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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贡品,为魏武心爱之物。”
一姝听柳静茹如数家珍般介绍这小小物件的来龙去脉,不由得暗暗佩服——这柳静茹跟了费教授几年,果然在学问上颇有长进。然而萧邦却在想另一回事:这柳静茹说是曹操心爱之物,莫非当年曹操曾将此物陪葬?如果是,那么柳静茹等人莫非发现了曹操真穴?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柳社长是说,这胡床是曹操的陪葬品?”
“萧先生不要套我。”柳静茹咯咯娇笑,“实话告诉你,这是曹操年迈后赏给手下一员大将的。这员大将深以为荣,将其陪葬,并在支架上刻有铭文。”
萧邦叹道:“想不到我们竟会在此见面,更想不到柳社长居然搜罗了这么多无法估价的珍稀之物。依我看,就算是林道乾宝藏出世,也未必有你们神刀社搜集的文物值钱。”
“萧先生这话有三分道理。”柳静茹微笑道,“但我听说,林道乾宝藏不仅富可敌国,更有可以左右国运兴衰的惊世秘密,所以还是忍不住要去找寻一番。人心不足蛇吞象——凡我等俗人,终是难逃这一劫啊!”
“你把董总绑起来,在他屁股底下塞个胡床,总是不太好吧?”萧邦笑道,“董总又不会武功,你干嘛不让他双手活动活动?”
“萧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柳静茹媚笑道,“这个董胖子,虽然胖,但脑袋瓜可是精明得很,不能给他丝毫机会。再说,上次就是因为没把你的手用牛筋拴起来,才让你有机会耍流氓,并且随后翻脸不认,险些打伤了我。”
一姝直觉得一阵恶心,这个妖妇以前在一起时装得那么像。可一旦得势,这副嘴脸真令人作呕!
“萧先生不会耍流氓,你才耍流氓!”一直发呆的董商儒终于睁圆了眼睛,“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流氓!”
柳静茹突然收起笑,向紫小雪一使眼色。紫小雪得令,走上前去扇了董商儒两记耳光。顿时,董的胖脸又红又肿。
“老娘对你这种死胖子,才不会耍流氓呢。”柳静茹又笑道,“普天之下,也只有萧大警探,老娘才有点儿兴趣……”
“恐怕不是吧……”一直没发话的刘素筠冷冷地说。
“你是说阮凌霄?”柳静茹盯了她一眼,面色一寒,“就他?这世界上除了你把他当宝,哪个女人会对他感兴趣?他同他舅舅费老头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老娘不过是利用他而已,让他摸一下都要用消毒水泡三个小时、用香奈儿5号喷五六次……这个,他没告诉你?”
刘素筠气得脸都青了,咬牙道:“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凌霄……就是被你这贱人害死的!”
“我杀的人多了。”柳静茹没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依照中国的法律,我死十次都不够抵命。本来吧,我还想跟各位谈谈这些珍稀文物,看各位中有无知音。现在被你一搅,搞得我兴致全无。我一不高兴吧,问题就出来了——今晚大家进了这间屋子,就是插了翅膀,也别想飞出去!”
“你是说,所有的人都得死?”萧邦问。
“这倒不一定。”柳静茹道,“现在室内共有十人,但今晚能够活着出去的却只有一种人。”
“哪一种?”萧邦问。
“神刀社的人。”柳静茹傲然道,“除此,必死无疑!”
“你这次好像没有开玩笑。”萧邦叹道,“其实你要让萧邦死,在费教授家的地下室里就完全可以做到,为何要等到现在?”
“你这个人吧,总是有那么多问题。”柳静茹笑道,“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行不行?”
“请问。”萧邦道。
“猫抓住了老鼠,为什么不马上吃掉?”她把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是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一姝怒气上冲,心想大不了拼了就是,与这等妖妇何必啰嗦!
但萧邦居然笑道:“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有几只老鼠几只猫?”
“老鼠再多,也不是猫的对手。”柳静茹道,“另外,我再补充一点:先前我们对林道乾宝藏没有把握,才故意放线,现在则又不同了。”
“因为你抓住了董老板?”萧邦问。
“看来你还是很清醒。”柳静茹道,“不过我还得补充一点:如果只是一个光溜溜的董老板,抓了也是无用,但活着的董老板加上藏宝线索,再加上一个林一姝,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你说什么?”一姝一惊。
“事已至此,我也让你们死个明白。”柳静茹道,“其实林道乾宝藏,说是复杂,也挺简单,但必须具备几个条件:1,藏宝线索,就是盒子和真宝图;2,知悉林道乾宝藏的历史背景和来龙去脉;3,破译密码。这三样东西,缺一不可。”
“我还是没听明白。”萧邦想了想道,“这第一点,自然无可置疑;这第二点,我也知董总费尽心力二十年,正是详细研究了林道乾宝藏的来龙去脉,即使费教授不死,恐怕也难与之比肩;然而这第三点,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能否再问萧先生一个问题?”柳静茹向他射来一种暧昧的笑。
“什么问题?”萧邦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林姑娘与你相处已有十余日,萧先生可否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柳静茹的眉毛简直变成了弯豆角。
众人本来沉默。然而柳静茹此言一出,皆为之一怔。
萧邦正要回话,却见一姝跨前一步,扬起手就向柳静茹脸上掴去。
这一击迅疾如风。萧邦从未见一姝出过手,但仅此一击,足见一姝功力非同一般。
柳静茹似早有防备,疾伸左手一格,随即回掌一拂。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拂,却令一姝差点儿站立不稳。
柳静茹一招得手,右手如风,直抓向一姝咽喉。
眼看这一击就要得手,但听格的一声,柳静茹的五指抓住了一物。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手电。
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柳女士,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岑献武负手立于一旁,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原来是岑大师。”柳静茹看了看手中的手电,“师父厉害,可教出来的徒弟并不怎么样。”
“柳女士少安勿躁,”关林栖接口道,“我师父不屑与你动手,但关某正想领教你的高招。”
“林栖别忙。”岑献武一摆手,“且听柳女士把话说完。”
关林栖忿忿而退。
一姝刚才差点儿栽在柳静茹手里,不由出了身毛毛汗,但胸中怒气有增无减。
萧邦这才说:“一姝,咱们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别人如何说,由他去吧,何必计较?”
