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现在在明尼苏达,”斯瑞德对塞丽娜说,“这里人穿衣都很死板。”
“你是说烦人吗?”
“非常对。”
“好的,你俩看起来倒不讨厌。”塞丽娜说。
马吉里笑着说:“等你了解我们后再说吧。”
他们一起走出了门。塞丽娜所到之处一直都有人转过头向她们这里看。马吉里和斯瑞德跟在她的后面几步远。这时马吉里笑了笑,靠过去低声说:“你们两个人想单独走一会儿吗?”
“哦,闭嘴。”斯瑞德回驳道。
在低下一层,他们领回了一个蓝色塞姆斯耐特旅行衣箱,它和塞丽娜的皮裤很配。斯瑞德从转运盘上拎起箱子,费力地把它拿了下来。
“天哪,你不是把那具尸体也装了来吧?”
塞丽娜笑着说:“哦,对不起,在这里我这样做不对吗?”
他们从转门走了出来。空气还是那样地温和,微风从山间拂过。塞丽娜又戴上了她的太阳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哪,真是好极了。好新鲜的空气,感觉像是冬天一样。”
“嗯,冬天有点冷。”斯瑞德说。
“有零下100多度冷。”马吉里接着说。
塞丽娜点点头:“是的,我在网上看过明尼苏达,说得它就像是这个国家的冰箱。但是这很好。回去我那边正好相反,就是热。有时都可以提前给烤箱预热,热到脸皮底下。那就是拉斯维加斯。”
“我在里诺结的婚。”马吉里对她说。
“是吗?我喜欢里诺。我爱那里的山。我一直对自己说,有一天我要离开那个鬼沙漠。”
“你结婚了?”马吉里问她。
塞丽娜摇摇头:“没有。”
他们来到了马吉里的那辆SUV前。塞丽娜上去坐到后排座位上,然后轻轻地趴向前面的座位边和斯瑞德聊天。斯瑞德感觉到她的肘部擦到了他的脖子,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呼出的气体很甜。他对她的每件事都有些局促不安。
“你十分肯定在沙漠里的那个尸体是雷切尔·迪斯吗?”马吉里问她。
塞丽娜点点头:“我确定。指纹同你们系统里的一致。还有,一个证人从她的相片剪辑中认出了她的身份。对此我表示道歉。我知道那又会让你们处境难堪的。”
“我们都习惯了。”马吉里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塞丽娜问。
斯瑞德摇摇头:“只有我们和那个凶手。我不想它泄露出去。我想我们要先告诉她母亲这个消息。一旦我们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就会惊动报纸和电视。”
“是的,我想这一定是个惊人的消息。我看了新闻报道。贝再里的案子。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认为她死了。”
“谢谢。”斯瑞德说。
“另外,你们告诉她母亲后,我想我们应该翻翻那个案宗,然后调查她的朋友们,还有任何认识她的人。”
斯瑞德从座位上扭过身。他们的脸只有2英寸那么远:“在拉斯维加斯,是怎样解决一个杀人犯?”塞丽娜摘掉太阳镜,这时斯瑞德看到了她的玉一般绿色的双眼。从一开始,当他看她下飞机的时候,他就在想她一定比她说的年轻。但是从近处看来,他可以看到她脸上成熟的痕迹。她的鱼角纹很深了。她一定是30多岁,但对于斯瑞德来说,她还是很年轻的,她的脸还长有一副老成精明的理智。她笑容频频,还用她的眼睛逗他。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那就是缺少信任,像一层薄膜隔在他们之间。他在想那是不是因为她觉察到了他们之间的相同的异性激素。
猛然地意识到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你们两个家伙都熟悉兰格银行吧。”塞丽娜说。
“当然,”斯瑞德说,“我就在那个银行开的账户,它遍布半个城市。怎么了?”
