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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比利在催了,瑞贝卡只能拼命地向前狂奔。身后蜈蚣的臭味熏得她几欲窒息,比利守在观察室前,用脚抵着门,手则举着霰弹枪对准了蜈蚣。此时瑞贝卡觉得自己已经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所笼罩,这个蜈蚣怪物随时就会扑上来。终于跑到比利身边了,就在她安全的一刹那,比利开枪了。瑞贝卡迅速跳进了房间,比利又开了第二枪,随后也跳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门——剐刚关上就能听见蜈蚣撞击大门的声音,随后,似乎它也觉得无趣了,便不再撞门。他们俩能听到它离去时那许多只脚发出的参差的摩擦声。
“上帝保佑。”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比利扶住瑞贝卡——她吓得脚都发软了,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我们别再回去了。”瑞贝卡不想再见到蜈蚣巨怪了。
“确实,不应该再回去了。”
他们抬头看看了这个暂时的避难所:一个宽阔的复式圆形房间。他们所在这一半房间的边缘有一条半圆的狭小通道,他们就站在这条通道上。房间的北面还有几扇门。门的旁边有一架梯子通向下方的一个钢丝网制成的平台。平台下就是一片漆黑。
他们一起绕到房间北面去试那些门——都锁着,这不免让人丧气。他们又从梯子往下,停在了那个大大的机械前。这里就算是房间的中心了,这机械应该是个大望远镜。不过它被安装得很高,正常身高的人是够不着的。比利看着其他的设备——有电脑操作台,还有其他的一些瑞贝卡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她转身去看望远镜的控制台,被上面的三个大大的空格吸引住了——都是普通墓碑大小,排成一个圈。
“虽然这里并没有无线电设备,不过——”比利略微有些歉意而瑞贝卡却似乎注意到了其他什么东西,打断了他的话头:“千万得告诉我你还带着那三块石碑。”
比利赶紧从背包里拿出石碑——每个都只有一本书大小。瑞贝卡看着石碑上的字,不由得喃喃地复述当初自己在马库斯的录音里所听到的“服从产生纪律,纪律形成团结,团结造就实力……”
“而实力就是一切!”比利也回忆起来了。看来,这又是一个谜题,需要这三块石碑。
当三块石碑被放置妥当后,房间里出现了巨大的响声,似乎是某些机械开始工作了。他们感到脚下的地板在下陷,就像电梯一样——并不只是这个平台,而是整个房间——在坠入一片漆黑后,下方出现了一个大水池,里面蓄满了水,因为机械的震动而激起片片水花。有那么一瞬间,瑞贝卡恐慌不已,以为他们会随着平台沉进大水池,然后淹死——接着机械声就渐渐消失,平台也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在已近平息的机械声清楚地听到上面北边的门“喀”的清脆响声。
太令人惊讶了。
“我想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比利努力想挤出一丝微笑,但这没法抹去瑞贝卡的一脸沮丧:是啊,谁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是自由,还是又一次成为待宰羔羊,但只能继续上路了,没有其他的选择。于是,他们都沉默地回头重新走上梯子。
第十章
从北面的门出去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比利贪婪地大吸几口,感到全身都轻松了。他忽然意识到,如果真的逃不出这个安布雷拉培训所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但是,现在确实也还没有看到能出去的迹象,观察室里的门又连着长长窄窄的走道,直接通向另外的建筑——大概在前方五十米左右。走道的两旁都是水道,看来这个培训所的东面应该有个水库或湖泊什么的。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观察室,走之前还认真地想记住整个地形和回去的路。但这似乎是徒劳,他们俩都没什么方向感。他们还是继续向那座不知是凶是吉的建筑赶去了。
比利享受着这难得的新鲜的空气——周围飘着薄雾,看来已经快要黎明了。但没有曙光,只看得见灰压压的,乌云密布的天空。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哪儿?”比利问。
“不知道,也许往前走可以找到电话吧,希望可以。”
“希望还能有厨房。”比利已是饥肠辘辘。
“当然。真希望能吃到披萨饼和冰淇淋。”瑞贝卡忍不住嘴馋了。
“意大利香肠?”
“还有夏威夷的开心果口味的冰淇淋。”
“哈哈……”比利很享受这难得的轻松,他们其实并不太了解对方,但现在却有奇妙的纽带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比利在之前任何一次和战友的合作中所没有体会过的。
“看来你喜欢橙黄色的食物。”
“橙黄色的食物?”
“是啊,就是那种并不是天然橙黄的,是有色素的,那种洒在通心粉和奶酪上的东西,吃起来是橙子味的,当然了,也有这样的蛋糕和烤吉士饼。”
瑞贝卡听到这样冗长的描述,忍俊不禁:“我知道了。是的,那玩意不错。”
比利转转眼珠子,故意取笑她:“未成年人……你明明就还是个未成年人呢,不是么?”
“我已经有投票权了。”瑞贝卡抗议了。比利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能成为S。T。A。R。S的一员,她又抢着说:“我可是属于天才型的,不论是在学业还是其他方面,刚毕业就进了S。T。A。R。S。至于你呢,大叔?你多少岁了?三十吗?还是我已经该叫你爷爷
了?”
