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漠此时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亲吻。
终于,影子的大嘴离开了来人的双唇。
来人一把推开影子,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停。她本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将影子杀掉,但奇怪的是吻过后竟有种畅快淋漓之感,有一种不舍的回味。
她不能把握为什么会这样,心中感受纷繁复杂。但她知道不应该这样,这有违礼数,更不是高傲的她所应该有的一种表现,于是,她又给了影子一个耳光,转头就走。
刚走出几步,却又停下,转头对着影子道:“要想知道有关褒姒公主的事,速速跟我来!”
说完,急匆匆地迈开步伐。
漠在背后看着来人离去的身影,道:“看来她的心被你征服了。”
影子道:“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不是面对每一个人都可以表现她的高傲的。”
说完这句,影子突然感到,原来他是在报复。每一个在他生命中出现的女人都是如此高傲,歌盈、法诗蔺、褒姒、月魔,还有高高在上对自己说话的声音,甚至泫澈,面对她们的高傲,他无法适从。而眼前这个女人的高傲,显然是弱小的,他是在欺负弱小。
第十六章 制造幻象
影子与漠孤独地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央,大殿四壁雕刻着传说中“神”的神像,威武庄严。
这是那个高傲女子带他们所来的地方,是圣殿的后殿。那女子只让他们在这里等,说完,便径自离去了。
前殿,隐约传来颂经祷告之声,开始刮起的风雪,让声音有一种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错觉。
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显得有些封闭和孤立,仿佛是远离尘世之中,却又与尘世相接得很近,但是,让人感到只要往前再迈进一步,就又可以到达另一个世界。
影子沿着神殿,一个一个看着那些神像,而漠却呆呆地望着大殿外一朵一朵飘落的雪花,眼睛一动不动。
已经有一段时间,漠没有如此专注地看一样东西了。
影子在靠大殿右边的最后一座神像前停住了,因为他看到的是自己,或者是朝阳。
他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却又看到的是空白,神龛上留着一个空位,刚才只是一种错觉。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影子回头望去,而漠则依然仰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影子看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由刚才领他们来此的女子搀扶着向他们走来。
影子知道这女子引他见的定是这老妇人,但他并不认识这老妇人,这女子何言“故人”?
他仔细向这老妇人看去,只见这老妇人目光涣散,鸡皮鹤发,已是行将入木之人,但却又有一种让人感到敬畏,从她涣散的眼神之中,已是将天下一切融入其中,深悉天下万事之秘。
老妇人在影子面前站定,涣散的目光聚起,望向影子的脸。
影子感到自己有种无从逃遁之感。
那搀扶着老妇人的女子则不敢面对影子。
老妇人张开嘴,声音嘶哑地道:“你刚才已经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你自己。”老妇人道。
影子镇定了一下,道:“你是说,你用精神力制造的幻象?”
“但那也是真实的,我只是让它提前出现了而已。一年之后,你就会像这里所有幻魔大陆曾经的王者一样,站在这里。”
影子想起了那个在沙漠制造结界,以漠的幻象出现,被自己识破的人对自己说的话,道:“但也有可能不是我,而是他。”
“你说的是朝阳?是的,也有可能是他。但你来了,我这话是对你说的。”老妇人道。
影子道:“你认为我会成为幻魔大陆未来的王者?”
老妇人道:“不,我并不看好你,但我希望你是。”
“为什么?”
“你不具备一个王者所应有的气质,而朝阳却充满睥睨天下的霸气,一个王者的霸气,你总在思考着自己,思考着这个世界。但我希望你是,因为褒姒选择了你。”老妇人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褒姒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所以我希望未来的王者是你。”
影子忽有所悟地道:“你是褒姒公主的师父,你是天下?!”他感到意外。
老妇人道:“在你看来天下应该是一个男的,只有男人才对权道、对道世的兴衰之秘感兴趣?”
影子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与我心中的预想不符而已。”
天下道:“是与不是都没有关系,你现在终于知道天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天下之人都以为天下是一个男的,而我又偏偏是一个老将行木的女人。世事多是喜欢沿人们臆猜相反的方向发展,其中规律,自有天定。”
影子道:“你也认为万事皆有天定,天意不可违?”
天下道:“不是不可违,而是不能违。否则,这个世界存在、运转的秩序就会被打乱,谁也不知又会出现一种怎样的局面。”
影子轻笑,道:“我还以为被称为幻魔大陆三大奇人之一的天下有何惊人之处,原来其见识也只是等同于一般凡夫俗子。”
搀扶住天下的女子闻听影子此言,立时斥道:“你敢轻视天下师父,小心我取你性命!”
影子对这女子笑了笑,这女子想起客栈之事,脸上不禁绯红,高傲之态变成了羞涩之情。
影子转而望向天下,道:“耳闻天下只收有一徒,便是西罗帝国的褒姒公主,却不知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天下道:“她是褒姒之妹,姬雪公主。”
影子道:“原来是姬雪公主,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姬雪冷哼一声,将脸别向一边。
天下接着道:“姬雪公主只是替褒姒公主照顾我而已,我身体已是不能自行照顾。”
不知为什么,影子对这个行将入木的老妇人没有什么好感,如果说是因为刚才她所说的话,影子又觉得不是。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对他说:“要与她保持距离。”而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持距离。
影子道:“既然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找我来不知是所为何事?而且,我听姬雪公主说,她要领我见的是一位故人,故人指的又是何人?”他的模样显得极为客气。
天下叹息一声,道:“也许你并不认识我,但我们确实已是故人。”
影子道:“是的,这个世界很多人都说认识我,而我却没有一个认识。原本,对这种事我已没有兴趣去深究,但对于天下,我却有兴趣知道,曾经的故事。”
天下的眼睛显得有些深远,眼神中有着异样的东西在颤动着,是悔恨?是愧疚?是长时间无法释怀的内心深处的折磨?
