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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鬼,才会觉得尸老头是针对的我。但是现在我才知道,他怕的是缅甸这边的人物,见到了我们,才觉得自己有救了。
尸老头主动向我示好,其实也就是在暗中向我寻找帮助,可以带着他一起回到中国去。想到这里,我才转头看了看桃花女,她显然还是在盘算着怎么办,也许她只是以为尸老头是跟踪他们到此的。我本想向她说明,可是又没有什么机会,只好轻拍了她的手肘一下,用眼睛告诉她不用怕。
可是谁知道我这一举动,却被柴小仙看在眼里,反而再次的引起了误会。看着柴小仙对我怒目而视的样子,我也是有口难言。
尸老头并不理解我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只是说自己饿了想吃点东西。我们就随便的找了一家小店坐下,看着尸老头狼吞虎咽的吃着这卖相有些难看的饭,我们都在想像着他来到缅甸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代收尸人变得如此狼狈。
“我本来是去金三角找我的‘供货商’来解释这批货消失的原因,那几千万的货,全都泡了水,送货的人也都没有了消息。如果不是我主动的话,想必他们早就利用当地的势力来向我报复了。可是等我到了金三角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却发生了许多次的枪战,我供货商的大本营,也被缅甸的政府军给连锅端了。我看到这些,以为他们全都死光了,我也就不用交待了,可是谁知道在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侥幸活下来的‘供货商’,当时那些政府军也在一直围剿他们,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他们的一员。直到最后的人都被打光了,那‘供货商’才告诉我,他并不是真正的大老板,只不过是一个工厂的头而已,如果想让我没事,就必须去找一个叫哆蝶悦的女人,她才是这整个四号线的背后老板。”尸老头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了。
听到尸老头的话,桃花女的表情才放松了些许,同时她也看了看我,向我露出了感激的微笑,似乎她也明白我之前的意思了。尸老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反而是接着说起了他的遭遇。
“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些政府军的围剿,我才一路的打听,终于知道这个哆蝶悦不只是一个毒品贩子,还是这缅甸境内最有实力的宝石开采公司的老板,这边在金三角种大麻,另一边则在乌尤河边替政府开采原生矿石。如果我想平安回国,就只有寻求她的帮助,同时也要把那货丢失的原因告诉她。”尸老头终于是说到了重要的地方。
“乌尤河?那是在什么地方?离这里远吗?”叶斯新转头看向了桃花女。
“乌尤河就是我们要去的雾露河,其实它是一条大江,位于缅甸的北部。在明万历年间的时候,曾归属于设在云南德宏的永昌府管辖。雾露河流露南北,长只有240公里,但却以流域中含有丰富的翡翠原生矿而著称。这也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去的地方,我本想通行证办下来再告诉你们的,那里都已经是归缅甸政府所有,咱们这样的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必须要以宝石公司员工的名义才行。”桃花女说道。
431出发帕敢
听了这些话,我们又把目光转向了尸老头,而这尸老头却是对我们点了点头,并说道:“不错,就是那个地方,听当地人讲这个哆蝶悦可是缅甸一代最有势力的女人,这几年和政府搞的关系很好,同时还是什么工程的发起人来着?”
“是‘禁毒替代发展工程’。”桃花女接口说道:“从2000年开始,由于国际社会一直将鸦片产量占金三角70%到80%的佤邦视为重中之重并施加禁毒压力,佤邦不得不寻找减少鸦片生产和解决禁毒的办法以,他们先后将北部从事罂粟种植的8万烟农迁移到缅、泰边境的佤邦南部辖区定居,从事粮食、水果等经济作物的替代种植。而且还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专门成立了股份公司,靠开挖红宝石、翡翠等玉矿提供‘替代种植’所需要的经费。我们之前走过来的时候,那些护送咱们的武装力量,其实就是在向咱们证明他们这手中的经费并非再是因为毒品而来的了。”桃花女缓缓的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小姑娘懂得还真多,她是你们的导游吗?”尸老头到是头一次露出了笑脸。
可是坐在这里的其它人,却因为尸老头的这个问题,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了。我想叶斯新一定会告诉他的,就算是现在不说,也一定会在背地里说,到那个时候,尸老头只要稍加分析,就一定可以猜得到桃花女的身份。
“不错,我就是导游,不过我这个导游可是很贵的。”桃花女却是提前的回答了出来,这让欲言又止的叶斯新反而是闭上了嘴。
“那既然你们也去那里的,我们不如一起行动吧。这一代没有特别通行证,也是很难走动的,没准就把我抓进监狱里去了。”尸老头的话说得很明白,他也是想借着我们的手,办一张通行证,而这也是他选择和我们和平相处的条件之一。
“好,没问题,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桃花女到是大方。
“我没有啊,要不我把身份证号背给你听?”尸老头说。
“算了,你亲自跟我来吧。”桃花女说着就起身,带尸老头向那珠宝公司走去。
看着他们两个人走远,叶斯新却突然的向我问起了话:“荀哥,都到了这里了,你也应该告诉我那天你到底见到了谁,还有思棋怎么样了。”
“这?”我有些求助的看向了王枪毙,而这小子反而是故意的看向大街上的风景而不理会我。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只能从脑子里现编出词来:“其实我谁也没有见到,只是看到这个桃花女拿着《葬经》就来到我面前,然后我们就见你们了。”
“谁信啊,你可是失踪了几个小时,难道就只有你嘴里说的那几分钟嘛。”柴小仙在一边冷言冷语。
