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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钱来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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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说:“那是薛坚尼,我见过他出战一次。他是好手,非常好。但也不是最好。要是我早一点认出他,我还可能赢他。有时你就忽略了。对付他一疏忽就不行了。他也不过击中我一下子。我让你看,伙计,你报本不会打架,你以为打人是用手的,那不够,你要从你整个体重跟进才能打人打得重。来,我试给你看。”

“你还先看吃角子老虎。”

“好,好,伙计,我不是干扰作。我只是要教你打架。”

“谢谢。”我说。

“你对机器还想知道什么?”

“赢钱的机会有多少?”。

“还是不少的。当然,假使你用100 元捧着机器猛玩,你休息的时候就只剩40元。那60是老板的盈利。在玩的过程中,可能5元钱下去,连5角也没有出来。但也可能只花了5角而得回5元、就这么会子事。赌吃角子老虎与赌股票不同,要靠运气。他们来玩就是试运气。在饭店里有的时候找回一点硬币,他们也试试运气有时玩起兴来把口袋中的硬币也拿出来玩。赢一点,最后还是送了回去。有人换了硬币再玩。就是不服气。心里想着下一次可能就是杰克宝。这是为什么赌场,饭店有那么多老虎。但饭店的都动过手脚增加滚锤。他们目的是不让你赢。这里不同,每家赌场认为铃声和硬币落下的声音是最好的宣传。不过我们绝不是舍钱的慈善事业。开销那么大,全在赌客身上出产。”

“动手脚增加滚锤是什么意思?”

他指给我看一块重重的金属夹在转盘的边上,用螺丝固定,他说明:“看到第一个转盘上面那一块东西吗?这就叫滚锤。”

我点点头。

“这就是短锤。这个滚锤是夹在第一个转盘的楼子图案上。你看第一个转盘上共有四个检子,第二个转盘上也是四个,但第三个转盘上有六个。这完全是心理欺骗的一种设地使玩的人舒服一点,你看,转盘停住是分先后的。—-二一三。假如他第一转盘得了个橙子,第二转盘也得个橙子,他有时间在第三转盘停住前想一想,假如第三个转盘也出来1 个橙子,他以为是精诚所致,是他集中精力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第三转盘橙子故意多设计两个的原因。20个图案中有6 个懂吗?每个转盘有20个图案,20个中有6个,所以只要前2个转盘已经是橙子,第3 个转盘得橙子的机会几乎是三分之一,赢钱的决窃在得到前两个橙子。

“滚锤就在这时有用。你时常在玩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图案出现在窗口,好像要停下,犹豫了一下,转过窗口,而下一个图案重重地停下。当这种现象发生时,你就是被滚锤滚掉了。拿这个机器来说,在第一个转盘上有3 个橙子,这等于说你第一窗口得橙子的机会是七分之一。你看。我们在这个橙子边上放一个滚锤。等于只剩下两个楼子。二十分之二,第一窗口出现橙子的机会只有十分之一了。你也许想七分之一与十分之一没太大差别。但是不断经常的玩,差别当然可观。”

“坏人怎么动手脚。”

“他们带一个小钻,就在这里钻一个小孔,你看每个机器外表有很多包头针。他们把钦好的调用一个假的包头钉塞住。所以没有人会看到机器被钻过洞。店里的人也不会整天去数包头针的数目,多一个——”

“而后呢?”我问。

“做好手脚后他们会回来。通常三个四个人一起来。而且多半带个漂亮妞在里面。他们假装灌饱了酒,很愉快的样子,十分激动,围住了机器,一个人拿掉包头针,用一条硬钢丝插进小孔,钢丝见上有韵,小孔钻得地方正确。很容易就可以把掣子构开,不放硬币就可以一次一次的玩了。无本生意,只赢不输。除非机器里有一把刮刀或有刮刀但故意不用。”

“刮刀是什么东西?”

“刮刀是防止假硬币用的。你看,每个硬币正反两面不是一样厚薄的。有的机器为防止假币投入,硬币不对的一面投进机器,先有把刮刀把它翻过来,才能使掣子推开。但这种装置易生故障,所以有的店里放意把刮刀停用,免得常有故障机器。”

“顶杯是另外一套。”他说:“这与付钱装置有关。一个金属制长嘴漏斗自付钱口倒推上去。当这些钢制的小钩子放松开时要付一定数目的硬币时,顶杯顶上去,顶住了小钧子,硬币就一直掉下来,直到这根管子里的硬币漏空为止。”

“你们的机器也装滚锤?”我问。

“当然,那是一定的,尤其是在门口那一带。你懂不懂,要出门的顾客都是玩够了,暂时不想再玩了,出去前把口袋里四五个硬币试试运气。他们不太计较有没有出来,也不计算或然率。刚进门的顾客,玩了几下发现出钱的或然率不多,转到里面来碰到一部正常的机器,他就以为找到了做广告的机器了,就舍不得离开。反正门口的机器都是如此。即使会出钱,这些人反正也要走了,等于白送他们。没有过要走的客人回头来再换散整钞重新玩的。所以前门口的最多出点小奖,所有大奖都经滚锤滚掉了。我们不会让最多玩两毛钱的人;得到5元大奖的,懂了吗?”

