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事起,国险灭……幻魔纪年三百六十七年,炎汐见六星汇合,幻魔大陆烽烟四起,死二百七十八万人……幻魔纪年二百十一年,太一星光芒黯淡,附耳星大盛,西罗帝国衰竭,奸佞当道,战烟四起,而同时归邪现于帝都阿斯腓亚上空,预示有贵人归国。其年,久已悬缺太子之位得实……等等,皆是各占星师所观测到的星象,然后对应幻魔大陆所发生的大小事情。其中,连千年前幻魔大陆所发生之事,也皆有详细记载,这无数的碑牌,是整个幻魔大陆兴衰演变的真实历史,而这些碑牌上的内容也是占星家师每一个占星师获得占星师资格之前,所要学习的第一课。
在快要到达星咒神山之巅前,影子还看到了当年无语所雕刻下的一块碑牌,上面写道:“无语观星于天,天不变,星在变,玑衡窥管无害于星。”只有聊聊数语,没置时间,没有星象变化,没有占测结果,不同于其它任何一块碑牌,看似惰怠,但影子分明看到了无语当年藏在这聊聊数语背后那颗躁动不羁的心,不屑于雷同,对一切的质疑。
面对着这样一块碑牌,影子鞠了一躬,后面的落日、天衣、残空、漓渚也随着施之以礼。
“贵客来了,请上山吧。”山之巅,有声音传来,是颜卿。
五人抬头望去,见到一个身着黑衣占星袍之人,站在通往山巅的路口,五人并不认识颜卿。
颜卿自我介绍道:“我叫颜卿,奉主神之命在此恭候五位。”
落日、天衣、漓渚、残空四人顿时警觉!在山下,他们已经听过星咒神与王之间的对话,而星咒神并没有表示丝毫的友善,颜卿的前来接迎,决无善意。况且,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突破星咒神殿,因此星咒神山的所有人都会是他们的敌人。
残空向前一步,沉声道:“王,让我来对付他。”
影子道:“无须如此紧张。”转而,望向上方的颜卿,道:“你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吗?”
颜卿道:“知道,主神说,你们来此是为了突破星咒神殿,主神还说,你们来星咒神山,就是客人,让我好好款待贵客。”
影子道:“既然已经知道,就无须客气。”
颜卿却道:“可能你不知道,星咒神山的占星家族和幻魔大陆其它地方一样,都是星咒神殿管辖下的子民,只是离星咒神殿近些,得到主神的恩庞。就算主神没有交代,每一个来星咒神山之人,都会得到占星家族的盛情款待,至于你们来此的目的,那是你们与主神之间的事情,占星家族没有权力过问。”
影子沉吟着没有出声。
背后,天衣出言提醒道:“王,他的话不可信,星咒神山非一般之地。”
漓渚这时道:“王,我们直接杀去,这样就没有任何担心了。”
落日没好气地道:“杀你个头,你就知道杀,王是那么嗜杀的人吗?”
漓渚道:“空城不是死了那么多人吗?”
话一出口,立即感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以手捂住嘴。
天衣、落日、残空三人的利目齐齐射向漓渚,这是众人留在心底,却谁敢不敢触及的话题,却无意被漓渚说漏了嘴。
漓渚忙道:“王,我一时胡说,请王责罚!”随即便单膝跪了下来。
影子却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道:“起来吧,你所说的是事实,但既然我们来到了星咒神山,就不妨相信他一次。”随即转向颜卿道:“那就请带路吧。”
在颜卿的带领下,他们看到了居住在星咒神山之巅的占星家族。确如颜卿所言,占星家族与幻魔大陆其它的地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有街道,有房舍,有店铺,有茶馆,有酒楼……街上是来来往往的人,看上去都显得很温和友善,脸上挂着淡泊一切、对生活满足的笑意。
落日四人的心本来很警觉,但看到街上之人所投来的友善笑容,那份警觉便在不自觉间淡去——那些人真诚的笑,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们来到了一家酒楼,盛宴已摆开,满满一桌子都是他们所未见过的佳肴,色香味俱全。
六位白衣白须的老者见到影子五人的到来,忙站起,拱手道:“欢迎贵客的到来。”
影子望向颜卿。
颜卿道:“这六位是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这次也是专程来陪五位贵客的。”从左至右,颜卿介绍道:“这位是钟伯,这位是星伯,这位是明伯,这位是广伯,这位是荣伯,这位是成叔。”
每介绍一位,每人都微笑着对影子五人点了点头。随后,钟伯道:“五位是占星家族多年来迎来的第一批贵客,我们六人就代表全族上下对五位的到来表示深切的欢迎。”举起酒杯,续道:“来,让我们为五位贵客的到来干杯!”
