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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的洞悉力、精神力和反应力,这近乎无解的招数!
“喝——啊啊啊!”没有人想的到,德川会发出如此歇斯底里的吼叫。
他的手臂尽力向后伸展,又奋力的扬起,伴随着肩膀极其古怪的扭曲——他竟然打回了这一球?迹部王国竟然被他突破了?
毛利面色一变,透出铁青色,涩涩吞咽口水,“德川他,他还真敢做啊!”
也只有这一种惨烈的方法,才能打破迹部王国的禁锢,那就是使自己的手臂脱臼,强行消灭身体关节和肌肉的死角!
德川和也的右臂软软的垂着,五指无力的松开,球拍坠落在他的脚边,双颊惨白,汗如雨下,神情却无比的倔强,仿佛大地最厚重的冰封!
迹部走到网前,像方才德川看他一样,审视着那张强忍痛楚的脸庞。
“前辈,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这是单打,你现在连握拍都不能了,还是弃权吧。”
德川和他对视了片刻,神情渐渐的解冻,恢复了寻常的清冷、淡漠,弯下腰,用左手拾起了球拍。
“你和越前龙马打过,就知道‘二刀流’吧?”
迹部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很好,就是要这样,才能让本大爷满足啊!”
第二盘的比赛,又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当夕阳落下树丛那边,这场本届网球联赛开打以来,最为漫长的持久战,终于结束了。
满场极致热烈的欢呼,不止是给予胜者的,而是给予这一场比赛的对手!
“胜方,冰帝学园高等部,迹部景吾,比分7比5,6比4!”
裁判哨音落下,忍足和观月就同时冲进场内,想要扶持迹部,却被他一手一个的推开。
“干什么?”
“小景你不是眼睛看不见了吗?”
“傍晚的太阳真是刺眼啊,侑士。”
面向着远天金红色的霞光,迹部仰起了汗水淋漓的脸,双瞳灼热、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啥,觉得新网王越到后头,德川君越来越酱油的感觉,亏我还以为他会是一个大BOSS。酷酷的样子,以为会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结果被平等院虐过一回,再看到克星连脚都会软,教练给他精神力3的评价,确实很客观……
还是大爷精神力强大,不论对手是谁,一律的追逐胜利,所向无畏!
话说新网王进行到现在,唯一胜过前十位的,貌似还只有大爷和仁王的那一场双打||
PS:话说,最近大家很淡定啊,以前明明很喜欢跟俺讨论的……
正文 72慕尼黑不眠夜
“正面还是反面?”裁判将硬币高高抛起;扣合在掌中;先问武田一马。
“做前辈的,怎么好意思跟后辈抢呢?”武田意态悠闲;貌似友好地冲忍足一笑,“忍足君;你先猜吧。”
尽管对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装模作样的味道,但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比赛,忍足既无意配合他,也没心情计较;当下略一思忖;果断地回答:“正面!”
裁判的双手分开;在他的掌心,赫然是一枚反面朝上的硬币。
“哈?不好意思啊,忍足君。”武田将手里的球拍一翻,露出红色的拍柄,笑吟吟的说,“看来,千石的占卜术还真有些灵验,我今天的运气会比较好?”
忍足也给了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随即走到了自己的比赛场地。
武田猜到了发球权,帝大附属的啦啦队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噪,武田仰首闭目,很享受地倾听了一会,方才扬起手臂,竖起一根指头压下。
加油声戛然而止,武田举起球拍,将网球停在拍面上,向着对面的忍足遥呼:“忍足君,我要发球了。”
忍足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听了这话,场外的向日岳人先按捺不住火了:“这算什么?发球前先好心提醒?还是压根瞧不起侑士?这家伙简直太——”
咚!向日的抱怨突然被一声干净、短促的闷响打断,令他的表情霎时一僵,这声音是网球手们听惯了的。
忍足的右手,仍保持着介于抬起和挥拍之间的姿势,那颗青色的网球,已在他身后弹了两下,悠悠然滚出了底线。
场外的极速器一闪,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数字:209。8km!
观众席上,各种惊呼声、抽气声和喝彩声混杂一片,不时冒出高高低低的叫嚣:“好啊,武田前辈的‘无影发球’!”
迹部依然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嘴角微微下撇,噙了一个无声的哂笑。
的确是很惊人的发球速度,但是在自己的绝佳眼力之下,还谈不上什么“无影”。
这种超高速发球,等球发出之后再做判断是来不及的,应该一开始就锁定对手的起手式,包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通过洞悉先机,提前做出正确的防备和反应。
这种认知,侑士不是没有,然而……
面对着武田一马这样的对手,那个曾经对比赛总是不能完全投入,在精神上游刃有余的少年,或许反而更合适。
现在的侑士,大约前所未有的想赢,前所未有的怕输。
迹部望向忍足,正好捕捉到他的视线一闪而过,却没有停留、交汇,仿佛刻意地避开自己。
“武田,40比0!”
转眼间,武田一马用一气呵成的三个Ace球,抢到了局末点。
“喂喂,侑士,我承认那家伙是很厉害,可你也不是这样糟糕的吧!”向日急的直扯自己的头发,又不敢大声嚷出来,怕影响到忍足的情绪。
“不太妙啊……”观月初的笔尖点着记录本,眉心也打了一个小小的结,“侑士的精神力,已经被他影响了,这就是‘控制者’的第一步啊……”
“什么意思?”问话的是尅Я粒焖傥释曛螅∽齑矫虺梢话研〉蹲铀频模⒆湃套愕谋秤啊�
“尅Ь渴潜掣鹤偶蟮难沽Ρ热模涮锴氨踩垂室獗硐值萌粑奁涫拢丛谝簧铣。透坑芬换鳎抟墒歉嫠哔浚话驯热旁谘劾铮镜氖窃妒ざ允值某康氖盗Γ庋焕矗康难沽透罅恕!�
“远胜对手?未必吧?”
