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拳正中他下颔。下意识地我依照了路易教我的打法,将全身的体重跟随了拳头,一起击中他,重得连手臂都快断了。
在他脖子上的头,动都没动一下。这一拳就像打上了水泥墙。他说:“你这骗人,狡猾的小混混—一”他的拳打中我的牙床。
这是他的左手,一拳使我人离地,我知道他的右手一定会跟着驾到,我试着急于跳开但颠顶着失去了平衡,使肩部上翘。他的右拳打中我肩,一拳打出人行道,掉进阴沟。
一辆车子转向,车头灯强烈的照着我的眼,我以为车子要撞我,我站起来,沙包正向我走来,走得不快,但有坚定的凶狠决心。
车已停住,我听到车门碰上的声音,脚步声在我后面,有人说:“你不可以!”
沙包没有理会别人的命令,他的脑子只想对付我。
我被人自后面向侧推开。
一个大大的身体经过我向前一步,我听到拳头打到肉的声音,沙包与一名大个子已进人摔角阶段,大个肩部撞到我又把我推至远远一侧,在我能回进战斗图前,沙包已先设法脱身挥出一拳。大个子宽肩厚背已介在我与沙包之间,说时迟那时快,我才听到捕手接住投球那种声音,大个子整个身子撞向我一起倒下,大个子压在我身上。
我听到很多人在喊、一个女人在尖叫,许多脚声跑向我们。
有人弯向我们,我挣扎想脱困;车头灯照出沙包的脸,仍是冷酷含恨的。他右手把大个子无力的身体从我身上拨开,左手抓住我衬衣和领带,他要扼死我。
有人在他后面,我见到一根根子挥过半个圈停在沙包后脑上。抓住我衬衣的手松脱,我跌倒在汽车保险杠上。
在我躺平之前,人群中有很多的骚动,我听到喉管中粗暴的呼吸声,另外一个霹打声,而后是跑步的声音,这次是逃离的声音。
把我一起拖着倒下去的大个子挣扎着用膝盖爬起,右手向后伸向防部。蓝钢的颜色在汽车灯光下闪烁。那人转头时我见到他的侧面,是施警官。
一个人推开围观的人群,问道:“皮尔,怎么样?还好吗?”
施伟廉说:“他人呢?”
“他跑掉了,我给了他一警棍,也制不住他。”
施警官挣扎站起。
我被保险杠困住,必须用手抓住它才能把自己撑起来。施警官握住我,把我身体转回来,说:“喔,又是你。”
我说:“对不起,警官。”又立即来了灵感加上一句:“我想把他擒住交给你。”
“你真有种,”他告诉我,一面摸着自己下巴。
“你要那个人为什么?皮尔。”拿警棍的警察问。
“吃角子老虎窃贼。”施警官说,想了一下又加一句:“妨害公务,暴行拒捕。”
“好我们去找他。”
施警官问我:“知道他住哪里吗?”
我拍掉身上的灰,“不知道。”
“向什么方向脱逃?”施警官问。
七八个人自顾提供消息,施警官回顾看着汽车,犹豫一下,决定徒步追踪,带了另外那警察一起,很多人跟在后面想看热闹。
我跛行进入黑街,7点钟白莎还要我回去见她。
第五章
我进入酋长旅社大厅,找一个座位坐下,把荀海伦给我的信自口袋拿出,仔细地看着。
信纸信封都是非常好的质料,但信纸的大小怪怪的,信纸上缘稍有不整齐,要是不仔细看不会发现。纸上冒出轻微的香味,我不知道是哪种香料。笔迹有棱有角不太容易辨认。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荀海伦:很感谢你的来信,可惜已没什么用。我现在不可能进行这桩婚事,对他是非常不公平的,你的好意只好违背,我决定立即离开目前之困境,再见。傅可娜上
我再观察原信信封。这确是经邮局的实寄航空信,信封上所书由邮局留交等字体和信纸字体无疑出自同一人的手笔。邮局有人把留交字样划去,另外批上海伦的地址。
我把信纸放回信封,放进口袋。再经想了一下改变主意,又把信纸自信封取出放过上衣侧袋,将信封放进上衣内面口袋,步行走回萨儿萨加夫旅社。
白莎说:“唐诺,你小子干什么去了?”
“工作。”
“你又打架了,真弄得乱七八糟,把这衣服刷子拿去。不,还是先告诉我,你找到什么了?”
“线索。”
“不要气人,你就这点不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打听到那女人喜欢玩吃角子老虎,我可以站着等她等到清晨3点、4点,或者出去在机器堆里找她。”
“你等她找她,不一定要自己玩吃角子老虎呀。”
“你晃来晃去自己不玩,别人看起来多刺眼。”
“刺眼有什么关系,又不少一块肉。究竟你是为钞票在跑腿,和电影里到内华达来办案的私家侦探不同。是不是。又想把赌输的钱由公款开支了?”·
“不会。”
“发生什么事了?”
“打了一场小架。”
“这点不须说明,你又把脸凑到人家拳头上去了。”
“脸难看吗?”
“可怕极了。”
我走向一面大镜,镜子前面有张桌子,桌子上是白莎所购第2 块巧克力条,仍在锡纸封套中原封未动。我衣服上很多尘灰。镜中出现一个奇怪左右不平衡的脸。
柯白莎问:“打架又为什么?”
“第一次打架起因于有人认为我在机器上动手脚。”
“你打赢了?”
“没有,我被捕了。”
“想像得到,之后又如何?”
“我又见到那女孩。华先生在哪里?”
她说:“他应该随时会到了。他收到电报说他儿子已上路来这里,他正在等他。”
“从什么地方来?”
