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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记忆中,从未有过如此胆大妄为之辈,竟然如此公然地向暗云剑派挑战,就是当年的有剑、无剑前来挑战,也不敢如此放肆。
“你是何人?竟然敢来暗云剑派捣乱!”一人厉声喝道。
影子看也不看他们,道:“告诉法诗蔺,就说游剑士朝阳,特来求见云霓古国第一美女。”
“哗……”众剑士又是一惊。
这几天来,朝阳之名在帝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身为暗云剑派之人更是听说过其名,而此刻,却不想他竟然来暗云剑派挑战。
一人迅速进去通报了。
“法诗蔺小姐岂是你说见便可见的?”先前说话之人又喝道。
“若是你再废话,小心你的狗命!”
影子一动也没有动,而那说话者突然感到眼前的阳光十分强烈,不!不是阳光,是一道森寒的光芒,而那人欲看清时,那道森寒的光芒已经消失,而一柄飞刀钉在了大门上。
旁边之人惊嚷道:“你的脖子!”
那说话之人伸手在脖颈处一摸,却摸得满手是血,是有着温度的自己的血,而且血正在不断地流出。
他想破口大骂,但最终却忍住了,若是再大声喝骂,必定会加速血液的流出速度,而他的性命也将有可能不保,于是连忙封穴止血,待止住鲜血的流出,他才低沉着声音道:“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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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惊世之举
第十章惊世之举
影子冷哼一声,道:“如果你们想与他一样,甚至是想死的话,就不妨过来杀我!”
众剑士刚欲移动的脚步又收了回去,对于一个能杀死落日之人,他们绝不敢小觑,况且他们刚才连对方是怎样出刀伤人也没有看清楚,确实不敢贸然行动。
这时,影子又道:“今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想见到法诗蔺。”
“是谁想见我的妹妹?”斯维特大跨步从暗云剑派走了出来,其身后跟着二十名劲装剑士。
从这些剑士的身上清晰地显露出一流剑士所必须具备的一切素质。
斯维特在影子面前停了下来,不屑地道:“你就是杀死‘落日’的朝阳?”
影子道:“我要见的人不是你。”
“我知道,你是想见我妹妹法诗蔺,但你要见她,首先必须能过得了我这一关。”斯维特道。
影子抬眼看着斯维特,一字一顿地道:“我只是想见法诗蔺!”
斯维特一笑,他转身望着影子射在匾牌上的“废铁”,伸手平空一抓,“废铁”嗖地一声倒飞而出,握在了他的手中,然后道:“你可知道,三百年来,你尚是第一个将剑插在先祖不败天亲手所书的牌匾上?”
“那又如何?”
“那说明,你今天惟有将性命留在此处一条路可走!”斯维特冷笑着道,接着,只听“铮……”地一声,斯维特手中的那柄“废铁”化作无数碎片落在地上:“就如同你的剑一样!”
影子仰头看了看天,天上有风,一朵一朵的白云很快从眼前滑过。
如果说,他来此的目的是为见法诗蔺的话,那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征服整个云霓古国的皇城!所以,暗云剑派是他杀了“落日”后所选的第二个目标,而法诗蔺的失约更让他确定了这个选择的对象,他要让整个幻魔大陆都认识自己!这是影死后,他为自己设定的所要走的路,这便是影子自我改造的全新自我!
他闭着眼睛静默了片刻,然后睁开,道:“是你一人上,还是所有暗云剑派的人一起上?”
斯维特冷笑着道:“你以为你杀了‘落日’便可如此猖狂吗?你应该知道暗云剑派是幻魔大陆的‘剑之神殿’!”
“所以,我便找上门来。”影子道。
“原来你见我妹妹是假,挑战暗云剑派是真。”
“也不尽然,我确实想认识一下有云霓古国第一美女之称的法诗蔺,如果你可以让她与我一见的话,我或许会另选时间来挑战暗云剑派。”影子无比轻淡地道。
“你以为你有足够的实力挑战暗云剑派么?”法诗蔺的声音这时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些守在暗云剑派大门处的剑士让开了一条通道,齐声道:“小姐!”
法诗蔺从让开的那条通道走了出来,双眸冷傲的看着影子。
影子没有与她的目光对视,他怕法诗蔺认出自己,道:“你就是法诗蔺?”
“你认为暗云剑派有第二个法诗蔺么?”
斯维特这时道:“妹妹怎么出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轻易抛头露面么?”
“既然他来找我,我为何不可露面?”法诗蔺说着,眼睛仍只是冷傲地盯着影子。
斯维特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个妹妹的性格。
法诗蔺接着道:“你是朝阳?”
“正是!”
“听说你杀了落日?”
“别人都这么说。”
“可我听人说,你所杀的那个落日是假的,是一个假冒他人之名的鼠辈。”
此言一出,斯维特及那些剑士皆大吃一惊,他们看了看法诗蔺,又看了看影子,无法确定这是否是一个事实。
“不管他是谁,与我都无关紧要,对我而言,我只是杀了他。”
“但不可否认,你因为杀了他,而使你的声名如日中天,整个帝都家户喻晓。如果这也算与你无关的话,我还真不知究竟怎样衡量一件事是否与人有关。”法诗蔺道。
影子道:“如果这也算是我的一种过错的话,那么我欣然接受法诗蔺小姐对我的指责。”
法诗蔺冷然道:“你没有过错,但你盗用了别人的过错。在我看来,这是一件极为不道德的事,更非一个游剑士所应具有的品格。”
影子心中一惊,他发现自己在法诗蔺面前竟然有词穷的时候,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原以为自己会对法诗蔺充满一种恨意,可在见到法诗蔺的时候,他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法诗蔺小姐的辞锋很厉害。”影子道。
“我只是心中有着十分明晰的是非曲直观念而已。”法诗蔺道。
“看来,我今日来求见法诗蔺小姐并没有错。”
“你有这个资格么?”法诗蔺冷然反问道。
影子心中一震,他想起了昨晚法诗蔺失约之事,如电的目光迎上法诗蔺的眼睛,道:“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么?”
