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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蒙古乔,注意!它是干什么用的,这副盔甲?”
“我不知道,老板……用来打仗的。”
“很好……然后呢?”
“避免受击,保护自己。”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啦。它想说明什么呢,避免受击?”
蒙古乔越来越惊愕。
“那么,就是说……就是说人们要自卫。”
“绝对地……在这间屋子里,人们怎么自卫呢?手柄还是热的,别忘了这一点。”
蒙古乔看着自己周围,好像在寻找一个依靠。
“您快把我逼疯了……您想让人们抵御什么呢?”
“火呀!蠢驴!是火!”
一边说着,瑟尼纳一边把手伸进护肘甲片和铁手套中。
“不错,藏宝的地方。”他继续说,“谁想去看一看,在火的后面,看看是否有什么东西转动了,或者抬起来了,或者落下去了……你发现了这儿有个控制系统的手杆吗?”
“我?”蒙古乔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瑟尼纳把戴上护肘甲片的手臂从炽热的炭火上伸过去,握住了齿条。他推了一下,又拉了拉,这样重复了几次。没有什么情况出现。可是当他把长长的金属杆搬向左边时,它一下子落了下来,保护壁炉底部的铸铁板像吊桥一样开始向下落去。它完全盖住炉膛是够宽的。一条通道在厚墙里显现出来。瑟尼纳马上冲了进去,堵住了一间像地下室出口的门,天花板很低,一根蜡烛若明若暗地亮着。一个坐在一张小桌前的男人站起身,迎面走了过来。
“别动。”瑟尼纳喊道,“把手举起来……啊!啊!我的坏蛋。他们跟我一样有相同的理智。甚至先于我知道……这太厉害了。祝贺斯杰克利……现在,把信交出来吧。”
他抓过蜡烛台,把光照到他的俘虏的脸上。结果他一直退到了墙边。
“噫!对不起……我很抱歉,殿下。”
他的面前是米歇尔大公。
“您是什么人,先生?”大公问道。
“塞西尔·德·马雷丝和她妹妹的一个朋友。她们处在危险之中,殿下……真的!您不知道两年来发生的这一切……一个漫长的和悲惨的故事。”
瑟尼纳看了看眼前的情景。里面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祈祷用的跪凳和一块草垫。蒙古乔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您需要我吗?老板。”
“别呆在这里。”瑟尼纳说,“我们最好到那边去说话。您先请,殿下。”
他们回到了大客厅。
“是您!”法戎老爹大叫了起来,“见到您我真高兴!西蒙娜小姐会很开心的!”
“嘘!”瑟尼纳低声说,“别吵醒她们……你们二人,你们去守住四周。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我们肯定还有一点富裕时间,我需要清静一会儿。”
他走近蒙古乔,对着他的耳朵咕哝几句。
“别这么呆头呆脑的!是的,这是大公……他把我的计划彻底毁了,但我会另想其它办法的。快去吧。”
他在两个人身后关上了客厅的门,朝大公走过来,借助一块木柴,徒劳地想把滚烫的齿板放下来。
“让我来!”
他放下齿板,而铸铁板也借助平衡力向后回落到原处。
“太科学了。”瑟尼纳一边褪下铁手套一边说,“如果这个可怜的西蒙娜马上抓住盔甲的这些部件,当她忆起藏宝物的秘密时,我就永远也不会找到了。我猜想,当人们在那一边时,人们可以关上壁炉的铸铁板吧?”
“是的。在墙里有一根操纵杆……可是西蒙娜?她在这儿?我还以为……”
“那么,好啦。”瑟尼纳开始道。
“现在,殿下,您像我一样清楚了。您的敌人们并不远,您要感谢上天没有让您与他们遭遇。我们在等着他们,我准备好了一切来欢迎他们。但是目前我们不得不与他们保持距离,要不惜一切代价地这样做。因为您的生命处在危险之中。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您干掉的。时机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如果我能有幸向您提个忠告的话,那就是赶紧回到秘密的隐蔽处去,直到明天早晨。在那儿,您处于绝对的掩护之下……您是怎么回事……请您原谅……来干什么呢?”
“我是开车来的。我把车子藏在了离这儿不远的地方……”
大公停了下来,用火钳夹出几块烧焦的木柴。他眉目清秀,很英俊。“我与他长得相仿,”瑟尼纳在想,“有……哈……有很长时间了,因为我的生活经历太丰富了!……而我,如果处在他的这个位置,我早就会喊西蒙娜了。而且处在西蒙娜的位置,我或许早就感觉到我的爱情已经到来了。这些年轻人,真优柔寡断、真懦弱!”
“我明天就得上船,在马赛。”大公继续说道,“我要回我的国家去。我已经晚回去了。但是我不愿意没最后看一眼这座城堡就离开法兰西,我在这里留下了那么多的美好回忆……您看我还保留着这些钥匙……我想在这儿呆一个小时,不要让别人看见。这就是我没有预先通知法戎一家的原因。我想他们单独在这儿……尤其是,我想再看一看的隐身的地方,因为我们时常在那里相聚,西蒙娜和我,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在等着我,在马赛。三天后,在贝尔格莱德皇宫将有一个盛大的节日,我应该和玛丽卡公主一起在那里露面。我们的时间严格地限死了。”
大公在瑟尼纳身边走了几步。
“我真不该来。我以为我还能够自以为是米歇尔,一个反抗别人的,自由地支配自己的行动和自由地思想的年轻人。但是一切在告诉我,我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了……是不是,我不再属于我自己啦?……说话呀,先生,……我看出您是一个正直的人……我确信您理解我……我应该走,管它有没有危险呢……西蒙娜?……您的意见是,她将会大病一场?”
