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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谁打了?”
“秦赵两军都有,其中。。。。。。”
卫庄视线落在门外灿烂的光线,静静听着隐蝠的汇报。
“那么战利品呢?”
“秦军的战甲和剑戟共五百多件,赵军的有四百多件。”
“叫前方巡逻的人穿上赵军战服。后方守卫的人穿上秦军铁甲服。”卫庄冷静地下令:“别忘了拿上旌旗。”
“。。。。。。是!”隐蝠哪能说出不字来,他在余光模糊中看到苍狼摩拳擦掌的模样,心里飙泪。。。。。。他不要打战啊,他真的快力不从心了。
隐蝠无奈会意,便带着几位兄弟出门去执行命令。
。。。。。。。。。。。。。。。。。。。
“阁下是一个人?”王翦问静立在一旁的秦苍。
秦苍闻言回头,淡淡道:“自然不是。”
王翦微扬眉:“谁?”
“呵呵。。。他呀。”秦苍似乎有些欢乐,打趣道:“就是不告诉你们。”
于是满心等待答案的诸位微抽了嘴角。
王翦还想问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问题。
“报——将军,山寨城门上出现赵军士兵。”斥候在帐外禀报。
“什么?!”王翦闻言讶然,却也不至于慌忙。
众将与王翦一如往日登高而望,山寨营地有些模糊,但与往日似乎并无差别,依稀仍能看见大营门口两列肃穆的赵兵!
凝神片刻之后,王翦果断传令:“赵军已攻占麓原的重要关口,现在我军各营立即全力出战,期间,务必加强。。。。。”
“慢着。”一道清亮的声音高声打断了王翦的命令。
诸将回头,目光聚在秦苍的身上。
“现在是我兑现之前诺言的时候了。”秦苍走在众将的面前,回首邪魅一笑,扬手给了一句:“请给我一盏茶的时间,麓原山寨必为诸位敞开大门。”
一位将领张口欲说,王翦拦住那人,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秦苍,回了个笑:“我等就静候阁下的佳音了。”
王翦曾打算奇袭赵军。但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因为斥候报告:“赵军将帅为李牧。”
此人是行军打战的一把利刃。将士用命,士卒勇搏,厚待士兵的方式不同于任何一位高傲冷硬的将领,甚是赢得了赵兵的深厚爱戴,甘为他冲锋陷阵。
对待这种人,王翦只有谨慎再谨慎。
望着天空中只剩下秦苍如流星般的身影,王翦微眯着眼等待。
他清楚地明白,秦楚之战,不仅是双方士卒的较量,也不仅是双方将领的较量。
他已精简士兵,重新编排了队伍的阵型,整个队伍的左右翼,又各有两列弩兵。
如此阵式,在地形平缓的广阔原野行进时,则浩浩荡荡、气势磅礴;若山塬峡谷陡然遭受伏击,则可立即屯聚固守,亦固若金汤;
一旦阵势展开,迅猛进攻,则如万弧挺刃,无坚不摧。
只要先占得有力地势,便多了几分胜利的把握。
他必不会逊于李牧,王翦自信地想。
秦苍借着秦军数万骑兵的肩膀和头游走,又准又轻巧,恰如其分。
几个翻转秦苍便消失了身影,这使得山头上的的诸将屏声静气,抱怨的消声,不满的平静。
果真是一盏茶的时间,山寨的门缓缓打开,与此同时,山寨城门高悬一个黑布袋。
看那形状,显然是一个人头,至于是谁的,王翦等人心知肚明。
他立即挥着军旗,秦国千万将士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战马啸啸,铁骑与兵器交并,发出铿锵之声,军中虽人人屏声静气,但杀气腾腾,其阵真有气吞山河之势。。。。。。。
。。。。。。。。。。。。。。。。。。。。
李牧站在临时指挥帐篷外,麓原关口的后方,死死盯着麓原城门。
阳光刺人眼目,他微眯起精明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高墙上徘徊巡逻的秦军。
麓原关口已经被秦军占领了吗?
收回眼,李牧朝身后的将士果断下令:“进攻!”
顿时战鼓雷鸣,号角大起,杀喊声惊天动地。
李牧对时机的掌握非常准确。开始初探占据重要关口的土匪实力时,他发现,这其实就是一群莽夫的抵死顽抗。
他只需派一千人精兵便可拿下麓原关口,守得赵国大门保卫身后的大城。
但是,时机未成熟,他就是不出击,即便被称胆怯,他也不在意。
事实上,他要等秦军先一步取得麓原关口,他真正要的是诱敌深入狭长的人麓原关口,再以重兵合围之。
以弓弩兵轮番发射;而将骑兵及精锐步兵控制于军阵侧后。集中力量,充分发挥各兵种协同作战的威力,进行包围。
这使秦军铁甲骑兵的优势不能发挥,缺陷尽显,战必败北而势必动摇秦军士气。
李牧就是这样的人,漫长的忍耐不是怯懦的退缩,却是沉默中爆发的固有前奏。
。。。。。。。。。。。。。。。。。。。。
然而,事实上——
山寨前后两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角号声,当李牧勇猛地带着士卒们如潮水般的冲进去时,竟然该死地与呼啸迎面而至的赵军撞了个正面!
上当了!王翦和李牧在一刻钟后见到彼此,第一个想到的是:有人设下了一个圈套,故布疑阵,引两军入伏?!
