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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T和奥布即刻进入战争状态;党卫军全国总领袖指挥武装亲卫队进行对奥布的惩戒行动。
一切都很明显了,整个作战计划都是那位女士的杰作。摆出外交解决吉普利尔问题的姿态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作战部队已经出发的事实,同时在乘着奥布军放松戒备时不宣而战,藉此谋求短时间内的最大战果。
为偷袭成功处心积虑,在制定计划时胆大妄为,对待外交问题玩世不恭——果然是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个人风格。
“……天城,还有能出动的村雨吗?”
些许慌乱的舰桥里,卡嘉莉静静的问道。
天城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坚定的点了头。
“有!”
“好,我们走吧。”
卡嘉莉也点点头,然后转向玛琉。
“舰长,空中霸王借我一下!”
“呃?啊?!”
正在和舰内通讯的玛琉惊讶的把头转过来,和卡嘉莉坚毅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我们要先出击!”
即使明知道手中力量不足,在Arch‘Angel完成修复、基拉和阿斯兰回到奥布之前,自己不可能有太多的作为,但要她就这么束手等待,那实在是做不到。
尤其是知道这场战斗的指挥者和主攻部队的身份之后,这种感觉就被客观放大了。
像Minerva那样即使深陷苦战也竭力避免伤及民间目标和普通民众的骑士精神,卡嘉莉和Arch·Angel的船员们即使身处不同立场也深感敬佩。
而在武装亲卫队身上感觉不到那种高贵的战斗精神,那只是一群狂热的杀戮机器。
至于那位指挥官……华沙的暴行固然没有证据,但那座被战争的重拳打碎并且从地图上彻底抹去的城市已经让卡嘉莉充分领略到那位阁下的残暴和冷酷。那次面对面的交谈,则让年轻的奥布首席代表领教了沃格琳德·克尔斯腾那邪恶的智慧。
正在燃烧下沉的战舰,扭曲变形的MS残骸,躺在地上抽搐挣扎、然后被敌军MS踏成肉泥的年轻士兵——这个地狱就这样不容遮掩的砸到了卡嘉莉的面前。
“怎么可以?!用空中霸王去作战是乱来啊!”
玛琉连忙起身想要制止卡嘉莉,少女却已经跑开了。
“这样下去奥布会被他们毁了的,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啊!”
正要冲进电梯,卡嘉莉和推出电梯的轮椅装了个满怀。
“卡嘉莉!”
“奇萨卡!”
彼此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但交通事故的受害者显然不能像平时那样随意的微笑着回答。
肇事者显然也不能强行冲过去了。
“为什么不好好躺着养伤?就算没有伤到要害,医生也说过要绝对静养了吧?”
罪魁祸首不敢也不能继续冲击电梯入口了,推轮椅的西蒙兹看着卡嘉莉那副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的窘迫,脸上露出理解外加促狭的笑容。
“你赶紧回去养伤吧!啊!天城!要赶紧出发了!——空中霸王我借走啦!!”
卡嘉莉手脚利落的跳进电梯,天城紧跟着走了进去,卡嘉莉立即就想关门,但有人比他更快。
“慢着,卡嘉莉。”
强忍刀伤牵扯时的痛苦,奇萨卡缠满绷带的手按住了卡嘉莉。
“我说我不想等!”
想要挥开那只无数次按住自己、阻止自己的手,却记起奇萨卡的伤痛,肩膀抖了一下
她知道奇萨卡要说什么。现在冒然出击,万一白白牺牲了,自己就无法保护今后的奥布了,而且他们都还不清楚狄兰达尔议长的意图,世界局势会如何发展还很难说。——这些她都知道!
“冷静下来!先跟我来。”
“不要!”
卡嘉莉无法忍耐,想要甩开那只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她瞪着奇萨卡,两行泪水潸然流下。
父亲为了保护脚下这片土地,甚至不惜牺牲生命,而自己却让这片土地陷入战火之中。
一切都因为我!人民正因为我那时候做出的错误决定而遭受战火煎熬,还能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吗?
