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火?”倚弦苦笑不得道,“你难道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吗?我们这种修炼方法跟《玄法要诀》上的描述完全不一样!虽然现在我们能够运用法能,但体内始终感应不到异能的存在,就跟没有一样,总让我觉得不踏实。”
“这倒也是!”耀阳饶有兴致地玩弄着指端的紫焰,道,“不过,现在起码比从前强。看来,生死河源头那位老前辈没骗我们,‘无极秘境’真的让我们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倚弦一听耀阳说出“无极秘境”,立时紧张地东张西望,然后没好气地念动法咒,运起“傲寒决”,只见一道青色寒光自他指端激射而出,将耀阳指端的紫焰扑灭,道:“还敢说那个‘无极秘境’,不但连累了土老前辈,而且害得我们东躲西藏,还好现在是灵体,否则只怕一早就被人分来吃了……”
话一出口,倚弦愣了一下,口中喃喃念叨着“灵体”二字,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呆立原地陷入沉思之中。
耀阳闻言反而极是兴奋道:“如果那只骚狐狸说得是真的,我们成了三界神玄妖魔的猎物,但我们偏偏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可以悠闲地随处玩耍,这不更证明我们的运道已经好极!”
倚弦对耀阳的话恍若未闻,沉思良久,忽而大悟道:“我明白哩!”
耀阳奇问道:“小倚,你明白什么了?”
倚弦抑止不住兴奋的神色,道:“还记得人儿曾经说过,人的灵体一旦脱离肉身,便不再受体脉气血等诸多束缚。我们现在虽然身在阳界,但终归还算是灵体,所以我们感觉不到自身的气血经脉。”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耀阳说着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明白过来,道,“你是说,我们现在能够运用法能但感应不到异能,是因为灵体没有经脉气血的缘故!”
倚弦连连点头,道:“对,据《玄法要诀》上记载,道法高深的人以本命灵元为引,种入其弟子体脉上中下三处丹田渊海之后,宗门弟子才能以这一线道引为本,根据宗道正法日益精进,修炼到阴阳归真、还本清源的境界。”
搬出一大段《玄法要诀》的论述,倚弦继续道:“《玄法要诀》通篇的法道修炼,都是以三丹渊海为基础的,但我们现在连气血经脉都没有,又怎会感应到原本应该蕴藏在丹田渊海的异能呢?”
耀阳大字形躺在草地上,懒洋洋的语出惊人道:“不知道能不能将我们剖开来看看,也好明白‘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去你的大头鬼!”倚弦呸了一口,正色道,“如果我们可以恢复肉身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正常修炼《玄法要诀》哩。”
“肉身?”耀阳摇头苦笑,丧气道,“小倚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死的?第一次还好,有妲己那个骚狐狸用什么续气术帮我们缓住阳气。这一次呢,肉身怕是连一点肉末星儿都寻不着了。”
二人想到当日在“虚灵幻境”中肉身自爆的情形,不由相顾黯然。
耀阳打个哈哈,道:“其实也没什么,想一想,人儿说过,人死后因灵体不再适应阳界的气运,会顺应阳清则升、阴浊则降的规律,脱离五行束缚去阴界。但我们现在偏偏可以凭灵体立足阳世,而且并不像传说中的‘鬼’那样,又怕阳光又怕神庙,这不可不说是一个奇迹。既然这样的奇迹都能出现,证明我们的运道真的不坏。”
口中说着话,他有意无意的瞥了瞥沉寂中的倚弦,话锋一转道:“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准哪天我们还可以琢磨出一套比《玄法要诀》更牛的灵体修炼法诀出来。嘿嘿……到时候,我们即使没有肉身,也一样可以成仙得道哩!再说了,就算不能成仙得道,相信凭我们手中的《玄法要诀》与一身归元异能四处骗吃骗喝……”说到最后,耀阳竟自顾着吊儿郎当的怪笑起来。
“又来了,够哩!”倚弦适时打断耀阳的胡说八道,翻身坐起身,又好气又好笑的咧骂道,“你小子,怎么每次一到这时候就瞎胡扯,上次在轮回集说是要拿《玄法要诀》去换田地、逛青楼。这次更糟,竟然想到骗吃骗喝上面,真他奶奶的欠扁!”
