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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二哥回来。你既然真的喜欢二哥,能忍心看着他被爹爹迁怒么?”
杨骏不说话,只死死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得好像阴曹地府里的鬼差。
杨婵叹了口气:“我虽然不知道爹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认为你错了,但看着你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我就很生气,而且,二哥还受你牵累,被爹爹给赶走了……”她微微顿了顿,抬眼紧紧盯着杨骏,“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既然是真心喜欢二哥的,那么来日方长,等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爹说也可以,不必急在这一时……爹现在在气头上,你再这么倔下去,吃亏的还是你和二哥,万一真的你一天不认错,爹就一天不让二哥回来,那怎么办?”
“……我知道。”杨骏垂眼看着身下的石头,哑着嗓子苦笑道:“小戬是被我牵累才被爹赶下山的,可是……可是我喜欢他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兄弟,就天理不容了?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
杨婵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只抬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半晌,才说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我对他……我……”杨骏狠狠咬了咬嘴唇,“我是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想让小戬受一点委屈的。”
杨婵一怔,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半晌,她忽然抿着嘴笑起来:“这么说,二哥在你心里比你自己的命都重要了?”微微一顿,笑容愈发明艳起来,“其实,这件事究竟是对是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的,虽然你喜欢二哥让我很吃惊,还……还有一点奇怪,但二哥有你放在心里,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她摊了摊手,撇嘴道:“你也知道,二哥整天就像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伤了疼了的就一个人憋着,说不定有你陪着他,反而更好一些。”
“三妹?”杨骏惊讶地转过头来,“你……你真的这么想的?”他紧紧盯着杨婵,嘎着嘴唇道:“虽、虽然你说不知道爹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对是错,但是……”
“大哥。”杨婵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撑身从地上站起,说道:“说真的,刚知道你对二哥抱着那种心思的时候,我也很生气,你们是亲兄弟,是我的亲哥哥,你喜欢他,就是兄|弟|乱|伦……”、
见杨骏神色一暗,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抿唇道:“不过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了,毕竟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真的不需要理由,或许只不过你喜欢的人恰好是二哥罢了。”
她又复眯着眼笑了笑:“所以,说不定爹他哪天也能忽然想明白了呢。”
杨骏轻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仰着脸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才嘎着嘴唇道了句:“三妹,谢谢你。”
杨婵仍是笑:“我是你们的妹妹嘛!我若是不……”
话没说完,她忽然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口中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大哥!”
第一卷 119第廿二章
杨骏毫无征兆地向下软倒;最后的意识里恍恍惚惚好像瞧见杨婵吓白了一张俏脸;他想着要解释;但终究只嘎了嘎嘴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彻底昏了过去。
杨婵一声惊叫过后顿时吓白了脸,连忙丢了食盒;上前把人扶起来。
入目;是一张惨白如纸的脸;还隐隐透着青黑。
她骇了一跳,颤声叫道:“大哥?大哥你醒醒!大哥,你怎么了?”一边轻轻摇晃着失去意识的人;一边哆嗦着手去试探他的呼吸——
时断时续,若有若无;竟然转眼间就气若游丝!
杨婵大惊之下反倒镇定了,用力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半托半抱着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兄长,一步一步地沿着山路往下走。
期间杨骏恍恍惚惚恢复过片刻的意识,知道自己离开了已经跪了将近两个月的山顶,但内里翻滚着的疼痛就好像要把他活生生撕裂了一样,只瞬间就又昏了过去,自此就再没醒过,直到杨婵拖着意识全无的人回到金霞洞,两人身上早已被杨骏无意识中吐出来的血沾满了。
※※※
玉泉山,金霞洞。
微风从半敞着的窗户间吹进来,藏青色的帷帐半挂着挑起,夜明珠幽幽地闪着清冷的光,照着寒玉雕刻而成的床榻,隐隐约约透出个虚弱苍目光白的身影来。
杨天佑站在床边,垂眼看了眼面色灰白地躺在床上的儿子,又转眼看着坐在床边的白衣道人,不由轻轻皱了皱眉:“他怎么样了?”
玉鼎没说话,只浅拧着眉轻轻摇了摇头,手指搭在半露于薄被外的手腕上,没有半点要拿开的意思,半晌,他才淡淡道了句:“不太好。”
杨天佑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怎么了?”
玉鼎摇头叹了口气,放下杨骏的手腕,拉起被子盖好,这才侧过身子正对着杨天佑,说道:“他先前受了很重的内伤,似乎没怎么休养,而且……”
他顿了顿,转头盯着床榻上昏睡的人,却许久都没说话。
“而且怎么了?”杨天佑紧张地手心冒汗,方才杨婵半托半抱着把人弄回来的时候,原本昏迷着的人还吐了不少血,那身藏青色的长衫都斑斑驳驳地全是血迹,“他会不会有事?”
玉鼎没说话,神色略显凝重,半晌,才说道:“他现在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十天之内找不到解药,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解药?”
“解药?”
