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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于是他对土行孙说道:“老土,我觉得奇湖水底的结界肯定与此有关……”
哪知他话未说完,土行孙就嚷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哥俩儿干脆将它破了!嘿,让奇湖小筑那群笨家伙也受点教训,再说一旦没有那层结界护持,他们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哩……”
倚弦看着土行孙仿佛已经马到功成的模样,他笑了起来,不过他决定尝试着去破除这个结界,当然并不是为了出这口恶气,而是想到也许这是逃脱的唯一机会。
他首先交代土行孙不管发生何事,都要呆在他身际的结界当中,绝不可踏出一步。土行孙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虽然明知有些冒险,但是失去护界的保护则更加危险,于是只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倚弦这才举步开始向那石台走去,随着石台的接近,一股莫名压力应运而生,而且似乎越来越重。他不停鼓舞体内异能,附于体周抵抗压力,同时带着土行孙缓缓向石台上飘去。
不知是否因为归元异能傍身的缘故,他们居然毫无阻碍的进到石台中央之处。
望着脚下独特的石体符纹,倚弦抬眼望去,只见石台之上别无它物,只有正中央处有一个低矮的八边石台,呈八卦之形设于其上,而台上则放有一颗蓝芒吞吐、浑滑圆润、仿若拳头大小的一颗珠子。珠子底部仿佛还有什么东西放在那里,交织着丝丝金银交缠的芒光。
土行孙方一看到此物,立刻惊叫起来,一把冲上前去,兀自将珠子拿到手里细细端详起来。
倚弦眉头一皱,见他胡乱挪动东西,就要开口斥责,却听土行孙大声道:“嘿,小倚,你可不知道这宝贝的用途可大了,它可是神宗十大名器之一的‘异水元珠’,其威力不在龙族至宝‘天一玄水珠’之下,足以操控天地三界万千水脉哩!”
他话音未落,倚弦就忽觉心神不定,感应到一阵异样的激荡,似有所感地向方才置放“异水元珠”的石台上望去,却见那里忽然暴起一股有如丝网般的巨大金色异芒,疾速向四周扩散开来,更有无数光线直直穿过两人身躯,然后异芒溅射的速度骤然变慢,甚至最后恍然一顿,颇为怪异。
土行孙也被眼前极为难见的怪异景象惊呆,两人瞠目结舌之际忽觉脚下石台一阵剧烈晃动,其中夹杂摄人心魄的轰隆低响。两人骇然惊望对方,感到十分不妥,当他们就要拔身逃跑之际,异变倏生——
身下巨大的石台蓦地崩暴碎裂,四下冲击开来,倚弦与土行孙身不由己的被一道凭空出现,劲力无匹的水柱重卷而起,四周莫名的压力顿使奇湖水域方圆数十里的生物一一死绝。
倚弦沉住一口气,丝毫不敢托大,鼓动全身所有能够运用的异能注入身际的护界之中,护身龙刃也从他胸口冲撞而出,紧紧环护两人,抵制住四周水界传来的浩大压力。
倚弦心中隐隐觉察到此水的殊异之处,知道他们不可能抵御很长时间。
幻面人缓缓褪去元能护持,隐藏在淡彩幻面之下的面容愈渐清晰起来,赫然便是被三界众生人所公知的无能昏君——
大商天子纣王!
就在申公豹震惊莫名之际,浩淼霸道的皇霸厉劲已然压顶而至,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心中万般念头飞速转动,不由暗自推想,这“奇湖小筑”主人定是想将纣王取而代之。
谁知他心念甫动,就听幻面人道:“自从孤王登基以来,已经在位十余载。朕,便是当今大商天子!”
申公豹闻言巨震,但心下仍有疑惑不解之处,小心翼翼地颤声问道:“大王既然在位十余年,以大王的法能神通广大,怎还容得那九尾妖狐妲己搅扰朝纲呢?”