然后——开打!视如死敌般对抗了起来。
两军非常出色,四万赵军死死顶住了五万多的秦军反复数次的冲击。
秦军虽然一时没有进展,但李牧身先士卒勇猛地带着士卒们如潮水般一次又一次的冲上去,只要能冲出一个缺口,秦军必然崩溃,李牧相信自己所需的只是时间而已。而王翦认为,我军久战劳顿,不宜拖延,他需要速战速决。
地动山摇,战鼓雷鸣,号角大起,杀喊声惊天动地。
仿佛只在转眼间,数千辆战车便已呼啸而至,势不可挡,撞者死、碰者伤,一路人仰马翻;
箭如雨下,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再随后便是数万步兵山崩地裂般地扑上,其中长矛手营枪头如林、方阵如山,人阻杀人、马阻杀马,所向披靡…
。。。。。。。。。。。。。。。。。。
作者有话要说:(~﹃~)~zZ我知道,这章是。。。。少了些。但是,实在困啊。
☆、【第四十七章】不择手段
天高日斜,烟霏云敛。
某处高坡,翠绿树叶阴影里,卫庄负手而立,冷冷看著山下狼烟滚滚的战场,半晌才收回视线。他将视线放在了迎面走来的人身上。
隐蝠一点都不意外见到秦苍,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人似乎一直在彼此身边,见到其中一个,另一个也必然能见到。
简单地对三年未见的秦苍表示问候,但对方下一句直接让他呕血。
“隐蝠,你这家伙长得越来越猥琐了。”秦苍拍拍坐下的骏马,然后下马,优雅而从容,拉着缰绳交给卫庄。
隐蝠瞪着他,想反驳说自己一点都不猥琐。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要这位比口舌,他绝对自取其辱。
“哪来的马?”苍狼好奇地问。
“顺手借来的。”秦苍淡淡一笑。
卫庄冷哼,淡淡开口:“又是一匹马。”
“嘿嘿。。。”秦苍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笑。
卫庄是很想扁这家伙一顿,可是他不想在手下面前失了风度。
于是,他干脆翻身上马,不理会某人。
“那我们呢?”隐蝠问。
“你们啊。”秦苍赶紧翻身而上,双手绕到卫庄身前,握住了缰绳,低笑道:“不是还有双脚吗?”
“。。。。。。。”
令隐蝠哑然失语的不仅仅是秦苍的话,而是眼前这两个人的亲密度。
这两人,仿佛处于让任何人都融不进去的世界。
望着骑着马离去的两人,隐蝠收回视线,发现身旁的苍狼一脸隐忍忧伤地望着山下的麓原山寨。
隐蝠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在这个山寨住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多多少少有了感情,突然要离开这里,连一向心比较硬的隐蝠也忍不住惆怅。
“希望他们都没事。”苍狼忽然说道,声音带着无限缅怀。
隐蝠沉默,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他伸手想拍拍这位感伤的硬汉,但是他的手刚悬在半空中,苍狼却回头眨巴眨巴眼望着远方。
“主人!等等我!”
苍狼的身影一闪,朝着两人一马的位置奔去。
隐蝠扭曲着脸看着越来越小的那些人,一阵风从他的身前刮过,似乎无限凄凉。
这个没心没肺的狼人——隐蝠狠狠地追了上去。
。。。。。。。。。。。。。。。。。。。
太阳悬在地平线上,拉长了四人一马的影子,而影子在散发着金光的黄昏下踩着满地松软的树叶慢慢前行。
……………………………分界线……………………………………
秦国咸阳宫。
高大的朱色木柱挺立在大殿的两侧,风吹起白色金边的薄纱,无数烛火摇曳如蛇。
大殿的最上坐,嬴政坐在柔软的席面之上,并不发一言,只拿了剑静静擦拭。
这个宫殿似乎有些冷清,但是李斯知道,在这黑暗的角落里埋伏着多少的顶尖侍卫。
但是,他可不怕这些,因为他不是刺客。
他拱手继续对嬴政汇报战绩。
“你说,有人在麓原城门关口设下了圈套,引我军和赵军正面对上?”
“正是,据王翦将军说,战前有一位年轻男子主动请缨。”李斯思量着说:“臣以为,导致我军和赵军两败俱伤必是此人无疑。”
“噢。”白色汗巾从剑柄擦拭至剑锋,寒光泛起,嬴政悠悠地在‘天问’两个字徘徊着擦。继续云淡风轻说道:“无论怎么样,已成的事实都是抹不去的,五万步兵不够他攻下麓原关口,就增加十万骑兵。”
“是。”
李斯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陛下,据暗探传来的消息,此人疑似阴阳家的大公子。”
擦拭的手停了下来,嬴政这才挪开视线,将眼神对上了双目平静的李斯。
“。。。盖聂?”良久,嬴政缓缓吐出话语:“似乎好久没见到他了呢。”
他还记得的那位猖狷的少年郎,墨色的眼眸幽幽的让人沉溺,俊美的容颜在这三年里偶尔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时间似乎抹不去他对这少年郎的悸动。
怎么办呢?那少年似乎不喜欢他呢。
嬴政重新换了块白色汗巾,擦剑。
“我要一个人,所以你们要不择手段帮我抓到他。”
“还有,我要完好无损的他。”
他是王,没有得不到的人。
“可是,他是阴阳家的人。”李斯提示道。
“帮助赵国抵抗秦国的人,便是秦国的敌人。”
李斯微眯着眼,明白秦王话中的涵义。
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抓捕盖聂的‘正当’理由。
“。。。臣遵命。”李斯退了下去。
然而,迎面走出大殿的他,眼睛却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看来,他猜的不错,秦王果真在意盖聂。
这不是好事,秦王嬴政雄才大略、高瞻远瞩,何曾如此在意一个人。
不过,无论是谁,只要阻碍了秦国的图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