挺好,一直到七八年前吧。他下岗了。我后来听人说,张汝阳本来不在下岗名单里,后来好像是有人告密,说他偷过厂里地钢条出去卖……反正当时下岗的事也挺乱的,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他下岗以后就变成这样了吗?”闻祁墨问。
“那倒也不是。刚开始他还一心想着再找个工作,谁知道这时候他老婆突然闹着要跟他离婚,两个人闹了有半年多,终于离了。离婚以后张汝阳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谁跟他说话都爱搭不理的,也不再找工作了,天天在大街上溜达,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张汝阳他们家是个大家族。不过因为他不学无术,好多年前就已经不和家里人联系了。他母亲去世好多年了,父亲现在在B县养老。我记得他好像有个妹妹在天海。前几年还经常看见,最近这几年应该也不走动了。对了。他有个儿子。现在想想应该有八九岁了,离婚地时候被他前妻带走了。”
“他现在的生活来源。具体是什么?”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老妈拍拍额头,“好像是张汝阳离婚没多久的事。当时厂里有一笔材料款,拖欠了好久都收不回来,一筹莫展的时候,张汝阳自告奋勇找到厂长,说他可以把钱要回来,条件是给他一笔钱。厂长当时已经不抱希望了,叮嘱了几句就让张汝阳去试试。没想到他真的要回来了。好像就是从那之后,张汝阳要账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那您的意思是,他是专门要账的?”
“这我可说不好。那之后厂里好像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你知道我是会计,所以帐目上我应该清楚。这样一来,张汝阳向谁要账去啊?平时厂里地人相互借钱也就是几千块了不起了,应该也没有必要去找他解决。”
“会不会是外面的人找他帮忙?”
“那就不知道了。”
“不对啊,老妈。”我说道,“我记得上次你告诉我,说有两个人打架,其中一个人找到张汝阳,让张汝阳帮忙解决的。”
“哦,这件事啊,”老妈看看闻祁墨,“是这样地。厂区外面不是有个菜市场吗?有一次,我也忘了为什么了,那个卖肉的老杨就和卖鱼地陆姐吵了起来。厂里当时有传闻,说陆姐和张汝阳有点什么不清不楚地,结果第二天张汝阳就去找老杨,说老杨卖的是灌水肉。老杨地脾气急,当时挥着菜刀就冲出来了,其实那天我也在场,我看的清清楚楚老杨没有动手,是张汝阳自己倒在地上的,他还说老杨打他……就这样闹了好几天,老杨实在做不下去生意,没办法买了点礼物专门去给陆姐道歉,这件事才算完了。”
“这样的事经常有吗?”闻祁墨问道。
“我其实也没有特别注意过,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可是后来发现,几乎没有几天,张汝阳就会闹点事出来,时间长了,也就不在意了。”
“他跟他住的那幢楼里的居民,有没有什么冲突?”
“应该是没有,”老妈皱着眉头想了想,“三楼,八楼,有两户人家把房子租给别人,自己卖了新房搬走了,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阿姨,你看看这些东西,你有没有见过?”闻祁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一张张的在茶几上摆好。
我凑过去一看……分别是一把菜刀,一个针筒,一个十五乘二十左右的不规则花瓶碎片,还有一个白色的塑胶袋……三个证物都从不同角度拍下好多张照片。
“诶?”老妈吃惊的拿起菜刀的照片,“这刀好像是老杨的啊!”
闻祁墨没有说话。“老妈,你看清楚了吗?”
“没错,肯定是老杨的,你们看这,”老妈指指照片上刀把的位置,上面细细的刻着个“杨”字。
“老杨说了,这把刀是他们家祖传的,我以前见过。”老妈肯定的说。
闻祁墨点点头,“那这个花瓶,针筒还有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