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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这种无聊的玩笑!还没结束呢!!”
克尔斯腾拼命的寻找回避现状的方法,克隆体们的大脑发了疯似的满负荷运作。
只是这个网络的计算速度远低于Orihalcon,尔后发生的事情,无论计算多少遍,结果都不会改变的只有一个。
“现在才注意到,实在是太晚了,刚才你说的话,现在送还给你——‘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了,咬着手指好好看着就行了。’”
中场休息的时间结束,黑色污浊开始发出崩溃前的哀嚎,红色的主场不断扩大。
克尔斯腾的意识体开始逐渐失去色彩,黑色军服毫无生气的飘荡着,小块的黑浊淡化成灰色。
事态无法挽回了——无论怎么抗拒,这个对现实的认知还是出现在克尔斯腾这里。无法回避失败的她瞪着那个不再发笑,一脸冷漠的少年。
“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了!就算现在意识体陷入深层,早已和病毒融为一体的我迟早还是会再占据这个身体,而这个世界也不会认同你这个异端,不会有认同你的人,一个都没有——!!”
“无论你会不会再出来,又或者有没有人认同我,我都不会停下来,而你——克尔斯腾,老老实实的长眠吧,无论你还有什么样的藉口、遗言、求饶、惨叫、祈祷、诅咒,都不关我的事。”
“就凭你这个臭小鬼——!!”
“最后想说的是,就努力挣扎求存,为此不择手段这一点来看。克尔斯腾,你始终只是个人类罢了。”
黑色制服,红色长发女子越来越稀薄的面孔——浮现其上的是绝对的憎恶和……纯粹的惊愕。
女子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久远的熟悉气息开始席卷过来——
月桂树,青草地,午后的庭院,一个身着洋装的小女孩和一个年纪差不了多少男孩在玩耍。
衰落的贵族家族的小女孩趴在身为下人之子的男孩肩膀上耳语着。
“弗兰克,我不喜欢你这个名字。”
“沃琳,你不喜欢我的名字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会让我想起某本书里的妖怪。”
“可是以前你不是一直这样叫我……”
“我叫你莱昂吧,这可是我为你想了一晚上的名字哦。”
“莱昂?好吧,我就叫莱昂吧,听上去不错。不过……沃琳,只有你才能叫我这个名字哦,别告诉安德鲁,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一个人的莱昂。”
那之后,已经这么多年了吗?
“再见了,克尔斯腾。”
叹息着如此宣判,在羽的面前,克尔斯腾的表情也单薄到无法看清,片刻之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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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双眼,爱娜哭泣着的笑颜;错愕的卡欧里希;曾经存放克尔斯腾和病毒——此刻却已经空了的玻璃管;身体组织崩溃、正在逐步分解的克尔斯腾克隆体……一大堆信息全部窜了进来。
少女的热量和体香传递着人类的感情,羽下意识的将那个柔软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搂住那个喜极而泣的少女。
“我真是个差劲的男人,一再让女孩子流泪。”
自嘲地说着,爱娜只是一边哭泣,一边摇头否定。
怀中的躯体开始平静下来不再颤抖,抽泣也开始平稳。
羽把视线从地面移向错愕到无法动弹、无法言语连思考也暂时不能的卡欧里希,平静的望着那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呢?”
少年如此说道。在那之后,寂静再次充满这个已经毫无意义的房间。
只留下一片静寂——令人心情沉闷的静寂。
十八回 前哨,哥白尼(Part。1)
艾利希。格里茨(Erich。Gerlitz)在Aprilius。One水净化工厂的员工休息室里抓到了第四张A,他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好牌、赢钱——谁都会对这种事情高兴。
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的凌晨00:23,距离其他人来换班还有37分钟,那些家伙从不会提前换班的时间,也不会迟到,格里茨和他的赌友们也不例外。
感谢安排值班表的那个马克思——只有赢钱的时候,格里茨才会这么想,进账状况和现在相反的时候,他会不停的腹诽那个“和共产主义创始人浑身上下只有脑门相似的同姓死板中年人。”现在已经赢了140马克80芬尼,抓紧时间感谢一下,如果可以赢得更多,格里茨会斟酌一下去亲吻工厂大门口雕像一样的士兵们的可行性。
作为一个普通的维修工,战时和战后的区别是没有兵役,宵禁会解除,物价会回落,不用再担心殖民卫星张开“耶利哥之墙”(Wall。of。Jericho)防御联合联合的变轨光线大炮时的大停电……之类的事情。如果能增加薪水或者福利的话,格里茨也会更加体会到战后的美好,只不过,目前没有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格里茨的愿望会美梦成真,蜗居从工作宿舍换成中等住宅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的不像话。
弗朗茨。伯梅(Franz。Boehme)——格里茨对面的搭档,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技工等级考试的结果,还有他老婆下个月就是预产期。如果能够顺利成为高级熟练技工,那么家里新增一张或者几张嘴的压力能够因此缓解一下。
其他两个人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战争快结束了,联合、Blue。Cosmos、LOGOS都完蛋了,恐怖袭击和间谍什么的离他们距离又拉大了一截,大家脑子里想的都是提高生活质量方面的内容。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空气中多了些东西,带着赢钱的喜悦和数钱的懊丧一起被催眠瓦斯送进了睡眠时间。
“一切顺利,可以开始了。”
穿着黑色风衣,戴防毒面具的入侵者一共两个人,个子较小的拿着数据终端快跑着,高个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很有些午夜散步的味道。
在他们过去之后,几个手掌大小,有着类似螃蟹外形的小型机械挥舞着多关节的机械短腿跑进休息室,对陷入沉睡的赌徒们开始注射一些蓝色液体。
“有这种高级玩具,以后也不用在财政预算里编列间谍培训的秘密开支了,反正从使用效率、成本、可以投入使用的周期来看,人类怎么也没办法和这些微型机械比的嘛……”
高个子防毒面具下传出慵懒的中年人声音,有点无精打采,还有点玩世不恭。
“我认为作战中闲聊是很无聊的事情,旅队长阁下。”
小个子的防毒面具透出不满的的气息,从声音来判断——是个个性认真的年轻人。
“抱歉,抱歉,二等兵,不,是勤务兵。我会注意的。”
“请你好好记住人家的军衔和职务吧。”
“尽量吧。就像这种午夜散步一样,我会尽量的做的。”
“是作战……啊!”
