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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缓缓地,看似极慢地伸向斯维特的背心。
“不!”法诗蔺惊恐地喊出了声。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朝阳的手接触到斯维特背心的一刹那,斯维特仿佛触到了一道惊电,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冒出白光。
霎时,就像玻璃一样,从内到外,斯维特破碎了,他手中的剑也化作了千万块碎片。
好恐怖的一击!
众人都惊呆了。
“以你此等修为也想杀我?太自不量力了!”朝阳不屑地道。
“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法诗蔺紧抓着朝阳身上的黑白战袍,似乎嘶吼地道。
“他本来就该死,只不过比其他人早了一点。”朝阳平静地道。
“你简直不是人,是魔鬼!啪……”法诗蔺重重地给了朝阳一个耳光。
朝阳伸手摸了一下被打的脸颊,嘴角牵出一丝冷笑,道:“魔鬼是什么东西?它岂可与我相提并论?我重新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复仇,我要所有违背我意愿的人都下地狱!”
“你放开我!”法诗蔺终于甩开了朝阳的手:“我要杀了你,为我哥哥报仇!”
法诗蔺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剑!
朝阳按住了她的手,道:“你真的要杀我么?”眼睛紧紧盯着法诗蔺的双眸。
法诗蔺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杀机,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断,你这恶魔!”她的手欲拔剑,却是不能动弹分毫。
朝阳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他望向漆黑的夜空,眼睛直直地道:“一千年前,你背叛了我,而你现在却又要杀我,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我?!”他放开了自己的手,道:“好吧,既然你要杀我,那你就杀吧。”
“锵……”一道寒光脱鞘而出,笔直地向朝阳的胸前刺去。
剑,满含怒意,剑光十分刺耳耀眼,充满坚毅决然之意。
“哧……”剑推进朝阳胸前一寸,却陡然停止了。
法诗蔺的眼睛看到了小时候屹立于孤峰之巅、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她又看到了上次将影子刺伤的情景,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可谁知道圣魔大帝是一个可怜的人?”
“可怜的人,可怜的人,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哈哈哈……”法诗蔺笑了,带着哭的笑,然后收回了剑,丢弃一旁,双目盯注着朝阳,重又道:“你是一个可怜的人,你比谁都可怜……”
“不,我不可怜!谁说我可怜?谁敢说我可怜?”朝阳吼道。
“你是一个可怜的人,你什么都没有,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所爱的人,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法诗蔺流着泪,笑着道。
“住口!”朝阳有些失常地道:“我什么都有,我拥有你,我拥有女人,我拥有整个天下,我比他拥有得更多,没有人比我拥有得更多……”
落日、傻剑不知法诗蔺与朝阳突然间为何会变成这样,仿佛都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们摸不着头脑,显得十分茫然。
而此刻的可瑞斯汀仍沉浸在自己冰冷的世界里,她的身子仍在发抖……
法诗蔺依旧流着泪笑着,道:“你这可怜的人,你大声地叫吧,你的声音会让你什么都拥有,你的声音会证明你拥有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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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诗蔺心里却不停地问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难道就是曾经的圣魔大帝?她的心中充满了悲苦,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所讲的故事。
她仰起头,满含悲苦地道:“天啊,为什么要这样?!”
朝阳的眼中陡然射出了凛冽的神芒,眼前浮现出一幅场景,千年前的场景:漫漫黄沙之中,站在眼前的是他,而他的身边则是她,他们相依在一起,而自己则是一无所有。是的,一无所有,从来就是,自己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一切不过是重复轮转的梦,是早已注定的,是无法改变的!
不!自己岂可再次什么都没有?!千年的等待不就是要将失去的重新找回么?千年的等待不就是为了重新拥有么?
朝阳忽又抓住了法诗蔺的手,道:“你这辈子注定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我,谁也不能!哈哈哈……”
朝阳拂动黑白战袍,拉着法诗蔺的手倏地从原地消失,化作两道不断远逝的黑影。
而在朝阳黑白战袍拂动的一刹那,落日与傻剑感到一股无可匹敌的气机,铺天盖地般扑来。
两人身形疾退,将全身的功力都转换成速度,逃避着不断加重的生命威胁,但他们注定逃不过,他们的生命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强大的气劲吞没了他们,他们的生命在渐渐远离,无边的绝望像是一个没有终点的黑洞。他们仿佛已经感到开始了另一段截然不同的旅程,但一只手重又将他们拉了回来。
是什么样的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呢?
落日看到了一张形容枯瘦干瘪的脸,以及一双可以洞穿世事的眼睛,但他尚未来得及仔细看清,便又昏了过去。
△△△ △△△ △△△
怒哈从东西南北四城门对皇城发起了进攻,战火映照夜空,一切皆如阴魔宗魔主安心所预料。
中军营前搭建的战台上,怒哈观望着战事的进展。在他身旁站着的,依然是军师颜卿。
在火光的映照下,两人的脸很平静。很显然,进攻所出现的局面,符合他们心中的设想。
一批批战士登上城墙,一批批战士又从城墙上摔下死亡。城内守将的调度和防守也是井然有序,双方维持着你攻我守的均衡状态,符合象征式进攻的模式。
怒哈这时开口道:“军师可从城墙上战将的调度看出些什么端倪?”