“哎呀!”耀阳蹦地跳将起来,不依不饶的叫嚣道,“扁我,还不知道谁怕谁呢?不过,先要请教倚大军师一个小小的问题——”语罢,耀阳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看倚弦点头同意,便道,“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还跟不饿一样,难道灵体到了阳间也不会饿吗?”
倚弦怔了怔,搔搔头皱眉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过。不过,我们应该不会是传说中那种靠吸庙院香火来唯生的鬼吧。”
耀阳摇头道:“肯定不是!我们刚刚从‘女娲庙’出来的时候,我对那里的香火烟烛就一点也不感兴趣。”
“那会是什么呢?总不会是靠气息和异能吧……”倚弦一边揣测着一边抬眼观望暮色低垂的天际,忙道,“吃不吃暂时倒不重要,天快黑了,我们起码要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再说!”
耀阳看了看附近的荒郊野外,叹道:“看样子,我们要落草山头了!”说完,脑中灵光忽然一现,歪笑着用肩撞了撞倚弦道,“小倚,还记得《阴阳法要》么?”
倚弦略觉奇怪地点点头,不明白耀阳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它。
耀阳作出大摇其头的模样,表示对倚弦的失望,道:“你肯定忘了,最后太乙老头给了俊小子一部玉简,还说是用来解释《阴阳法要》的秘诀!”
倚弦立时明白过来,恍然道:“我知道哩,原来你小子想打它的主意!”
耀阳嘘了一声,四下瞄了瞄,道:“听石矶说,俊小子的老爹是陈塘关的总兵,所以总兵府应该很容易找到。而我们现在百无禁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呢?还有就是,我这种做法只属借阅,绝对算不上偷窃。再说了,你难道不想看么?”
倚弦不由为之语结,虽然他不太赞成去盗取法要玉简,但心中对《阴阳法要》却非常向往,毕竟刚才因为听了法要的讲解才顿悟很多窍门,所以对于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兄弟俩来说,玄法的进境是最大的动力。
“走哩!”耀阳一把搂过倚弦的肩头,并步前行道,“一想到刚才异能发动的感觉,我就心痒难当。既然已经可以施展玄法,不如我们再试试遁法,怎么样?”
倚弦闻言心中一动,忍不住跃跃欲试,于是点头问道:“还记得《玄法要诀》中关于遁法的记载么?”
“当然记得!”耀阳笑着背诵道,“……遁者,无有来去之法也。玄之又玄,莫不是虚实阴阳之变,动静五行之分。故而,欲行遁法,先晓五行阴阳之机,方能以玄能引符诀之力贯通元极,导阴阳之气逆五行八法,生克有常,往复交替,遁法始成……”
“一字不差!”倚弦露出惊异的眼光,道:“看不出,你还能背下来。”
耀阳还他一个白眼,道:“什么话,从前花子爷爷教我们的东西,从来没有我记不住的。算了,懒得跟你计较。”说着,话题转回来道,“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试一试遁法。小倚,遁术奇门八法中,你最喜欢哪一种?”
“金、木、水、火、土、风、云、符……”倚弦略加思索道,“自由自在才是最好的,我当然最喜欢风遁术!”
耀阳欣喜道:“果然是好兄弟,选的跟我一样。好,那我们就试试风遁吧!”