六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举起酒杯,等待着影子五人举杯同饮。
影子亦端想酒杯,道:“那我们就感谢占星家族的盛情。”
“王,不可大意!”就在影子举杯欲饮之时,一旁的天衣出言提醒道。
影子道:“盛情岂可推却?无妨。”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落日四人见状,也只得同饮杯中之酒。
六位老者见状,发出畅快的笑声,钟伯道:“贵客真是豪爽,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颜卿,快将贵客的酒杯倒满。”
酒在一杯一杯地喝,笑声也一声声地在传出,这其中当然有影子的。在这样一个孤立于世、离天最近的地方,笑声传开是能响彻天地的。这样的笑声人一生中难得有一次,也只能有一次,因为,能够让天地听到自己笑声的人是幸福的,但这个世间的幸福并不多。
此时,在星咒神殿,星咒神也在听着这笑声,他坐星咒神殿圣殿的玄冰王座上,在他下面是护法星宫的五大护法,缺了天马星宫的天马护法,那是一个已死去的人——楼夜雨。
星咒神道:“喝完这绝尘酒,他就真的不再是人了。天亮,将是决战开始的时候。”
凤凰护法——曾经的铭剑,道:“主神在担忧些什么。”
星咒神叹息一声,道:“是啊,我的心中的确有些担忧,始终不明白神主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凤凰护法道:“主神无须担心,我等会誓死护卫星咒神殿!”
翼龙星宫、天狼星宫、白虎星宫、玄武星宫四位护法也同声道:“我等誓死护卫星咒神殿!”
星咒神有些自嘲地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会誓死护卫星咒神殿,但你们难道没有占测到‘那个结果’吗?”
五位护法一言不发。
星咒神续道:“所有发生的一切,只为等待‘那个结果’的到来,谁也改变不了——神主到底想干什么?”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玄武护法道:“但神主什么也没有说,能否突破四大神殿是他自己的事,四大神殿需要护卫的是整个神族,而不是猜测神主的意愿。”
星咒神苦笑一声,道:“我何曾不是这样想,但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
玄武护法再次道:“如果需要四大神殿故意承让,使其突破,这个结果也不是神主想要的。‘那个结果’我们可以占测到,但那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范畴,否则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神主,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星咒神的心为之一动——是的,结果虽然可以占测到,但自己又何必去考虑它呢?万物皆在运行中,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谁也不能肯定这最后的结果。她忽然想起了无语,这个人有着极高的天赋,但他考虑了自己不应该考虑的问题,所以注定逃不过最后死亡的结局。
一切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是星咒神殿的主神对待事情的看法。
第二章 绝尘之酒
当影子酒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昨晚的酒、昨晚的欢笑还历历在目。
酒楼里,颜卿及那六位老者已离去,落日、天衣、漓渚、残空尚在沉睡着。
“的确是人生中难得一次的醉。”影子心里想着。
他站了起来,面向窗外,远处是幻魔大陆大大小小的城池——站于星咒神山之巅,将幻魔大陆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时,颜卿上了楼,看到影子站在窗口,道:“昨晚看你喝得太多,故没有打扰,就让你睡在了这里。抱歉!”
影子回过头来,道:“无须客气,这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次,应该我说‘谢谢’才对。”
颜卿笑了笑,道:“你也客气起来了,在幻魔大陆历练之时,虽然听说过你,却没有见过你,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
影子饶有兴趣地道:“什么样一个人?”
颜卿想了想,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词,道:“其实我也并不太清楚你是怎样一个人,只是你昨晚喝醉酒的时候很可爱。”
影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我似乎有着十八种性格,不知你信不信?”
“十八种性格?!”颜卿张大了嘴巴,显得匪夷所思。
影子道:“是啊,十八种。”
颜卿略有所悟,道:“你开玩笑吧?”
影子道:“是啊,不知为什么,醉了一场后,突然心情变好了。”说着,若有所思。
颜卿没有接着影子的话说什么,却道:“你昨晚真的不怕我们会对你采取行动?”
影子道:“你是说我喝得这么醉吧。如果你们对我们采取行动,你现在将会看到另外一种局面。”
颜卿道:“难道你昨晚没醉?”
影子道:“醉了。”
颜卿不明白道:“那为什么?”
影子道:“不为什么,不同的事情将会有不同的结果。”
颜卿虽然听到影子同是以轻松调侃的语调与自己说话,却发现他在说话的时候确实有两种以上的性格存在,只是压得很深,不由忖道:“他喝了绝尘酒,却仍没有隔断以前的一切,看来并没有成为真正的神!他为什么表现出已经成为了神的样子?难道……”
“你在想什么?”影子突然打断了颜卿的思索,眼神似笑非笑,显得有些犀利。
颜卿看着影子的眼神,这样重大的发现不禁让他有些慌张,道:“没……没什么。”
影子似笑非笑地道:“你说话有些紧张。”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颜卿道。
影子道:“但我知道你在想着什么。”
说话之间,影子的手突然闪电探出。
颜卿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脖颈已被影子的手掐住,只要影子稍微再用点力,颜卿的脖颈便会被掐断。
影子道:“说,昨晚你们给我喝的是什么酒?”
颜卿这时反而显得很平静,道:“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改变,喝的是绝尘酒,任何想隐埋的东西,都会在醉酒之后表露出来,比如你深藏的真正属于你的性格,都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你不是神,并没有真正忘记你自己!”
影子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了,就惟有死!”
“死”字音落,只听“咔嚓……”一声,颜卿的脖颈便被影子捏断了。
天衣、落日、残空、漓渚这时正好醒来,也便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不解,只是此时的影子让他们感到陌生。
影子松开手,颜卿便掉在了地上,死去。
落日忙问道:“王,发生了什么事?”
影子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一字一顿道:“血——洗——星——咒——神——山!”
四人同时一惊,只见这时影子手中那断了的圣魔剑已经拔出,圣魔剑灵怒射,赤红的血光直冲虚空。
四人顿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