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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前。Februarius5,PLaNT国立生物医学研究所——卡普兰机关。
“很奇怪……主任,您来看一下这个。”塞茜尔。珂尔弥看着显示屏上的图形,朝着一边端着咖啡杯享受着热气腾腾的饮料的银色短发女子轻声呼唤着。
“这个是……”莱斯莉&;#8226;卡普兰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略微诧异的说道。
“就算是经过长期征战的老兵入睡之后,神经多少也会放松……”塞茜尔指着波线图说道:“但是,他的反应和清醒时几乎完全相同……这不会有问题吗?”
“脑电波呢?”
“脑电波显示他确实已经睡着了,而且应该在做梦。”
“做梦……?他过去有什么心理创伤的纪录吗?”教授端起咖啡杯,透过玻璃窗打量着身上贴满了电线的少年。
“听说除了他的双胞胎哥哥,他其它的亲人全都在奥布……”
“原来如此,情绪对身体的影响吗?”
“呃?”
“看过他的训练档案了吗?那个成长速度……”
“那个速度确实……但是,作为Super。cOORDINaTOR,这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吧?”
“Super。cOORDINaTOR吗?……像他们这种‘立于外侧的存在’确实有非常优秀的天赋,但是……他不大一样。不是出自杀人这个目的本身促使他飞速进步。而是从心灵深处涌现出的情绪,让他自然而然的变强……憎、恨、怒、忌、咒、灭、杀、怨……对战争的,对联合的,对奥布的,对自己的……由人类所有内心负面情绪中涌现而出的负面强韧……很有趣,不是吗?”
“这简直就是……定向进化……”
“Superior。evolution。element。Destined…factor,不论是响博士还是我们都不知疲倦的论证其存在。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跳过神经胶质细胞的强化,直接进入下一阶段。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诅咒还是力量……是吧?‘立于外侧’的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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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被褥,宁静的夜晚,虽然狭小,但还是保持了某种程度的整洁的蜗居。
刹那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并不是不舒适,相反比起稻草和破毡子,他觉得这里真得很好。
虽然,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容身之所里的其他几个住客……
阿斯兰在最外间,他是最外层的防线。
真睡在客厅上那几张拼凑起来的沙发上,枕头下面就是2把毛瑟m1932。
而最后,最令他不愉快地,同时也是最让他心悸的羽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那杆毛瑟98K闭上了眼睛。
刹那坐起身来,仔细的看着让他又厌又怕,同时又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人。
无论是作战策划还是战术实施,他都完美的让人害怕。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杀戮时那种扭曲的笑容。
明明是很自然的微笑,但却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寒冷。
红色的眼睛冰冷而灰暗,哪里有一点微笑的意思。
那简直就是“鬼眼”……
刹那穿起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到羽的前方。
美,这个词形容男性似乎有些不恰当,但是刹那看着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的羽,还是冒出了这个形容词。
清澈无垢的黑暗包容着他,不,应该说是融合更确切一些。
以前曾经看过一张残破的油画,上面所描述的是背叛了神,舍弃了光明,堕入地狱的天使。
这个看上去和普通人似乎区别并不大的人,却给他类似的感觉……
在想什么啊,刹那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那可笑的想法从脑袋里打了出去。
ZaFT的家伙和联合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自己而言,拿着武器进入这片土地的家伙不都是侵入者吗?
这样的家伙……
那完全是瞬间的事情,刹那的拳头才刚刚攥紧,那团黑暗就覆盖了过来。
小脑袋被狠狠地按在地上,冰凉锋利的金属物体贴上了脖子。
那是一柄m1935型刺刀,毛瑟公司没有把步枪和刺刀一起装箱的习惯,狙击步枪也用不到这玩意儿。
但毫不妨碍使用者携带它执行自己的本职工作——让敌人把血流尽。
看着那条狭长的放血漕,刹那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
2~3秒之后,涣散的红瞳逐渐凝聚起来,羽的左手飞快的抓住握着刺刀的右手,猛地向后退了回去,
两个人都大口得喘着粗气,冷汗布满额头。
“抱……抱歉,虽然我不会对女人和小孩子下手……但是,睡着的时候……绝对不要靠近我……”羽按着大汗淋漓的额头说到,他现在非常混乱……
周围的空气虽然清新,但羽所嗅到的只有那种类似铁锈潮水的味道……
——只要踏上这条道路,生命就注定将被染红。双手必定沾满鲜血,敌人的,无辜弱小的……
“绝对……不要靠近我……”羽的声音空洞而低沉,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黑暗中倦紧了身体,像是想把自己埋进黑暗一般……
刹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和之前战斗中的那个嗜血杀手完全判若两人的羽,失去了“狂乱”保护的羽。
他的谋略和之前的表现总是让周遭的人忽略一些东西。
就连房间外面提着毛瑟手枪沉默不语的兄长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忽略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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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仅此而已。”
