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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雄说道:“你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把你写给肖司令的信交到了我的手里。只有我才知道你活着,而且你知道还有另外一条进谷的路。我将计就计,以肖司令的名义写了一封信,说我是受上级的指派,与日军接触是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并约你在收魂亭见面。”
鲁大壮说道:“可是你同样没有想到,当我接到那封信的时候,就知道信是假的。肖司令从来没有叫过我鲁队长,在信上也不会那么称呼,他都是称呼我大个子的。还有一点你不知道的是,肖司令和我一样没有什么文化,绝对不会把字写得那么工整。所以我接到信之后,并没有去收魂亭。从那以后,你不断派人上山找我。”
中村雄说道:“不错。最好能抓到你,就算抓不到,也不能让你活着。”
苗君儒对中村雄说道:“你知道抬棺村的禁忌,并以此要挟守根,终于被你知道了老半仙那本书的秘密,于是你通知了日军,对抬棺村来了一次扫荡。你的阴谋得逞了,那本书果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当你们破译了那本书中的玄机后,就开始行动了。毕竟这里是八路军的根据地,行动上多少受制约,于是藤野一郎想出了一条妙计,消灭了李大虎的那帮土匪,并扮成李大虎,在这一带活动。你们没有想到我会来这里,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时,就迫不及待地想杀掉我。幸亏肖司令来得及时,我才没有遭你的毒手。”
中村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杀了你,是藤野君要留下你,因为你是接到林教授的信才来的。”
鲁大壮望着丑蛋说道:“我在山上躲了半年多,被我发现一个放羊的小孩居然知道那条进谷的路,而且进去了两次。更想不到的是,那个替我送信的老乡会跟踪那个孩子。”
丑蛋说道:“原来是你在林子里弄出声响,使我意识到后面有人跟着。”
鲁大壮点了点头,说道:“那个老乡最后一次走那条路,是在你们进谷的前一天,他逃出来时,浑身是血。我本来想救他,可是他一看到我就跑,我追到村头,看见了崔干事和许多人在那里,就没有现身。”
他仍然称呼中村雄为崔干事。
中村雄说道:“我知道你在跟踪我,也知道肖司令开始怀疑我了,所以暂时没有与外面的人联络。”
鲁大壮说道:“几天前,我在收魂亭遇到肖司令的通讯员,没想到他居然被我活活吓死了。”
苗君儒说道:“可是我在尸体上发现有人下过毒的痕迹。”
鲁大壮说道:“我没有下毒。我只把他搬到亭子里,并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封写给肖司令的信。肖司令只要见到尸体,就能见到我写给他的信。”
苗君儒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在尸体上见到信。”
“是我。”中村雄说道,“我不能让通讯员回去,只有给他下毒,让他死在半路上。我一路跟踪到收魂亭,果然看到了他的尸体,还发现了藏在尸体上的信。”
“好一个阴险毒辣的人。”苗君儒说道,“你身在抬棺村,不可能离村太远,你和外面的人联络,肯定有一个中间人,是不是那晚在收魂亭和你说话的人,他是谁?”
“是我。”藤野一郎说道,“我虽然走在前面,可必须时刻注意你们的动静。我告诉中村君,八路军不可能只派这点人进谷,后面应该还有很多人,八路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谷内神奇的药品和黄金。我已经在沿途给我们的特种行动部队留下标记,另外通知后面的人,一旦发现有八路的大部队行动,就立即通知外围扫荡的部队,进行‘零号作战计划’。”
苗君儒问道:“什么是‘零号作战计划’?”
鲁大壮轻蔑地说道:“小鬼子的那些花花肠子,我们早就摸得透透的了。什么‘零号作战计划’,还不是想利用这次机会,以小股兵力诱使我们八路军对他们进行包围,却又在外围对我们进行包围?我告诉你,要想在战场上玩花样,我们中国人是你们小鬼子的祖宗。”
从藤野一郎气急败坏的脸色分析,所谓的“零号作战计划”,被鲁大壮给猜中了。
鲁大壮接着说道:“我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们留在路上的印记都被我给弄掉了,我还另外给后面的小鬼子指引了一条路,他们来不了了。”
苗君儒并不知道,后面跟来的日军在谷外迷了路,居然走到位于八路军根据地内部的黄崖洞兵工厂去了。守护黄崖洞兵工厂的八路军和游击队,与那股进犯的日军进行了长达八昼夜的浴血奋战,这就是抗日史上著名的黄崖洞保卫战。
藤野一郎的脸色变得酱紫,指着鲁大壮大声吼道:“我杀了你!”
鲁大壮手里的枪刚抬起,四周就响起了枪声。他身中数弹,拥着守春花,微笑道:“我说过,就是死,我也会跟你死在一起。”
守春花的胸前同样出现几个血洞,她偎依着鲁大壮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柔情地看着他,怀中的孩子哇哇地啼哭起来。
鲁大壮张了张口,说道:“只可惜,我不能把我们的孩子……”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人已经断了气,可眼睛还睁开着。
守春花把头伏在鲁大壮的胸口,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姐姐!”守金花哭喊着要冲上前,却被身边的女人死死拉住。
一个忍者持刀砍向那个孩子,苗君儒正要挺身相救,孰料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那个忍者的胸部挨了一踢,身体横飞出去,撞在一尊佛像上,滚落在地上时,喷出几大口鲜血,眼见是不能活了。
藤野一郎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忘了你是日本人吗?”