塞丽娜靠得更近了:“CSI在雷切尔的房间里发现一块来自那家银行自动取款机的发票。所以要么是她最近回来过,要么是这里有人去看过她。”
斯瑞德周五早上刚刚过了九点就开车去接塞丽娜。他敲了她的门,塞丽娜开门时,刚洗完淋浴的头发还有点湿着呢,皮肤闪出诱人的光泽。他穿得比较随便,一条旧色牛仔裤,一件海军式T恤,脚上穿着一双牛仔靴。她对他热情地笑了一下。
“嗨,斯瑞德,”她说,“请进来。我都准备好了。”
她刚才的淋浴把这个屋子弄得有点潮,还留下了芳香的气味。电视机旁边的镜子拂上了一层蒸汽。她的箱子开着,衣服都叠放在里面。还有一张大号床镶在两面墙中间。
“关于这个屋子,我得说声抱歉,”他说,“夏季这里人很多。”
塞丽娜耸耸肩膀:“没什么的。”
她坐在床边,戴起她的银色小耳环。她的手指尖抚着耳垂。斯瑞德发现自己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移不开了。塞丽娜抬头看了看,注意到了他,过了好长时间,慌忙地看向别处。
“我过来的时候,用手机给雷切尔的母亲打了电话。”他笨拙地说,“我最后打通了她的电话。我们可以先到她那儿。”
“你告诉她这个消息了吗?”
斯瑞德摇摇头:“没有,我只说我想和她谈谈。她可能有点疑惑。”
塞丽娜站了起来。他们离得足可以亲吻那么近了,斯瑞德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欲望想去吻她。
“我们最好出发吧。”他说。
来到外面,他们进了斯瑞德的卡车。座位是分开的,他的仪表盘上满是和各种调查有关的简明记录。
一个纸杯咖啡放在了杯架上,还有几张杜鲁斯报散落在地上。
塞丽娜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喜欢这个卡车里面温馨的样子。这杯咖啡放这儿多长时间了?”
“很久了。”
“你们这附近有斯塔别克斯吗?”
“还没有。这里大多数是麦当劳。开过去吗?”
“当然。”
他们要了两杯热咖啡,斯瑞德把以前的那杯扔掉了。他还要了一些快餐,边走边大口地吃。塞丽娜把胳膊放在车窗外。风吹了进来,吹乱了她新洗的头发。她品着她的咖啡。斯瑞德不时地偷偷看看她,她回过去看看他。他们谁也没说多少话。
一团团从岛里升起的雾萦绕在路上。他打开了前灯,穿过迷雾。在半山腰,向下可以看到整个城市,他看她倚向前面,透过雾气盯着下面湖的掠影。
“真奇妙,”她喃喃地说,“生长在沙漠里,你会忘掉水和树的。”
“我从没去过沙漠。”斯瑞德说。
“从没?你应该去看看。它也有它的美丽之处。”
“你是拉斯维加斯当地人吗?”斯瑞德问。
“不,是凤凰城的。”
他观察到她的绿绿的眼睛有点出神,他想他一定是无意中问到了她敏感的地方。
“我在16岁的时候和一个女伴一起去过拉斯维加斯。”她补充道。
“那么小。”他说,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出来。
塞丽娜没有解释。
斯瑞德沿着弯曲的公路向上开到了高速路,一直向南驶去,那是通向艾米丽和代唐顿比住处的最近的路线。当艾米丽还在监狱的时候,他们就结了婚。现在她已经释放有6个月了。
“我快冻僵了。”塞丽娜说,搓着胳膊。
“车箱里有一件毛衣。你想穿吗?”
塞丽娜点点头。她皱了皱鼻子:“一股烟味,你吸烟吗?”
“过去吸,”斯瑞德承认说,“但一年前我还是把它戒掉了。烟味一直留到现在。”
“戒起来很困难吧?”