纣王闻言兀自发出一阵冷笑,淡然道:“九尾狐每日以幻魔魅相迷惑于朕,朕怎能不知。但那又如何,区区一个人界天下的朝纲算得了什么,如果朕连一个小小的九尾狐狸也瞒不过,那还谈何称霸三界!”
申公豹立时露出心悦诚服的模样,恭声道:“大王圣明!”语罢,申公豹再又有所疑惑的问道,“听闻圣主诞西,而且西伯侯姬昌又重回西岐,会不会对大王的计划有所阻碍呢?”
纣王再度扬声大笑,道:“圣主诞西?不过是神玄二宗的谎言罢了,只是为了让西岐更具民心而已。至于西伯侯回归西岐,对朕的三界大计根本没什么影响,西岐根本不成什么气候,起码还有其他三大诸侯制约他。其实,西岐姬氏一族能有今日之盛,不过全仗神州龙脉地气之助!”
“不过……”纣王幽深的目光透出窗外,遥望西方长空无尽,兀自大笑连声,道,“他们可以倚仗龙脉地气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不足为虑了!”
“大王运筹帷幄,果然手段高明!”申公豹恍然大悟,然后恭敬道:“小人日后定然惟大王之命是从!”
纣王有所感应,倏然一惊,长身而起,大呼道:“不好!”
申公豹也是浑身一震,转首想要询问纣王之时,却见纣王早已不在原处,只留下一抹残影慢慢消失,他连忙随后遁去。
申公豹紧追纣王来到奇湖岸边,只见奇湖水面上早已狂风飙卷,浪涛翻涌。纣王此时早已恢复幻面人的模样,双手急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企图召唤“水魔符”,控制奇湖水势,哪知折腾了半响,却一点用途也没有。
申公豹望着滔天巨浪,瞠目结舌的颤声问道:“大……筑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奇湖之水不是一直都控制在‘水魔符’的威慑下么?”
“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纣王不知为何仰天怒骂一番,宣泄心中愤怒之后才道:“你有所不知,这奇湖水底结界自上古之时就已经存在,我奇湖创始祖师无意间得到‘水魔符’运用之法,是以才一直延传下来到我手中,这千数年来从未出过差错,哪知今日居然会有此异状……”
偏偏就在这时,远方天际忽然传来一声龙吟,啸声由远及近而来,正是应龙与紫菱公主、元都等人。
应龙脸色凝重,远远见了幻面人,扬声道:“老陆啊,蜀山剑宗的洪钧老头与冥界的玄冥帝君已经带领神玄二宗弟子来到奇湖!”
听到有人帮忙打抱不平,耀阳转身一看,原来是那日迎西伯侯回西岐时见过的,西伯侯所有子嗣中排名在伯邑考之后的姬发,只见他一身盛装,后面带了一队随从,此时见了耀阳露便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耀阳不慌不忙的回以礼貌性的一笑。
老鸨见了姬发,立时脸色一变,赶忙斥走护院阿三等人,然后快步笑脸迎上前去,嗲声嗲气的道:“哟,原来是姬二公子来了……”
未等老鸨献媚完毕,姬发便脸色一沉,怒叱道:“老板娘,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老鸨一脸无辜的说道:“姬公子,小的哪敢呀,就算老虎借小的个胆,小的也没什么胆呀。”
姬发对老鸨怒目而视,抬臂指向耀阳,叱道:“你可知这位是谁?他便是救我父王回朝的大功臣——虎贲将军耀阳!”
老鸨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暗骂自己看走了眼,见风转舵忙向耀阳道歉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虎贲将军,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实在不知将军的身份,小的这就给你道歉,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鸨见到耀阳一脸气愤难平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用手重重的抽打自己的脸,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耀阳也不理她,老鸨忙向姬发打着眼色,想要姬发帮着解围,姬发横了她一眼,上前搭住耀阳的肩头,笑道:“耀将军,不必跟这狗奴才一般计较,来,我们一起进里面喝一杯!”