“尅Ь头⑶蛩俣壤纯矗涮锴氨驳募吐际�216公里,而侑士是195公里,也就是说,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侑士应该是接得住的,但是,他因为武田前辈的诱导,先有了消极的心理暗示,他是太想赢了,以至于产生了‘对手是很难战胜’的想法。”观月顿了顿,合上笔记本,望着前方挥拍的声音,感慨的喟叹,“其实,没有加入冰帝以前,在我的心目中,冰帝和侑士你,也是很强,很难战胜的啊……”
尅Я撩媪踉屏顺聊似蹋鋈挥挚冢骸岸妓盗耍惚鹪俳形覍‘户君。”
观月一愣,随即笑容绽开:“咦,你说过了吗,亮?”
“帝大附属,武田,比数1比0!”哨音鸣起,首局终了。
武田走回休息区,千石清纯殷勤地递过来水壶,却吃他用拍柄兜头敲了一记:“你缠的什么破胶带?没打两下子就脱开了!”
“啊啊,对不起部长,我重新来过!”
武田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仰,笑骂:“不用了,才没那工夫等,随便把我哪把备用球拍拿过来!”
“是是!”千石应声不迭。
不一会儿,他就捧了一把拍子过来,武田看也不多看,顺手接过,往脚边一靠,又转头跟队友说笑,瞧他的神气,多半又是被各种赞美和奉承包围。
迹部冷眼遥望,锋利的眼神带了些尽皆洞悉的不屑。
又来了,说着无聊的话,做着无聊的事,就为了扰乱对手的意志力,风格和那家伙还真像啊,一开始连本大爷都上了当!
“不可能,不可能啊,我怎么会输给一个初中生?”
“嘻,好可爱,骗你的哦!”
“哎哟,迹部君,是不是很痛啊?”
脑子里又想起那个人逼真的表演,真是让人不舒服透顶!迹部低了头,手指在眉心弹了两下。
向他走来的忍足,看到这个动作,脚下不由停了一停。
小景他觉得很困扰么?不管是在场上,还是在场边,他都很少流露出这样的姿态,是为了自己这么快就丢掉了第一局?
咦……这个人?
“岳人,是那个欺负迹部的家伙!”
“喂喂,你来做什么?离迹部远一点!”
忍足正处在懊恼和讶异的两端,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已抢先一步,冲着那个令冰帝全体敌视的人叫嚷起来。
戴着眼镜,面含微笑的卷发少年,冲他们弯了弯眉眼,挥了挥手,仿佛听见的是最热情的欢迎,照样脚步轻快的走到迹部身后。
他俯身往监督席椅背上一挨,在迹部头顶,快乐的叫了一声:“嗨,景吾?”
这个声音温暖、柔和又活泼,宛如阳光下跳荡的水珠,可乍然入耳,迹部却有一个险些从座位上蹦起来的冲动,偏被他轻轻柔柔的按住了肩膀。
“你?”迹部回头,就看见入江奏多似乎俊美无害的脸庞。
“抱歉,我不敢跷课,所以迟到了哈!”入江俨然一副好朋友的态度。
迹部闷哼了一声,肩膀一晃,甩脱了入江的手掌,是对他这种态度的不认可,同时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才刚想到这家伙,他就冒出来了,还真是巧的诡异又搞笑。
入江不以为意,犹在他耳边嬉笑:“景吾刚才是不是在想我?”捕捉到迹部表情一窒,又是一声欢呼:“猜对了?我果然是景吾‘最优秀的理解者’呢!”
在迹部忍耐的边缘,还不怕死的调笑,却在说出“最优秀的理解者”的时候,目光一转,嘴唇一抿,眼神和笑意都变得有些深远不明,看着忍足走到迹部的跟前。
“小景。”忍足开口有些艰难,视线落在迹部后方。
入江奏多亲昵的趴在监督席的椅背上,笑眯眯的瞅着自己,而小景好像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难道小景要当着外人的面,指着自己的失利?
或者说,他并不把入江当作外人看待?
下一局比赛的哨音响起,因为入江出现的小插曲,迹部也没有时间做监督指导了。
忍足的嘴唇一动,似乎想说话,但到底没有开口,只平静的对迹部说了一句:“我上场了。”
他不想迹部为自己担心,同时也是提醒自己,不要重蹈上一局的覆辙,他完全能够体会此刻迹部的心情。
坐在监督席上的小景,他所背负的压力,半点也不会比自己少啊,帝大附属无疑是冰帝遭遇到的最强大对手,而小景想要站到德川和也面前的强烈愿望,丝毫不少于他之前想要打败手冢国光!
怎么可以让小景眼睁睁的看着,冰帝就在自己手上输掉,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等不到迹部的回应,忍足多少感到些失落,用力的握紧球拍,正准备大步踏出去,又听见迹部的轻叱:“接着!”
跟着呼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从脑后飞了过来,忍足顺手一抄,掌心微凉,看清了是一瓶运动饮料。
忍足心头一暖,骄傲的迹部,是很少对某个队员,表现出这样行迹明显的关怀。
他一拧瓶盖,却发觉是开过了的,再仔细一看,瓶中的饮料也只剩下大半,他忽然想起,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