克尔斯滕端着酒杯晃荡着猩红的液体,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容。
“年轻是年青人犯错误的资本啊,不像我们,已经都挥霍一空了。”
卡欧里希在屏幕里无奈的耸耸肩,像是个对小孩子无可奈何的中年人一样讪讪的笑着。
“真是的……这样一说,年龄会曝光的。”克尔斯滕指尖轻盈的绕着玻璃杯的杯口画着圆圈苦笑道:“女人啊……一旦说出实际年龄,就相应的变老了。”
“这个……真是对不起啊……”卡欧里希笨拙的挠了挠头干涩的笑道。
“算啦……反正我也不需要用化妆品。”克尔斯滕促狭的一笑,接着又回复到了之前那种状态说道:“不过这一次……他还真是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啊。”
“无视自身任务擅自行动……这种违纪行为要较真的话,军事法庭绝对会签发死刑判决书的……”
“算了,接下来要展开的阶段作战会让他没有胡闹的时间的,权当让他放纵一下好了。”
“下一阶段的作战?该不会……”
“欧亚西部地区攻略的成功只是个时间问题,minerva好歹也是两头冒尖的战舰,船员虽然问题多多,但也不乏优秀之才,这样的攻坚战正好让他们这种能打硬仗、违纪问题也多的部队发挥……OKW已经制定好相关的计划,那块贫瘠的土地一旦拿下,我军即可抽调兵力在杰斯纳河…第聂伯河巨大突出部进行一场歼灭战。国防军的高层对于这种胜利和荣耀早已渴望许久了吧。尽管他们从来不会去想想他们是踩着什么东西走过来的。”
“罗斯拉夫尔、基辅、克列缅楚克的三角合围吗?OKW的参谋和指挥官阁下们恐怕睡觉都会笑出声来吧。这样一来就算是联合也会陷入兵力捉襟见肘的境地了。那种规模的挥霍……联合的上层真是奢侈啊。”
“勉强地说,他们是人渣。但那群白痴也不会一直满足于抽下签,到那个时候,奥布也得出力了。”
“到那个时候啊……恐怕‘那些人’也不会保持沉默了吧。”
“该布置的棋子已经都放出去了,现在只能待机……时机一到,把机会最大限度的活用,这就是我的主义。”
“议长知道这件事情吗?”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人最无能,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特别是我们。”
“那么,终于可以和那个Freedom交手了吗?我和Gloucester……希望不会太失态啊……”
“那是小鬼的工作,现阶段你是监视者而非实行者,至少现在……你能做的只有注视他,即使那是一条充满绝望的毁灭之路……”
“若是如此的话,这个世界还真是扭曲……”
“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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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这种存在?
对于信奉者而言,那是笃定的。
但对羽而言,那只是无力的弱者们荒谬的祈求罢了。
与其寄托于虚无缥缈,不如追求真实的力量,唯有握住力量,才能守护幸福。
就算真的有神存在的话,那么那种存在必定是应该遭到诅咒的。
因为……
“让小孩子看着相互残杀的事情长大就是真主伟大的体现?那样的话,我想就是孤儿收容所的工作人员也比那家伙伟大的多。”
毫不理会刹那的那对卫生球眼,羽一边看着在第一缕曙光下开始“活跃”起来的街市,一边嚼着压缩饼干嘟囔着。
“献给真主的圣战?制裁之锤?战死沙场之后必被召回真主的身边?”羽放下了掌中的袖珍望远镜,不屑的哧笑道:“虽然快到圣诞节了,但我从未想过收取这样的圣诞礼物。”
“……你不觉得你今天话太多了吗?”跟在羽背后的刹那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各种各样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说到。
即使羽说话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但是……刹那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承受考验。
“说到底,我们这次出来到底是干什么啊?!”
觉得自己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刹那终于还是压低了嗓门问了出来。
“干什么?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送水果上门啊?”羽回过头来有点不解的看看刹那,又朝着自行车货架上装满了水果的框子撇撇嘴。
刹那瞥了一眼那些垫在筐底的树木茎皮、像是大蒜的球根以及那几个放出令人毛骨悚然声音的木盒子,又看看羽那种招牌式“人畜无害”的微笑,迅速得出了结论。
这个家伙一定又在想什么毒计,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又要倒霉了……
“我们只是卖水果的商人,不要忘记这一点……”
看着鸭舌帽下的那个笑容,刹那更加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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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吃你几个烂水果,老子在城里下馆子也从来不花钱!你小子想怎么着?!!”
蓄着连鬓胡的兵痞提了提枪带,快速地擦去快流出嘴角的哈喇子,对着被他一脚放倒在地上的少年轻蔑的嘲笑到。
周围的行人显然没有惹祸上身的想法,只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士兵们哄笑着将那只箩筐和箩筐里的东西一起抬进了铁丝网的里面,躺在地上的少年只好慢慢的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推着自行车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样就行了?”从一旁的阴影中窜出来的刹那带着些许嘲笑和不解的问道:“白送了一箩筐的东西就是你的目的?”
“你认为我像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吗?”羽无所谓的耸耸肩微笑道:“我出售的水果从不便宜……”
看着那种类似嘴角上沾着鸡毛的某种动物般的笑容,刹那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回过头朝着那群兴高采烈的大兵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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