虎子说道:“我是日本人,但我是中国母亲养大的。你们要对付的应该是中国军队,为什么每次都要屠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
藤野一郎以命令的口吻说道:“那不是你考虑的问题,作为一名大日本帝国的精英,你要做的,就是绝对服从命令。难道你想违抗上级的命令吗?”
虎子的眼中含泪,大声说道:“当我眼看着养父母和一起长大的伙伴死在你们的刺刀下时,我真恨自己是日本人,不能替他们报仇。藤野君,为什么非要进行这场战争,难道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让他们远赴中国,变成回不了家乡的孤魂野鬼呢?”
藤野一郎大声道:“够了,你想怎么样?”
虎子分别看了苗君儒和藤野一郎一眼,说道:“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愿再看见有人死亡。藤野君,请允许我离开。”
说完,他转身离去。那个日军大佐带着几个士兵,挡住他的去路。他冷冷道:“你以为你们能够挡得住我吗?”
藤野一郎的眼珠转了几下。他知道,以虎子的本事,自己根本无法将他留下,如果强行那么做,只会白白赔上几条性命,消耗自身的力量。于是,藤野一郎说道:“你想走也行,但必须替我办完最后一件事。把苗教授手上的神水拿给我。”
虎子说道:“对不起,藤野君,我说过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他的脚步未停,径自朝外走去。那个日军大佐未得到藤野一郎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苗君儒望着齐桂枝。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眼睛就一直留意着她的举动,可由始至终,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她的表情一直是那么的冷漠与淡定,与先前的那个齐桂枝判若两人。
苗君儒低声说道:“我想不明白,既然崔得金就是日本人中村雄,他为什么要一再提醒我,你不是齐桂枝,而是日本女间谍。那么做,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出卖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齐桂枝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不是齐桂枝,我的父亲也不是黎城维持会会长齐富贵。其实我是东北人,我的日本名字叫栗原小纯子。至于他为什么要那么对你说,那得问他了,中村君,你说呢?”
中村雄嘿嘿笑道:“我不是后来才知道你是自己人吗?我那么做,也是想转移苗教授的注意力。”
“后来才知道?”苗君儒说道,“原来你们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藤野一郎笑道:“你不是国民党的中统和军统,所以你不懂我们的规矩。除了负责联络的人,别人是不会知道我们身份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暴露身份的。”
“我明白了。”苗君儒说道,“在我下深沟时,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冲突,才彼此暴露身份,知道都是自己人。”
藤野一郎笑道:“你猜得不错。当时中村君和老地耗子合伙想杀死杉本君,是我和栗原小纯子救了他。”
苗君儒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摔死,为什么要朝自己开枪?”
藤野一郎说道:“中村君也是精通中国玄学的人。你命不该绝,所以我们断定你没死。别忘了你每次遇险,都有谷内的人出手相救。要想得到神水,就必须让谷内的人救我。所以我要他们四个人离去,我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
苗君儒笑道:“你不觉得你演的苦肉计太多了吗?难道除了苦肉计,你就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
藤野一郎说道:“事实证明,我的苦肉计非常成功,不是吗?”
苗君儒说道:“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你要她来做什么?从她出现开始,好像并没有多少用处,换句话说,她只不过是个累赘。除了协助你演出苦肉计,得到我的信任外,她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出色表演了。她既不像中村雄那么隐藏得深,取得那么多的有用情报,也不像虎子那样具有特异功能。参加这次行动的,应该都是日本的特工精英,安排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进来掺和,似乎有些不可理喻。藤野一郎,你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藤野一郎笑道:“其实功劳最大的就是她。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么知道中国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呢?如果不是她,中村君也不可能受林淼申教授的指派,来到抬棺村。”
苗君儒想起来,有一次,他去找林淼申教授谈事,在林教授的家里,似乎见过栗原小纯子,难怪他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加上在邯郸的那一次,他们之间不止见过一次面。
苗君儒问道:“我们除了在林教授的家里外,是不是还在邯郸城有朋客店见过?”
栗原小纯子笑道:“苗教授好记性。我只不过陪一位国民党高官请你鉴别过古董,你就记得了?”
藤野一郎说道:“苗教授,你问完没有?该把神水给我了吧?”
看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忍者,苗君儒后退了几步,用青釭剑的剑尖对准那个装有神水的皮囊,说道:“藤野一郎,叫你的人退开,否则你一滴都别想得到。不信你就试试。”
藤野一郎说道:“苗教授,你别激动。你答应和我合作的。”
苗君儒说道:“为了达到目的,你们可谓机关算尽。可是你们忽略了一个人?”
藤野一郎问道:“谁?”
丑蛋说道:“是我。”
苗君儒说道:“其实中村雄已经从守根那里得知丑蛋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于是你们抓走了她。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究竟有多么重要,你们的心里也没底,抓走她只是探一探抬棺村的反应。你们知道从一个小孩子身上逼不出什么,便设了一个圈套,想逐步得到我和她的信任。”他望着丑蛋,说道,“接下来该你说了。告诉他们,你是怎么识破他们诡计的。”
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