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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起身走近,道:“也有我的?”
那侍卫道:“正是,凡是在幻魔大陆的知名人士,今在帝都内的人,都在三皇子的邀请之列,到时还请落日阁下一定光临!”
“所有在帝都的知名人士有都请?”
“是!”
落日接过请帖,想着莫西多这样做的目的何在。那侍卫离去,落日望向傻剑。
傻剑自然明白落日目光望向自己的意思,他道:“别人都叫我傻剑,这样的问题是不要问我的。”
与此同时,就在落日与傻剑接到莫西多与褒姒婚典请帖之时,在云霓古国皇宫的朝会大殿,来自西罗帝国的使臣已到,并向圣摩特五世奉上西罗帝国皇帝陛下同意褒姒公主嫁与莫西多的婚书。
时间结合得刚刚好,似乎莫西多有未卜先知之能。
圣摩特五世半晌未语。
莫西多这时道:“父皇先前已说过,只要西罗帝国皇帝陛下同意,父皇就并无异议,父皇现在可以下旨诏告天下,皇儿将于明晚在天坛太庙与褒姒公主举行婚典,共祈云霓古国万世永昌,福泽天下!”
满朝文武都在等待着圣摩特五世的反应,二皇子卡西这时却按耐不住了,跳出来道:“父皇千万不可同意此事,三皇弟明明是在要挟父皇,父皇怎可向他屈服?”
莫西多冷声道:“二皇兄怎可说我在要挟父皇?这是父皇亲口答应儿臣之事,满朝文武皆可作证。况且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受我要挟?二皇兄这话谬之千里,而且有对父皇大不敬之嫌!”
卡西本想声讨莫西多,没想到反被莫西多倒戈一击,一时哑口无言,气得满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紫,可谓色彩斑斓。
莫西多看在眼里,得意地一笑。
卡西气急败坏,破口骂道:“谁不知道你狼子野心、蓄谋篡位已久?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言,我可不怕你,为了云霓古国的江山子民不会毁于你手中,我必须阻止父皇下此圣谕!”
他转而向圣摩特五世道:“父皇,你可不能答应他的婚事,若是让他在列祖列宗面前举行婚典,无异于当着文武百官、天下子民之面承认了他是云霓古国的储君!要是那样必定祸及天下,还请父皇三思而行。”
圣摩特五世沉吟着,没有说一句话,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歌盈昨晚对他所说之话。
莫西多冷笑一声,道:“你这可是妖言惑众,你我同为父皇之子,为何我继承皇位是祸及天下?难道我是魔族之人不成?只有魔族才会祸及天下!你这无异于是在间接责骂父皇,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试问二皇兄何以会做得出来?况且,满朝文武都听得父皇前些时日所说之话,你难道想父皇做出有违圣威、出尔反尔之事?二皇兄的居心到底何在?”
莫西多厉言之下,卡西瞠目结舌,以他之能,决不是莫西多的对手,况且,他所说的都是一丝浮辞空话,并不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故而一次次面对莫西多的言辞,一次次受辱。
但卡西今天似乎已经做出了与莫西多死拼到底的决心。
“哈哈哈……”他当着圣摩特五世和满朝文武之面狂笑道:“你口若悬河,我知道说不过你,但你的所作所为,满朝文武哪一人心里不知?大皇兄神秘失踪七天,是你假暗云剑派斯维特一手所为;你又派暗云剑派逼天衣大人交代大皇兄有否被父皇赐死,天衣不说,你逼死其妻;前些天,你又派朝阳刺杀天衣……这些事情别人不知,我可一清二楚。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你有谋反篡位之心吗?若是让你得到帝位,整个幻魔大陆都会处于水深火热当中,我今天就算拼得一死,也要阻止你……”
突然,二皇子卡西停止了所有的声音,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十分痛苦,在他所站的地面上,血,正一滴一滴地滴下。
而在他身上,一柄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剑的另一端握在莫西多手中。
朝会大殿一片死寂,满朝文武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早已知道莫西多有谋反篡位之心,却没有想到莫西多竟如此大胆,当着圣摩特五世和满朝文武的面杀死二皇子卡西。
所有人在震惊之余都把目光投向圣摩特五世,他们在等待着圣摩特五世作出反应。
圣摩特五世仍是低着头,沉吟着。
朝会大殿内,只有卡西的血发出一滴滴落在光滑地面的声音。
每一滴血中,都映照出卡西痛苦不堪的表情。
卡西抬起颤抖的手,指向莫西多道:“你……你竟敢……杀……我?”
