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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太太的身后,望着窗外,可什么也看不见,只见到我和太太在玻璃上的影像。”
“太太大概在窗边站了几分钟,然后她像是突然虚脱了一样,倒在了我的怀里。我这才把她连拖带抱地送回到她的房间,太太的房间里还放着音乐,音量很小,不过我听得出放的正是建业最喜欢听的儿歌。”
“我把太太伺候睡下,关了CD,关了灯,带上太太的房门,才慢慢下楼,你们不知道,当我一个人回到客厅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惧,特别是我关上灯的时候,感觉好像窗外真的有人,不,有双眼睛正紧紧是盯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的,那一晚我整整一夜都没合眼。”
舒逸问道:“第二天起来以后你有没有问她这件事情?”刘妈点了点头:“肯定是要问的,只不过太太的态度很冷淡,她听我说完,只是冷冰冰地说,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然后她又交待我,不许我到处去说,从她那样子看来,她应该是知道这事的。”
舒逸说道:“这样的情况后来有没有再出现过?”刘妈点了点头:“有,就是太太画好那幅画的那个晚上。”大家都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了看那幅画。刘妈继续说道:“那晚娟子也在,晚饭过后没多久,太太进了画室,大约十点不到的样子,她就下楼来了,手中拿着那幅画。”
“那时候我和娟子正在娟子的房间里看电视,因为平时娟子睡得晚,电视也就放在她的房间,我记得那晚放的是《宫心计》,我们正看得入神,便听到太太在客厅里叫娟子。我们连忙跑了出来,太太把画递给娟子,让娟子给挂到墙上去。她还特别指定那画一定要挂在钢琴的位置。”
舒逸问道:“那钢琴有什么讲究吗?”史墨晗说道:“那也是我儿子的钢琴,自从他走了以后,那钢琴便再没有人动过。平时也只有刘妈和娟子打扫打扫灰尘。我原本是想把钢琴送人的,可碧君不让,她说留着好歹有个念想。”
舒逸点了点头,示意刘妈继续。
刘妈说道:“挂完了那幅画,太太便站在舒先生刚才看画的那个位置,静静地望着那画出神,我和娟子问她什么她都不理。一直看了十几分钟,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让娟子去放水,给她洗澡。洗完澡后,娟子便照顾她睡去了。等我们回到娟子的房间时,电视也演完了,我和娟子便也洗漱了睡去。”
“大约是凌晨二点多钟吧,我听到有人敲我房间的门,起身打开门,门外是娟子。我问她有什么事,娟子指了指楼上,她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仔细地听了半天,果然从楼上传来音乐声,我拉着娟子上了楼,音乐声正是从太太的房间传来的,还是建业最喜欢的那首儿歌。”
“娟子轻轻地说,太太这是怎么了,大晚上还听音乐,只有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我心想太太会不会又像那晚一样。想到这儿,我仿佛又感觉到了黑暗里的那双眼睛,后背一阵发凉。我们走到太太的房门中,娟子打开了灯,房间里哪有太太的影子。我和娟子忙出了房间,想到处找找,这时我发现娟子呆住了,眼睛望着前方,带着恐惧。”
第九章 夜半歌声
“我顺着娟子的目光看去,只见楼道口的那间房门虚掩着。我这时才明白娟子为什么会那副表情。那个房间就是建业生前住过的房间,那房间自从建业死后就从来没有再打开过。之前我们说偶尔进去打扫一下卫生,先生和太太说既然建业都没了,那房间就不用打扫了,不过从那里起,那房间的门便再也没有开启过。”
“房间没有开灯,我和娟子相互拉扯着进去,然后我把灯打开,这时我们看到太太就坐在建业的小床上,目光慈祥地望着枕头的方向,仿佛建业就睡在床上一般。屋子里已经积满了灰尘,就连那小床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床沿还布着蛛网。你们不知道,太太是个有洁癖的人,平时有一点脏乱她都会很不舒服,可她竟然就这样坐在小床上。”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很专注地望着枕头,她仿佛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可就在娟子轻轻叫她的时候,她微笑着抬头看着我们,轻声说道,嘘,别吵,建业睡着了,我们出去再说话。说完,她站起身来,弯下腰,拉了拉床上的被子,然后推着我们出了房间,她最后一个出来,我看到她深情地望了一眼床上,然后才关上灯,轻轻带上了门。”
“娟子拉着我的手,我能够感觉得到娟子的身子在发抖,手心也满是汗水。她的眼睛不停地望向我,带着询问。其实我又何尝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只能紧了紧娟子的手,给她一点安慰,可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更或者说,我内心的恐惧不亚于娟子。”
“太太出来之后,问我们是不是找她有什么事,可我们还没问出口,太太就一下子晕倒过去。这时我们也顾不上问了,赶紧把太太扶上了床,我们忙乱了半天,她才幽幽地醒来,醒来后她望着我们,淡淡地说道,你们回去睡吧,今晚的事情不话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先生也不能说。”
史墨晗苦笑着说道:“我也是在碧君死后才知道的,如果不问刘妈,她还打算一辈子瞒下去。”舒逸望着刘妈:“出事的那晚你怎么想到回家的?”刘妈说道:“也是巧了,那天下午我接到媳妇的电话,说孙子发高烧,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让我回去帮衬一把,于是我便向太太告了假。”
“那天太太的情绪很不错,我向她请假的时候她还很关切地对我说,如果我孙子真的病得严重,让我就在家里多呆两天,等孙子的病好了再回来。唉,先生太太对我和娟子真是没说的。”刘妈感慨地说道。
舒逸微笑着说道:“你孙子多大了?”刘妈说道:“再有一个月就满周岁了,我儿子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经常在外面跑,所以家里大多时候就媳妇一个人照顾着。”舒逸点了点头:“谢谢你,刘妈。”
刘妈说完以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舒逸对史墨晗说道:“史先生,沈女士在建业死了以后是不是经常听建业喜欢的儿歌?”史墨晗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过,如果不是刘妈说出来,我还不知道她会去听这儿歌,那些碟子建业走后我都全部捡到了建业的房间里去了的。”
