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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勇抢着从车里取出卫兵的衣服,不到一分钟时间,一行人都装束完毕。辛全礼很满意,他的八颗弹子全部从耳侧入脑,一弹致命,没有任何血迹,衣服还是干净的。
在辛全礼的示意下,那卫兵对着随身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很快,那道钢甲门缓缓打开了。
张锁10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里第七遍传出这彬彬有礼的声音,蒋志成终于放弃了和张放联系的努力。
蒋志成联系了所有他所知的和易婷婷张全关系密切的人,令他吃惊的是,丁家齐、朱小鹭,还有姜宝炎,都无一例外地参加了今晚的佛宝展活动,而张放遍寻不着,好象失踪了一般。蒋志成的嗓子眼开始火辣辣地疼,就在他忍不住要砸掉一个烟灰缸的时候,香港警署终于有了消息。
香港警方发现,就在日前,泰昌集团内部出现了一次剧烈的股权变动,作为这家业绩良好,正准备上市的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傅月江转让了所有35%的股份。由于该公司一惯的低调风格,这消息封锁得很严,不仅媒体还不知道,公司中的绝大多数员工也不知情,而几位知情的高层人士不知为何,突然都失去了联系。香港警方还算尽责,在海欣警方的多次催促下,终于通过一个非常规渠道,找到了一个知情者,获知了这一状况。
“我就知道有问题的,”崔大慢慢点头,“大半年以前,这个傅月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现在突然就抽手了,事情明摆着嘛。”
蒋志成又拨通了何继宗的电话,汇报了这一最新情况。
“是很可疑,但是现在只能是怀疑。”何继宗说,“看一看各分局能调的警力有多少,全部待命。”
“我看还是早点行动吧,市长都在里面,万一出了问题,谁能负责?”
“先别管这些,你先做个行动计划,我这就跟市里汇报。”
蒋志成放下电话,又拨通了副局长褚万里的电话,奇怪的是,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褚局呢?”
“已经进展厅了。”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刑警队的蒋志成!”
“噢,蒋队,我是巡警支队的武义。”
“褚局怎么不接电话?”
“展览的规定,不能带电话入场。”
“胡闹嘛!”
“是啊,不过,连戴市长也没让带手机进去。”
蒋志成心头一股冷意升起,接着问:“褚局带去的人都进场了吗?”
“都进来了。”
“有没有受到阻拦?”
“褚局带队,有谁敢拦?”
“里面有没有可疑情况?”
“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
蒋志成叹一口气,挂了电话。
忽然,值班室的小魏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边大叫:“蒋队!有情况!”
蒋志成眼睛瞪得溜圆,心跳得很快,一时说不出话来。
“会展酒店厨师班打来电话,说在几个盘子的底部发现‘佛宝展有难张全易婷婷’的字样。这几个盘子是会展中心那边的客人用的。蒋队,可能是里面的人无法跟外面联络,用这种方式通信呢!”
蒋志成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崔大发现这个刚才一直气急败坏的刑警队长,此时突然平静了下来。蒋志成拨通了何继宗的电话,语气也明显比刚才平和了。
听了蒋志成的汇报,何继宗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带上你能带的人去现场,成立前线指挥部,由你和胡晟共同负责。有任何情况马上向我报告!好了!不打了!”
张锁11(1)
大厅内的一声佛号让朱小鹭回过神来。十七位身着红袈裟僧侣列于舞台两侧,开始宣念佛号,一时间场内肃静,只有庄严而充满韵律的佛号声在空中回荡。
“我们得出去。”朱小鹭终于说出话来。
“门口都是卫兵把守。”丁家齐压低声音说。
朱小鹭朝另一个方向瞅了瞅,“锁神他们可能就要动手了,我们跟着他们。”说完,她转过身,不紧不慢地朝唐十三的方向走去。
丁家齐愣了一秒钟,也跟了过去。大厅内并未提供多少座位,因此客人们都是站着进餐和交流,两人的移动因此并不显眼。
唐十三正站在一个远离主席台,靠近卫生间的地方,赵典和邱东林也聚了过来。朱小鹭径直走到三人面前,低声说:“请问哪位是锁神?”
赵典和唐十三见过朱小鹭,对这个锁海无边的讲解员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突然提到锁神的名字,均感惊疑。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多解释。”朱小鹭的目光在赵邱二人脸上扫描,显得心中有数,“我知道几位来这里的目的,但这与我无关,我不会干涉几位的行动。但是这里已经被一个叫做紫的组织控制,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危险,我需要几位带我们两个出去。”
赵典和邱东林听说过紫的事情,此刻对视一下,脸上仍是疑虑之色。
“求你们了,再迟就没机会了。”朱小鹭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我认识她,”赵典忽然对邱东林说,“她是张全的锁具博物馆的讲解员。”
“现在是馆长。”一旁的丁家齐说。
“张全呢?”邱东林问道。
“他对看店没兴趣了,关在家里写书。”朱小鹭答道。
“嗯,”邱东林缓缓点头,“既然张全放心把他的锁海无边交给她,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呢?”
