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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惊讶地问:“你怎么不早说呢?”
郭玺说:“这次行动黑道很可能会认为我们警察是在搞报复,所以,自始至终都在秘密进行。大队里也只有科级以上干部知道。现在如果你调到了局里,不在刑警队了,我们再采取这样的行动,反而有利了。”
陈文惋惜地说:“大哥,我真不想走啊!”
郭玺说:“不要说这种话,你又没走出公安局。将来你想回来,还不是局长一句话吗!”
11
李旭说留下个牙根能镶个固定牙,还真是这样。先把这个牙根磨得小些,外面粘上牙套就跟真牙差不多了。陈文前后来了三次医院才彻底把牙镶好。他只镶了门牙,里面两侧的牙镶的话,需要戴个托,固定到其他牙上。
大夫征求陈文意见,“那很容易把其他牙弄活动了。”
陈文说:“那就再说吧!”
大夫说:“你这门牙是粘上的不是很结实,平时吃排骨什么的要格外注意。”
陈文说:“今后排骨什么的我就不吃了。”
镶完牙走出医院,碰到了刘铁军。这些日子,陈文经常能碰到他,每次碰到即使擦肩而过,陈文也假装没看见。
陈文本以为把刘铁军押起来,刘铁军会恨上自己,但现在看,好像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
刘铁军主动打招呼:“陈哥,你牙镶上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假的。”
陈文说:“细看能看出来,这个牙比旁边要白。铁军,我要离开刑警队了。”
刘铁军说:“你要到哪儿去?”
陈文说:“到哪儿还不一定。”
刘铁军说:“你这是要高升对不对?”
陈文说:“谈不上。这个事儿还没最后定,你先不要跟别人说。”
刘铁军说:“放心吧,我不跟别人说。”
陈文转身离开刘铁军向自己的摩托车走去,刘铁军在背后一直注视着陈文。
陈文骑着摩托车走得很远了,依然能感觉出刘铁军目光里的温热。
12
王美兰双手捧着陈文的脸反复察看,“真挺好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旁边的陈楚良也说:“确实是看不出来。”
陈文把母亲的手拿下来。父母都抢着到厨房去做饭。
陈文说:“你们别忙乎了,晚上,我们队里要请我。”
陈文把自己可能要调到秘书科的事儿说了一遍。父母乐得眉飞色舞。
王美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给局长当秘书,将来你也能当局长!”
陈楚良说:“当不当局长是次要的,只要你不在刑警队,我们晚上就能睡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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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说:“那你们今天就早点儿睡吧。我晚上不回来了。”
王美兰嘱咐陈文,“千万别喝多了,再把牙卡掉,局长就不会让你去给他当秘书了。”
陈文离开家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刘艳丽住处。她已经把菜炒好了,屋子里弥漫着香味。
陈文说:“你炒菜比我妈好吃。”
刘艳丽说:“是吗!那今后下班就来我这儿吧,我给你天天炒。”
陈文说:“将来结婚就在一起了,还用得着天天来这儿吗?”
刘艳丽不相信陈文将来会娶她,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她都笑眯眯地不接茬。
陈文故意问:“刘艳丽,将来给我当老婆,你愿意吗?”
刘艳丽岔开话题说:“你里面的牙得什么时候镶啊?”
陈文说:“里面的不着急,等将来咱俩结婚的时候,我再镶。”
夜里,陈文正式进入了刘艳丽的身体。陈文虽然是第一次但却没有第一次的窘迫。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身下的刘艳丽,不停问着刘艳丽的感受。刘艳丽则闭着眼睛不说话,满脸通红。那个样子仿佛她是第一次!
13
下午快三点了,陈文才起床。他骑着摩托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单位。在公安局门前,他碰到了苗克。
苗克说:“陈哥,才来?”
陈文说:“早来了,刚才出去,查了个线索。”
陈文把苗克带进了公安局的院子里。刑警队下午的走廊里,像往常一样静悄悄。
陈文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苗克说:“中午。”
陈文把苗克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前几天,陈文曾让苗克帮着去了解李旭的情况。
苗克说:“这小子过去被公安局收拾过好几次都扛住了,最后公安局没办法了,就不管他了。”
陈文已经估计到了这一点。他从兜里要掏钱。
苗克说:“不用了,陈哥,我今天来不是说李旭的事儿,我来是想告诉你,刘铁军住院了。”
陈文吓了一跳,“他……他怎么了?”
苗克说:“具体情况他不告诉我,他把我找去,是想让我给他买支枪。”
陈文赶到医院没有到刘铁军的病房,他先找了主治大夫。
正常男人的下面有两个球。刘铁军只有一个,上学的时候他因此有个外号叫单摆。但现在单摆也摆不了。刘铁军唯一的球已经被活生生地咬掉了。
听完大夫的介绍,陈文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面。他问大夫:“还能长出来吗?”
大夫说:“想什么呢?刘铁军的老二没被咬下来就已经捡便宜了。”
陈文走出医生办公室时脚底软绵绵的。刘铁军见到陈文时,却像没事儿似的。他的伤口盖在了被子底下,他撒谎说:“我的痔疮犯了,过两天就好了。”
陈文说:“你家痔疮长在前面吗?”
刘铁军笑起来,“你知道了?”
陈文掀开了被子,刘铁军的下面缠着厚厚的绷带。
陈文问:“你撒尿怎么办?”
刘铁军说:“这里有根管!”他想解开绷带让陈文看。
陈文说:“行了,行了,我不看。”
陈文递给刘铁军一支烟,点燃后问,“是李旭干的?”
刘铁军点了点头,“这小子确实挺厉害。”
陈文不说话想着什么。
刘铁军小声地说:“千万不要去找他。你整不了他!”