斯瑞德点点头:“可我曾看到过一个同事死于癌症,他只比我大10岁。那把我吓坏了。”
“那对你有好处。”塞丽娜说。
斯瑞德不费力地找到了代唐和艾米丽的房子。离3年前那次他和马吉里大雪天一起去拜访的那个教堂只有两个街区远。他把车停到街道上,然后从车箱里取出一件暗红色的套头棉毛衣。塞丽娜把它搭到肩膀上,他们沿着车道向上走,她捋起袖子,露出了前臂。
“你真是个救星。”她抱着两臂对他说。
艾米丽很快出来开门。他想,在监狱的时光一定使她变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比她受审的那些日子年轻多了。她妆化得很整齐,唇膏也很光滑红亮。她那蓝眼睛,当时黯淡无光,没有生气,现在再一次明亮光彩起来,她的一头黑发也剪成了可爱的短发。穿着一条棕色裤子,还有一件宽松的白色棉衬衫。
“你好,路特南特,”她说,“好久不见了。”
“是的,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好,坦比女士。”
“请叫我,艾米丽。”她很高兴地说。
“当然。这是塞丽娜·黛尔,她在拉斯维加斯克拉克县的治安局工作。”
艾米丽抬起眼睛:“拉斯维加斯吗?”
塞丽娜点点头。艾米丽若有心事地咬了咬嘴唇。她把门推开些,请他们进来。
“代唐在客厅里。我很抱歉昨晚你没找到我们。我们得知了你的留言,但是那时已经很晚了。我们的航班延误了2个小时,然后我们还得开车往北面走。”
“你们在度假吗?”塞丽娜问。
“不全是,部分是为代唐工作。在萨安托诺,举行了一个全国教会交流会。在瑞沃渥克的下游,我们多住了几天,在那里呆了1周。”
她把他们领到客厅。代唐顿比正在沙发上坐着,看到他们立即起来,向他们伸过手来。代唐的头发现在完全都白了,尽管还能看到一些黑色,像一个皇冠一样在脑袋四周。他还胖了几磅,看起来不再像斯瑞德第一次看到他时那么憔悴了。他穿着一条灰白裤子,一件白衬衫,还有一个压克力制的马夹。
艾米丽和代唐手拉着手并肩坐在情侣椅上。斯瑞德和塞丽娜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就坐。斯瑞德可以看出双方都非常满意这桩婚姻。尽管他们之间有10岁的差距,但是他们看起来还是那么地幸福。
“我想让你知道,路特南特,我一直都不曾后悔我所做的,”艾米丽说,“我不介意向社会还债。但是让我重新选择一回的话,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斯瑞德迟疑了一下:“我理解。”
代唐看着他们:“我期望这不是社会采访。你们一定有事要和我们说。”
“是的,我们真有。”斯瑞德说,“我想你会理解,这很让人伤心。”
“你发现她了。”艾米丽说。
“是的,我们发现了她。但是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种情形下发现的。这周的前几天,黛尔女士被叫到正处在拉斯维加斯外的一片沙漠,发现那儿有一具女孩的尸体。我想那恐怕就是雷切尔'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她是最近才死的。就在这几天。那就说明雷切尔事实上这3年一直还活着。”
“活着?”艾米丽低声说,睁大眼睛,“一直以来?”
他看到艾米丽的手紧紧地攥着。她闭上了双眼,把她的头慢慢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是怎么死的?”代唐问。
“很抱歉,”塞丽娜轻声地告诉他们,“她是被谋杀的。”
代唐摇摇头:“哦,不。”
艾米丽坐直了起来,揉着眼睛。从咖啡桌上的盒子里拿出来一张面巾纸,擦了擦鼻子。她眨着眼睛,试图去控制自己:“你是说格雷姆没有杀我的女儿?”
“是的。”斯瑞德说。
“哦,天哪。”她转向代唐,“我杀了他。而他没有杀我的女儿!她还活着!”
“他可能没把她杀了,但是那不意味着他是清白的。”代唐对她说。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