这是他怎么也不敢想的事情,也是满朝文武都不敢想的事情,也许敢想的,除了莫西多之外,便是圣摩特五世。
莫西多不屑地一笑,道:“这有何不敢?你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诬陷于我,又数落父皇的不是,依照云霓古国律法,罪当斩!我这只是替父皇行使律法而已,父皇应该会夸我公正严明才是……哈哈哈……”
莫西多狂傲地大笑,拔出刺进卡西体内之剑,回鞘,然后大踏步走出朝会大殿。
笑声贯彻皇宫上空,久久不绝。
端坐于高高在上皇椅上的圣摩特五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
就在圣摩特五世离开朝会大殿后,他颁下了两道圣谕:第一道是,三皇子莫西多将与西罗帝国的褒姒公主在本月十五,每年一度祭祀先祖的日子,在天坛太庙举行婚典,举国同庆,共贺婚典;第二道是,全城戒严,严禁有任何图谋不轨之人借婚典时期进城捣乱。
至于第一道圣谕,是没有多少可以引起误解的地方,无非是让人感到太突然了,也预示着云霓古国的下一任帝君,亦即圣摩特六世,就是三皇子莫西多。
第二道圣谕,却容易让人产生太多的猜想,结婚大事与确定下任君主乃是举国之大事,像第一道圣谕所说,应该是举国同庆,奔走相告,共贺佳期。而全城戒严却是紧急时刻所采取的非常手段,与第一道圣谕有所背悖,让人猜想背后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竟要采取这非常措施,这是令整个帝都的臣民都感到极为不解的地方,全城上下,到处交头接耳,纷纷猜想。另一个引起猜想的话题是,圣谕中所谓的“图谋不轨之人”到底指的是谁?近些时日,云霓古国并没有什么大的内忧外患,顶多也只是圣魔大帝当初所使用的两件圣器在帝都出现,引起众多江湖之人前来,但这一点也不至于会引起全城戒严。
第六章 追求极限
一个戴着斗笠的灰衣人站在人群中看着有关这两条圣谕的告示,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庞,只露出一对有些木然的眼眸。看完告示,灰衣人转身朝大街旁的一条小巷走去。
小巷很幽深,也没有什么人,与外界大街的喧闹相比,显得十分静谧。
灰衣人走路极快,转眼之间,他便到了小巷的尽头。
小巷的尽头是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屋,小房屋有一扇乌黑的大门,门上有一对铜制的拉环。
灰衣人用拉环敲打着乌黑的大门。
大门紧闭,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灰衣人便兀自推门进了去。
门内是一个小院,种着几盆花草,花草之中还长着些杂草,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过。花草的模样也显得有几分干枯,像是一个缺少营养的干瘦之人。
灰衣人踏过台阶,台阶上有着很厚的灰尘,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过,而灰衣人双脚在上面踏过,却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又推开了一扇门,并走了进去。
房间内有一盏灯,虽然是白天,但它现在还亮着。
灯,面对着一面石壁,而有一个人则面对着灯盘膝而坐。
石壁之上有着许多杂乱无章的痕迹,像是剑刻划出来的,又像是手指刻划出来的,但那些痕迹由于时间的原因,变得有些模糊。
而在他面对着的石壁的旁边,与之相对应的,有一块光滑如镜的石壁,上面没有一点痕迹,人站在它面前,都可以当镜子照。
灰衣人摘掉了头上的斗笠。
是月战。
月战很早便离开了魔法神院,当时为他疗伤的艾娜则是疲惫地趴在他的身边没有醒来。
艾娜确实有着很精湛的魔法修为,生命之灯即将燃尽的月战,经过她的手,又奇迹般地重新活了过来,且功力、精神力也都恢复到了七八成,这是连艾娜自己都感到极为吃惊的事情,她竟然有种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感觉。
月战离开魔法神院后,便急忙赶到这里,他要见一个人,而他所要见的正是这面壁之人,也是暗云剑派的派主——残空。
残空面对着灯,面对着石壁,道:“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终于来了。”
月战道:“你是一个守信用之人,我喜欢守信用的人。”
残空道:“一个月之前,你要我回云霓古国帝都等你,我回来了,到现在却还不知道为什么。”
月战道:“因为一个月前,我知道自己需要你的帮助,而现在的你可以帮助我。”
残空道:“你也说过,可以帮助我解开先祖不败天所留下的剑招,这两面石壁已经耗尽我太多太多的心神了。”
残空的话语中有无限唏嘘之意。
月战道:“不错,你的心神已经实在耗得太多,你的样子比你的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一个人一辈子的时光并不是很长,如果心老得快,他剩下的时光就会更短。”
残空道:“你来,想必不是跟我说这些话吧?”
月战道:“师尊曾经说过,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对心的修炼,若是心老了,对剑的追求、对武的追求也就到了极限。而你的心之所以老,是因为你太过执着。”
“这是天下说的话?”残空的话语中有着一丝颤动。
“是的。”月战点了点头。
原来,月战的师父竟是被喻为无冕之皇的天下、幻魔大陆的三大奇者之一。
残空感到了恐惧,若是天下说的是真话,那他永远都不可能获得突破,更不能悟透先祖不败天遗留下来的这两块石壁。
但天下又怎么可能说假话呢?
残空道:“这是否说明,就算我耗尽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可能悟透这两面石壁?”
月战道:“万事没有绝对。你现在所能理解的,只是你的修为所能够看到的最高范畴。只要有人引领你开启更高一层境界之门,我想你会看到不同的景致,从更高的境界去领会何为剑道,何谓武道。这想必也是你要想见师尊的原因。”
残空回过头来,眼中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动,道:“天下可以给我指点迷津吗?”
月战没有回答残空的话,只是道:“一个月前,我给了你一盏灯,我让你面壁之时点上它,一个月下来,不知你有何收获?”
残空脸上有种怅然若失的表情,道:“我的眼睛看到灯,但我的心却点不上灯,若我的心点上灯,那我的眼睛却又看不到灯。我总是想何时能够将眼睛看到的灯完完全全点在心上,抑或心上有了灯,眼前便有了灯,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者兼容。”
月战道:“我给你灯,只是要让你忘记灯。”
“忘记灯?”残空惊讶万分:“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走了一条相反的路?”
月战道:“我说过,你太过执着,如果你不能够做到忘记,那么我便不能引你去见师尊,这是师尊的一条戒律!”
“忘记,忘记,忘……记……”残空自语,心神显得极为恍惚。
月战看了残空一眼,重新戴好斗笠,道:“今晚,我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