陈文不高兴地看着刘铁军。
刘铁军说:“陈哥,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李旭和我一样都是滚刀肉,别说是你,就是你师傅,也拿他没办法!”
14
陈文抓李旭时,已经下午了。按理说,这个时间,李旭不该在家,但巧的是,李旭正从家出来。
陈文停好摩托车从车里走向李旭的过程中,李旭完全有时间转身跑掉。他的身后是一条通向煤场的小路,李旭跑的话,陈文骑摩托车也撵不上。
陈文来到李旭的跟前问他,“你怎么不跑呢?”
李旭说:“我怕你开枪打我。”
陈文笑了,李旭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给了陈文一拳。这招李旭过去用过,陈文来之前已经防备了。
李旭的拳头落在陈文的肚子上,当的一声。李旭惊诧的瞬间,陈文抬腿一脚踢到了李旭的裆部。李旭趴在了地上。即便这样,陈文也没敢掉以轻心,他在背后给李旭戴上了手铐。李旭被陈文弄到摩托车时,问陈文:“你是不是把一面铜锣放在肚子上了?”
陈文说:“不是铜锣,是一块铁板。”
李旭十分痛苦,“我说呢,弄得我生疼!”
陈文问:“有那么疼吗?”
李旭点头说:“真有那么疼!”
李旭的表情很自然,陈文搞不清李旭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第一个回合,占了上风,陈文也没有产生太多的信心。把李旭带回了办公室,锁在了铁椅子上之后,他仍然信心不足。
陈文从肚子上把铁板拿了下来。
李旭说:“看起来,你把我已经彻底研究明白了。陈哥,你打算怎么收拾我呀?”
陈文说:“我正想问你呢!”
李旭满脸惊恐地说:“别收拾我了,行吗?陈哥,我是被人利用了。”
陈文仔细地看着李旭的眼睛,他竟然没看出李旭是装的。陈文的手心出汗了。显然,他和李旭都在装。陈文装镇定,李旭装紧张。陈文怀疑李旭已经看出自己装得不像了。一瞬间,陈文甚至产生了把李旭放回去的念头。
把李旭抓来搞不好会让自己为难的。拿不下李旭的口供,对李旭就没法处理,到那时被动的可就是他陈文了。
李旭说:“陈哥,别收拾我了,行吗?”
陈文说:“行。那你先教教我怎么打肚子上的那个穴位吧!”
陈文把李旭绑在了椅子上。虽然知道制服不了李旭,但这个过程也得走一下。陈文心里产生了幻想,也许李旭不是装的,也许现在李旭确实是真的在恐惧。
陈文对着李旭的肚子练起了拳击,每打完一拳就问:“是这里吗?”
李旭说:“陈哥,你这样打不行,我都有准备了,你得让我放松下来,突然给我一拳才好使。”
李旭说这些话用的是哭腔,但陈文却想哭了。李旭的肚子像铁板一样,已经把陈文的手打得生疼。
陈文打了不到五分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陈文只好说:“操你妈,我不练了!李旭,怪不得刘铁军都整不了你,你确实不一般。”
李旭还是用哭腔说:“陈哥,不是那么回事儿,刘铁军太轻视我了……”
李旭说走嘴了,陈文急忙追着问:“他怎么轻视你了?”
李旭知道自己说走嘴了,就低下头,不吱声了。
陈文抬起李旭的头,“只要你把咬刘铁军睾丸的事儿交代了,我就放过你!”
李旭说:“咬刘铁军的睾丸?没有啊,我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
李旭开始放赖了,陈文心里的火一个劲儿地往上蹿。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了李旭的脖子。
李旭说:“陈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想掐死我呀!”
陈文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他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李旭,给我点儿面子吧!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不忽悠你,这个事儿判不了你几年!”
李旭不解地注视着陈文,他似乎没想到,陈文还会来求他!
陈文说:“李旭,何苦呢,我知道你能扛住,但那毕竟要遭罪呀!说了吧,行吗?”
李旭说:“陈哥,你让我说什么呢?我没什么可说的。”
陈文给了李旭一个耳光,“操你妈,好歹你叫我陈哥,那好,现在就让你尝尝你陈哥的厉害!”
陈文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他把绳子、毛巾、瓶子全都拿了出来。
陈文说:“李旭,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是从警校毕业的,过去那些老警察和你用的,都已经过时了,一会儿,我要给你尝尝新鲜的!实话告诉你,我一共给你预备了七个节目,我希望你能全都扛住!”
陈文是在忽悠李旭。警校里压根儿就不教这些节目。
陈文解开了李旭的上衣,开始咯吱李旭。李旭立刻笑了起来,陈文观察着李旭,看不出李旭是否真的怕痒痒。他把李旭的袜子脱了下来,用牙刷轻轻地挠着李旭的脚底,李旭的脚不停地抽动着。
陈文说:“原来你怕挠脚心啊!”
陈文挠了将近十分钟,李旭的头出汗了。
陈文说:“老弟,你让我看到曙光了。”
陈文拿起绳子按照一定方式把李旭的胳膊捆了起来。这叫上绳。
上绳的原理是把人的血管勒住,过一定时间再松开。奔流的血液猛地返回到心脏,人会感到相当痛苦的。
陈文连着给李旭上了两绳。刚才挠脚心,李旭的头上都出汗了,现在上了绳之后,反而汗水没了。这说明,上绳对李旭不起作用。
陈文有点气急败坏,第三绳,他冒险延长了时间。上绳过度会使人体局部坏死,严重的能导致瘫痪。为了掌握好分寸,陈文曾经让金伟把自己捆了起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