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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和她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根据法律结婚了,对方是个宽容的人,接纳了她们母子,后来又添了一个女孩。”
“运气不错的结局嘛。”
“是的。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去悔恨当初的轻率。你选择回护没有血缘关联的这些孩子,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不管是冲动,还是理性,我想说——你没做错。”
“真是让人觉的不好意思的夸奖呢。”
手足无措了几秒钟,嘴里迸出这样的话。
——确实是让人无从适应,丝毫没怎么尽作为养父的义务,却被人夸赞的像是模范父亲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去表演来应对这种情况,只能毫无保留的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从我的立场来判断,没人能在你那个位置比你干得更好,”
“还不够。”
话语低沉了下来,爱娜也陷入了沉默。
还远远不够,世界的现实和自己的认知彼此冲突后,内心深处如此呼喊着。
亲身体验过,亲眼目睹过,亲耳听见过,亲自认知过——
这个世界的悲哀。
“小鬼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挤挤鼻梁,将陷入深度而让人沉闷的话题切换到另一个方向。
“我还没有问过他们,现在就问好吗?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等都还在转型阶段,一下子就问人生抉择的问题……”
爱娜的脸上写满了反对的意见,羽也猜得出反对理由有哪些。
孩子太小;
局势太动荡;
沟通不足;
冲击太大;
问题太深奥;
——爱娜的理由其实是其母性过于泛滥,导致对养子们信心不足的具体展现,其实只要她的理性稍微压抑一下过剩的母爱,那么完全不同的答案就会浮现眼前。
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战争和鲜血占去大半的孩子应该用普通孩子的标准去约束和判断吗?既然想要将他们的视角纠正到“一般孩子”的范畴,那么就应该用带尊重的平视而非隐晦的傲慢态度来俯视。
“我们不能总把他们当成孩子,他们有各自的人生。学习成绩、考试升学不应该是他们的全部。”
“但我认为……”
“听我说完,爱娜。”
“……好的。”
“学习成绩什么的说穿了不过是对掌握知识的牢记程度进行评估,但仅仅为了一个考评结果而努力,那个结果就值得质疑了。因为对未来有期待而去努力比起仅仅为了一个分数、几段评语、几句夸奖而费尽心思努力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但问人生目标什么的,还是……”
“我们可以培养,但我们别去规划。我承认,你想要给他们塑造的未来之路确实很不错——顺利毕业升学,邂逅恋人然后结婚,生下孩子,含辛茹苦的将他栽培长大——普通平常的一生,没有什么波澜。唯一的问题是孩子们会不会因此而太过依赖我们的规划,而失去自己思索人生的能力?无论你我的教育方式存在什么样的分歧,但‘对社会和周遭毫无反应的麻木草食族’——我们都不希望培养出那样的人,你说是吗?”
“确实,你说的没错。”
稍微想想,羽的论点就被爱娜所接受。过度依赖父母而一事无成的例子,把父母的力量、财富、成就视为自己所有的例子,缺乏规划而导致人生崩坏的例子——过度以孩子为中心来运转家庭的生活方式都极有可能出现那种情况,多给孩子一点自主权并不是放纵,而是对他们一份尊重。
不纯洁的母爱、溺爱,最后都只会毁了孩子的人生轨迹。
“时间也差不多了,6号码头的接应,让小鬼们走的时候把垃圾什么的打包扔掉,别总是把用过的东西都当成掉到地上的子弹壳,和平年代风景区的清洁工人们也挺辛苦的。”
“不是好比喻呢?你的教育语言果然有待改进。”
“知道了,老婆大人。路上小心。”
“你也是,多加小心。”
爱娜告别的笑脸消失在通讯终端的屏幕上,在羽的心中留下印象,8寸规格的小屏幕收进衣服内袋,闭上眼睛,和平的气流微微托起额前的刘海,远离战争喧嚣的声音从四方传来。
再次睁开眼睛,愉快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绽放出来。
“好久不见了。”
天台的入口处站着一个正在喘气的少年,蓝色的休闲服,同色搭配的牛仔裤,没有任何出众之处。小小天台的空气却开始变得诡异,甚至让人不快的粘稠起来。
两个少年无论是额前散开的刘海,五官的协调,面部的曲线,还是那双引人注目的瞳孔颜色,都相像到了让人觉得悲哀的地步。
“兄长。”
自信的排除其他任何意见,和刚愎接近的声音化作风,吹拂过双胞胎所处的空间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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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舰的格纳库并不狭窄,大概是受苗条细长的外表所惑,大脑会判定这个容纳MS的区域是个非常狭长的地方。
不过那些飘来飘去面无表情的整备士,对此也没有什么感想,更不会抱怨,他们只是一言不发,忙着各自手上的工作。
有着人类的外表,人类一样动作,和人类同样呼吸、进食。这些沉默中的辛勤工作者却没有人类的气息,或者说“活着的气息”。
和身边的管线、钢铁、回路、终端一样尽职服从,完美的执行着工作,多余的声音一丝也没有。
安静的让人头皮发麻——
除了几架Kampfer以外,大多数整备士都围着银白色的纺锤形的金属异形在运转,隐蔽在装甲下的接口和线路正在接受最后的严格检查。