一姝心里想,这疯婆乱说,你倒无所谓,可是我……
然而萧邦发话了:“柳社长,你刚才讲的话有失妥当。我倒无所谓,可有损一姝姑娘清白。我等虽入你圈套,但士可杀不可辱,还望你自重!”
一姝心下稍安。
柳静茹一摆手:“对不住,对不住。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肌肤相亲(她见一姝杏眼圆睁,赶紧收了话头)……自然就不必问我了。因为,这林氏宝藏的密码,就在她的身上……”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
就连一姝,自己都懵了。
第四十八章 真假社长
“密码在林一姝身上?”萧邦非常吃惊。据他对一姝的了解,她已经将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再说,如果这秘密真的存在,一姝的姥姥在临死前也该告诉她才对。
“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但却是事实。”柳静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今晚大家都到得比较齐,我就给各位讲个故事吧。
“二十年前,有一对来自美国的华人夫妇在南方某城市被神刀社发现。这对夫妇就是林道乾的后人、林一姝的父母,母亲叫林芳华,父亲叫张继祖。(一姝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儿站立不稳,萧邦伸手扶住了她)。他们带着一幅藏宝图,明里是旅游,暗里在寻宝,已在中国四年。这四年中他们费尽心思,虽然没寻着宝藏,但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藏宝图是假的,真的已经被林一姝的姥姥换了,为的是怕后代寻宝涉险,丢掉性命。
“有道是宝物动人心。这对夫妇二人铁心寻宝,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狠心丢下襁褓中的一姝,远走异国。正当他们在中国南方某海岛进行探访时,被神刀社的人截住,发生了一场惊心动地的追杀(萧邦感觉一姝的手像铁钳似的夹住了他的手)。二人最终跳入海中,遇到一艘渔船逃生。殊不料这渔船船长更是一个厉害角色,他将夫妻二人灌醉后捆绑起来,搜出了藏宝图,逼他们说出真相。这夫妻二人当真是硬骨头,抵死不说。这船长便当着那丈夫的面,假装要强奸妻子要挟丈夫……(萧邦感觉一姝的手冰冷如铁),当那船长撕开林女士的上衣时,突然发现她的后背略微有异,似是被文过身,但不甚明显。这船长精于各种秘术,便用特制药水涂抹,果然发现了一幅图案……”
讲到这里,柳静茹突然顿住。众人屏住了呼吸。
然而在一姝的心中,恍然出现的是母亲的身体和父亲愤怒的表情。她不关心什么图案,只关心母亲的安危……
柳静茹继续道:“这船长一喜,便去寻找纸笔,欲描摹这幅图案。当他从另一船舱回来时,却见这林女士将后背拼命往靠近舱壁的一根铁桩上磨,那图案的半边已被磨得血肉模糊……(萧邦听到了一姝紧咬牙关的声音)这船长十分生气,当场把林女士打晕过去,并当着张先生的面,用小刀将林女士的肉皮揭了下来……(一姝终于泪溅眼眶,但仍然一声未吭)那张先生急怒攻心,呕血昏厥。
“要说这船长虽然狠毒,但仍存一丝人性。他志在寻宝,并非想取二人性命。再者,若取二人性命,万一将来在寻宝路上有什么麻烦,等于自断其路。于是,他为林女士治伤,泼醒了张先生,将二人留在舱中静养,不再施以酷刑。
“然而这夫妇二人经过此番惊吓,早已对这船长恨之入骨,只求逃得性命,但在茫茫海上,谈何容易?几日之后,那船长将二人带到一个小岛,欲将二人囚禁于此。这船长是绝顶聪明之人,深怕将二人关在一处,相互照应,生出事端,便有了将二人分开处理之策。于是,张先生被囚于荒岛,林女士则被带离,返回大陆。然而,在渔船返航途中,突遇风浪,渔船翻沉。那船长虽精于水性,仍是拼了老命,才九死一生幸存下来。幸好,他贴身藏好的肉皮图案尚在……”
柳静茹讲到这里,轻咳一声,意为告一段落。
“那林女士……死了没有?”一姝终于忍不住问。若在平时,她一定会厉声发问,但此事关系生母存殁,她生怕惹恼了柳静茹,使一线希望破灭。
“当时船上连船长在内,共十人,只有二人生还,没有你的母亲。”柳静茹叹道,“一姝,你我现在虽处敌对局面,但我们在费家相处融洽,因此我不必骗你。实话实说,那样的风浪,别说你母亲当时受缚,即使是自由之身,存活的希望也极其渺茫。”
一姝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萧邦为缓解气氛,接过话头道:“这么说来,那张先生想必是安然无恙了?”
“不知。”柳静茹摇摇头,“那船长回到大陆后便开始汇聚资料,寻找宝藏。这假藏宝图和残缺的解码,虽然不能说毫无用处,但反而使寻宝之路疑雾重重。那船长修整停当,又购得一艘渔船,上那荒岛寻找张先生。可是,张先生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