“我担心会这样。”
“那又怎么办?”
大公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不要让她知道我来了。”
“她不会知道的。”
“而您,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向您发誓,我做了一切……一切……为了保持忠诚。”
“我相信您。”
“如果您知道我是多么爱她的话!啊!我真恨不得自愿放弃我的地位,我的特权和所有这些虚荣!这比我远离王位要容易得多,由于我的贵族出身,只有礼节、礼仪才能阻止我的婚姻。可是,塞西尔的一封信让我知道了……事故。”
“您从来没有,您这一方面,殿下,让西蒙娜知道您可能被迫改变您的计划吗?”
“没有。我刚刚把这一点告诉了您。”
“连表现出迟疑也没有?”
“没有。”
“您给西蒙娜小姐寄过多少封信?”
“十四封。她只回过我十三次。我们共同给我们的信件编了号,以便确信没有一封信丢失过。”
“很好,殿下,您还得做某些艰难的事情。必须毁掉这些信,把它们丢进火中,为了不留下丝毫痕迹……”
大公猛地抬起了头。
“可是我没有呀。”
“什么?……它们原来就在这间密室里,您是唯一一个进去的人……等一等,不,殿下。西蒙娜在您之前进去过……很显然,我也昏头转向了……我还以为她只是拿出了照片呢,她肯定把它们都拿走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啊!我总算松一口气了。信件在她的房间里……我明天就把它们全烧掉。嘿!让他们找吧!”
大公伸出手来。
“我衷心地感谢……先生……请原谅,我记不得您是否曾经告诉过我您的姓名。”
“瑟尼纳……瑟尼纳王子。”
“很好。瑟尼纳王子……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现在,我得走了。”
“不。”
喊声是从客厅的门口传过来的。他们终于相见了。西蒙娜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米歇尔。”
她已经匆匆跑过来了。大公张开双臂近接着她。
“米歇尔……我的米歇尔……我时刻梦见您。每一个夜晚,我都梦见您……而您现在就在眼前。”
“亲爱的西蒙娜!”
瑟尼纳向后退了几步。
“哎呀!别人的爱情真难忍受。我伤痛的心呀!好像他们离我很远,突然一下子……他失去了理智。她,刚刚被找回来。而你,我可怜的罗平,你应该修补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殿下,时间紧迫。我给您一刻钟时问。”
他出来,到了花园里。已经起风了,浓雾被吹散开了。冬日的一轮满月在天空中像一只白色的大圆盘。
“这一刻钟,可以说在亚森·罗平的今后的日子里,是他最难过的一次。我觉得四周受敌而且控制不住局势。我把这个鬼大公安排去尽情消遣。而我们,老法戎,蒙古乔和我,我们却只能去拼命。也许这还不够。他在圣希尔学了些什么,这个没有头脑的人?是游戏战争,而绝对不是真正地与地痞流氓交战。我觉得,凭着从未让我受骗上当的第六感觉,危险正在一分钟一分钟地逼近。有些时候,拯救工作是在即兴中完成的。”
瑟尼纳等待着,十分镇定自若。花匠和蒙古乔躲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们肯定是躲在树林边上,随时准备扑向敌人。蒙古乔不是一只鹰,但是他熟悉自己的行当。人们绝对可以相信他。
一刻钟过去了,瑟尼纳回到了客厅。他强压着愤怒。塞西尔替代了她的妹妹。这本应该引起他的怀疑的。西蒙娜告诉了塞西尔,后者马上就下楼来了。她听着大公满怀激情的话。
“多么动人的一幅图画。”瑟尼纳在想,“他们根本就不担心房子会塌下来砸到我们大家的头上!”
他轻声咳了一下。
“很对不起,殿下,是时候了,而且很紧迫。”
“我想过了。”大公说,“我要把西蒙娜带走。”
“什么?”
“您清楚地看到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令人厌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一切都改变了……西蒙娜已经上楼去准备行装了。”
瑟尼纳望着塞西尔。
“是真的。”她说,“她现在完全恢复理智了……或者说基本上恢复了。”她马上纠正道,“谨慎还是……”
“我才不在乎谨慎呢。”大公打断道,“西蒙娜已经受了不少苦。我想,我本人,想让她幸福,现在……我再也不允许任何人来反对我的想法。我母亲,我叔叔,我的姐妹们……我做我自己的事。”
“那么玛丽卡公主呢?”
“那么,让她去嫁给普鲁士国王吧,就像这里的人说的那样。一桩很好的丑闻,它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信件问题也就再也没有人提及了,您的那些匈牙利人也会让我安静了。是我与玛丽卡的婚姻让他们大发雷霆吧?那太好啦。这个婚姻不复存在了,他们也应该收起他们的武器,回他们自己的国家去啦……您难道不同意我的意见,瑟尼纳王子?”
“绝不同意,殿下。”
瑟尼纳慢慢地朝目瞪口呆的大公走过去。
“请您原谅。我说:‘绝不同意’。您不能带走德·马雷丝小姐。”
“凭哪一点呢?……”大公开始变得高傲起来。
“殿下,请听我说。现在来谈论政治确实时机选得很不好,但您逼我这么干。刚才我只是把问题揭示出来:可是,正巧我与某些地方有经常性的来往……我甚至与博肯多夫还有点姻缘关系,是我母亲那边的关系……是的,他可以参加大使会议……您知道如果奥地利保证您的国家在亚德里亚海上有一个商业出口的话,这多少还要归功于我的这位表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