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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弓浑身打着额,想象着这大剃刀接触到她胸部那一刹那的情形。
她想,剃刀一开始只会把她的衣服割破。但接下来,一次,二次,三次,四次,钟摆一次次地摆动,会把她的衣服逐步割光。接下来,就该割她的内衣了。再往下,那闪着光的刀刃就会擦着她雪白的乳房而过。
这样,她的皮肤上会出现一条条蜘蛛丝似的划痕,皮肤会变红。反复地划下去,划痕会变粗流血。不久,锋利的刀刃会割开她的皮肤进人肉中。又过很长时间,刀刃才会到达骨头。
恐惧的真弓咬着牙看着眼前这步步逼近的杀人机关。她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它,就像有一根很结实的线把她的眼球牵到那个大剃刀上去似的。她像个傻瓜似的,脑袋随着钟摆左右摆动。
大剃刀的刀刃有规律地在一点点向下落。它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似的,不可阻挡地向真弓柔软的身体落下来。
钟摆每摆动一次,真弓就大口喘一次气。她感到嗓子眼里像有一团火,烧得她说不出话来。
啊!钟摆的刀刃离她的乳房只有十来公分了。再摆动三十来下或二十来下,那锋利的刀刃肯定会碰到她的衣服。
真弓全身的神经像是通上了电似的剧烈颤动着,她几乎又要昏厥过去。但是如果这次再昏过去,那恐怕再也没机会醒过来了。
她高度紧张的神经已经达到了极限。现在她脑子里惟一考虑的就是想办法逃脱。
这时她脑子里出现一个奇妙的想法。这个想法像魔术、奇迹般地令人不可思议。
这种方法对她而言是惟一可行的,除此之外就只有等死。
但是这个方法太令人恐惧了,连真弓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不过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低头向下看了看,不知何时盆子周围聚集了无数只老鼠,盆子里的饭团已经被它们吃得只剩一半了。
真弓用右手抓起盆子里剩下的米粒抹到相在她胸部和腹部的粗麻绳上,凡是手够得到的地方,她都仔仔细细地给每根绳子抹上了米饭粒。接着她缩着身子,屏着气,一动不动地等待出现效果。
老鼠虽然贪吃,但还是围着真弓愣了一阵子。过了一会儿,几个胆大的老鼠敏捷地爬到真弓的身上开始啃吃起麻绳来。
其它老鼠看见没什么危险,于是也鼓起勇气一只接一只向真弓身上爬来。同时还有老鼠源源不断地排着队从洞穴里爬出来。真弓的胸部和腹部爬满了老鼠。它们不停地爬动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在蠕动。它们啃食绳子的声音就像是刮风似的。
老鼠们不仅啃麻绳,还在真弓的脖子和下巴上爬来爬去。个别老鼠还去闻她的嘴唇。
此时的真弓已经被吓得半死不活了。但为了摆脱更大的恐怖,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忍受着眼前这令人发疯的恐怖。
然而,她的机智很快有了回报,一根麻绳蹦的一声断开了。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绳子一根接一根地断开了。她使劲挣扎,最后全身的绳子都解开了。
“啊,太好啦!”
她欢喜地喊叫着从木架子上翻落到了冰凉的地面上。受惊的老鼠争先恐后狼狈地往洞中逃去。
就在她翻身下地时,钟摆离她的身体仅差一根发丝,钟摆头擦着她的肩膀滑了过去。假如再迟一点,那么她的乳房上肯定会留下一道血印。
摆脱危险后的松弛使真弓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她已经没有思考任何问题的气力了。此时她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声音:
“得救了!得救了!得救了!”
然而她果真得救了吗?即便是摆脱了杀人的钟摆,那又如何从这个黑暗的洞穴中逃脱出去呢?很快恶魔就会发觉他执行的死刑失败了。谁能保证接下来他不会筹划出更加毒辣的阴谋呢?
幻化的魔鬼
真弓浑身瘫软地躺在地上。突然从她头顶上方传来齿轮吱吱嘎嘎的碾压声。
她急忙朝上看,只见刚才折磨她的大钟摆被拉回到地窖顶上去了。
看来恶魔还是在什么地方监视着她。肯定是发现钟摆上的机关没有起到作用,又把它拉回到原处去了。
接下来是一段可怕的寂静。这时她感到地窖里好像比刚才亮了一些,但这亮光远比不上太阳的亮光。它更像是从地狱里透出的那种血一样的光亮。
她朝透出亮光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还像萤火虫似的发着蓝光的火焰,不知何时旺了起来,火苗由蓝色变成了红色。
真弓抬起半个身子,顺着熊熊燃烧的火苗看去。她看到了什么呢?
“啊!”