颜卿道:“依目前情形看,守城的是那三万天旗军,天衣手下的八千禁军似乎并不在其中,这是与我当初估计的惟一有别之处。按照惯例,应该是以禁军为主导,天旗军为辅的防守策略,但禁军并不在其中,其作战策略也与天衣一惯的风格有所区别,不再是守中有攻,而是故意放我军将士登上城墙,然后施以狙杀,重在一个‘诱’字,从中可以看出,这指挥之人很自信,而且较为凶残。”
怒哈道:“那,军师可知这指挥之人是谁?”他的眼睛极为镇定地望着前方,颜卿的话显然没有撼动他的心境。
颜卿道:“这人的作战风格显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任何人,我无法作出判断。”
怒哈道:“不错,他不是我们所熟知的任何一位朝中大臣,他来自魔族!”
“魔族”二字让颜卿听得一惊,道:“将军何以知晓?”
怒哈道:“我感到了皇城内所散发出的魔族中人的气息,而且很重。”
颜卿镇定了下来,道:“将军的意思是说,魔族中人已经听从古斯特的号令,认为古斯特真的是重新临世的圣魔大帝?”
怒哈道:“也有可能他们早已介入,莫西多的失败在很大程度上有他们的份。”
颜卿问道:“将军早已知道此事么?”
怒哈道:“我也是刚刚才知晓,只有成百上千的魔族中人聚在一起,才可让我感到他们的存在。特别是在战场上,这种气息就会更为强烈。”
颜卿的心神有一丝波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不该想到的事情:怒哈对魔族很熟悉。
颜卿道:“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怒哈望向颜卿,道:“你是我的军师,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颜卿心中早已有了主意,道:“攻,今晚全力进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皇城,夜长只会梦多。”
还没待怒哈对颜卿的话有所反应,他们正对面,也就是北城门的进攻陡然停止。
怒哈与颜卿脸上同现诧异之色,没有命令,进攻怎么会突然停止呢?
怒哈对身后的一名护卫道:“速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名护卫刚欲领命前去,一名将军模样之人匆匆赶来,单膝跪地道:“禀大将军,皇城内有一份礼物送给大将军!”
怒哈冷声道:“你是否不要命了?违抗军令,停止攻城,却来向我提及什么礼物!”
那名将军忙道:“这是一件很特别的礼物,为保万全,属下不得不停止攻城,特来向大将军禀报!”
怒哈道:“为将者,以服从命令为首要职责,遇事需冷静以对,而你却擅自违抗军令,给我推下去斩首!”
那名将军惶然道:“大将军请听属下解释,这件礼物非同一般,是……”
那名将军尚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已被两人推下去斩首了。
能够让一名征战多年的将军违抗军令,停止攻城的决非是一件普通之事,怒哈知道这一点,他所要让人知道的是,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容有人违抗军令!
但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礼物竟让一名将军违抗军令,停止攻城呢?
远远的,有两条火龙并排在向怒哈的观战台这边延伸,火龙是由带着火把的怒哈的战士所组成。在两条火龙的中间则有一个圆形的物体在缓缓自行滚动。
手持火把的战士皆严阵以待,围着滚动的圆形物体,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怒哈望着向自己滚来的圆形物体,虽然相距足有五百米,但仍可见上面有“怒哈亲启”的字样,可见这圆形物体之大。怒哈心里想着的是,这圆形物体是靠什么而滚动的?
颜卿这时道:“大将军要不要将其截住?”
怒哈想也不想便道:“不用。”
颜卿道:“可这圆形物体十分诡异,我怕其中有诈。”
怒哈道:“我明白军师的意思,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能玩出什么样的把戏来!”
颜卿知道怒哈主意已定,便不再说什么。
在众多目光的“迎接”下,圆形物体仿佛滚了一个世纪,终于在观战台前停下,仿佛有着灵性。
而这时,空中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这是圣魔大帝送给怒哈大将军的礼物,请大将军亲启。”
怒哈沉声道:“你是何人?”
“大将军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须把我当作送礼物之人便可。”空气中那声音回答道。
怒哈又道:“这圆形物体内是何物?”
“大将军开启后便可知晓。但圣魔大帝说过,这一定是大将军意想不到之物,且要大将军亲自开启,才可知里面所藏是何物,其他人等皆不可视见。”
怒哈道:“你又是在哪里与我说话?我为何一定要收下这礼物?两军对垒之际,玩这等小孩把戏,你们不觉得可笑么?”
“是否小孩把戏,大将军一看便知。如果大将军有害怕之意,不敢开启的话,那就当圣魔大帝没有送这样一件礼物。但事后,大将军一定会后悔的。”那声音道。
“你这是在激我?”
“大将军如此理解也未尝不可。”
怒哈这时望向颜卿,颜卿摇了摇头。
那声音这时道:“大将军不用再寻找了,以你和颜卿军师的精神力是不会感应到我的存在的。”
是的,从一开始这声音响起,怒哈与颜卿的精神力便伸展到四周的虚空,去寻找声音的本体,但结果是一无所获。他们也欲将精神力伸展到圆形物体内,但结果是不能做到,因为圆形物体内有一股精神力在抵抗外来精神力的入侵。
这是否说明,圆形物体内会是一个人?
怒哈忽然道:“你是魔族中人。”
那声音道:“大将军似乎很肯定?但你不用枉费心机了,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从一开始,怒哈便极力想从言语中找出对方的破绽,但他还是一无所获。
在这场智慧的较量中,怒哈似乎无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