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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从黑色雾气里面跳出来,一巴掌就按向秦汉风,五指一开,往秦汉风的五官抓去,这一下,在那一团雾气里面,“光明铲”和“杀神”交战着。
而外面,贝塔要杀秦汉风,贝塔的武功很辛辣,出手时招招要人性命。
贝塔一双爪子,左右同出,如同双龙出海。秦汉风面对这个闪电速度,依然没有机会反击。贝塔桀桀怪笑,说:“秦汉风,不知道人死了,他手里的兵器还可以用吗?还有价值吗?哈哈。”
说到这里,贝塔更是加快速度,想必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杀死秦汉风,最好是越快越好。
秦汉风听他这么一说,贝塔的如意算盘他总算是明白过来,贝塔是针对人,而不是“杀神”,他知道了“光明铲”不可以抗拒“杀神”,所以他才想到了这么一招,利用“光明铲”一时霸道的怨气来困住“杀神”的杀气,自己就使尽浑身解数来对付秦汉风,只要秦汉风一死,想想,“杀神”又能怎么样?没有了主子,就好像孤魂野鬼,自己到时候就可以收下“杀神”。
这么一来,秦汉风死掉,自己又可以得到垂涎已久的“杀神”,真是一举两得。
贝塔要振兴“魂魇地宗”,必然要守住大戈壁古墓。自己手里的“光明铲”对付不了强势的“杀神”,但是也不能说“光明铲”没有用处,至少作为一把神器,缠住“杀神”还是可以争得一点时间的。
而这一点儿时间里面,贝塔要杀死秦汉风想来是多余的。
贝塔是一个自负的家伙,秦汉风的功夫他了解得很透彻,对于杀掉秦汉风,他是没有任何的顾虑,也没有任何的担心,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为秦汉风收尸。
“你这个家伙,看来真的是一肚子的坏水。”秦汉风一边闪着一边怒骂,这样下去,自己会被杀掉,贝塔的武功他看得出来,高出自己很多。而且贝塔一心要杀掉秦汉风,他又被时间控制着,不在“光明铲”被“杀神”毁掉之前杀掉秦汉风,他也许就会死在“杀神”的锋刃下。
所以,他可是竭尽全力,秦汉风哪里还有余地,只有退,可以撑就撑,心里面就想着“杀神”赶快把“光明铲”干掉,然后过来帮自己。
但是,贝塔的爪子已经要伤到自己,“杀神”还是被困在“光明铲”吐出的那一股怨气里面和“光明铲”较量。
“秦汉风,你受死吧,哈哈。”贝塔一爪子抓出,秦汉风不留意,左边的肩胛给撕了一块。他一个懒驴打滚,没有让整片肩胛给撕下来,但是血已经流了出来。贝塔眼看就要成功,眼看着自己就要如愿,哈哈狂笑,进攻起来,更是不留余地。
秦汉风在地上摸爬滚打,极度艰难地摆脱贝塔的杀招。贝塔像疯子一样,比起那些血煞一样的复活紫河鬼,他更令人可怕,令人心寒。
秦汉风心里无比地紧张,贝塔已经丧心病狂地要置自己于死地。
自己不死,看来也快死掉。
贝塔的功夫,他是遥不可及,气势更是没有贝塔足。
“杀神”似乎给“光明铲”的那一团黑色雾气迷失了方向,黑色雾气里面火光四射,就是不见“杀神”突围。
贝塔认识到了这一点,“光明铲”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这样他更兴奋、更开心,杀招也是更刁钻、更凌厉。
秦汉风被逼得心力交瘁,一个追着一个躲避,谁更会累?不要说,自然是躲的那个,秦汉风几乎被贝塔逼得无处逃匿。
“秦汉风,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秦汉风无力动弹的时候,贝塔一个钩子手就掏向秦汉风的心口。秦汉风身子软软地一摆,他喘着大气。
不过,倒在地上的不是秦汉风,而是贝塔。
“‘杀神’你出来了吗?”秦汉风惊喜无比的时候,眼前却是嬉皮笑脸的一壶春。
“秦汉风,你记着,你欠了我一条命。”一壶春笑着对秦汉风说,他手里有一把刀子,是贝海龙丢下的那一把,被一壶春捡起了。
秦汉风看了一眼,刀子上还有血,一壶春杀掉了贝塔吗?贝塔一心想杀掉秦汉风,已然到了无我无他的境界,他怎么会想到一边还有一壶春等着杀他呢?秦汉风问:“一壶春,你不是动不了吗?”