杀人兵器的内部,为了容纳最重要的零件而扩展开的空间里,低哼的小曲敲击着球形空间的四壁,CG映像照亮橙色标准驾驶服,驾驶员的手腕上系着橙色蜘蛛玩偶挂件,有点恶趣味的是那张露出毒牙的嘴咧着,绘出一个一点都不可爱的笑脸,座椅背后本该收纳急救箱的位置却放着透明强化玻璃箱,里面满满的都是橙子。
“出击前一小时,距离预定地点400公里。”
通信器里传出精准闹钟的声音,抚摸着手里的小挂件,巴鲁克。叔本华淡蓝的双眼半闭着,脸颊不自然的抽搐起来。肚腹中喷出来的气息淡淡的有一股橙子味。
“我们才不会被小角色干掉呢,是吧?怎么说,也要让那个Freedom驾驶员去陪你,这样才算呢。”
精英驾驶绝不会被菜鸟或者门外汉干掉,他们只能死在更强的ACE手上,不断的战斗,直到化作宇宙中消散的星屑。
赌上“魔弹射手”的称号和荣耀来证明这一点,要不然苟活到现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盛放驾驶员的钢铁容器里,仅有的人类气息为陶醉于狂乱的笑声所取代,危险的波动在银白色机体内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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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依约周更完毕,谢谢大家支持,明晚更新机械设定。独角兽03集删减了原著不少内容,最脱线的是巴纳吉暴走狂K伪鸭的时候——貌似被大量先代高达驾驶员附体了?希望万代下一集的骗钱计划能保持水准。另外。下午霓虹发生地震海啸……怎么说呐,希望海那边的人平安吧,好歹人家在汶川地震派救援队来中国帮咱们的,天灾面前人人平等。
十八回 前哨,哥白尼(Par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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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的天花板描绘出云彩的线条,配合空气循环的流动,虚拟的云彩流动着,一如地球上真正的天空。
因为精神卫生的需要而制造出来的天空、流动的空气、绿色植物和鲜花——因为人类无论到了那里都会尝试改变环境来适应自己。
模仿始终是模仿,多么有名的画家所描绘出来的画作都只是模仿自然的赝品,人类的极限就是记录和模仿地球的自然,做出这之上的事情就会被自然的反扑吞噬的一干二净。
相像程度接近照镜子的双胞胎呢?是简单的仿制品还是同一系列规格制品的疑问藏匿在大楼天台的空气之中。
“看兄长现在这副样子,我放心啦。”
倚靠在防自杀栅栏上,黑色风衣的少年这样嬉笑着。
轻松,但不是幽默,反倒是戏谑般的玩笑。
黑色旋律一样的声音,随着风,钻进了蓝色休闲服少年的耳朵里,抓紧了他的心脏。
“‘即使用哥哥你来做人质什么的,我的计划也不会停止’——清楚地想透了这一点的议长,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真口干舌燥,眼睛无法离开对面的弟弟。
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的像是在另一个世界,明明是相像到几乎无法区分彼此的脸比街道上的路人还要陌生。
这就是现在的羽,和他所知道的那个说话温柔,总是温和地笑着的弟弟完全是另一个存在。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真只能问这个问题,也只想知道那个答案。
“当然是因为我能那么干。”
理所当然,没有一丝迟疑,跨越自信的界限,不接纳任何质疑的刚愎。
捋开被风弄散而遮挡住视线的刘海,羽以质疑的语气反驳了回来。
“我为什么要屈居那个前基因分析师之下?那家伙充其量也不过是以他的职业习惯出发点去构筑他的理想世界,那个架构合理性和科学性都不充分,把那样一个未经充分论证的计划付诸实施——这种事情只有他那样不负责任的欺诈师才干的出来。”
仔细一想,羽说的倒也是理所当然。
仅仅只是一个人的想法,自己认为合理的构想,就让大家服从遵守,而不是看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大家对此的接受程度。
只不过干着同样事情的羽说这种话,实在是立场错位的彻底。
“我不认为有人能理解我的计划所拥有的完美,更不认为大家会老老实实的接受,所以最初开始就排除掉所有的反对意见,整个过程可是非常温和,没有一人因此死亡,完美的不流血政变。”
自夸的语气还在持续,真的嘴唇也随之颤抖起来。
“现在的PLANT治安案件全都是0起,交通事故0起,邻里纠纷0起,执法机关基本无事可干,后天就把那些机构裁撤掉,重新调整预算结构。”
意识随着强烈的不适回来了,下嘴唇夹在越来越用力的牙齿之间。
“社会生产效率提高了125%,纳税率100%城市,清洁度100%,就算穿着白色西装在马路上打滚都沾不上一粒灰尘。市民对国家和我的满意度也是100%”
“别说……”
为什么要说这种事情?
为什么可以炫耀似地说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想想有谁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进行你的计划?
为什么还不停止这种事情?
“第一阶段的执行效果良好,甚至部分超出了我的预想,现在差不多也该进入第二阶段。”
羽右手的黑手套抓着铁栅栏,交错而成的金属格子在手指间发出类似昆虫的咯吱咯吱声,脸上的笑容极其开怀。
“别说了……”
真的喉间只能发出蚊蚋一样的细鸣,没有形状、晦暗不堪的疙瘩就像硬塞进水管的橡胶球一样堵在喉咙里。
“Shape。PLAN(塑形计划)将面向地球圈全面推广,这么一来,这个世界的所有纠纷也都该画上句号了。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我需要帮手——就像以前一样,来帮我吧,哥哥。”
“你别说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
疙瘩被挤压至极限的空气推出身体,世界开始慢慢恢复原本的色彩,除了眼前那件黑到无法区分线条的大衣,和那张似曾相