朱小鹭看了丁家齐一眼,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丁家齐心情激动,这一笑让他欢喜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歌唱,全忘了身处险境。
佛号声一阵紧似一阵,正到了醍醐灌顶的阶段,随着十七位僧人齐齐的一叱,佛号顿止,满场空寂,只有一个余音长久不散。
丁家齐深深地望着朱小鹭,心中也有佛号长响,他感觉得到,正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托着他向某个方向走。这股力量,是他过去四十多年的风光人生中所不曾有过的。
“佛光初霁,海岛生辉。”主持人登场,动情地说道,“下面,请印度加尔各答玄奘寺方丈佛图彻大师讲话。”
一位面相清矍的印度僧人走上讲台,操一口听起来很舒服的印度语,开始讲话。
“各位信徒,各位淋浴在佛光中的人们,你们的到来令佛宝生辉。你们眼中所见,不止是沉寂在展柜中的宝物,更是佛宝之光在你们心中的投影。”
漂亮的女翻译微笑着,迅速而准确地翻出了这段她早已记熟的话,台下的嘉宾们说不清是对印度大师的开场白,还是对她更感兴趣,一时间活跃起来。
“可以走了吗?”朱小鹭趁机问道。
“还需要一件东西。”赵典看着朱小鹭说,“我需要这位大师的指纹,你能替我拿到吗?”
“可以。”朱小鹭一秒种都没有犹豫,她定定神,慢慢地向讲台的位置移动。
佛图彻大师等着女翻译说完最后一句话,微笑合什,在听众们的掌声中退了下去。
朱小鹭双手捧着一只高脚杯,迎了上去。“尊敬的大师,您的演讲拯救了一个人。”她的笑容无比真诚,眼神无比清澈,令佛图彻不禁呆了一下。
身边的女翻译很快把这句话译给了他。
“请问女施主,何人获救?”
“是我。”朱小鹭说,她的心里同时在说:可能是在场的所有人!“语言无法表达我听您演讲时的感受,但是我想告诉您,正是您把佛宝之光带给我,让我的生命从此更美好。”
女翻译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小鹭,不知道这个漂亮女孩在打什么主意。听完翻译,佛图彻微微一笑。
“大师,我听说真正的佛教徒是不喝酒的,我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表达对您的感激,这杯清水,代表我的向善之心,请您喝下它。”
“对不起小姐,”女翻译突然说,“他不能喝你的水,这是外事纪律。”
“她说什么?”佛图彻问女翻译。
女翻译正在想该如何措辞,朱小鹭已微笑地捧起杯,递到了佛图彻的嘴边。
佛图彻讲了一番话,正有些口渴,朱小鹭的意思早已明白不过,他微笑颔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朱小鹭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捧回杯子,她可不能污染了上面清晰的指纹。
几个人看着朱小鹭盈盈玉指间的高脚杯,个个笑逐颜开。
张锁11(2)
“看来也是天意啊,”赵典说,“我们还在发愁该如何得到这东西,朱小姐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
此刻,讲台上正在发表致辞的是闽南佛学研究会会长张梓良。他是此地著名的大才子,雅擅六艺,佛理精深,口才也是极佳,一番活泼可喜的话引得场内听众兴味盎然。此刻,他正讲了一个笑话,场内顿时一阵哄笑。
“可以走了。”邱东林说着,带头向旁边的卫生间走去。
这是全场注意力分散的一刻,几个人顺利地进了卫生间,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两个卫兵此刻并没有接到不准客人上厕所的指令,邱东林和赵典又有意与之对视一番,两位瑜珈高手的目光令这两名卫兵一时恍惚,连朱小鹭走进男卫生间也没看见。
张锁12
夜幕一点点地袭来,易婷婷眼中的光亮也渐渐弱下去。
“时间快到了。如果这真的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别乱想,我看没那么糟。”张全说,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
“正视现实吧,你和那个雷蒙打过交道,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没见过那么可怕的人,谁要是以为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一定会后悔的。”
张全微微点了点头,“你怕吗?”
“要是怕,我就不会开进那条岔路。上天待我不错,在这最后一天满足了我最大的心愿。”易婷婷微笑,“快说,你的心愿?”
张全想了想,正要开口。
“先别说,让我猜猜,”易婷婷笑道,忽然凑到张全耳边,“是不是想生一个baby;像你一样聪明,像我一样美貌的baby?”
淡淡的壁灯照耀下,她的脸红得可人。
张全笑了,他痴痴地看着这个女子,这个在世人眼中锋锐无匹的女记者,在他面前竟是如此的风情万种。
“是吗?”易婷婷微笑着,等着他说话。
张全脸上的笑意渐渐不见了,“我最大的心愿,我不能骗你,婷婷,”他说,“我只希望张放能平安无事。”
易婷婷的笑容凝在了脸上,过了一会,几颗泪花悄悄爬上她的睫梢。“我知道,”她握住张全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这也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
张全把她揽进怀中,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强大。
“无论雷蒙想要做什么,我都要想办法阻止他。”他说。
易婷婷什么也不再想了,她听着张全厚重的心跳,满足地合上了眼。
张锁13
“B207,摄像头怎么回事?”卢春戴着的耳机里传出声音。
“坏了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灯坏了?”卢春对着微型通话器说。跟在后面的“B207”诧异地看着他,这个人的声音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
张放又一次感叹,这仁和会还真是人才济济呢。
“不,是摄像头坏了。你来拿一个新的把它换上。”对讲机里说。
“明白。”卢春说,他当然知道是摄像头坏了,那是他们的会长亲手做的。
地下通道很快到了尽头,这回,辛全礼不再破坏摄像头,他随手掷出一物,随着轻微的破碎声,自动感应灯报废了。
“B207”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如此漆黑的环境中,这人是怎么看见感应灯的位置的。
一行人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我是B207,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