“刚刚动不了,现在动得了,我就帮你咯。”一壶春扔下刀子,踢了一脚贝塔,说,“这个家伙真是该死,真想多插他几刀。”
秦汉风笑了,说:“你刚刚是装的吗?”
一壶春说:“不然呢?贝塔会对我一壶春掉以轻心吗?”
秦汉风苦笑:“你真是,真是的。”
砰然一声,“杀神”和“光明铲”较量的那一团雾气里面冒出一道很大的火光,就好像一个很大的爆破,把整个古墓都照得极亮,须臾,叮当叮当的零碎声音,“光明铲”被击破,七零八落地撒在地上,“杀神”箭一样飞出,直直地往贝塔身上射来。
“不要杀贝塔,不要杀他,秦汉风,你们不要杀他。”高台上奄奄一息的贝海龙这时候探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躺在下面的贝塔,叫着秦汉风和一壶春。
“回心转意了吗?”秦汉风还来得及,伸手就把飞来的“杀神”拿住。
一壶春郁闷的是自己一刀刺过去并没有刺中贝塔的要害,看来是老天爷不给贝塔死的机会。贝塔被一壶春刺倒后很快就爬了起来,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发呆,时不时还傻傻地发笑,一壶春一边看着都认为他可怜。
秦汉风没有说什么,一边站着防止贝塔逃跑。贝海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从高台上跃下,差点就摔死,他缓慢地走到贝塔的身边。
贝塔没有理他,贝塔的心情很复杂,也很难过。他那么花心血想出来的计划似乎全部泡汤,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现在是输得一塌糊涂,自己还受了伤,太不值得了。他只有傻笑,用傻笑来安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这是命吗?看着围着自己的秦汉风等人,他心里更是难过,颜面无存。
“贝塔,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贝海龙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一壶春就叫道:“什么?什么?开始最激动、最踊跃说要杀掉贝塔的人现在居然泄气了。这个贝塔作恶多端,你不杀他,我杀。”
贝海龙马上拿住一壶春的手,说:“还不是时候。”
一壶春苦笑:“要等他把我们赶尽杀绝才是时候吗?贝海龙,你别那么幽默好不好?”
“哥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呵呵,死到临头我会告诉你,你别急。”贝塔总算说话了。
“说什么?哼,有什么好说的,要谈条件吗?门儿都没有。”一壶春很气恼地说。
“贝海龙是想知道是谁杀死了父亲,这样不行吗?”贝塔看着一壶春说。
他的话让几人愣了愣,一壶春想想,摆摆手,说:“随便,随便。”
秦汉风心想:“看来,他们兄弟俩可真是有很多东西可以聊。”
贝塔这时候对贝海龙说:“不瞒你说,爸爸是我杀死的,亲手杀死的。”
“什么?唉,我就知道会是你,为什么?”贝海龙感叹不已,神伤不已,回忆到很多年前,那时候,“魂魇地宗”被“魂魇天宗”打败,失去了“魂魇”之首的地位。
落败的“魂魇地宗”开始出现了分歧,大多数人选择了报仇,复兴“魂魇地宗”,而以贝海龙父亲为首的少部分人决心退出,可是,已经是游戏的一分子,想退出真是不容易。
当时,决定了立场之后两个派系分道扬镳,就在此后的第二年,贝海龙父亲这一系全部死在了大戈壁的古墓里面,当时贝海龙父亲他们得到了一封神秘信函,说是有人要对大戈壁不利。
大戈壁是“魂魇地宗”的圣地。
贝海龙的父亲虽然说要脱离“魂魇地宗”不再涉及“魂魇”的东西,可是说到大戈壁将要被侵犯,他们打内心里面不允许,经过商量之后,他们还是没有顾及地向大戈壁去。那时候,贝海龙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只能一个人留在家里面,但他还是偷偷随后跟去。