不能,也做不到——那种卑劣的事情。
看着死不妥协、一步也不肯跟来的卡嘉丽,奇萨卡没辄似的噗嗤笑出,然后换上了严肃的面孔。
“这次的对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是怕你去送死,我才叫你跟我来。”
“少罗嗦,放手啦!”
“好啦好啦。”
对这种因为一方无法理解另一方意图造成的僵持看不下去的西蒙兹,终于从轮椅背后走出来劝架,然后苦笑的看着卡嘉莉。
“他只是想说,你要上前线也行,只是在那之前先听一听乌兹米大人的话!”
“――我父亲的……?”
卡嘉莉这才不再抵抗,无法理解的疑惑涌上来。
西蒙兹认真的点点头。
“对——他的遗言。”
“父亲的遗言……?”
这真是令人想不到的话。
西蒙兹推着奇萨卡走在前,卡嘉莉与天城在后面,四人一同往晓之岛的深处走去。卡嘉丽只是茫然跟着往下走,来到一处从未踏入的区域,可能是地底设施的最底层,再继续走进一处幽暗的空间之后,便见西蒙兹贴近一面墙,漫不经心地对卡嘉丽说:
“这上面刻着字吧?念出来。”
卡嘉莉便走向她所指的面板,用手拂去表面的灰尘,并把出现的文字读了出来。
——衷心希望,开启这道门的日子不会到来。
她仰头望着眼前的大墙,发现那是一扇高大到联想起古代城门的钢制门。
在旁边操作面板的西蒙兹,又对卡嘉丽喊道:
“我要开门啰。”
“呃?可是……”
这上面写的,不是叫我们不能打开吗?
大概是察觉卡嘉莉的不解,西蒙兹看着正在开启的巨门,语意深长地说:
“因为,当这道门开启时!也许就是奥布再度被战火包围的时候……”
门的后方是一片漆黑。门扉完全敞开后,卡嘉莉走了进去,西蒙兹则走到墙边,打开开关。
“――同时,这也是乌兹米大人封藏的遗言。”
照明亮起,四周顿时充满眩目的光芒。卡嘉莉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只见眼前多了一座庞然巨像,在来自天花板的照明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金色的……MS?”
天城赞叹地说,卡嘉莉则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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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斗开始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巨型战略面板此刻正在播放一个惊心动魄的场景:一个橘黄色的火球正从一艘奥布军舰的甲板上方腾起,火焰从那条船的每一个舷窗和缝隙中喷了出来,接着这艘战舰的上层建筑在弹药库诱爆之后也坍了下来,狠狠的砸进那个喷着火焰的大洞里。爆炸巨大的冲击力把成吨的空气挤入已经破裂的轮机舱入口,于是一股柱状的黑烟从烟囱里直冲云霄。
“敌军第二舰队旗舰‘丛云’(Murakumo)沉没。”
漂亮CIC小姐甜美圆润的播报着最新的战果,没有了突袭开始时的紧张和兴奋,只有处理工作时的理性冷静。
画面上那条圣盾舰(Aegis)已经翻了过来,布满藤壶的红色船底扣在海面上,巨大的漩涡把来不及游走的水手和他们的惨叫一起卷进温暖的赤道海底。
奥布军已经损失了近半数的技术装备,人员损失暂时无法统计出来,但相信至少在40%左右。至此,海狮计划(Unternehmen·Seel&;ouml;we)中为夺取奥布制空、制海权而制定的“鹰日”(Adler·Tag)作战第一阶段基本顺利结束。
接下来将展开扩大战果的扫荡战,力求彻底摧毁、瘫痪奥布军的防御体系,建立滩头阵地。
乍一看是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但考虑到奥布的底子还算厚实,一旦让他们缓过气来。而后续三四波登陆部队不能及时跟进,全军覆没的危险也为之不远。
这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关键问题。
全国总领袖阁下自战斗打响以来就寸步不离舰桥,即使是喝咖啡的时间,她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战略面板,毫不犹豫的对负责监控的参谋们提出的报告给予回复。平静而不失威严,让下属们对她的崇敬进一步深化。
一想到能在这位大人的指挥下轻松获得耀眼的胜利,崇敬立即演变成每个人内心无尽的喜悦。
“奥布本岛上空出现MS,数量23,机型为村雨……有一架不明的新型机。”
带着一点意外,CIC小姐敬业精神十足的播报着。
“库茨巴赫队开始迎击。赫斯机信号LOST,兰茨机信号LOST,赫普纳机LOST!!”