话音方落,杨天佑和寸心同时惊呼出声,杨婵轻轻皱了皱眉,心底恍惚中有什么划过,却快得什么都没抓住。
杨天佑一惊,神色凝重当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什么解药?他不是受伤了么?难道……”还中了毒?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床榻上的人,手指下意识地抠进了掌心。
“受伤只是其次。”果然,玉鼎摇了摇头,俯□子扒开杨骏的眼睑看了看,叹气道:“最危急的,是他身上的毒。”
寸心脸色一变,急急问道:“是什么毒?能解么?我身上带着西海的解毒珠,能解百毒的。”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解开帕子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刚要打开,却听玉鼎清淡疏离的声音说道:“解毒珠是四海至宝,虽可解百毒,但对他来说却没用。”
玉鼎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噬魂是天宫从不外传的秘药,非一般毒物可比。”
“杨大哥中的是噬魂?”寸心顿时一愣,接着却快要急得哭起来,“那怎么办?解毒珠都没用,那什么东西才有用?”
杨天佑神色凝重,看向玉鼎的目光中却带着同样的疑惑。
玉鼎轻轻叹了口气,从床榻边缘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小桌旁坐下,这才说道:“噬魂原本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遇蛊毒却可暂时抑制其药性。”他微微停顿了片刻,抬眸见杨天佑紧紧皱着眉,又复叹气道:“这毒在他身上有些时日了,但一直没发作,想来是多年前的那颗阴阳蛊尚未完全解除之故,但是现在……”
他翘着脚尖轻点着地面,寒潭一般深邃冷冽的眼深深地带了几分无奈,目光从杨天佑身上掠过,说道:“要解毒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杨天佑的眉拧成了疙瘩。
“将离魂用天山圣泉之水融开,每隔三日服食一碗,连续三次即可。”
“天山圣泉之水?”话音刚落,寸心顿时瞪大了眼,“可是昆仑西北方向的天山?”
“正是。”
“那这个什么圣泉之水……莫非就是半山腰上的那个寒潭里的水?”
玉鼎一顿,点了点头:“不错。”
寸心神色顿时怪异起来,老半天才恢复正常,见在场三人都盯着她看,不由有些尴尬,连忙说道:“那这天山圣泉之水就由我去取好了。”微微停顿,接着岔开话题,“那个离魂又是什么东西?哪里能找得到?”
杨天佑也道:“对,何处才能找到离魂?”
玉鼎又复叹了口气,微显冰冷的眸子淡淡地流露几分无奈,半晌,才摇头道:“这就是问题,离魂……除了去火云宫求药,别无他法。”
“火云宫?”杨天佑一怔,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自从方才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人,说道:“婵儿,你不是火云宫女娲娘娘的弟子么?这离魂……”
话没说完,杨婵就默默地摇了摇头,沮丧道:“我已经被师父赶出来了,不得她传召不能回火云宫的。”
杨天佑顿时皱起了眉。
玉鼎微曲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啪嗒啪嗒”的轻响声清晰可闻,半晌,他才又道:“说起来,贫道因缘际会之下曾得到了一颗离魂,一直不曾用过,就收在这金霞洞之内,只不过……”
他见杨天佑眼神一亮又接着暗淡下去,不由暗自抿了抿唇,“一颗离魂可取人性命,两颗离魂毁人修为,只有三颗离魂齐用才能解开噬魂。”敲在桌面上的手微微停顿,“贫道最多还能再弄到一颗,这第三颗,恐怕短时间内是难以集齐了……”
“怎么会这样?”杨天佑死死皱着眉,目光落到床榻上杨骏那张愈发苍白灰暗的脸上,顿时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俊朗英气的脸满满都是担忧之色,“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哪怕只能暂时压制也可以啊!”
玉鼎垂着眼摇摇头:“无法压制了,最多还有十天,十天之后,如果他身上残余的最后一点阴阳蛊被消融,噬魂就会立刻发作。”
话音落下,其余三人又是脸色一变——立刻发作意味着什么,那真是再清楚不过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没什么时间让他们补救。
“那该怎么办?”寸心急得眼圈发红,眼泪顿时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只有天山圣泉之水又没用,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杨大哥他……”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可在场几人都明白了,脸色俱都难看到了极点,许久都没人再说话,金霞洞里安静之极,只偶尔能听到寸心压抑的抽泣声。
“其实……”杨婵犹豫地嘎了嘎嘴唇,只说了两个字便又停下了,眼神略带小心地观察杨天佑的脸色,半晌,才又道:“其实,还有一颗离魂的……”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其余三人顿时齐齐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还有一颗离魂?”杨天佑乍闻此言顿时大喜过望,连情绪向来不外露的玉鼎都眼神一亮。
“此言当真?”
杨婵点了点头,却有些犹豫:“只不过……”
她静静地看着杨天佑,嘎着嘴唇欲言又止。
杨天佑见状忍不住皱起了眉:“有什么话就说,这是救你大哥的性命,吞吞吐吐地犹豫什么?”
杨婵这才咬了咬嘴唇,说道:“还有一颗离魂,就在二哥身上。”
尾音落下,杨天佑果然轻轻地皱了皱眉,看着杨婵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了然——难怪她方才这么犹豫,原来是这样。
“那就赶紧把他叫回来啊!”寸心抹着眼泪咬嘴唇,“要不杨大哥可就……”
杨婵抬眼看着杨天佑,在等他说话。
杨天佑紧紧抿着嘴唇,半晌都没说话——他的气还没消,杨骏也拒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如果现在把杨戬给叫回来,肯定是功亏一篑,但是……
他盯着杨骏那张像极了他的脸,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