当他来到大戈壁,父亲已经奄奄一息,凶手已经不知去向。后来父亲拼了最后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护好“光明铲”和大戈壁,然后就死去了。他当时顿时明白,那个信函是骗人的,杀死父亲的人,是为了“光明铲”和大戈壁。
因为“光明铲”一直由父亲保管,尽管父亲想着要退出“魂魇地宗”。
所以,贝海龙知道父亲已经把“光明铲”藏好,他虽然不知道藏在哪里,但他知道那个凶手还会来大戈壁,所以他就在大戈壁苦苦等待数年。
“‘光明铲’并不是我杀父亲的主要原因。”贝塔说道。
“是吗?大戈壁一直由父亲守护,我不允许你们侵犯,不许任何人侵犯。这些年我一直在等那个凶手,想不到,会是你。”贝海龙说。
“怪就怪父亲他冥顽不灵,放弃了复兴‘魂魇地宗’的大业,他不配做‘魂魇地宗’的人,他只是一个缩头乌龟,这样的懦夫,不配做我的父亲。当时说要杀掉父亲的时候,我问过母亲,没想到,母亲都没犹豫一下就答应了,我不得不狠下心。贝海龙,你知道吗?‘魂魇地宗’要卧薪尝胆,不希望外界的人知道‘魂魇地宗’的存在,我们要让外界的人知道‘魂魇地宗’已经不复存在,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计划复兴大计。父亲呢,带着一部分的人走,我们不怨他,但是,我们为了计划的周详,不得不杀掉父亲他们。”
“是怕父亲泄露你们吗?”贝海龙痛声问。
“也怕父亲会阻扰我们的计划,他太顽固,太不会变通。”贝塔怨恨地说。
“你这个禽兽,你居然下得了手。”贝海龙说。
“没办法,连母亲都没有异议,我为什么下不了手?”贝塔笑了,说。
“那我呢?想过杀掉我吗?我可是当年那批人的漏网之鱼。”贝海龙问。
“你吗?哈哈,是我你才活下来的,是我说你已经被我杀了。我那时候根本就不把你当一回事,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哥哥,你还能兴风作浪吗?所以,我没有杀你,你不要以为我没有机会,我只是不忍心。哥哥,你也别怪我,我不出手,别人也会动手。”
“我宁愿不是你。”贝海龙听得泪水不止。
“你以为我很想吗?你以为我对父亲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呵呵,你不知道,他们那时候是在考验我,你知道吗?他们知道我和妈妈与你们有关系,我们立场不同,我和妈妈那时候很无辜,因为你们差点被污蔑。你知道的,‘魂魇地宗’的刑法很残酷,他们以为我和妈妈是父亲安排下来的底细,他们一直以为父亲搞独立,是想招兵买马,想做‘魂魇地宗’的老大,他们都在提防着父亲,父亲他明白吗?他心里想的是安安心心退隐,人家可不那么想,你还不明白吗?因为和你们的关系,我和妈妈经常被折磨。”贝塔说着都哭了。
“人心叵测,我理解了。唉,也许,父亲当时真的是不明智。”
“我不忍心妈妈被他们毒打折磨,我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所以,他们要考验我,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掉带队逃去的父亲,我做到了的时候,妈妈呢?你还不知道,妈妈她已经被折磨得死掉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我想,你们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那时候,你和妈妈完全可以跟着父亲。”
“跟着一个懦夫,妈妈说,她宁愿死掉。”
“我知道妈妈是一个烈性子,我知道,你很恨父亲,对吗?”
“何止呢?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