“是!”法诗蔺无比断然地道。
“哈哈哈……”影子仰天狂笑,心中涌起无限凄然之情,想不到在法诗蔺的心目中,自己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自己的自作多情原来是如此的可笑。
影子强抑自己心中的凄然之情,微笑着道:“究竟怎样的人才有资格求见法诗蔺小姐?”
“最起码不会盗用别人的过错,更不会连正眼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是的,我连正眼看你的勇气也没有,更盗用别人的过错来赢得声名,看来我确实是一个品格低劣卑下的小人。”影子自我骂道。
斯维特及众剑士皆哈哈大笑,到此时,他们才真的相信这个所谓的朝阳只是杀了一个假冒落日之人,而并非幻魔大陆最著名的游剑士,这种人还想来挑战暗云剑派?简直是自取其辱!诸人的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法诗蔺则仍是冷然看着影子,没有显出任何的鄙视和不屑之情。
而在影子的眼中,他所看到的却全然不是这样,法诗蔺的不屑之情盛于任何人!
一股澎湃无匹的力量似决堤的潮水般从他身体内某处疯狂泄出,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每一个细胞都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相互冲击着,相互迸发着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时,影子一脚蹬在了地上,那股澎湃无匹的力量通过那只脚全部传入青石板所铺砌的地面。
大地深处,这时发出如天际的滚雷一般的轰鸣之声,由远及近,由大及小,突然——
“轰……”一声爆炸响起,方圆一百米之内的所有青石板全部化为粉碎,房屋全部摇晃倒塌,暗云剑派门前的那条大道中间出现了一条深深的沟壑裂缝。
斯维特、法诗蔺、那些剑士及过路之人无不摇晃着站立不稳身形。
斯维特和那些剑士根本就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茫然地寻找着出事的原因。
法诗蔺则是看着那个似曾有些熟悉的背影,摇摇晃晃地远去。
她心中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如果你想见到真正的落日,明天日落之前,在武道馆相见。”
而那背影却没有任何反应。
法诗蔺回过头来,却正好看见暗云剑派大门前不败天所书写的牌匾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分为两半,心中感到了一种十分不自然。
斯维特看着那掉下来一分为二的牌匾,咒道:“真他妈见鬼,无缘无故怎么会发生地震?”
除了法诗蔺,似乎没有人会相信,刚才的“地震”是由朝阳所引发的。斯维特见影子已经走了,欲派人前去追杀,却被法诗蔺阻止了。
△△△△△△△△△
暗云剑派地牢里。
“吃饭了。”正在美梦里与大皇子古斯特嘻闹的艾娜被一声喝声惊醒。
此时,她正被四根精钢铸成的铁链双脚双手分开地半悬在牢房里,这是斯维特想出的惟一对这精通魔法的魔法神院大执事的女儿有效的办法,不然的话,只怕早就给她跑了。
艾娜以比惊扰她从梦中醒来的更大的音量对着送饭来的狱卒道:“干什么?惊扰了本姑娘的美梦,小心我杀了你!”
那狱卒在一个可以自由升降的台子上放好饭菜,正欲离去,听到艾娜的话,回头嘻笑道:“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可以杀我?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倒是实话。”
说罢,趁机在艾娜的酥胸上摸了一把。
艾娜大怒,破口大骂,言语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有些“经典名句”是出自那些卖身卖色的女子之口,而此时,她却饥不择食地加以利用。
那狱卒似乎早已经受了艾娜的“千锤百炼”,竟然毫不为她的破口大骂而所动,反而嘻嘻地道:“你要是再骂,我可变本加厉啰,反正只有我一个人在‘照顾’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艾娜顿时哑口无言,这些天来,她确实被这个狱卒占了不少便宜,今天摸一把,明天捏一把,令她极为恼火,可落在人家手里又能怎么办呢?只得忍气吞声。
想到此处,她的眼泪不由得成串流了下来,自小长这么大,她可从未受过此等委屈,心里不由得咒骂起天衣来:“死天衣,臭天衣,明明知道人家被抓了,还对人家不闻不问,我恨死你了!”
那狱卒见了艾娜的样子,嘻嘻笑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艾娜点了点头,道:“知道厉害了,下次不再骂你就是。”
“这还差不多。”狱卒满意地道。
而在这时,艾娜突然又破口大骂道:“可你他妈的确实该骂啊,哪一次不是你主动惹老娘,老娘才骂你?你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欺负老娘是一个小姑娘!”
那狱卒“嘿嘿”一声奸笑,道:“你还嘴硬,看老子今天怎么整治你!”
随着“嘶……”地一声,艾娜身上所穿的红衫给狱卒撕破了,露出滑如羊脂的肌肤及深红色的肚兜,并且双峰随着她身子的晃动而不停颤动,充满着魔鬼般的诱惑力。
“你想干什么?”艾娜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明知故问。”
“你若是敢再动我一下,我立时便大声喊人!”
“你喊啊,外面所有人都换班去了,这里只有我一人,就算喊破你的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狱卒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