真弓大叫一声趴倒在了地上。
她怀疑眼前看到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她感到自己现在是在地狱中。
莫非自己看到的东西是一个幻觉?如果不是幻觉,那眼前这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睁大眼睛想再看仔细一些。
她发现,眼前看到的东西,既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在红色的火焰的照射下,她腾腰肌陵地看到出来一个奇怪的东西。
原来是一只有两个人那么大的蝙蝠。这只编幅长着一身灰色的毛,两只干树枝似的腿,刀子似的利爪。
编幅张着两个像幕布似的翅膀,像要把人一口吃掉。更令真弓害怕的是编幅的背上还有一张丑陋的人脸。
那个人长着一颗秀脑袋,杂草似的眉毛,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唇又厚又红,嘴唇的两端向上翻着露出两颗小牙齿。
真弓想逃跑,可在这四周密闭的地窖里无路可达。何况经过刚才恐怖的折磨,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她像在噩梦中一样,越挣扎两条腿越不听使唤。她勉强挪动了两步,抬头一看,发现旁边的黑暗处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盯着她。
那个东西赤裸着身子,浑身是毛。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长着一副蓝色的蛇脸,眼睛血红,张着大嘴露出一口的黄牙,吐出的舌头红红的像是燃烧的火焰。
真弓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她两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朝其它地方躲避。只见又有一个赤鬼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现在,这个狭小的地窖里到处都是怪物,无论她往哪里逃,都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在等着她。
而且这些魔鬼在一步步向真弓逼过来。
但是,极度惊恐的真弓终于发现这些怪物并不是活的,只不过是描画在四周墙壁上的壁画。
地窖四周的墙壁不是土墙,而像是用铁板做的,上面描画着各种姿势的妖怪的形象。这些画像在青火的映照下看上去像是活的一般。
虽然真弓明白了那些妖魔是假的,但她的恐惧丝毫也没有减轻,因为她感到比画上的妖魔更加可怕的现实的极度的恐惧在一步步向她逼来。
铁板上的怪物不过是几幅画,但有画的铁板却在一点点向她挤压过来。四周的墙壁在移动,移动的速度和先前的大钟摆完全一样。
方形的地窖转眼间变成了菱形。其中的两个角的角度越来越小,逐渐离开她。而另外两个角的角度则越来越大,一点点向地挤压过来。
她现在成了这个巨大的老鼠笼子中的一只可怜的小动物。这样下去,眼前这个怪物极的铁板肯定会合在一起。这样,真弓那柔软的肉体将会被残忍地挤成肉饼。
厚厚的铁板以它巨大的力量逐步把真弓内地窖的中间推去。
她死命地想抓住地上的土。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下面的地面突然消失了,同时有一股令人恐惧的冷风从下面向她吹来。
噢,明白了,明白了。这个恶魔似的铁板是想把她这个可怜的食物推到地洞中去。看来恶魔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把她挤死,而是想把她推到这个洞穴中去。
真弓几乎是无意识地把手伸进洞中试探了一下,但她怎么也够不到洞底。她仔细查看黑咕隆步的洞穴,怀疑这是不是连着地狱的无底洞。
铁板以它无情而又残暴的力量把真弓逼到了最后一点上。她要么被挤死,要么被推落进这无底的古井中。无论是哪种结果,她都无法摆脱眼前这种命运。
可怜的真弓像个幽灵似的使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洞口的边缘。
“有村有村……”
她干涸的双唇微微蠕动着,在呼喊她的心上人。
这时,像回应她的呼喊似的,从井底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高大的面孔。那是有村和蔼可亲的笑脸。他像一个巨人似地站在井中对她微笑,像是在招呼真弓下去。
“我这就去。你等等我。”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精疲力竭的真弓像要拥抱井底的恋人似地顺着井壁坠落进了黑暗的无底深渊之中。
第二章旋涡和骷髅篇戴面具的人
从马居岭返回的途中,在黑暗的隧道里丢失了大曾根的有村一回到东京,立刻就去了过堂老人家,可是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于是有树立刻把这事报告了警察局,请求他们协助寻找三人的下落。同时他自己也马不停蹄跑遍了所有他知道的地方,但一无所获。在极度痛苦之中过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有村家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件。
和过堂家一样,有村家也在获洼的郊外。这是一处树木环抱的僻静的小洋楼。家里除了独身一人的主人以外,还有一个奇怪的老人和一个小保姆。
这天有村正一个人在书房里,这时小保姆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从信封上地址的笔迹看不出是谁写的信,信封背面也没写明发信人的地址。他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决定拆开看看。原来是恶魔寄来的可怕消息。
有村君,前次实在抱歉。真弓我已经娶走了,过堂老人和坚野现关在我的密室的暗室里。他们三个人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天回了。因为,我的暗室是一个永远黑暗的王国。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报告,那个伊贺屋埋藏的财宝我也得到了。我一眼就解开了那个密码本的秘密,并且立即开始了挖掘工作。藏财宝的地方是人烟稀少的山里,所以不必担心被谁发现。我已经挖掘出了五分之一的财宝,并把它运回到了我的大暗室里。我计划再用十来天的时间把财宝全部挖出来。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品川的炮台上说过的话吗?我发誓说要把这个东京变成一个地狱,现在是我兑现我的誓言的时候了。我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军费。我要用这钱和我的智慧建立一个恶魔的王国。
你等着瞧吧!东京上空马上就会出现鲜红的大旋涡,那是来自地狱的火焰和黑烟。我要把这个世界通通涂成恶魔的颜色。在给你写这封信时我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由于高兴。一想到我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我就兴奋得难以自制。你当时说你要做一个正义的骑士,要与这个世界上的邪恶战斗终生。虽然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们可以比试一下。你看如何?来吧!无论你从什么地方来,恶魔王国已经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暗室的主人
这是一封战书。
简直狂妄到了极点。真弓被他抢走了,而且埋藏的财宝也到了他的手中。恶魔的智慧和动作之快的确让人吃惊。
有村曾经在品川的炮台发誓要为正义而战,两个人从那以后成了仇敌。可是和这个大恶魔斗有胜算吗?敌人现在拥有巨大财力,肯定还有坚固的秘密据点,有数不清的手下,会一个接一个地要阴谋诡计。对这样一个强敌,单枪匹马的有村能行吗?
有村手里握着恶魔的信在沉思着。这时一个奇怪的人悄悄开门走了进来。
这个人披了一件全是皱纹的像披风似的黑衣服,头上戴着一项黑〃奇〃书〃网…Q'i's'u'u'。'C'o'm〃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