二人说笑着步入“艳香阁”,向楼里深处行去。
进了大门,绕过一面锦绣壁景,他们走入后园,经过一段小石铺成的小径,旁边布满景山芳花,耀阳只听前方数丈处的内阁中传来阵阵歌乐之声,以及阵阵男女调笑声,只闻其声便知里面定然是热闹非凡。姬发显然是轻车熟路,领着有些拘束的耀阳跨入内阁。
甫入内阁,第一次光顾青楼的耀阳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可容五十余桌的大厅早已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厅内装饰豪华,金碧辉煌,果然不愧为西岐第一青楼。
耀阳环顾一望,只见厅内打扮美艳的女子如蝴蝶穿花般行走于众人之间,环肥燕瘦,妩媚撩人,整个厅内除了男人们的高谈阔论之外,便是这一众青楼女子的吟吟笑语,厅中央的舞台上正一群坦胸露背的美艳女子在翩翩起舞,舞姿优美撩人,令人目不转睛,看得老少爷们个个浑身发热,遐想联翩。
整个内阁让人感觉除了欢愉还是欢愉,难怪男人们都说青楼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是没有烦恼的天堂。
姬发见耀阳看得着迷,心知他定是第一次进这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之地,暗笑一声,道:“耀将军,来,我帮你介绍一下我的一些兄弟与西岐的栋梁之臣。”
耀阳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厅内的男人竟全是朝中重臣与众家公子。姬发一路不停为耀阳引见各位兄弟以及群臣,众人一听耀阳便是这次“姬氏宗门亲典”的主考将军,态度都变得殷勤有加,不停阿臾奉承起来,不但不停敬酒,而且更将手中美艳的歌妓往耀阳怀里塞。
耀阳经过那晚“会宾楼”一宴之后,早已学会如何笑面相对,在与众人客客气气的寒暄一番后,姬发领着他来到歌舞宴台最前沿的一桌席上。
只见一位穿着奇特服饰,身材矮小,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正左搂右抱,与身边穿着性感的美艳女子打情骂俏,玩得不亦乐乎。耀阳从他的古怪服饰就已经看出这男子便是鬼方国的使节蒙浩,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及一脸因略显黄色的瘦脸上就已经看出此人定是个酒色之徒。
姬发先向那鬼方使节蒙浩抱拳行礼,然后客客气气的指向耀阳,说道:“蒙大人,这位便是此次与您一起主考‘宗门典亲会试’的虎贲将军,耀阳耀将军。”
那鬼方使节蒙浩静静看了一眼耀阳,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耀阳还了一礼,姬发便大有深意的对耀阳道:“耀将军,你就与使节同坐一席,使节远道而来,你不如就代我西岐众臣好好招待他吧。”
耀阳不好拒绝,只能点了点头道:“好的。”
姬发环顾四周笑了笑,又道:“耀将军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玩一玩,这里的姑娘可是整个西岐城最棒的,个个美艳动人不说,尤其是精擅床第间的调调,哈哈……”言罢,他眼中闪过无限暧昧的神情,与耀阳心领神会的互相笑了笑,便回了自己的席中。
鬼方使节蒙浩客气地向侧坐了坐,随便塞了个女人给他,却自始至终都未和耀阳说过一句话。
耀阳见他不说话,心中不免有些气愤,但又不得不装出浑不在乎的样子。好在旁边的女人为他斟了一杯酒,并以无比迷人的笑容将酒杯送到耀阳嘴边,耀阳看着那纤纤玉手执着那美酒玉杯,尤其是恬美的笑容后面更有让耀阳垂涎欲滴的乳波臀浪,他张开嘴便一饮而尽,更对直冲他袭来的妙处绝不心慈手软。
酒是好酒,但身旁的女人更令这酒添色不少。
耀阳是第一次可以正大光明的逛青楼,对这里面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虽然家中的人儿、梅若冰、至乎苏妲己都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但总感觉与这“艳香阁”里的女子相比,少了那么一股子轻快淋漓的意味,那一种爽快与偷尝禁果的刺激又是如此让人陶醉。
虽然“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