天下什么都没有说,她的眼光很快收了回来,调整了一下心态,道:“我今天不想说这些,但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我今天想说的是,褒姒需要你去救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从小受的苦已经够多了,需要一个人给她关心。”
影子道:“你是她师父,难道你不能给她所要的关心么?还有她的父皇、母后,以及整个西罗帝国。”
天下淡淡地,却又无比坚决地道:“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助她!”
“笑话,自己的亲人不能帮助她,却对一个外人说帮助,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影子毫不给天下留情面。
天下毫无半丝愠怒,道:“因为现在的西罗帝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西罗帝国,我也不再是以前的天下,我的生命之灯即将燃尽。”
影子道:“这我看得出来。我只是不解,何以现在的西罗帝国不再是以前的西罗帝国?难道现在在朝的不是褒姒公主的父皇与母后么?”
天下道:“是。”
“那又是为何?”
天下望了一眼搀扶着她的姬雪公主,道:“姬雪公主先行退下吧,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姬雪不明白有什么样的话是自己不能够知道的,她道:“难道天下师父要告诉他的不是军部首席大臣将姐姐关在大牢之事吗?这事姬雪早已听天下师父提到过。”
天下满怀慈爱地道:“是的,但又并非完全如此,有些事公主知道了反而不好。”
姬雪本想再坚持,但听天下语气中的坚决之情,只好道:“好吧,那姬雪先行退下。不过,要是有人敢欺负天下师父,姬雪决不会放过他!”说完,傲然地看了影子一眼,转身离去。
天下望着姬雪离去的身影,道:“这孩子喜欢上了你,但她可知这种喜欢是没有结果的?”语气中满含叹息、无辜之意。
影子冷笑道:“你又怎知是没有结果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会迎娶姬雪公主为妻也未为可知。”
天下回头望着影子,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战胜宿命么?”
影子道:“这得看究竟什么才是宿命。”
天下无奈地道:“好了,我知道无论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也不想行将入木却成为一个啰嗦饶舌的老女人。”
接着,天下道:“褒姒现在关在军部大牢,她刚到阿斯腓亚便被军部首席大臣轨风抓了起来,云霓古国禁军头领天衣出现在其中,是他帮轨风抓住褒姒他们的……”
“慢着!”影子打断天下的话,道:“你是说天衣?天衣怎么会来西罗帝国相助轨风?”影子实在不明白其中有着什么样的原委。
天下道:“天衣早在褒姒回阿斯腓亚前五天便到了圣城,他晋见了安德烈三世陛下,并向陛下说明了朝阳便是大皇子,是圣魔大帝的转世之身。而且,他还带回了一个假的褒姒公主,并说,云霓古国北方边界的怒哈与三皇子莫西多勾结,虽然叛国篡位被及时制止,莫西多被除去,但怒哈野心不改,兵临城下。并且,怒哈已与北方妖人部落联盟相勾结,为了图谋整个幻魔大陆,借云霓古国皇城被封锁之机,派人假冒褒姒公主,以褒姒公主之身分左右西罗帝国。大皇子知道这个消息后,特派他突破三十万大军的封锁来向陛下告知这个消息,并带回褒姒公主,以防西罗帝国被怒哈所蒙骗。天衣的话得到了轨风的确认,因为轨风说,近期与妖人部落联盟相接攘的边界军队调动十分频繁,并且确实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怒哈与妖人部落联盟有勾结,并已兵临云霓古国皇城。陛下一直很信任轨风,轨风如此之言,无疑已经证实天衣所说之话,加上西罗帝国一直与妖人部落联盟磨擦不断,并且无法辨别褒姒是假的,所以陛下相信了天衣之言,并下令,若是再有称是褒姒公主者,立即抓住,由军部直接处置,无须上报。”
听天下之言,影子已然明白,天衣已是被朝阳收为己用,但据他所了解的天衣,无论如何是不会为魔族效力的,他无法想到天衣本是安心之子,但既然这已成为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是什么原因,已经显得不重要了。
影子望向天下道:“既然你已知天衣所带来的褒姒是假冒的,那又为何不向安德烈三世说明?还有,你又是如何区别孰真孰假的?这一点,没有谁比亲生父母更了解自己的儿女。”
天下道:“我无法用眼睛分辨孰真孰假,也没有见过两个褒姒。”
影子冷笑道:“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我相信你会有更好的解释。”
天下没有在意影子的嘲讽之言,淡然道:“天下成名于世,在于深悉皇家世道兴衰之秘。所得出的结论,只是对人类所用权术阴谋伎俩的辨断,去冗去杂,看到最为本质的东西。说穿了,所有的权术阴谋伎俩之争,与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