“真的,我只是在那里坐着,什么都没有干,连思棋的人都没有见到,然后她就跟着过来了,我比你们知道的还少呢。”我发现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如果这次事完了,她还不把思棋放掉的话,我可就真和他们破釜沉舟了。”叶斯新说到这里,这双手紧紧握拳在桌面上砸了一下。
通行证并不是很好办,再加上尸老头这突然的插上了一腿,反而让我们在这瓦城里耽搁了一天。好在那珠宝公司为我们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虽然条件并不是很好吧,但能住人就已经不错了。在等待的时候,我很想去这里的寺院拜拜佛,好保佑我们这次的行动可以顺利的完成,也让叶斯新和柴小仙都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到了第二天,我们几个人的通行证终于是批下来了,同时那位帮我们办通行证的杨经理,也是开车和我们同行。据他说我们要去的帕敢矿区离这瓦城还有700公里,公路多为便道,要三天才能到达,途中还要穿越其它民族的武装帮派辖区,一路关卡重重。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只怕我们不只会迷路,还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于是六个人挤在一辆面包车上后,就前往了此次的目的地帕敢小镇。车上的人是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怎么说话,随着这颠簸的路面不停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在前一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叶斯新有没有把桃花女的事告诉尸老头,而现在看他们的表情还是很自然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这到是我最为担心的情况,如果他们生气,或者愤怒,我还知道如何来处理,怕的就是这如死水一样的平静,反而是让我心里都跟着煎熬了起来。
王枪毙因为最胖,则让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和桃花女则坐在了最前面,本来这一排可以坐三个人,可是柴小仙看到我们两个后,便一转脸就和叶斯新及尸老头挤在了最后一排。行车的时候,我几次回头看去,柴小仙的脸始终都是在看着窗外。
这时我的腰被桃花女轻轻掐了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却发现他将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上面则用短信的方式写了一排字: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的做法是在救她,她会明白的。
我看过后,也拿过来手机回了她几句:希望如此,我不想再让第二个女人为我伤心了,我也不想再次的失去她。
看到了我话,桃花女却是皱了皱眉头又打道:不管你怎么想,最后她还是要死的,没有第二种可能。为了全人类的安全,你必须要做出割舍,现在尽快忘掉她。
我又向她回到:人定胜天,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定会找出两全齐美的办法。
那祝你好运了。桃花女打完这句话,则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
432撞死人
缅甸的确是一个信奉佛教的国家,那杨经理的车上挂满的大大小小的玉佛,据他说这些都是那些大块玉石的下角料作的,便宜很便宜,但也是经过数十个寺院高僧开光的。在这里你不怕买不到开光的玉佛,也不怕找不到大德高僧为你**。杨经理也是被这样的生活影响下,从一个无信仰者,变成了一位虔诚的佛教徒。
一路上,杨经理到是很健谈,也打破了我们这几个人的沉闷。路途中经过了不少小镇,通常遍布别墅木屋,附近村寨的百姓有的赶着木轮牛车下地干活,有的划着小木船下捕鱼……纷纷活跃在江边、码头旁,柳眉成了一幅幅颇具异国情调的美丽图画。只不过美中不足的却是,柴小仙和王枪毙都开始晕车了,每走一段,都要停下来吐上一阵。
这也不怪他们,这一道的路况都不是很好,简陋的柏油早已经被拉玉石和木料的大型货车轧得坑坑洼洼了,几乎没有一段平整的路面。面包车在这样的地方行驶,简直就像是带着我们在坐简易的海盗船,每时每刻的身体都是上下左右晃动的,不要说他们了,就连我都有些头晕,胸口犯闷。
再次行车,杨经理却用早就习惯的口吻向我们说道:“这段路到旱季时,路面的积灰最深处可以埋住小车轮轴,车辆驶过时,一路扬起漫天灰尘,什么都看不见。有的路段还都是陡坡,厚厚的积尘总使轮胎打滑,行车一天只能走200多公里。而且一旦进入雨季,玉石场与外界的交通就完全的断绝。”
“不是吧,难道说这样的路,我们还要走三天吗?”王枪毙在一边说道。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路况了,在80年代以前,从勐拱到玉石场只有崎岖山路,食物运进和玉石运出全靠人背马驮,马驮不动的大玉,就用大象拉,大象也拉不动的,就用锤砸火烧的土法弄开,再拉出来,一进一出要几十天呢。”杨经理继续说道。
“天啊,我真有点后悔来这里了。”王枪毙靠在窗边说道。
因为我们此行的地方有些特殊,小翼无法带出来,只能把它关在了叶斯新的家里,不然带着这么一个怪物坐飞机,一定会引起其它人的恐慌的。但是少了小翼可以飞天的帮助,我们也就缺少了一种应对危险的办法。
车继续在开着,好像我们已经开始习惯于这种颠簸的感觉,就好像小的时候躺在摇篮里一样,在这不时的晃动中,我竟然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睡着了过去。其实我也睡得并不是太熟,偶尔的路过大坑,也会把我震醒一下,但很快又进入了梦境里。
突然一阵急切的刹车声响起,将我们所有人都从椅背上甩了过去,我的脑袋撞在了司机的靠背上,而王枪毙则一头就顶在了撞风玻璃前,发出了大大的‘咚’声。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外面已经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