开战以来,那个一直平稳、让人心情愉快的声音充满了未知和恐惧,而参谋们春风得意的面孔也开始有了动摇。
唯有克尔斯腾的笑容没有一丝动摇,正确的说,那种对胜利的肯定以及享受的微笑更加浓厚了。
奥布上空的鹰(Part。3)
作为军港的初岛湾已经彻底丧失了应有的机能。
原本就算用来充当风景区也不为过的漂亮码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垃圾焚烧场,扭曲的钢铁、粉碎的建筑材料、支离破碎的人体——全都在这一块区域被烧成灰烬。
为了不让一个人能够逃脱,相当部分的Stormbird挂载了新型燃烧弹。在这次空袭中,大火引起的火焰风暴把包括人体在内、一切可以吸进去的物体卷了进去,成为新的助燃剂。
宛如台风、每秒快达二三十米的飓风铺天盖地而来,数十米高的鲜红火舌越过绿化区,像站起来的短跑运动员似地冲向港口外的建筑。
“初岛湾遭到空袭,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哇啊啊啊啊!”
走了音的喇叭没能继续重复惊惶的警报,发出一阵杂音后被来自上方的光束打成了碎片。
黑翼、带着高帽的恶魔像兀鹫般在上空盘旋着,为光束步枪寻找下一个牺牲品。
这是地狱里才能看见的情形,初岛现在就沉沦在这个地狱里,映在卡嘉莉的视网膜上,深深刻在脑皮层上。
“你们……!!混蛋!!”
卡嘉莉可能有些粗鲁率直(没女人味),但她并不是那种会随便把脏话挂在嘴边的恶妇。
受过充分高等教育的卡嘉莉骂人了。
不仅仅只是这种程度,需要更加能够宣泄怒气的通风口。
“当你需要力量去守护,或决心依从正道、完成你应尽的使命时,你就拿起这把剑吧!”
父亲的遗言仿佛推了她一把。
不侵略他国,也不容许他国侵略自己。
奥布的理念,以此理念为旗帜聚集的奥布国民。
为了守护,给我力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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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到足以开个人演唱会的中央舰桥里,武装亲卫队的参谋们已经没了开始时的乐观,阴郁的脸色仿佛罩上一层铁灰。
顺利的计划突然遇到了阻碍,心情当然不会好。
那架充分暴露奥布设计师既无品味又无视驾驶员生命安全的金色MS就是不快的开端,从这个特大号战场靶子出现开始,奥布军迅速重整态势展开有组织的抵抗,并且取得了一定成效。
奥布军的成效对武装亲卫队而言除了麻烦,没有其他的意义。
“海因茨队返航。”
“整备班莫里斯组及机翼组件搭乘6号升降机。”
“亚历山大机中弹!”
“第四灭火管道开启。”
嘈杂。
纷乱。
焦虑。
不和谐。
克尔斯腾就在弥漫着这种气氛的舰桥中央微笑着,那种酷似讥笑的微笑尖刻的出现在这个空间里。
她不该微笑的。
这种情况下,应该冷着脸让愤怒发酵或者像火山那样喷发出来来对。
没有人敢提出疑问,也没人能把视线对上那种笑容。
只有克尔斯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