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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场合,他不愿意让大家有过多的相互猜忌。不管怎么样,先想办法走出这个地方再说。
李大虎说道:“苗教授说得对,不管每个人心里有什么想法,等出去再说。”
见大家没有异议,苗君儒转过身,重新研究石壁上的文字和图案。
除了崔得金外,其他人都站在苗君儒的身后。尽管他们没有人能够看得懂,但一个个屏住呼吸,看得很认真。
苗君儒用手在圆圈和五角星上轻轻抚摸着,眼睛顺着五角星的五个角向相反的方位望去。渐渐地,他看出一些门道来。
他捡起一块小石头,以五角星的中间为中心点,分别朝五个方向画出一条射线。在这条射线上,所有的图案和文字,居然是相同的,只是前后的位置不同而已。
老地耗子笑道:“教授就是教授,比我们有本事。”
崔得金把枪收起,干笑了几声。
李大虎骂道:“你笑什么?要不是看在肖司令和苗教授的面子上,老子一枪崩了你。”
崔得金大声道:“苗教授,你进谷这么久,别人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吗?”
苗君儒转身望着崔得金。从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小瞧过对方。也许在玄学的研究上,崔得金并不比他差多少。
他笑了笑,说道:“崔干事,你又看出了什么?”
崔得金说道:“过了树洞之后,难道你们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同吗?比如脚下踩的木板。”
李大虎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些木板与其他地方的不同,被刷了一层黑漆。”
齐桂枝说道:“木头被刷上黑漆,不容易烂呀。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苗君儒呵呵笑道:“崔干事,谢谢你的提醒,我终于明白了。”
老地耗子问道:“苗教授,你明白了什么?”
苗君儒对老地耗子说道:“皇帝谷内暗藏阴阳五行之术,他们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
老地耗子想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道:“五行配五色。东方木,在色为苍;南方火,在色为赤;中央土,在色为黄;西方金,在色为白;北方水,在色为黑。我们进来的方向,确实是东边。东边属木,所以见到的都是树林,脚下踩着的都是黑色的木地板。”
苗君儒接口道:“那片草地下的泥土是金黄色的,位在中央。而把我们都困在这里的大石堆,无论是沙土还是石塔上的石块,都是白色的。”
李大虎说道:“老地耗子,你不是说只要找到大明的皇陵,就能解开一个万古之谜吗?可是到现在你都没有告诉我们,那个万古之谜到底是什么?”
老地耗子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五行定乾坤?”
苗君儒微微一愣。他听程姓风水先生说过,风水堪舆的最高境界就是能观风水、辨气象,看清来龙去脉,确定真穴所在。有先祖葬入真穴,后人当出皇帝。若再以阴阳五行定位,连接天气灵气,可掌乾坤万代。但历史上,还没有出过这样的高人。
见其他人都摇头,老地耗子说道:“每一个做皇帝的都希望子孙后代永远做皇帝。做皇帝靠的是祖茔保佑,有的祖茔后天不足,就得找懂风水的高人修补。汉高祖刘邦登基后,命精通‘天书’的张良修缮祖茔,填补风水欠缺,想保刘氏万代基业,可只出了二十四个皇帝。同样,唐高祖李渊命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修缮大唐祖茔,李氏也只出了二十二个皇帝。为什么会这样呢?那就是阴阳五行没有定住祖茔的风水,漏了真气。祖茔风水的真气一泄,皇帝就当到头了。”
苗君儒点了点头。所谓风水,就是藏风聚气得水,分为阴宅(祖坟)和阳宅(住房)。风水的好坏,均关乎人的吉凶。现存最早出现“风水”一词的文献为东晋郭璞撰的《葬书》:“《经》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阴阳五行与风水堪舆术结合,是在汉代。
早期的相地术,以观察地形为主,占卜吉凶为辅。到了汉代,受当时盛行的阴阳五行学说影响,人们把兴工动土的人事与天体运行相联系,产生“黄道”、“太岁”、“月建”等宜忌,以及五音配五姓的图宅术,地道(空间)的观察与天道(时间)的占测并行不悖。同时,又认为阴宅位置关乎子孙后代的命运。
魏、晋以后,相地术除承袭阴阳五行、天人感应诸法外,尤其讲究审察山川形势和墓穴、宫室的方位、向背及排列结构,其中突出的倾向是葬地选择越来越受重视。
在郭璞的《葬书》中,明确提出“乘生气”之说,认为死者的骸骨可通过土中的“生气”勃勃与在世的子孙产生感应,从而左右他们的命运。其说为后世的术家所尊奉,附会出极为复杂的理论体系,助长了厚葬的习俗。
正因为厚葬的盛行,才令盗墓人有利可图,也使得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职业一直延续下来。以老地耗子的身份,他对风水堪舆方面的知识,懂得自然比一般人多。
苗君儒问道:“听你们这么说,皇帝谷里暗藏了阴阳五行,可以使葬在这里的人后代都当皇帝。那为什么明朝包括后面的几个短命皇帝一起,只出了二十个皇帝呢?”
老地耗子正色道:“我不是说过吗?一定是漏了真气。”
苗君儒笑道:“以前那些进入皇帝谷的人,都死在了里面,那么他们的后代,怎么就没有当皇帝呢?”