我点点头。

“后面的机器滚锤较少。到后面来的都是行家常客。他们爱好喂老虎,一如有人爱跳舞或喝酒。他们知道较后的机器会出钱,事实上也真如此。所以他们常来,我们也有固定的收入。”

“你看,客人送来的时候口袋中有各种硬币,他们决心到最后的机器去换了钱慢慢玩。所以我们安排在一路上。两个1毛机器,4、5个5分机器,又2、3个1 毛机器,间或有1、2个2毛5机器,这些都不太出钱的。即使是老内行,等他们走到要玩的机器前,口袋中的硬币也都送给老板了。前面的机器既然我们占那么大便宜,后面的机器稍稍多吐点也是应该的。也许他中了个杰克主,他会口袋中装满了硬币走出门。但不必担心,他第2天、第3天,还是会来。他是有瘾的,今天你在近门的机器上开到了一个杰克宝。你知道有多困难?这是为什么我以为你是他们一伙的。通常在第一盘上有两个宝,第二盘,第三盘都只一个宝,但是你玩的那一台我们滚掉了第一盘一个宝。八千分之一的机会给你20下之内拉了出来,你——”

“那个女的怎么样?”我问。

“那个马子,是个骗子。”

“你怎么知道?路易。”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来就把她盯牢了。”

“多久啦?”

“10天,也许二周。她是个老虎迷。她起先老实地玩。也因为如此我没特别注意。她也真漂亮。后来她以为我是傻瓜,我估计她没输没赢,她离开后我过去看着机器,什么事也没有,她的确骗过了我。等我认为她没问题时,她钻了两台机器。前两天她天天来这里挤这两台。今天她和她的男朋友是来作最后大收帐的。要不是你在我们动过手脚的机器上得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杰克宝,我本来是可以捉到他们的。”

“你哪里人?”

“新奥尔良人,但我从旧金山来注我看看这里的机器,几乎有一半是被人钻过扎的。我去见毕哈维告诉他地是个洋盆,大家都在抢他的钱,指给他看证据。他给我这个职位管这件事。我告诉他我认识每一个吃这行饭的。事实上我真的如此。没有想到薛坚尼会变得这么下流。那个女搭档也是新手。其他人我真的都认识,这些人在加州更积极。”

“为什么?”

“赌博在这里是合法的,其他各州都是不合法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

“用点脑子,伙计,用点脑子。机器既是非法的,你抓到一个吃机器的人,你只能咒他,骂他,把他赶出去。你不能把他送官。你不能承认自己有赌具。他也没偷偷钱。法律说你不能设置吃角子老虎。他们硬吃你,你懂了吗?”

“我懂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你知道那女郎姓名吗?”

“不知道。”

“你看她是不是急于求得点利益。”

“你问是不是和坚尼合作骗钱?”

“是的。”

他仔细想着,不时摸摸脑后的发报,才说:“你真问倒我了。你要知道,拉斯维加斯和其他地方不同。女士来这里等离婚,她们要住满一定时间才能达到目的。这段时间说来不长,但真住在这里实在很长又非常寂寞。她的思想行为和常态多少有点不同,有男人或外界引诱时,有的人为消遣时间,有的为追求刺激,再说远离家乡,这里没熟人,她们有个错觉做些稍稍出轨的事不伤大雅。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

“所以当你问我她是否急于求利,我真不易确定,除非她真太明显。而事实上到这里来的女性或多或少都有点急于求利的。”

“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人伴她一起来过吗?”

“不,我不记得。但等一下,我记起来了。有一个女郎昨天和她一起在这里,一个令人注目的漂亮女郎。”

“形容一下。”

“她有红头发,我不记得她的眼睛颜色,但她肤白唇红,行动也雅致。”

“肥不肥?”

“不肥,还有点瘦,但不是竹杆样。很多女人节食节到关节僵直,有竹杆的样子。”

“有没有其他特征?”

“没有。”

“几岁?”

“二十几。”

“来过这里几次?”

“两个一起来过两次。晦,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有兔子样的鼻子。”

“你什么意思?”

“你见过兔子动它的鼻子吧。她有很薄的鼻翼,当她激动的时候,两侧鼻翼会抽动。我记起来了。我确曾注意到这一点,她很漂亮。”

我握他的手说:“路易,谢谢你。”

“没关系。我给你的那一拳,请别难过。”

我摇摇头。

“老实说,”他说:“你真不经打。不是我说你,你一点颈力都没有,挨打的时候颈部肌肉最重要。你懂吗?”

“不懂,”我说:“我现在也没有时间来研究这些,但有一天我会回来向你请教的。”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不骗人吧?伙计,那该有多好,我自己也应该再训练一下,我急着想示范给你看,我们自最基本的——二,开始。”他的毛病又来了,上身做着打拳的样子,双足在水泥地上跳动起来。

“不骗你,”我快快地说:“我会回来的。”走向门口,我的表上时间是6 点差5分。

第四章

我第二次步上荀海伦公寓前面的阶梯,脸已开始很痛,用手可摸到下颔右侧和左颧骨处的隆起,也许看起来不致太糟但的确很痛,我按铃等候。

没人应门,我又按铃。

突然邻屋的门打开,曾和我交谈的女人说:“喔!是你,我想她现在在家。我以为你在按我们家的铃。怎么啦,她没有开门呀?”

我说:“等一下没关系,也许她没听到铃声。”

“嘿,连在我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还以为你在按我家的铃,也许——”

男人的声音不耐烦地自屋里说:“老太,不要老站在门口管别人家的闲事。”

“我没有在管别人家的闲事。”

“管得不够多。”

“我以为是我们家的门铃。”

“进来!”

门被关上。

我再次按荀海伦的门铃。

门小心地打开一寸,一条门链使门不能开得更大。一对冷冷蓝灰色的美眼看着我,随即听到一声轻轻的惊叫。她是那个玩角子老虎的女郎没错,她说:“你怎么找到我?”

“我能进来吗?”

“不行,当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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