现在该到比利抗议了:“我才二十六。”
瑞贝卡大笑:“天啊,这也太老了。我应该给你配个轮椅。”
“够了!”比利笑得很开心。
“我,要,给,你,配,个,轮,椅!”瑞贝卡上瘾了,比利完全败给她了。他们就这样笑着走到了那个敞着门的小巧的警卫室——坐落在过道的右边,里面的地板上有一具尸体。
不,应该说是残缺的尸体——他们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两人都没办法把眼光从这具漫在一片血泊中的残缺尸体上移开:他的双腿和一只胳膊都不见了,脸朝着地下,整个尸体损毁严重,分辨不出性别。
接下来的路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也许都被这出惨剧吓着了。他们已经忘却了前方种种的危险,此刻出现的这具可怜的尸体又重新提醒了他们。当然,刚才的那快乐的大笑是很重要的,也是必须的。笑声可以把他们绷紧了太久的神经舒缓下来——否则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这么长时间,难保精神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谁也不可能对这这么一具尸体还继续欢笑,不然就真的是得了精神病了。
终于来到另外的这栋建筑了——他们放慢脚步,细细地审视它的周围,主道在大门前延伸出几条分岔 边上还栽种着花和树——当然早就枯萎了。分岔连向一排整整齐齐的篱笆,然后不知伸到哪去了。路边还有几盏依旧发亮的路灯,给一切投下深深的影子,路反而被弄得更黑了。看起来这里也并不安全,但目前还没有出现丧尸或是水蛭人,这已经比刚才那个地方好太多了。大门分作两扇,瑞贝卡上去试了试——上着锁。
“该死!”比利也走上去亲自试了试,发现只是里面的木头卡住了,而并不是被锁锁上了。这就好办了。
“瑞贝卡,退后一点。”
比利暗暗发力,朝门把手狠狠踢上了一脚,紧接着又跟了一脚。踢了三脚后,就听见了木头断裂的声音。蹋到第五下,门就被踹开了,一把劣质锁也飞了出来。
这下能看清建筑的内部了——在经受了这么多严酷的考验,比利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对任何意外感到惊讶,然而他错了,这儿居然是一座教堂,华丽的装饰风格自不磐说,有彩绘的玻璃窗,神圣的祭坛和成排发出微光的长木椅。但很明显这也是个早已废弃的教堂 一半的祭坛都被打翻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大洞,通过它能看到楼上的布置。
“你看看那些祭坛。”瑞贝卡低声耳语。
比利望过去其实祭坛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但它们的周围堆着不少东西,有几百根熄灭的蜡烛,好多尊翻到的雕像和宗教摆设,不是被砸烂就是落满灰尘,还有一捆一捆枯萎的花。总之就是一个字,乱。
“我觉得可以离开这儿了。或许我们应该看看外面的那些岔路都能通到哪儿。”比利以为自己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但其实他也不过是耳语。
瑞贝卡刚想附和,转身出门的时候,拱形天花板的大洞里猛地跳出了一只黑色家伙,它的叫声尤其尖利,随着一声声的尖叫它还摆动着满是尘土的双翼,不过动作倒还不算很快。比利定晴看了看,确定这是一只巨大变异的蝙蝠——它的双翼已经和秃鹰的一般大了。
停顿了一会儿后,它飞了起来,回到了它原来的地方,但那股熟悉的腐肉味还是让比利他们无法消受。比利一手将瑞贝卡推出门外,一手想尽力把刚才破坏掉的门拉上——他心里直怪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冲动就把门踹开了——但下一秒就证明他的责怪也毫无意义了,因为他们又听到了蝙蝠从洞中飞下来,扑腾双翅的巨响。
“快逃!”比利叫道。
他们快步跑下楼梯,转向右边的路——这条路看起来更隐蔽些,很多地方都有厚厚的灌木和植物掩盖。一想到可能会被那只蝙蝠追上,然后撕咬,然后……他们的脚下就有了源源的动力。
“那儿!”瑞贝卡指着一个方向,步子慢了下来。
路的右边有个电梯状的小房间,独立于教堂之外。比利虽然也拿不定主意应不应该跑过去,但后面蝙蝠逼近的声音让他们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了。万幸的是这个小房间的门并没有锁,于是他们赶紧挤了进去,“砰”地关上了门。
房间很小,容纳两个人都有些勉强。蝙蝠也停了下来,落在地上。比利再也不愿意回到刚才的教堂了——万一又出现这只蝙蝠的兄弟姐妹怎么办呢?
瑞贝卡把门死死地插上,随后又望见一只丧尸向这个方向摸了过来。这是一个女丧尸,手指上的肉完全溃烂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现在,门外就有一只不断扑动双翼的丧尸蝙蝠和一只女丧尸了。
它们都拼命地撞向这个小小的电梯间——女丧尸饥饿的呻吟,指骨擦在墙壁上刺耳的摩擦声不绝于耳——随后,又听到了另外的哀号声,是那么急切,那么让人胆寒。
电梯间里只有两个按钮,Bl和B2。瑞贝卡已经脸色煞白,全无反应。随着外面的噪音愈加频繁,比利按下B1按钮——没有动静。“好吧,那就B2。”比利在心里祈祷这次一定要行,不然他们就等于是把自己困住了。按下“B2”以后,电梯摇晃了一下,随后开始徐徐下降。比利挡在瑞贝卡的身前,举着霰弹枪,随时注意着眼前的动静——希望电梯停下后门口不会又是一堆饿疯了的怪物。
电梯停下了,门口连着一条走廊——除了有些碎石外,没什么其他东西。比利又按了一次”B1“,希望能够再到其他的地方。但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选择只有回到地上,重新面对那些怪物,或是深度探索地下的这一层。比利犹豫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们谨慎地走出了电梯——这儿就和干部培训所一样,内部的装饰和建筑用料都十分奢华贵重。地板是大理石的,虽然碎裂了不少但依然泛着华丽的光泽。大厅里有一排气派的柱子和高高的拱形大门。左边通往上层的楼梯上乱布碎石和剥落的壁片。在走廊的右拐角前还有一扇通向左边的门。
他们在楼梯口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