“洛杉矶。”
“怎么来法?”
“自己开车。业务上出了什么紧要问题,他带了他爸爸右手人物开车前来。那人已跟他爸爸好多年了。”
“费律知不知道他爸爸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不见得。但他爸爸会带他参加会议。”
“你说他会让他认识我们,也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我想是的,唐诺,他真是太好的好人。”
“嗯哼。”
“最为人着想,格调很高的人。”
“嗯哼。”
“他是个鳏夫,我了解他多少有点寂寞。并不是说他又想再婚。他自负于独立性格太重,但他倒也不是自满的人。他内心还有点孩子气,所有男人都如此,他们需要母爱,尤其有什么不顺利的时候。”
“嗯哼。”
“赖唐话!我说什么你有听到吗?”
“有,当然有。”
“为什么嗯呀哼的,不发表一点意见?”
“你不是要我同意你吗?”
“遇到像华先生这种好人,除了附和我说的之外,你应该也加述一点他的优点。”
“我不会,世界上也没有人会。”
她的嘴唇变成一条薄薄的横线:“你这小龟儿的,有的时候我真恨你恨到极点了。”
“那根巧克力条你不吃了吗?”
“送给你。”
“我不要,它怎么啦。”
“我不知道,第一条吃了不太舒服。你吃过晚饭吗?”
“还没,我一直忙着。”
“华先生建议我们一起用餐——当然是指假如你回来的话。”白莎的嘴露出了痴笑:“他说他要让他的儿子见见我。他对这一点好像特别有兴趣。”
“那很好。”
门上有敲门声。
“去开门,亲爱的。”我打开门。华先生在门口,身后一位男孩明显是他儿子。头额一样很高,长而直的鼻梁及很好的唇型。父亲的眼睛较为热情有幽默感。男孩的色泽相同没有皱纹。但已有人生挣扎得不到乐趣的感觉。男孩后面是个40岁的男子,秀头,很魁梧,非常精明,体型有如灰熊。
华先生说:“费律,这位是赖唐诺。赖先生,这是我儿子华费律。”
体高的年轻男人对我点点头,伸出手很有礼貌但并不热衷地和我握手。他说;“真是很高兴见到你。”
“请进。”我说。
那父亲真当回事地说:“柯太太,容我来介绍我的儿子,费律。费律,这位是我和你谈过的女士。”
费律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鞠躬道:“柯太太,高兴见到你,父亲说起你很多。”
长得魁伟的男人看我们好像把他疏忽了,笑着向我伸出一只手说:“我姓艾。”
“赖。”我说。
我们握手,华先生警觉到这情况说:“喔,对不起,”随对白莎说;“请容我介绍艾保罗先生,他和我在一起很多年了,是我们公司的诸葛亮,我只管拿盈利和付所得税,他管理公司赚钱。”
艾先生微笑着,好意的微笑,健康、魁大、有力,不在乎任何人说任何事的微笑。
白莎满脸笑容,她真的从椅子中起立,做起女主人来了。她打电话叫送鸡尾酒上来。
华先生对我说:“我知道儿子要来,建议柯太太我们可以一起晚餐,你有没有到处参观一下?”
“有。”
“发现什么有兴趣的吗?”
“一点点”
“有荀小姐消息吗?”
“有。”
“你没跟她谈话吧?”
“有谈话。”
他停了下来观望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出他意外的话,随即他笑着说:“我和费律之间没有秘密,费律知道柯太太经营私家侦探社,而我聘请她来找寻傅可娜,他知道你赖先生是为她工作的,所以假如你找到任何可以称为线索的,不必隐瞒。”
我自口袋中拿出那信封,交给小华先生说:“是她的笔迹吗?”
他急急拿起信封,站着观看,“是,是她笔迹。”他说。
老华先生抢过信封说。“柯太太,你是对的,这人工作效率真快。”
“我告诉你他很快。”
老华先生把手伸进信封,当他发现里面没有信纸时,脸上现出疑问的样子。
“没有信吗?”
“好像如此。”
“信要在的话,就是好线索了。”
我点点头。
“人在哪里?”
“现在不在荀小姐手上。”
“不在她手上!”
“不在”
“她怎么处理了?”
我耸耸我的肩。
“她还记不记得信中写了点什么?”
“我不知道。”
柯白莎说:“你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和她谈过话吗?”
“是的,但是她的男朋友不喜欢我的方式,他把我当一个沙包打来打去。”
“你看起来有点像。”
华先生说:“我们告他捉他起来。”
“那倒不必,当他真要置我死地的时候,警察来了。”
“警察怎么样?”
“不见得比我好。”
柯白莎和华先生交换眼神。
华先生说:“现在你可以去找苟小姐要那信纸了。”
“最好让事情冷一冷再说。”
柯白莎把眉毛蹩在一起,好像想到什么又不能全解。她说:“唐诺,回你自己的房换件衬衫,把衣服弄干净一点,你还有别套衣服吗?”
“没有。”
“那只好尽量弄弄整洁了。”
艾先生说:“正好我们可以出去送几个电报,柯太太,请原谅我们一下。”
衣刷把我衣服上大部份的尘土除去。但我的领带已皱得无法复原,我的衬衣领子太脏也捏皱成一团了。我换了件衬衣,换了条领带,用湿毛巾敷脸直到疼痛减轻,梳理一下头发又回到柯太太房间。
门关上后她说:“有史以来你第一次这样,唐诺。”
“什么这样?”
“给我争气,不过不是我要怪你,因为我不想怪你,我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没有追问那封信。”
我把那封信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她。
“这是什么?”
“可娜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