老地耗子说道:“是大当家的要我说的。连我都想不到谷内居然是天生的阴阳五行风水,这样的好地方,风水先生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他转了一个圈,继续说道:“肯定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导致葬在这里的皇陵漏了气。至于那些死在这里面的人,没有选对入土的时辰和方位,肯定受不到阴阳五行风水的庇佑,自然成不了气候。嘿嘿。”
苗君儒也是懂风水的人,老地耗子这么解释,虽然不着边际,却也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李大虎叫道:“老地耗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故弄玄虚,别说什么五行阴阳了,倒是想办法帮助苗教授把大家都救出去才是。”
老地耗子说道:“我这不是在帮吗?你看苗教授画的这五条线,不就是与阴阳五行相通的吗?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在西边。”
崔干事将腿上绑着的血布条解开,鲜血立即从伤口涌出来。他吃力地说道:“苗教授,这些血够吗?”
苗君儒撕了一块布,在崔干事的伤口上沾了一些血,低声道:“谢谢。等出去后我就叫守金花带你去不死神泉治伤。”
崔得金低声道:“苗教授,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苗君儒低声道:“要我帮什么?”
崔得金拿出一块残缺的袁大头递给苗君儒,低声道:“如果你能够活着离开皇帝谷,麻烦你去邯郸城的博雅轩,把这块袁大头交给掌柜的孙老板。”
苗君儒愣了一下。老地耗子一直怀疑何大瞎子的失踪与博雅轩的孙老板有很大的关系。他与孙老板有过一面之缘,觉得此人不像个好人。崔得金是肖司令的人,应该是肖司令派他进谷的,有什么遗言托付,应该要转达给肖司令才对,怎么会轮到孙老板呢?而这块残缺的袁大头,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苗君儒低声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崔得金笑了一下,说道:“他见到袁大头,自然会告诉你的。”
苗君儒收起袁大头,起身走回石壁前,用沾了血的布条去抹五角星西边那条线上的文字和图案。
血一抹上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文字和图案发出光芒。
眼前一道刺目的亮光,随着“轰隆”声,眼前的石壁陷进去一大块,露出一个洞口来。下面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通道,有台阶顺着往下。
一股冷风从里面吹出来,吹得人连打几个寒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地耗子朝下面看了看,说道:“咦,里面有光。”
通道内有柔和的光线透出,并不像一般的地洞那么漆黑。通道两边由石块砌成的石壁,顶部是一整块石板。石壁上亮晶晶的,像是结了一层冰。
李大虎说道:“怎么不是往上去的?”
老地耗子说道:“大当家的,有路总比没路好。”
李大虎说道:“你不是说很多地洞里面都有机关吗?谁先下呀?”
老地耗子看了看众人,说道:“抽签。”
抽签的最后结果,是崔得金先进去。他包好伤处,挣扎着起身,拖着伤腿一步一拐地朝洞口走过去。苗君儒上前一步,拉住崔得金说道:“我进去。”
崔得金推开苗君儒,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可别坏了规矩。”
在这种充满凶险的地方,每个人都生死未卜,随时都有可能没命。第一个下去的人,死亡的概率比后面的大得多。崔得金那么做,是不愿苗君儒替他死。
崔得金一步步地走近洞口,伸脚下去的时候,不忘回头对大家用一种怨毒的声音说道:“我先走一步,你们跟着来呀。”
他的话就像是恶魔的诅咒,让大家不寒而栗。
苗君儒上前扶着崔得金,说道:“你走路不方便,我扶着你一起下去,总行了吧?”
崔得金紧紧地抓着苗君儒的手,说道:“苗教授,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想你跟我一起死。”
苗君儒笑道:“有一个高人替我算过命,说我会死在高处,命终于西方。这里是中原地带,而且是往下走的,怎么会死呢?我死不了,你也不会死的。”
崔得金点点头:“我信你。”
苗君儒扶着崔得金走下去,为防万一,他们走得很小心。接连下了几级台阶,并未发现异常,只是觉得通道内有些寒气逼人,连呼出去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虎子想跟进来,但是守金花比她快了一步。
李大虎和齐桂枝是跟着虎子走进来的,两人都抱着胳膊,打了几个哆嗦。
老地耗子走在最后,当他下了三级台阶后,“轰隆”声起,身后的洞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大石壁。
没有退路,大家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尽管通道内很冷,可还不至于把人冻僵。
苗君儒拔出青釭剑护在胸前,细心留意脚下的石板和两边的墙壁,只要听到有一丝异常的响动,他都会将崔得金扯向身后。
每个人都走得很小心,身边人的呼吸都能听到。人处在这种紧张的状态,完全忘却了寒冷。走完长约两百米的通道,苗君儒居然感觉背心出了一层汗。
眼前又是一个大空间,与上面的空间不同的是,这个空间呈圆柱形,周边是圆的,顶部却是平的。和通道内一样,墙壁上白亮亮的,结了一层薄冰。光线柔和,却找不到光线的来源。正中是一眼喷泉,水流高出水面约半米,八块两尺高的石头围栏,呈八卦状围在四周,水质清冽,没有结冰。
奇怪的是,他们站在距离喷泉不到五米的地方,居然听不到喷泉的水流声。
在泉水的四周,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放着四口石棺。石棺也是白色的,长约三米,宽约一米,高约两米。石棺表面平滑整洁,也没有任何纹饰。
虎子飞快地冲到水边,弯腰伸手去捧水喝,手还未触到水面,却听苗君儒叫道:“不要碰。”
虎子吓得一哆嗦,把手缩了回来,扭头疑惑地看着苗君儒。
苗君儒指着左边说道:“你们看那边。”
在左边一具石棺的旁边,躺着两个死人,其中一个人穿着日军少佐的军服,双手握着指挥刀,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另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