倚弦回思起《玄法要诀》上关于“风遁”的内容,决定依样画葫芦先试上一试,于是他凝神静气,双手划出蜀山剑宗万法基本诀“七真妙法指”,口中喃喃诵念“御风咒”,深蕴灵体之内的归元异能再度出现,缓缓溢流周身。
随着咒诀在灵体内的振颤,异能被奥妙至深的“御风诀”同化,逐渐将灵体与体外的天地融而为一。倚弦的内心微微一动,玄异的灵动感应随之而至,他浑然感应到充盈在天地之间的一种力量,一种灵动飘逸、反复不定的亲切感觉。
“风!”倚弦有所感应,蓦然睁开双眼。
身旁的耀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赶忙跳开一边。
倚弦难以置信地张开双臂,每一寸发肤竟可以完全感应到风气流动的摩擦,与天地浑然合一的身体变得灵敏非常。他的心中立时充满了驾御风的欲望,双手剑指挥舞出一道低旋的轨迹,然后口中按照“御风诀”喝声道:“敕!”
异能立变,由最初的敛入感应转成内旋外放,元能顺应周遭的风气飘扬而动,纳周遭万千轻风为己用,布成一道柔和的流能结界,由心而起的一片沁凉感遍布周身,令他顿感身轻气盈,灵体更是跃然悬浮在虚空之中。
耀阳早已看得眼都直了,在一旁摩拳擦掌道:“小倚,好样的!这下轮到我哩——”说着,耀阳依法施为,炎热的流能结界迅速集结起来,灵体瞬时悬浮于空。
耀阳伸展按耐不住欣喜万分的骚动心情,在虚空中装模作样的伸展手脚,朝倚弦眨巴眼睛道:“小倚,不如我们比比看,谁最先到陈塘关,怎么样?”
倚弦正跃跃欲试,闻言立时应声道:“好,谁先到就算赢。”
“一言为定!”耀阳哈哈一笑,念动遁咒,体内异能纷涌而出,驱使体外那层流能结界以一种正逆相生的规律急速流转,令他徒生灵身与外界的风融化为一体的感觉,而后旋飞而起,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鱼跃的弧线,朝思感中的陈塘关方向遁去。
“哟欧!陈塘关见……”听到耀阳兴奋莫名的呼喝,倚弦怎甘落后,兴高采烈的驱动遁法随后追去。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直奔陈塘关而去。
第六章阴错阳差
陈塘关,夜幕低垂。
晚秋的寒风呼啸而过,万家灯火齐明,过街上再无行人。
总兵府外,油布灯笼在风中洒出微弱的光芒,映出朱漆大门前一对张牙舞爪、惟妙惟肖的巨大石狮,更给这占地极广、独具一格的总兵府邸平添几分威煞气势。
但见一阵幽风掠过,兴致勃勃的耀阳与倚弦落在府内的花园中。
收了风遁之法,兄弟俩大摇大摆的在总兵府内四处闲逛。转了半晌才发现府内暗藏蹊跷。连延不绝的房屋楼舍或是临院而建,或是掩隐于树木花草之间,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给人一种极具杀机的感觉。
其中若隐若无的流动玄能更让耀阳与倚弦心惊不已,总让二人生出心烦意乱、浑身不自在的错觉。虽然府内的仆役丫鬟、侍卫兵士处处可见,却似乎毫无所觉一般,让他们想不通这是什么道理。
他们自是不知这陈塘关总兵李靖自幼访道修真,拜于“昆仑道宗”度厄真人门下,修习玄门正道,但因道心难种被其师遣下山入世济民。于是,李靖投身殷商辅佐纣王,官拜陈塘总兵之职。
其实,李靖来此陈塘关做总兵并非偶然,只因总兵府内有座破天阁,谁也不知道存在此地已有多久时间,说是为防魑魅魍魉骚扰此地,才有上古高人在此设立玄门大阵,而李靖正是奉命守护破天阁的玄门弟子。
由此可见,此阵势的威力可见一斑。可是这两个怪胎好似很受用这种感觉一样,不但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而且一路走来众多俏侍美婢,还惹得耀阳忍不住围上去品头论足一番,过过口眼之瘾。
“这个不错,那个也行,啧啧……”耀阳一边走一边手脚齐动,乐在一旁喃喃点评,满脸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倚,你说哩?”
对于耀阳时不时的发问,倚弦苦笑摇头不已,但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小声规劝道:“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