舒逸微笑着说道:“好吧,史先生,今天就聊到这,谢谢你们的配合。”史墨晗说道:“希望能够对你们的破案有帮助,对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舒逸说道:“请讲。”史墨晗轻轻说道:“这事过于诡异,我不想让人觉得碧君的精神有什么问题,她人已经去了,希望别损害了她在大家心里的形象。”
舒逸点了点头:“嗯,我明白,放心吧,这事我们不会传出去的。不过我也有个请求,希望史先生能够答应。”
史墨晗问道:“什么事情,舒处请说。”舒逸指了指墙壁上的那幅画:“能不能把那幅画送给我。”史墨晗皱了下眉头,但随即又笑道:“没问题,希望这幅画也能够对你们有用。”
说罢他让刘妈把画取下来,舒逸拦住刘妈:“让张峻去吧。”张峻麻利地把画取了下来,然后舒逸他们便和史墨晗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上了车,汀兰轻轻说道:“怎么又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张峻说道:“舒处,莫不是李一鸣和沈碧君都见鬼了?”舒逸淡淡地说道:“是有鬼,有人在装鬼吓人!”沐七儿说道:“这两个人的经历虽然听上去是很诡异,但却有很大的区别。”舒逸望向沐七儿,微笑地说道:“哦?看来你也留意到了。”沐七儿点了点头。
张峻和汀兰同时开口问道:“什么区别?”舒逸没让沐七儿说,而是对二人说道:“你们对整个案子也很熟悉的,自己先想想,别养成开口就问的习惯。”张峻和汀兰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舒逸苦笑道:“七儿,那你说吧。”
沐七儿说道:“他们最大的区别是,虽然听起来都很诡异,但一个是听觉上出现了问题,另一个是视觉上出现了问题。”
舒逸点了点头:“对,两个人都是感官上出现的诡异现像,李一鸣是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但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而刘妈所表述的沈碧君的异常重点是在她的目光,她所看到的,却没提到沈碧君听到什么不应该听到的声音。也就是说,沈碧君一直在说她看到了建业,但她却没有跟建业有任何的交流,除了目光。”
张峻和汀兰这才点了点头,细细想来,确实是这样。
沐七儿说道:“舒逸,他们这算不算是幻听,幻视?”舒逸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我看过卷宗,李一鸣和沈碧君两人都没有精神病史,也没有精神病的家族史,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当然,沈碧君几年前痛失爱子,经历了巨大的精神打击,思子心切,出现幻觉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从刘妈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沈碧君并没有丧失自知力。”
“也就是说她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还知道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说明她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可能引起的后果她都是很清楚的。因此我可以肯定,她应该不是出现幻觉。”
听舒逸这么说,沐七儿又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舒逸苦笑道:“不知道,我想不管是李一鸣还是沈碧君应该都不会无聊到要去演这样诡异的一场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回到浦江大厦楼下,舒逸拉着沐七儿下了车,他对汀兰说道:“你去一趟局里,把全市所有叫张易华和马新兰的人的户籍资料全部打印出来,然后马上送到这儿来。张峻,你和她一起去吧。”等车子开走以后,他才和沐七儿上楼。
在沙发上坐下,舒逸笑着对沐七儿说道:“其实这个案子我是不太希望你参与的,怎么样,听到这些会不会觉得害怕。”沐七儿坐到了舒逸的身边,轻轻倚在他的怀里:“乍一听确实有些吓人,不过我想既然对方是冲着你来的,那么就不可能真是什么鬼怪作祟,我还不信了,那个躲在暗中不敢露面的人还有驾驭鬼怪的本事。”
舒逸轻轻搂住了她,舒逸闻着她淡淡的发香,闭上了眼睛:“对,不过李子鸣和沈碧君肯定不会和那人是一伙的,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一个疯子的杀人游戏。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诡异行为却很是真实,我想如果我们如果能够弄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或许就能够找到破解这个案子的钥匙了。”
沐七儿感觉到舒逸的心跳得很厉害,她歪过头去,望着舒逸,两人的脸挨得很近:“你在害怕?”舒逸睁开了眼睛,望着她:“是的,我还真的有些害怕,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了,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内如果不能把那人给挖出来,就会有两个不相干的人为这个游戏白白送命。”
沐七儿轻轻地在舒逸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站了起来:“我去泡茶。”舒逸望着狼狈而逃的沐七儿,心里一丝甜蜜,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沐七儿一边清洗着茶具,一边轻轻说道:“可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点头绪都还没有。”舒逸说道:“最恼火的是李一鸣和沈碧君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至少在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是这样,二人就连社会关系都没有一点点相关的联系,当然,除了同在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