小个子似乎只顾着抗议而忽视了脚下,身体失去平衡将要开始扑到的时候,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的衣领。稍显瘦小的身材被那样拎着实在有点像是戴防毒面的仓鼠被人揪着似地……
仓鼠穿着军装还是有萌属性,就算拿着冲锋枪,戴防毒面具,套着战术背心还是一样的萌。
——大多数萌属性爱好者,特别是女性都会坚定不移的说出上述论点的。
不过从恢复平衡开始的所有动作都和萌无关,只是标准的作业程序。
把陷入昏睡、正在接受注射的职员们从工作台上扔到一边,黑色大衣里掏出模块盒插入,蓝色晶体闪烁着幽冥气息的光芒。
标示“消毒剂”的运输车在红色灯光的指引下一如既往的驶进给水区,在几个大水池中间的行驶道停稳之后,硬式输送管迅速连上卡车的接口,和注射进工作人员体内同样的蓝色液体开始快速注入给水池。
“注水开始!”
让蓝色液体完全溶于水源没花多少时间,随着口令和按下按钮的动作,成分诡异的饮用水开始输送进Aprilius。One每一处饮用水终端。
September某处房间,2公尺长、半公尺宽的Orihalcon不停的闪动亮光,一旁的银幕上从Januarius到December的所有殖民卫星标志就像染上某种快速致命病毒一样,正在被快速的从白色渲染成蓝色。
“好的,我知道了。”
少女关闭掉耳麦里的通讯,显示屏上对应Aprilius。One的标志也开始迅速变蓝。
“PLANT所有殖民卫星的供水设施已经全部占领,24小时内确保全部……感染。”
斟酌了一下之后,少女还是选择了这个医学术语。
不过,考虑到相关技术的特性——那种将跨领域融合出来的技术,只是为了满足连欲望都算不上的偏执,用病毒什么的来形容……
何等的贴切啊——
“万事顺利,就连我这边也是。”
真皮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皮鞋在地面踩出的节奏晃动,白衬衫和黑色领绳亲密的组合在一起,遮挡双眼的墨镜现代潮流感十足,却和这个房间的光感度严重不搭调。
并不是像乌鸦或者深海鱼的伪装色,本身如同黑夜般存在的少年走到了Orihalcon的跟前。
“那些家伙听话就好。”
绿色短发的少女,像是叹息般的话语稀释出来。
“我是用他们最喜欢的交流方式进行简单、直接的沟通,他们也很好的理解了我要表达的东西,皆大欢喜。”至于AI——它们可全都是从我这里衍生出来的产物。
单方面的宣言,有点不良少年街头打架获胜后炫耀的味道,叛逆期的味道夹杂进成功人士的措辞里调和出怪异的和谐。
“不从早到晚不停地揍那几个混蛋,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暴力家庭的家长作风,甚至可疑团伙头目的少年用轻松的语调诠释所谓“简单、直接的沟通”。
不过考虑到对象的问题,那种事情也无所谓了。
毕竟是些瞄一眼调查报告,就能得出连对他们连一丝一毫的同情都不必要的结论。
“所有的准备就绪了,现在我们就等着吧。”
依稀看出英俊的脸部线条,即使被墨镜遮挡住眼睛,也可以看出那是张充满青春期气息的脸,在Orihalcon的的蓝色光芒下笑着。
“明天议长大人哭丧着脸的样子,还是有期待的价值的哦。”
对人类的善意与良识不抱任何的幻想,仿佛洞悉人性本质的戏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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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重要演讲。
先这个讯息四通八达的年代,要把这个内容通知下去要花费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现代社会的讯息传播速度对于集权国家也不全然是坏事情。
绝大多数并不关心政治的老百姓一如既往的对这种事情不上心,只是当成某人在替伟大议长背书的节目,同时思考着该怎么样把亢长无聊的演讲时间打发掉,反正除了黑制服之外,只有狂热分子喜欢那位大人的演讲。一小部分热衷把政治戏码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的人则在猜测——是不是又有人要掉脑袋了?是腐败官员还是哪里的反政府分子?要不要和别人来打赌?
至于官员们更多的是疑惑,如果是宣扬伟大议长的功绩,那么这个时间点显然选错了时间,这会是克尔斯腾阁下迟到的祝贺以及宣誓忠诚吗?
在直播大厅里站满了各种身材的黑色制服,党卫军系统内屈指可数的要员们也都到了现场,巴洛克风格奢华装饰的现场充斥着人们的议论。
“全国总领袖阁下不是刚去边境视察,怎么……”
“只是例行巡查,可这个时间跨度……”
“代为下令的可是弗兰克旅队长。”
“议长阁下那里说什么了吗?”
没过多少时间,直属亲卫队的值日卫兵吊高了嗓子。
“先生们,党卫军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